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一起进入大厅之中,岳不群看着二人一起进来问道:“平之,你与青城派余沧海之战如何?你用了几招将他拿下的?你可曾伤了他吗?”
林平之并不答话,一直走到岳不群近前,才跪倒叩头说道:“恩师在上,请受不肖弟子林平之一拜。弟子听奉恩师之命,在‘封禅台’前放过了余沧海。但是青城派与弟子有灭门之仇,弟子的父母双亲也是被青城派所害的,所以弟子明日就要单人独骑,追杀青城派以及余沧海,还请师父谅解!”
岳不群看着面前地下跪着的林平之,心内百感交集:“都怪自己一时心软,还是太看重女儿的感受了,没能及早偷偷的把林平之铲除,才会有如此被动的局面发生。现在自己就算是想杀他也已不容易了,这小子到底是否真的是偷偷学会《辟邪剑谱》了吗?我还是问过珊儿再想其他吧。”
岳不群道:“平之,你能否让五岳派局势稳定下来后,你再出手灭了那青城派呢?余沧海的死活与大局无碍,现在华山派才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现在就需要大家同心协力,才能破茧而出,重振昔日门派辉煌!”
林平之道:“恩师在上,弟子报仇心切,等不了那么许多了。如若不是师姐前来传达恩师的命令,余沧海就已经死在‘封禅台’台前了。我为了五岳派信誉已经大度饶过余沧海这个杀父仇人一命了,我是不会再做妥协的,还望恩师成全!”
岳不群思索再三,还是说道:“那么明日你就和珊儿一起去灭了青城派吧,你自己一人前往,我还是不放心啊。你们夫妇同心,一起去为了林家报仇雪恨,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还是希望你们俩能够早日回归门派才好,你听清楚了吗?”
林平之说道:“多谢恩师成全!明日我单人独骑便可,还是让师姐留在这里帮您吧。我视青城派弟子如酒囊饭袋一般,相信即便是他们人多势众,也挡不住我‘辟邪剑法’的攻势的!又何必麻烦师姐一起前往呢?”
岳不群道:“平之,为师是担心你的安危。你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稍有差池就会前功尽弃,被奸人所算。你就不要推辞了,在嵩山之上,暂时我们华山派还是安全的,你们夫妻一体,才是做事情最好的选择!”
林平之心知岳不群打的什么算盘,还是说道:“谨遵师命,那么弟子现在就退下去了。我要稍作休息,今日好养精蓄锐,明日我要全力以赴,得报家仇!”
林平之叩拜已毕,他起身掉头便走。岳不群看着离去林平之的背影说道:“大家伙儿都累了吧,你们这就一起回去休息吧。珊儿你先留下来,为师还有话要说。”
林平之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强忍着心头怒火,在路过三师哥梁发和六师哥陆大有面前时说道:“三师兄,六师兄,小弟明日就要赌斗青城派了,结果如何谁也不能提前预知。不知二位师兄可愿与小弟小酌一杯?为师弟明日之举呐喊助威?”
三师兄梁发和六师兄陆大有都对林平之的武功极为了解,他们俩很是意外,为何小师弟突然之间武功大进?竟然能够战胜青城派的余沧海了?而且今日“封禅台”前比武,二人都是极其好奇,无论是小师妹岳灵珊还是恩师岳不群的胜利,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也因此二人都想从林师弟嘴里了解一下详情,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三人一起出了大厅,然后来到二人的住所处,吩咐服务人员准备些下酒菜,三人一起到房间内,开始畅谈起人生感悟来。
林平之谢绝了梁发和陆大有的好意,没有同意两位师兄与他一同前去追杀青城派的计划。林平之道:“明日的不确定因素太多,而且师父都已经说过,华山派此时已经到了最紧要关头,两位师兄还是留下来,已助华山派发扬光大吧。”
梁发和陆大有见林平之心意
已决,也就不再相劝。三人开始谈论起各自的人生经历,辛酸百态,与世事的不公。不一会儿服务人员就把三人要的美食和好酒送上,并且离开时,同样关好了房门。
林平之道:“两位师兄,小弟在华山之上,与你们二人最是谈得来。明日一别,不知再行相见之时,就是何年何月了。平之就先行教给二位师兄一些华山派剑法吧,希望这些东西对二位今后成长道路有用。”
说着话,林平之就站起身形,把自己从思过崖后面山洞中学到的华山派剑法,当着两位师兄的面,一一使将出来。并且为两位师兄做着详细的解释。
这种同门武功,再加上梁发和陆大有这段时间同样是武功大进,学习的劲儿头更是高涨,自然接受这些剑法招式,学习的更快一些。不一会儿二人就已经把这些剑法招式记在了心中。
想精益求精,熟练掌握就需要时间的打磨了,这些剑法的剑意两人现在也已经熟悉了。在这期间岳灵珊来访,她想让林平之和她一同回房去,但是两位师兄正在求贤若渴,她也只得一人独自回房。
就这样三人一个教,两个学,教一会儿,在三人累时,就一起喝酒吃菜,畅谈一下人生,然后接着学习华山派剑法。三人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疲惫的睁不开眼睛了,就这样一起和衣而眠,都进入了梦乡。
次晨醒转,已是红日满山,将近午时了。林平之和两位师兄一起用过了饭菜,然后才一起去后面寻找岳灵珊。此时岳灵珊早已等的急了,见到林平之三人前来,才放心心来。
然后四人一起来到嵩山山脚之下,梁发、陆大有二人才和林平之、岳灵珊这对小夫妻挥手道别。林平之一马当先,催马前行,岳灵珊随后紧追,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嵩山。梁发和陆大有在身后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感慨万千。
这一路之上,二人逢人便打听青城派的动向,好再可选道路不多,到了傍晚时分,来到一处小镇,见一家茶馆的木棚下坐满了人,这些都是青城派的,余沧海也在其内。
林平之叫道:“余沧海,你明知我不肯善罢甘休,干吗还不赶快逃走?却在这里等死吗?”
余沧海坐在板凳上,端起了一杯茶,一口一口地慢慢品尝,并不理睬林平之的喝问之声。他将一杯茶喝干后才开口说道:“我正要等你前来送死呢,姓林的小子,你以为你家道爷是吓大的吗?”
林平之喝道:“好!”
话一说完,林平之便即拔剑下马,反手挺剑刺出,跟着飞身上马,一声吆喝,和岳灵珊并骑而去。站在街边的一名青城派弟子,胸口鲜血狂涌,慢慢的倒了下来……
林平之离去之时说道:“余沧海,我就要你看着,你心爱的弟子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最后我再取你的狗命!让你们青城派在江湖上绝迹,斩草除根,才是我的目的!”
林平之这一剑出手之奇,实令人难以想象。他拔剑下马,摆明了是要攻击余沧海的。余沧海见他拔剑相攻,正求之不得,心下暗喜,料定一和他斗剑,便可取其性命,以报昨晚封禅台畔的奇耻大辱。
日后岳不群便来寻找自己的晦气,理论此事之时,那也是自己占理,是你家女婿蹬鼻子上脸,自己找上门来的。哪料到对方这一剑竟会在中途转向,快如闪电般刺死一名青城派弟子,便即策马急驰去。
余沧海惊怒之下,跃起追击,但对方二人坐骑奔跑迅速,已是追赶不上了。林平之这一剑奇幻莫测,迅捷无伦,在场之人各个都被惊的目瞪口呆,而其中正有一剑术大家!
原来恒山派此时也在这小镇之中,令狐冲只看得分明,心想:“这一剑倘是向我刺来,如我手中没有宝剑,决然没法抵挡,非给他刺死不可。”他自负以剑术而论,
林平之和自己相差极远,可是他适才这一招如此快法,自己却确无拆解之法。
余沧海指着林平之马后的飞尘,顿足大骂,但林平之和岳灵珊早去得远了,哪里还听得到他的骂声?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转身骂道:“你们这些臭尼姑,明知姓林的要来,便先来为他助威开路。好,姓林的小畜生逃走了,有胆子的,便过来决一死战。”
恒山派弟子比青城派人数多上数倍,兼之有不戒和尚、任盈盈、桃谷六仙、田伯光等好手在内,倘若动手,青城派决无胜算。双方强弱悬殊,余沧海不是不知,但他狂怒之下,虽向来老谋深算,这时竟也按捺不住。
仪和当即抽出长剑,怒道:“要打便打,谁还怕了你不成?”
令狐冲喝道:“仪和师姊,你别去理他!”
任盈盈看到令狐冲动怒,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她向桃谷六仙低声说了几句话。桃根仙、桃干仙、桃枝仙、桃叶仙四人突然间飞身而起,扑向系在凉棚上的一匹高头大马。
那马正是余沧海的坐骑,只听得一声嘶鸣,桃谷四仙已分别抓住那马的四条腿,四下里一拉,那马竟给他们撕成了四片。内脏鲜血,到处飞溅!青城派弟子无不骇然变色,连恒山派弟子也都吓得心中怦怦乱跳。
任盈盈说道:“余老道,姓林的跟你有仇。我们两不相帮,只袖手旁观,你可别牵扯上我们。当真要打,你们青城派还真的不是对手,大家还是省些力气吧!”
余沧海一惊之下,胆气马上弱了下来,他心知不是恒山派这些人的对手,哪怕只有“桃谷六仙”,就已经够青城派喝一壶的了。刷的一声,他将长剑还入鞘中,说道:“大家既然井水不犯河水,那就各走各路,你们就先请吧。”
任盈盈道:“那可不行,我们就得跟着你们才行!”
余沧海眉头一皱,问道:“那为什么?”
任盈盈道:“实不相瞒,那姓林的剑法太过古怪,我们须得看个清楚才是。”
令狐冲心头一凛,盈盈这句话正说中了他的心事,林平之剑术之奇,连“独孤九剑”也没法破解,确是非要看个清楚不可。
余沧海道:“你要看那小子的剑法,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一出口,便知说错了,自己与林平之仇深似海,林平之决不会只杀一名青城派弟子,就此善罢甘休,定然又会再来寻仇。恒山派众人便是要看林平之如何使剑,如何来杀戮他青城派弟子的!
任何学武之人,一知有奇特的武功,定欲一睹为快,恒山派人人使剑,自然不肯放过这大好机会。只是他们跟定了青城派,倒似青城派已成待宰的羔羊,只看屠夫如何操刀一割。世上欺人之事,还有更过于此的吗?
余沧海心下大怒,便欲反唇相讥,话到嘴边,他终于强行忍住,鼻孔中哼了一声,心道:“这姓林的小子只不过忽使怪招,卑鄙偷袭,两次都攻我一个措手不及,难道他还有什么真实本领?
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不敢跟我正大光明地动手较量?好,你们跟定了我,我定然叫你们看个清楚,瞧一瞧你家道爷怎么一剑一剑的,将这个小畜生斩成肉酱的!”
余沧海转身回到凉棚中坐定,拿起茶壶来斟茶倒水,只听得嗒嗒嗒之声不绝于耳,却是右手发抖,茶壶盖不停震动发出来的声音。
余沧海此刻心中不住的说道:“为什么我的手会发抖?为什么我的手会发抖?难道我余沧海是真得怕那个林家的小兔崽子了吗?他的剑法我要如何才能破解的了?”
预知林平之何时再来?青城派还有还手之力吗?余沧海何时会丢掉性命?林平之的杀戮之剑还要屠戮多少条人命?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