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箐将它直接塞进了荷包内,趁着北堂墨夜没有发觉,她将一包消炎止疼的药粉散在了他的伤口上。
北堂墨夜刚才是被疼晕过去的,此时缓过心神后,觉得刚才实在是过于丢脸,不过待他醒来之后便发觉身体好像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而且疼痛感随之消散。
更难以置信的是,他左边桌子上的托盘内有一支羽箭,他屏住了呼吸,瞪大了双眸看向此处,这不是自己身上取下来的东西吗?
这赫连箐身份只是一个将军府的庶出小姐,平日里弱不禁风,可是自从宫宴过后,她身上充满了让人捉摸不透的神奇色彩。
如今她竟然能面对这样严重的伤势,面不改色的动刀取了他身上的腐肉和羽箭,胆色过人,哪怕是寻常的男子都不见得能有这样一份胆识。
“箐儿,你是如何……你怎么会,你竟然将本王身上的毒箭取出来了?真的是你做的吗?!”北堂墨夜被震的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赫连箐点点头:“你醒了?看来你身体是没什么大碍的,刚才御医来过了,查看了你的身体,你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好好休养便可!”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话,你不害怕?你怎么会……”
赫连箐自然不会告诉他,其实她只不过是帮了一个小忙罢了,真正的功臣是荷包里又睡过去的蛊王。
只不过,她自然是不能将自己有蛊王的事情对北堂墨夜说出,这蛊王是她专程找来给小北北治病的,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没什么好怕的,王爷你以为我是什么身份?虽然我是将军府的庶女,同样是赫连将军的女儿,但是女儿也有受宠和不受宠的,对于这一点王爷不是比我还要清楚吗?我这种身份卑微的小庶女,要想安稳的生活,平日里磕磕碰碰什么的自然少不了,所谓久病成医,这句话一点都不假,遇到的多了,身上的伤口多了,自然就学会了,这有什么好小题大做的?!”
赫连箐浅笑一声,随即从床榻边缘站了起来,只不过她还没有迈开步,手便被北堂墨夜牵住了。
他不知道是太过兴奋还是怎的,即便是受伤了,力道还是出奇的惊人。
赫连箐刚才为其治病疗伤,费了些心神,这身体又是这样一副孱弱的样子,被他这样一拽,她身形一晃,直接就伏在了他身上。
二人一瞬间僵直了动作,四目相对,两具身子差点贴合在一处,不过还好赫连箐用手臂直接撑开了两人的距离,但是即便是如此,他们这样的举动在外人看来依旧是暧昧不明的。
北堂墨夜唇角扬起了一抹性感邪魅的笑容,脑袋正要抵在赫连箐的额头,想要与她亲近一番。
近身后,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芳香便迎面扑来。
北堂墨夜黑漆漆的眸子里印着她的面容,她虽然脸上有一处红色的胎记,但是此时在烛光摇曳下,竟然给她带来了几分淡黄的朦胧感,她那抹不完美的印记,此时在北堂墨夜眼里,同样是弥足珍贵。
他非常珍惜与她相处的时刻,尤其此时赫连箐的脸与他相对,那娇艳欲滴,如同桃花瓣般娇嫩的红唇更是让北堂墨夜无法自拔。
他眸子里此时充满着浓浓的欲望,盯着她的唇角近身上前,想要采撷一番。
赫连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不悦的蹙起了眉头,而后整个人正准备往后一仰。
可是她这个动作并没有得逞,北堂墨夜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有所动作一般,直接伸手将她的身子揽了过去。
“你干嘛,放开我,北堂墨夜,你这样我不客气了!”
赫连箐厉声呵斥道。
可是北堂墨夜却忍不住调侃道:“哦?不客气?!箐儿到底要对本文怎么不客气,想对本王做什么,本王配合你就是了!”
“放开!”
赫连箐冷声道。
北堂墨夜却一直噙着笑意看着她。
这一笑彻底惹怒了赫连箐,赫连箐不客气的准备反手推他一把,就在这时候,房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紧接着便传出一声:“箐箐,你在干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