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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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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楚缈尘惊叫出来,“这明明是魔君杨念骨血凝成的魔舍利,生不得,生不得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轩辕十四又啧啧叹着,一指伸出弹了一下,一道气劲射出,封了江无痕的识海,使他再次陷入沉睡,“小子你大叫什么,若不是放出那凶兽会有大难,老头我现在就把它引出来给你看。”

楚缈尘静下思虑片刻,是了,想来连生不得也知道那是用来封印上古凶兽的珠子,多半是魔君死时身体化为劫灰却带不走这九颗珠子,所以才被误以为是魔舍利,慢着,有九颗舍利……莫非……“老头,莫非龙之九子都被封印起来了?”

“想当初天地初成,却被那混沌之气养出了一条龙,这龙可跟现下天上的龙不同,它凶勇无比,又狡猾非常,惹的盘古大怒,合力女娲把它元神分解,又可惜了它一身灵气,只好化为龙之九子封在九粒女娲补天用的血石里,只求收敛它的凶性,也算是神物了,没成想落在了那杨念手上……这也是上古传说了,还是当年楚星隗那老头说的,还有一个说话,据说收齐九颗珠子解印的话,能把真龙重新唤醒,不过想想也可怕,需要女娲与盘古合力封印的龙,谁制的住啊,岂不又是一场人间灾难?”轩辕十四叹着,向洞穴里走去,边走边招呼楚缈尘跟着。

楚缈尘入得洞内,不竟感叹,洞内镶嵌着大粒的宝石,正中间还有颗明珠,使得整个洞内光亮如昼,遍地仙草,最里面还有个温泉样的池子,腾腾的冒着水气,“真是人间仙境啊……”

轩辕十四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你知道什么是仙境?虽说老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

“为何这么说,天下修道之人皆想飞升去那仙境,若果真如你所说,那修道又是为何?”

“我自是不知你们修道为何,我修道却是因为楚星隗那老牛鼻子说我道基深厚,修道有大成,于是迫我修那道法,或许也是如此,我才窥不得那大圆满之大境界,故而法力虽高,却层次无法上进,自老牛鼻子飞升后,几百年修行我居然一点没有进展,哎,不幸啊,还每四百九十年得遭受一次劫难,所幸上一次有楚星隗给我罩着,这一次,却只有你在这了,嘿嘿。”

楚缈尘心中一惊,这么说,轩辕十四却是应该达到了星隗祖师的实力?“来了天劫老头你不会躲吗?”

“躲?我怎的不会躲?你以为这林子是什么,这是楚星隗飞升时给我留下的须弥芥子迷阵,专门用来迷惑仙人的,但估计也不管用……哎,得想个法子啊。”

楚缈尘见他心烦意乱也没了主意,毕竟仙道的事自己还不甚了解,四处张望着突然发现墙壁上刻着些字,于是走去贴着看,“五行初窥?”

“那是楚星隗刻的,说是留着给我看,老头我才不稀罕呢,于是就在另一面墙上刻了丹药秘典,”忽的眯起眼凑近看楚缈尘,“你也颇有些资质,虽然金华初成,可连最简单的运用也不会,说不好连修气之士都斗不过,不如老头我劫难前先教你些法门,免得楚仙那些庸才中没我传人。”

楚缈尘见他两眼放光,猛然间有中了圈套的感觉,“老头,该不会是你一开始就有心收我,却碍着颜面不说出来,然后又引我修成金铪……你也太有心计了吧。”

轩辕十四面上一红,偏就皱着老脸扬上天去,撅着嘴巴啧啧嘟囔,然后又摸出那块酒酿糕放在鼻子前闻啊闻的,就是舍不得吃。

楚缈尘看着好笑,嘴角一抿,不自觉的露出了女孩家的特质,看向墙上,于是照着字迹念道,“盘古开天,留万物世间,宗源其本,五行至尊,相生相克,引之而用,人肉身单薄,承之不起,百可用一,已为万幸。然天下之大,单修其一,或可得法门,吾将授后人精髓,同修五门,却不入魔,得天下万物之灵,成气者五百年结丹,成丹者三百年成婴,成婴者或可千年成仙……”

轩辕十四竖着耳朵听楚缈尘念,“老牛鼻子倒是留了点好货色,只是千年成仙未免太慢……”

“小子也觉得太慢了,只是天下诸多仙人哪个不是修炼千百年才得以成仙的。”

“那也未必,那老牛鼻子自己便只修了四百多年便成了仙,只可惜我……却足足费了几千年在此。”轩辕十四嘴里一哼,啧啧叹着。

楚缈尘也不追问,而是转向另一面墙,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知道这是轩辕十四自己刻上去的了,记了世间千百种灵药,还有使用方法,密密麻麻的排满了整面墙,看的人头疼心慌,“你不能写成册子放起来吗,这样看下去,不混乱才怪。”

“你居然贬低老头我的著作!”

“看起来倒像是神农百草经……”楚缈尘自言自语,却意外的发现轩辕十四又脸红了,莫非真是神农百草经?嘿嘿笑着,突然洞中一震,惊的自己立刻收心提高警惕,打量四周,幸而修得金华初成,凭神息察觉到有人正进入芥子迷阵。

轩辕十四掐了掐胡须,“又是楚星隗那臭牛鼻子的后人来了,你且在这等着,老头我要去看看,女儿红快来。”话音刚落已经带着白虎飞身出去,楚缈尘注意到他脚下并无云雾,看来果真是元婴大成的仙家了。

等了半晌轩辕十四也未回来,于是楚缈尘便照着五行初窥的法门在地上画起了五行阵法,但凡现在修真之人基本都以修行五行中一门最佳,两三门同时修行会导致体内气息不足以供给五行运转,同时也会导致修行不精,偏偏楚星隗要求同修五行,这倒是怪了,单是两三门五行已经另人气息难以供给,同时五行运转难道不会让自己气竭而亡吗?心里想着,眼前画下的五行小阵已经开始运转,闭眼将自身精气输入手中掐的诀内,再输入阵中,但见阵法运转越来越快,体内气息越来越不足,微微睁眼一看,身前小阵中居然聚集起一个至少有百年道行才能聚起的能量球,心中大惊,但是想要停止输气却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只觉得丹田气竭,体内金球越来越小,几乎要吸走刚刚修成的所有成果。

“你在做什么!”轩辕十四惊叫道,手中掐诀空划阵符,直把楚缈尘和能量球与洞中任何事物隔绝开来,又从另一头输气迫使能量回转,直直耗费了一柱香的时间才把能量由逼回楚缈尘体内,此时楚缈尘体内金丹更大,似乎已能和楚天枢级别的人媲美。“臭小子,”轩辕十四擦汗骂道,“不要趁我不在就瞎折腾,刚才我再回来晚一步,你几乎就要把全身精髓注入那阵法了!幸好老头我还有点本事,不然除非楚星隗下凡,谁也救不了你。”

楚缈尘只觉得自己又凭空多了百余年功力,心中兴奋,听得轩辕十四叫骂,明白他也是为自己好,并且还损失了不少精元来救自己,感激不已,当即跪下叩头,“师叔祖,小子我从未给人叩过头,但请受我一拜。”说罢就磕了下去。

轩辕十四见有人拜自己,心情大好,但又不想被人看出,于是摆摆手,“罢了罢了,你有些修行也好,数天后就是我四百九十年一次的大劫,你能替我护法就是最好。”

“护法?”楚缈尘问,“小子要怎样做才能替您挡住那劫难?”

“挡是估计挡不住了,不过老头我一没杀生二没造孽,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劫,元神俱灭倒是不会了,不过说不好毁我肉身,又要用百年时间来重筑……最好是屁事没有,老头我逍遥自在,怕就怕一不留神连劫难都挡不住,那就惨咯……”

楚缈尘因他确实真心待自己,也开始想法子帮忙,“那四百年前师祖是怎么帮您挡劫的?”

“他?”轩辕十四不以为然的说,“那老牛鼻子替我摆了个五行阵,然后不知从哪里搞来了千年灵石给阵补气,把我放在阵中间,上回是天雷,烧的我几乎毛发全无,最后他以自身修为做引,输气修阵,总算引出阵中火灵,替我挡了一劫。”

楚缈尘心中一动,“师叔祖,小子似乎有办法了。”

“瀍儿?”楚天枢轻轻唤着。

李瀍激动的走到楚天枢面前,“师父可有找到生师弟?”

楚天枢摇摇头,“芥子须弥阵乃我楚仙开派祖师留下的仙宝之一,我楚仙门人除非飞升临近为度天劫才可进入,现下掌门闭关,我等七人无一人能入那阵去……幸好瀍儿你是离阵眼不远,眼下又无人刻意发动阵势,这才给我们救了回来,只是那孩子……生儿,也不知此时在里面如何了……如此还是天枢之错,还请恕罪。”

李瀍听得大怒,但也无法对楚天枢动气,于是叹了口气,“也怪不得师傅您,只望我那师弟可以逢凶化吉吧。”

楚天枢一脸痛苦样,其实倒不是因为他有多悲天悯人,只是那柄玄铁炼制的天枢剑还在缈尘手里,若是寻不回来,当真是犯下大错啊……

李瀍只当这师傅心中惦记徒弟,心下又生了几分好感,平和下来,“师傅也不要难过了,等师尊出得关来,料想寻得师弟也不是难事。”

“只是师尊闭关已经十年,不知还要多久啊……”

两人沉默片刻,楚天枢便告辞了。

“颖王殿下。”屋内角落模糊出现一个身影,也是道人打扮,面色苍白,肌肤滑嫩如婴孩般,就冷着脸行礼数。

楚天枢在修真界道行已是极高,却方才仍未发现室内有另一人气息,可见此人道行之高深,而他对李瀍如此恭敬,也已说明二人关系。

“起来吧,清阳真人,你可知罪?”

清阳真人未敢起身,“这却非南天正一所做之事,想来也是那江无痕想要私吞魔舍利,这才犯了规矩以您做人质……再者说,除却我南天正一几位长老,的确无人知晓您和我南天正一的关系……如此出了以下犯上之大事,罪该万死。”

“你还算老实,”李瀍的眼里露出几分阴冷,“当若找到江无痕,立刻杀了他……那楚生我却十分看好,我却不要如那人所说般杀他,留下他,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可以掀起多大风浪。”

清阳真人脸色一变,“这怕是不妥吧……仇公公在宫中大权日渐稳定,文宗有心无力支持朝政……如今真如那人所说,魔舍利又重现修真界,怕是一场劫难啊……”

“你师尊也说,我是应劫而生之人,有龙气傍身,只是那天意弄人,日后我得了大业,自然忘不了你师兄的好处,至于那魔舍利,我却是没有兴趣,如果利用我手上的人力,寻来给了你们又有何难,清阳真人,不要让我失望才是。”十余岁的少年嘴里说出这些话却是如此的写意轻松,神色自然的叫人心生怯意。

清阳真人听出话里意思,不敢再多言,当下行了跪礼,又凭空消失了。

“可恶……”李瀍突然自语道,“若是死了……我定要亲手杀了那贼人……”

此刻东方三十三天第一重天里,太白金星正与一白衣男子痛饮美酒。

“好酒,果真好酒。”白衣男子仰起脖子猛灌,丝毫不要形象,也极其不似仙家。

倒是太白金星还小杯酌着,“星隗真君,还是斯文些的好,你瞧这仙境,可有哪位仙家如你一般粗野。”

“你个兔子莫来说我!”星隗真君喝红了眼,站在桌子上大骂,“娘娘腔,嫉妒我,小心我喝光你的酒。”

太白却是不气,大着眼睛看了半天星隗真君,“星隗为何说我兔子?那玉兔可是嫦娥处的那只?”

星隗真君立刻泻了气倒在椅子上,“与你这废人还真是无话可讲……”

太白听不懂,索性不去想,正喝着,心神一动,立刻掐指一算,半刻睁眼微笑,“你那关门徒弟似乎又要遇劫了。”

“唔。”星隗真君支吾了一声。

“也真是奇怪,他道行不浅,按理说理当飞升入主我仙境,其成就也当不在你我之下,却是总也四九天劫后滞留人间界……难道其道心不稳?”

星隗真君似乎睡了去,脸深深的埋在衣服里。

太白瞧了眼,便又自己饮起酒来,随后自语,“却是离了魂去别地儿,还得我来收拾他这破烂身体……仙界怎会收了这样的活宝……”

话说星隗真君元婴出了体,直直的就奔去了观星塔,见周围并无仙家观星,便拿出怀里一面铜镜,运用天机算指星而掐,铜镜表面波痕骤起,竟然有画面自上穿梭,星隗真君拭去额上汗滴,全力运转玄功推算,直到身后白衣全被汗湿才停下。

“果真不行?”自言自语道,“果真不行……”

然后深吸一口气,收起铜镜,恢复那玩世不恭的面相,眉间却出现皱痕,“也好,既然那三十三天外的神灵要玩些游戏……就让那孩子陪他们玩吧……”

星隗真君离开望星塔,那望星塔下却出现另一人,额间红痣白衣莲座,不是那南海观世音又是何人,她只道,“万事皆有因果,人运岂能逆天。”

便兀自向那西方净土离去。

又有谁知,那三十三天外的神通,可能注意到这一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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