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司徒望甚至于有些庆幸,在无名氏洞府当机立断,受其血印之法。
“或许天道崩坏将使本门受益,改变既有次序,受挫的该是四大人修宗门。突破铁律,本门有厉护法这样的传奇。更改浴血门不合时宜的门规势在必行。”柳原先表明态度。@%
虽然戴规制的黑狼面具,筹建浴血宫,没有遇见强力抵制,但柳原以下的诸多浴血门弟子,都对此颇有微词。
厉无芒惊才绝艳的一击,全然颠覆几个强者对浴血门旧规的认同。有厉无芒在浴血门,不与他结成牢不可破的同门关系,到时候厉无芒就是再强大,也指望不上。浴血门本就是一个各顾各的宗门。
柳原话音一落,四个元婴期护法吩咐附和。司徒望乐观其成。“三十六堂与你们都有瓜葛,能教诲的要教诲。师弟可参照四宗门规,拟个例条。到时候与各堂主一起商议。”
三十六堂堂主都是结丹期修为,在浴血门各有势力与买卖。浴血门的根基是风波城,这里的交易所得灵石,大部入了三十六堂。灵石、丹药、法宝都是靠了风波城的买卖兴旺。
护法、太上护法有些店铺、宅院出租,并没有如百草院、奇巧阁这样外门弟子经营的生意。三十六堂堂主为寻靠山,多会供奉护法及柳原、司徒望两位太上护法,这六个人修于是也各有亲信。
比如顾英,自然是柳原的人。而美玉被看着司徒望的心腹。
柳原与四大护法都点头,对司徒望的安排言听计从。司徒望微微一笑。“修造浴血宫不宜耽搁,四大人修宗门都有如此的宫殿。本座曾经与众人商议,尔等多缄口不言,今日也听听众人的议论。”
“浴血宫要早些动工,不过灵石不知如何筹措?”柳原知道底细,浴血门并无公产。先前买面具的灵石,不知道司徒望从何而来。要建造浴血宫,那是需要巨额灵石的。
四位护法都看着司徒望,如若从三十六堂筹集,这些堂主必然反对。
“三十六堂各出一百下品灵石,五府各出二百,柳原师弟是太上护法,出百万。剩下的有本座。”司徒望让柳原出一百万灵石,显然是给他脸面。
大护法蒲云不敢相信。“真君,蒲云只需出二百灵石?”
“是。多一颗也不用。各自按数交纳,不得添加。”司徒望唯恐形成争相加码的局面,让灵石不足的堂主、护法难堪。
柳原一听就明白其中奥妙。“北真君府愿交纳百万灵石。”
四大护法都松口气,显然司徒望是握有大量灵石,不用担心三十六堂堂主不满摊派。修造浴血宫这样的难题自然是迎刃而解。
厉无芒回到五府,颜如花在中院厅堂喝茶,见厉无芒嫣然一笑。“无芒来坐。”
厉无芒在桌前坐下。“以箓文加持,一成功力,外界观感应该是元婴后期。”
厉无芒知道颜如花要问他在公平场施展出何等修为,先把话说了出来。
“好,先不要惊动青木宗。袁午知道你能与合体中期修为者拮抗,必不敢来犯风波城。”
“青木宗没有合体中期人修?”端起梦玉送上的灵茶,厉无芒浅尝一口。“好茶,何时换的新茶?”
梦玉道:“是主人自携的灵茶。”
“无芒喝茶太随意,这是姐姐自厉魔岛带出来的‘魔红裙’,凤离大陆魔修的灵茶排第一。魔红裙魔修灵茶的头牌。”颜如花自鸣得意,那有巨头的样子?
“原来是凤离大陆第一灵茶。”厉无芒又喝一口,慢慢品味
“青木宗没有合体中期人修。”颜如花回答刚才的问题。“不过青木宗实力是浴血门一倍有余,有结丹期人修近六十,元婴期十人,合体期五人,除袁午外,其余都是合体初期。”
“拓云宗号称元婴期人修百余,俨然是人修第一大宗门。看来青木宗声势不小。”厉无芒品味着魔红裙,十分喜欢。
“第五大人修宗门是当之无愧的。”颜如花随口应道。自始至终两人并没有提起姚启中,这个被灭杀的强者,似乎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颜姐姐,袁午若是来犯风波城,必然要筹划些日子。期间我们想去一趟讴歌。”
“讴歌有四修封印,姐姐就不去了。”厉无芒没有说出去讴歌的因由,颜如花也就不问。
“明日一早无芒就走,半个月后回来。”厉无芒急于炼化两个箓文,只有讴歌祈愿之力浓郁。
说话间梦玉收到一个传讯玉简,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厉前辈,司徒真君有玉简到来,说是拓云宗鲁钝近日四处传讯,让厉前辈上紫云宫,否则将诛杀前辈父母。”
厉无芒对父母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先前在讴歌,易名相曾经代其寻找过,只知道父母进了大莽山,其后不知所踪。
如今鲁钝居然说要诛杀自己父母,莫非鲁钝寻找到了两位高堂?
“梦玉,你往南真君府去,问问司徒望,究竟是怎么回事。”厉无芒心中焦急。
梦玉领命,急急忙忙出门去。
一旁的颜如花,一连抛出几个传讯玉简后,一语不发,静静的坐着。
“鲁钝知道我还活着?”厉无芒自言自语的说。
“鲁钝以大衍神术自傲,也许推算出你的运道。”颜如花想了想。“即使鲁钝不知你的生死,已灭杀你的双亲相要挟,对鲁钝有利无弊。”
“是了,无芒死于夺运祭祀,灭杀两个凡人有何不可?若是无芒上紫云峰,就将无芒一并除去。”厉无芒虎目含威,站起来。
“鲁钝也不知是何企图,一个巨头何等自负?却自无芒出讴歌以来,一直穷追不舍。”对鲁钝举动,凤离大陆四修都有耳闻。颜如花一直不明白其中道理。
“父母若是被囚禁在紫云峰,无芒只能赴约。一个偌大的人修宗门,居然以凡人为饵,可见天道果然崩坏了。”厉无芒仰起头,透过厅堂的大门,看着远处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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