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牟尼上师苦劝下净琉璃菩萨终於首肯出山帮助中原抵御冥界天狱,就在联袂步入云尘?时,正逢一页书拦路直指净琉璃乃是天狱细作,两人大战一场,最後以净琉璃的身故告终,然而她的魂魄却暗中被云尘?内的刑天师作法收藏。】
「一页书,你无恙否?」牟尼上师在两人大战後赶来探问,「没想到,净琉璃」尽管他心中暗喜奸谋得逞,表面上还是装作一派悲天悯人的模样。
一页书叹了口气,方道:「一死无常万事休,净琉璃背弃正道,但让她长眠定禅天吧!」话完,一页书即感五脏翻腾,吐了一口鲜血。
「这是当然,她永远是我的佛友,一页书保重啊!」牟尼上师语毕,便协助处理净琉璃的?身,并将之运回定禅天。
牟尼上师前脚才离开,逍遥子後脚便到,「我已查出,冥界天狱将神童禁在九玄之地。」
「哇!你的消息实在太灵通了,我们都还没求援,你已经知道神童被擒。」屈世途挖苦道。
「这……」受到四无君压抑,让逍遥子思虑略显不周,只想到要趁机消耗天狱兵力,明明仗其术法可以一人成事,却要来怂恿两方开战。
「素还真呢?」逍遥子想转移话题,忽然不见素还真,便以此为引。
一页书有所保留,只道:「素还真遭到冥界天狱暗算,昏迷不醒。」
「我还担忧此人扰我计策,他受重伤,自是少了许多阻力。」逍遥子心中暗道,同时亦思:「竟连素还真也坏在四无君的手上,此人手段可谓神鬼莫测。」
屈世途又道:「虽然知道神童被关在什麽地方,但要如何营救才是难题啊!」
逍遥子为安众人之心随他出阵,便道:「九玄之地虽然隐密,但四无君尚不知此地被吾查出,虽由防范,也不森严,我们可以趁其不备一举攻破,而且神童对四无君来是人质也是筹码,他不会杀神童。」
屈世途闻言,再问:「此战你有必胜把握?」
逍遥子信心满满地:「然也。】」既然他都如此,屈世途也不再争执,於是便问:「你希望众人如何配合你?」
「据我所探,天狱在九玄之地设置的兵力由刑天师、天忌、吾与叶钗四人前去便可。」逍遥子还特别向刑天师致意:「冥界术法难缠,以役还望天师大力相助。」
刑天师道:「我与长河南星也有一段渊源,我就帮忙你们这次。」知道神童牵涉许多目前难解之谜,须得立时救出所以,一页书才坐下调息不久便又站起身来,言道:「我也前去。」
逍遥子有意抢功,自然不愿一页书参与,便:「圣僧力战方休,正该调整元力,也需要前辈坐镇云尘?,防备天狱趁虚而入。」
逍遥子看一页书脸色不佳,连忙提醒:「如今素还真昏迷,始作俑者便是冥界天狱,天狱必趁此时来攻,云尘?绝不可放空城。」听逍遥子这麽,一页书的脸色才比较好看。
逍遥子暗笑一页书反应明显:「哈!世人称一页书怒天下畏,不过顾忌他的武功,论起机关计算,他终究差我一截,不足惧也。」
逍遥子完,便与刑天师等人带至一旁商讨起如何营救神童的事项以及明冥界天狱在九玄之地的布置,一个时辰後便出发前往九玄之地。
看着逍遥子积极奔走的背影,一页书叹道:「内忧外患旋踵而至。」忽然一抹艳红的身影奔入了云尘?,屈世途探头一看,大为苦恼:「火龙麒,你怎麽来了?」这头火龙麒上次一来就把他当马夫使唤的恶梦,屈世途可是记忆犹新。
「屈世仔,烧鸡。」火龙麒大摇大摆地道。
「我哩咧!你来云尘?就是为了吃烧鸡啊?」屈世途无奈言道。
「啊!不对,我是正经事。」火龙麒环顾左右,不见素还真,便问道:「素还真人呢?金子陵交代我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倒在那啦!」屈世途指着素还真躺卧的横榻道。
「什麽!素还真,你怎麽可以死,虽然你已经活好几百岁,不算英年早逝,但这次真是十分十分十分重要的大事,难道你要放火龙麒一人承担。」
「让你承担!中原会倒喔!」屈世途笑道
「这等大事,一页书可以与闻吗?」一直不发言语的一页书突然问道。
「怎麽有个和尚?是来帮素还真念经超渡的吗?」火龙麒问道。
屈世途道:「拜托,素还真还没死啦!不要诅咒他。金子陵是交代你什麽事?」
「这样那样……」火龙麒一五一十将金子陵的计策与一页书、屈世途明。「我想该没人猜到金子陵会把这麽重大的事交托给你吧!」屈世途调侃道。
「名剑铸手布下这等大计,中原可安矣!只是让他身犯奇险,一页书良心不安。」
屈世途知道此计凶险非常,一旦金子陵的算计有所差错,可就要当场赔命,只能出言安慰:「金子陵有沾血冰蛾护身,再加上神剑及时出世,当无大碍。」
「刀王实力难以估算,据刑天师所言,操控魔刀者乃是天狱圣主而非四无君,我有意一举除之,分散金子陵的压力。」一页书决心配合金子陵的计画同时除魔,助他一阵。但屈世途却是担心一页书的伤势:「前辈有伤在身,这可行吗?」
「冷焰刀,现在的刀王只是天狱操控的傀儡,天狱之主一死,操控必散,金子陵便可脱离危险。」
「但是……」屈世途还要再劝,一页书挥手道:「我无大碍,除魔要紧。」
暗夜荒山,孤坟野墓,玉指圣颜经天子只身登上乱葬岗,在幽暗的月光照射下,些许鬼火平添不少阴森寒意。经天子以掌为刀,反掌割破手腕,腥红的血液洒在无主的棺木上,引起了周遭魑魅魍魉的觊觎,纷纷聚集过来。
「是谁召唤我?」棺木中邪物惨厉地叫着。
棺木缓慢地打开来,内中?魔伸出枯萎的利爪,支撑腐烂的身子爬出,一看到眼前有活人,不分青红皂白便杀过去:「血,我要血。」
这等低等妖物哪里能胜过经天子,经天子闪身一避,便已远在其追之不及处,但见经天子张开五指,施展强力的吸气功,?魔登时被他隔空拿去,五指搭在他头颅上。
「你就是悲悼?灵?」经天子问道,悲悼?灵恐慌地着:「没……没错!你是谁?」
经天子摇头道:「你没有知道的必要。」完後,他加催吸力,转眼便将悲悼?灵的鬼邪之力收归入体,残骸随即完全灰化。
树林之内,一根蓝羽出现在炎?兵燹面前,幻化出四无君的身影,「无我不能之事,无我不解之谜,无我不为之利,无我不胜之争,平风造雨四无君拜会。」
就在四无君吟念诗号时,兵燹呵!呵!迎面就是一刀,四无君随手破去,笑道:「寻不到宿文馗,让你心烦了?」
「呵!呵!你自称无所不能,该是知道他的下落吧!」兵燹虽然举止疯狂嗜血,但并非没有脑袋,看到四无君的现身,便知道又是一个打算把他当作手中利刃的人,只要各取所需,让他可达成目标,兵燹其实不排斥这种互相利用。
「我只能,可惜!」四无君刻意迟缓了一下,才继续:「希望城主已经被杀。」
「你从何得知?」兵燹问道。
「手握焰炽魔刀,便是天狱观察的重人物。」四无君坦然告知。
「变态的习惯。」兵燹反讽一句後,继续追问:「就你观察,谁是凶手呢?」炎?兵燹刻意加重「观察」两字的语气。
四无君油然道:「酆魁刑天师。」
兵燹冷言道:「原来这个人才是你的目标。」
「哈!」四无君轻声乾笑,道:「刑天师正在训练你的敌手,天忌。」
「也许丧师之痛,能增强他的斗志。」想起天忌,兵燹的眼光透露出一种血腥的渴望。
四无君知道此计已成,遂明刑天师的行踪:「人在云尘?附近。」
「下次见面,我希望能见到真人。」炎?兵燹对四无君提出这个要求。
「方便你无声无息斩下我的首级吗?」四无君反问道。
「呵!呵!呵!呵!呵!美丽的头颅才能记下灿烂的一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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