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道:“张心杰张大人,小女子自从下定决心要报这血海深仇之后,就开始了解当今天下时局的变迁。我知道您一直想固守边关,造福于一方百姓,可是却郁郁不得志,才沦落到这西安府,当上了这都指挥使司来的。
要是没有您的失意不得志,也不会有您和武媛祯姑娘的邂逅,那可能日月神教在这西安府也不会成为今日的局势,做到一家独大局面。你能说这里面没有您张心杰张大人的鼎力相助吗?”
张心杰细思这些年来自己所做过的一切,不由得脸色大变,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啊。自己可能从来没有亲手为恶过,但是所做的事里面却有多少,是在帮助日月神教在扫清这障碍的呢?
在西安府自己是掌兵权的,和那些其他官员接触的并不多。但是贾半城为何敢在此地这些年来,强抢民女而没有人敢出手拿他?那还不是因为自己霸占了贾半城的老婆吗?
说一千道一万,贾半城至今都没有和武媛祯离婚,而自己为了享受着这种恶趣味,还时常沾沾自喜。在人前卖弄,在他府内羞辱于他。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也是在默默的替他挡了多少枪林弹雨?
这些年来自己虽然在西安府没有亲手做过一件恶事来,可是如果细思量这一切。贾半城做过的这些恶事里面,哪一件都和自己的纵容有着直接的关系!
这么多年来,自己一心想为天下百姓谋求福利,为国家守护边关不被外族侵犯!但是到头来,自己却在西安府一直充当坏人的避风港而不自知,自己可真是蠢到家了!
看着张心杰现在这种悲痛交加的表情来,上官飞燕的心里却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愫来。她就是想为这个男人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守护在他身边,能够静静的看着他就好,这种感觉自己从未有过……
上官飞燕道:“张大人,除恶务尽,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下的了铁手,还西安府一片朗朗乾坤。不管这次铲除日月神教在西安府的势力,牵扯到谁的利益,你都能够刚正不阿,坚决的铲除掉这些羽翼!
老百姓做点生意不容易,不管各行各业想依靠正道发家致富,都应该受到应有的尊重。相信有你这个西安府的都指挥使司的监管之下,这座城市一定会兴旺发达起来的。
抵御外族将士侵略边疆者,是大英雄大豪杰也;但是造福一方黎民百姓者,同样也是功德无量的贤臣良将啊!这总比你现在碌碌无为,整日醉生梦死要好的多。”
张心杰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果我能够早日遇到上官姑娘你也,我也不会浑浑噩噩荒度了这十年之久!在西安府我除了练兵之外,竟然没有一点政绩,真是惭愧啊惭愧!”
张心杰此时一脸落寞之色,看的让人不由的心内酸楚。上官飞燕真的想上前握住张心杰的手,替他分担此时的伤悲之情。只是自己现在还是个大姑娘,又怎么能在人前做出如此举动呢?
这时那些堂下围观的百姓齐声说道:“张将军,有您在,西安府周边就再也没有小股的流寇敢打家劫舍,就再也没有女真、蒙古的乱军敢前来骚
扰!我们百姓才能够真正的安居乐业,得享太平,您一样是居功至伟啊!
那贾半城强抢民女,那日月神教哄抬物价,他们所做的恶事,又和您张大人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今日不是有您张大人在此处秉公断案,那上官姑娘他们一家人,都会被那贾半城给侵吞活剥了不可。
这一样是张大人的功劳啊!今日如果没有您张大人在,这才真的是要惨案迭出呢。不管别人怎么看您,我们都知道您张大人是一心为我们百姓好的好官,我们一定拥护您张大人!”
上官飞燕道:“张大人,您听到百姓们的心声了吗?只要您做过一点点好事,百姓们都会记住您的好的。现在当务之急的就是,要把这西安府内作奸犯科的这些日月神教的教众们斩草除根!
这样才能够还百姓一片青天,还市场一个公道!只是做这一切,您需要先让一个人知道才行,要不然她回来给您哭闹,您又将会如何?您真的不怕您的‘心肝宝贝’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张心杰看着上官飞燕笑道:“上官小姐,你对我的事情很了解吗?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个人的私事了,公堂之上莫谈私事才好。我希望上官小姐你们一家人,能够多陪我一段时间好吗?我好给你们一个完整的答复!”
上官虹道:“张大人,我上官虹一家人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陪着您见证您处理这些日月神教的狗贼呢?我保证我们一家人都不会提前离开这西安府的,我们一家人都会陪着您守护到最后一刻!”
上官飞燕道:“张大人,如果我说我想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见证这一切,你看合适吗?这就算是我的一个小小请求吧,如果你认为不合适,那就算了,就当我没说……”
张心杰道:“上官小姐,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办这种事情,我正好需要你和我一起见证这一切!而且我身边正好缺一个人能替我处理一些杂事的人,不知道上官小姐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上官飞燕道:“张大人,自从你救助了我们一家人后,我就已经决定了,这辈子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哪怕是为你当牛做马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只要你不嫌弃我粗手笨脚的就好。”说到最后,上官飞燕的话语已轻不可闻了。
但是张心杰一直是习武之人,自然是耳聪目明的人了。他当然听清楚了上官飞燕所说过的每一句话语了,此时张大人眼中满是欣喜之声。
张心杰道:“好好好,有你上官飞燕助我,大事可成矣!上官姑娘,你就先带你的父母下堂去吧,待我审讯完这些日月神教的匪徒,再和你们叙话。”
上官飞燕道:“张大人,小女子和父亲愿意在这堂前陪着大人审案,你不必管我们父女三人的。”这三人,自然还包括上官飞燕的母亲柳氏了。
张心杰道:“来人哪!给上官虹一家三口准备休息之物,让他们在这大堂之观上看我如何审案!我今日就要用这些日月神教教众的人头,来祭奠那些被他们残害而死的上官村村民!”
张心杰手下的心腹自然上前安排着这一切,上官虹一家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
。风雨秋和陈勇也都安下心来,不再为上官虹的身体担惊受怕了。
这时那些日月神教的教众,已经被衙役带上了大堂之上。再看这些人来,此时每人都是头戴枷锁,身穿囚袍,带着脚镣手铐。很显然,这样做就是怕他们脱狱而逃。
这些人的匪气此时已经荡然无存了,而且大多数人都已是面露担忧之色,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又怎么可能安心起来呢?
那田朗普所戴的枷锁和手铐脚镣很明显就是特制的,比其他人的都大上一号。不用说就知道,这张心杰的手下,对他们这些日月神教的教众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些人被一起带到了大堂之上,这些衙役们一起齐呼“威武”二字!当看到他们大多数人不知道跪在堂上,便开始用手中的水火棍一起敲打这些人的腿弯之处。很快包括田朗普在内的十六人,全部都跪在了这大堂之上。
张心杰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之人,你们可知罪吗?你们一起和贾半城强抢民女,为非作歹,今日已经被带到我的大堂之上了,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田朗普众人已经看到堂下的贾半城正在被水火棍一棍一棍的敲打着,现在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了。看那样子,贾半城的双腿已经要被打残废了,这些人更是胆战心惊了,谁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受什么样的刑罚来。
田朗普道:“小人们都知罪了,求大人网开一面,放我们一马吧。我们只是跟班的,做不了主的。小人们愿意赔上官家所有的经济损失,但求能够得到谅解,从轻发落就好。”
张心杰道:“看来你对法律很是了解吗?知道还可以花钱免除刑罚的。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能够拿出来多少钱财啊?价钱如果合适,本官可以做主,减轻你们的罪行,你看可好?。”
田朗普伸手从自己身上摸出来一万两银票来,说道:“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小人并没有做过作奸犯科之事,情愿拿钱财免灾,求大人成全!”
张心杰一抬手,就有一个亲信之人上前就收起了田朗普递出来的银票来。再看那其他的人来,都纷纷掏出手中的银票来,或三千两,或五千两不等。那名亲信一一接过,都摆放在张心杰的公堂之上。
张心杰道:“田朗普,你十一年前,残害上官村村民时,可曾想到过今日?这些钱财,我是替那些死去的上官村村民收的。你们这些人来我西安府到底想做什么事情来,想要告诉我你们就说出来,不想说你们可不要后悔!”
这一群人相互看了看对方,并没有一人敢擅自做主的。他们都在等着张心杰开出条件来,看看投降到底划不划算。能不能又保命又安全的。因为教主东方不败的江湖地位太高了,正邪双方没有一人能打的过他的。
张心杰看了看那中间的三班衙役说道:“兄弟们辛苦了,麻烦你们自由组合一下,把这一十六人全部都给我带下去,用乱棍打死他们就好了!
那田朗普需要你们特殊照顾一下,他是死有余辜之人,务必要打的他四肢惧断,尾椎骨碎裂,疼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