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闷响,士兵的身体被重重扔在地上,溅起数层烟灰,就算不死也会成为伤残!对于这样的人,贺宸不会手软,没立马杀了对方,已经是他仁慈,他天生就不是一个受欺负的主!
他的动作顿时震撼了所有人,却并不能将周围的士兵吓到,这群兵什么都见过,当即变换阵型,要再进行攻击。
“哼,看来,你们都是那人忠实的狗啊,当兵的失去了血性,成为一只狗,倒也是够丢人的,那么我今日就杀了你们这群不长眼的狗!”
贺宸仰天一声长啸,头发无风自动,全身白衣咧咧作响,周围一阵飞沙走石,成为大师,气劲能够离体,他才知道大成阶的大师究竟多么强大,全身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使用不尽的气力!
他环抱雪狐,俊秀的面孔此刻却像是一尊修罗!
“何人在我东营喧哗!”
就在贺宸准备给这些不长眼的狗一点教训的时候,帐篷里面传来一声大喝,随后一中年人龙行虎步,虎虎生威缓慢走出!他身穿盔甲,手握大刀,一张圆盘大脸饱经风霜,上面还有一道刀疤。
他一出帐篷,周围的士兵顿时退开,但手中的长枪依旧指着贺宸,丝毫不动摇。
贺宸见此人,戏谑一笑:“你就是王都统?”
“大胆!见着我东营都统,居然不叫大人,当斩!”来人还未开口,一位小厮便大喝出口。
贺宸眉头一皱,不怒自威,一声大喝:“我说话,何须你插嘴!”说话间,一股无形气劲形成,瞬间朝着那青衣小厮击去!气劲呼啸,犹如猛虎咆哮,气势雄浑!
“哼!”
然则气劲还未靠近青衣小厮,便被一只长着厚厚老茧的拳头给击散!中年军人怒哼开口:“这里是我东营,岂容你胡闹!快快报上名来,如果让我不信服,便格杀勿论!”
贺宸闻言哈哈大笑,右手依旧抚摸着雪琪的毛发,忽然笑声停止,他也一声怒哼,大喝出口:“好!我现在就给你说清楚,我是皇上钦点百夫长贺宸,今日伤愈,前来领走属于我的下属!有腰牌为证。若你要执意阻拦,便是对皇上不信,对皇上不敬!还有,若你王家要同我斗到底,我不介意现在就将你王家灭亡,这不是威胁,我手持血婴,你王家如何抵挡?”
贺宸气势逼人,舌绽惊雷!从他听到王都统三个字时,他便隐隐猜测到这个结果,在军队中,姓王的,多半是王家之人!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对方是有意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但他贺宸何尝畏惧过王家?现在的王家已经不足以威胁到他,如果他愿意,今日,王家的大本营便会化为一滩废墟!血婴出手,现在的王家还有谁能够抵挡?八龙岭一战,王家已经废了,剩下的唯有前年底蕴,但灭亡是迟早的事情。贺宸不现在动手,一是忌惮王家的底蕴,千年家族,一定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传承,作为传家至宝,护族之物,他虽有血婴,也不能贸然行事。二是他想要亲手将王家毁灭,不借助任何外力,他同王家的仇恨,就是如此深!毕竟上次八龙岭,若不是有中原老者出手,他便败了!败得很彻底。
“你......你......”
王都统似乎没想到贺宸居然如此不给他面子,但他终究不敢杀了贺宸,贺宸是皇上亲点,若是杀了他,朝廷现在会马上将王家毁灭,还不需要派出军队,龙腾宇一人足以!
“哼,腰牌给我看看!”
王都统眼神不停变化,最终是忍下了这口气,却又闪出一抹精光。
“恩,腰牌没有作假,那么来人,带他去后营挑选一百人,让他领走。”
“是,都统大人!贺宸大人,请跟我来。”
那位青衣小厮在前面领路。
贺宸轻蔑看了一眼王都统这才离开。随后他心里更是暗叹大统皇帝手段之高:“这大统皇帝指明让我到东营找王都统拿兵,无疑就是想让我吃瘪,他定然知道王都统出自于王家。也真没想到,王家之人居然还有人做到了都统的位置,统管五万大军。不过,以大统皇帝的精明,军营之中,东营之中定然还有人能够制约这王都统。”
“呵,大统皇帝啊,我才刚从军,你便让我树敌,这算盘打得响啊,看来我今后的从军生涯也不好过,你想要通过我的手,逐渐替你铲除王家在朝廷布下的暗哨吗?好手段。不过,王家的人我也乐意铲除,算是互相利用吧。或许普众和尚当初说得对,越是聪明人,同大统皇帝呆久了,越是会反感他的手段,弄清他的为人。”
正思考,青衣小厮的声音传来:“到了,你就在这里挑选百人吧。我在外面等你。”
青衣小厮的声音还略带愤怒,贺宸那突兀的攻击似乎让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贺宸也懒得理他,大步走入了这所谓的后营,这是一个独立的营地,周围的木栅大约有三亩地大小,能够容纳千多人。
“这还挺热闹的。”
贺宸还未彻底进入,便听见了吆喝声,吹牛声,更让他意外的是,他居然还听到了有人在议论他!
“你们知道不知道,大成的少年英雄贺宸将从军,从百夫长做起。”
“这谁都知道了。怎么?难道你这么大的年纪,也会崇拜一个小子?”
“呸,不是崇拜,是佩服!是觉得爽快,他妈的,我上战场八年,这八年来都在同流云铁骑拼命,但谁知道犯了小错,八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了,被贬到了后营来,真他妈憋屈啊!”
“哎,不说这个,就说那贺宸。你继续说。”
“对。说贺宸,老子说这劳什子干什么,这就是命,谁让我学不会阿谀奉承。他妈的又跑题了,说贺宸这小子。我听我以前一个部下说,他将到东营来选他属下的百人。”
“那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到我们后营来?我们这里全部是老弱病残,都是后备军,是战斗时候充当炮灰,要么送死,要么在大部队身后运粮食的人。你就别想着再去为国效力了。你背上的刀伤差点要了你的命。”
“不上战场那哪叫兵!你可知道,五十年前,就是那狗日的流云鞑子杀进关口,杀了我爷爷一家,只有我年幼的母亲逃走!生下我后,母亲便死了,后来父亲上战场也被流云鞑子给杀死了。我他妈今生就是杀流云鞑子个够本。草。小鸭子,你们停什么停,继续给老子练!你们这身法,病养好了,就算上到战场也保准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战场的残忍,继续练!”
贺宸一边听,终于是走进了这营帐,这才发现里面之所以嘈杂,是因为许多人还在痛苦地大叫!这些人全身都是伤。他们之中,年龄大的,大约有五十岁,算得上是老兵了,年纪小的,只有十三四岁,标准的小兵。
贺宸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后营是什么,感情是老弱病残和伤者的集中营!这些人伤势养好,便可能会再上战场,但也可能被拉去运粮。可以说,这里的兵,良萎不齐,绝对没有多大的素质!那王都统明着不能整他,就想出了这样一个暗招,也算得上高明!
“我草!”
心里暗骂,却忽然听完几声大喝传来,营帐里面,大约数十人正在操练,他们手持木头做的大刀,正在一阵猛砍。同时最开始的那粗犷声音再次出现:“用力,用力!你们这点力度,只是捞痒痒,你们可都是知道战场上有多么凶险的,在你们心中只能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战场上,不是你白刀子进别人身体,就是别人白刀子进你们的身体。唯有杀,只有杀,杀到身边的敌人全部倒下你才能够存活!杀杀杀!用力!”
粗犷汉子的声音刚落,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蛮夫而已!只知道蛮力,战场上,岂是蛮力就能胜敌的?战场千变万化,个人的力量极其渺小,必须懂得战略配合,懂得阵法,才能够运筹帷幄,获得胜利。”
“蒋杜生。你狗日的找死!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战术没有用,而且你看看你训练的那些兵,你看看他们挥刀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一刀下去能不能将西瓜劈碎!你在看他们,走路无力,战术能起到什么作用?还是力量才是王道。”
“呀呀,李老三,我蒋杜生饱读经书,岂是你这个匹夫能够懂的?战场之上,兵法为先,武力其次,历史上以多胜少的战斗哪场不是运用的脑袋!”
“丫丫的呸!你个书呆子,老子不跟你废话,你那劳什子的兵法哪有我实战经验有效,我八年的战斗岂是白费的?有种我们让他们打一场,定打得你训练的人落荒而逃!”
“打就打,谁怕谁!大家听命令,摆雁字阵!”
“好!你难得有种一回,我的儿郎们,大家冲啊,将这群软脚虾放倒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