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箐拽着仍旧一脸阴沉的北堂文璟,二人下了床榻,北堂文璟狠狠的瞪视着跪在地上的无影,无影只感觉一阵阴风阵阵扫在他身上,吓的他都不敢抬头,便知道这束寒光出自何处。
赫连箐扮成了之前有一段时间受圣皇宠爱的闵妃娘娘,这个闵妃娘娘出自民间无权无势,是圣皇出宫之时邂逅的一段情。
而后便被招进了宫中,因为她有了身孕被很快被升为了妃位。
皇后与贵妃对其频频陷害,闵妃一直与圣皇形影不离,以至于苦于没有机会下手。
后来在皇后生辰之日,圣皇却没有陪伴皇后,只因闵妃忽然偶感不适,让皇后在众嫔妃面前丢尽了脸面。
皇后对闵妃恨之入骨,找不到机会下毒,便对其施行了巫蛊之术,命人制造混乱,以抓刺客之名,将写着圣皇名字生辰八字的木偶塞在了闵妃的床下,而后又被搜出。
闵妃在宫中人微言轻,依仗的不过是圣皇的宠爱罢了。
众目睽睽被搜出诅咒圣皇的木偶,圣皇生性多疑,薄情,一气之下将闵妃打入冷宫。
皇后趁此机会,命人在冷宫将闵妃垂吊房梁之上制造了自杀的假象!
所以赫连箐今日所扮之人便是这红颜薄命的闵妃娘娘。
她穿着白衣,披头散发,口吐长约十公分的血红色舌头,浓妆艳抹,眼角垂血泪,脖颈处白绫缠绕。
椒房殿内,皇后正悠然自得的躺在贵妃软榻上,两名宫侍轻柔的捶打着她的双腿,言嬷嬷正端着刚刚进宫而来的马奶提子。
皇后挥手命人退下,从软榻上坐起来:“言嬷嬷,那段二他们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娘娘,不急,那璟王是个残废,自小胆小懦弱,璟王妃不过一介女子,日间刚处置了李公公,现在段二等人前去一定会将此二人吓得魂飞魄散,到时候他们自然会招出日间为何要杀了李公公之事,这时间久一些,事情肯定是办成了,不然这时候外面早就乱了!”
“说的也是,不过若是事情败露,那……”
皇后眼底布满了冷冽的阴霾,唇角忍不住冷笑一声:“可千万不能办砸了不然,本宫绝对饶不了他们!”
“皇后娘娘放心,他们的家人都在娘娘手中捏着,都是从丞相府跟着娘娘进宫的家生子,不会有差错,纵使事情败露,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娘娘身上!”
“恩……”
赫连箐此时正飘荡在殿外的窗棂口,这个位置皇后只要一抬头便能看到她的全貌。
赫连箐将他们的话尽收耳底,面色冷凝,冷笑连连。
好啊,这个皇后,真是阴险歹毒,她心肠这么坏,不是喜欢鬼怪吗?
那么今天便让她好好体会体会与鬼同行的感觉!
赫连箐兴奋极了,手中洒出几粒小石子,啪嗒啪嗒的声音在窗棂上不断的拍响。
外面寒风呼啸,吹得窗棂沙沙作响,淡淡的香气从窗棂口吹进去,萦绕鼻端,皇后不经意的闻了一口,身体便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皇后陶醉般身子慢慢从软榻上站起来,言嬷嬷有些惊诧的看着皇后,觉察出皇后似乎有些不对劲,上前劝说道:“皇后娘娘?您怎么了?!皇后娘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