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张沁也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心肠比较软,最重要的是张沁姓张不姓甄,不是甄家的真正主心骨,若是真的将嫡系全部交由刘泰处置,怕是没有几个能活下来,而且更为厉害的后果是,如果张沁真的这么做了,怕是连回宗族,都回不去了。
望神候放过甄家嫡系,老身原以甄家名下商行三成干股换其性命,并且归还所有非法所得的良田与商铺,给这些百姓一定额度的赔偿,望神候大人大量,放过甄家这一回吧。只见张沁可怜兮兮的看着刘泰,细声细语的哀求道,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刘泰更是难免。
吞了吞口水,刘泰闭上眼睛,使劲把张沁的影像在心间抹去,心中大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恩,不对,应该是南无阿弥陀佛。
好吧,念尔等初犯,此次就此揭过平心静气了一番,刘泰睁开双眼说道,随后看向糜竺。
子仲,汝可愿在本将军麾下为官刘泰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糜竺,出声询问道。
哦糜竺愕然,满脸疑惑的出声问道:神候,在下身为一介商人,也可为官
自然刘泰失笑摇头,说道:不过这个职位,也算不上什么正式的官员,独立与北疆官府之外,算是本将军的私设吧。
九州商行糜竺神色大惊的站起身来,出声喝道。在北疆,除了众人皆知属于刘泰的九州商行外,还有什么产业,既可以为官,又可以为商
正是九州商行与九州商业联盟刘泰微微颔首,注视着糜竺问道:子仲,可愿接下否
草民自然万分愿意,不过敢问神候,九州商行的主事者,不是小郭大人吗为何如此突然让草民上任糜竺大喜的对着刘泰拜倒在地,不过略带一丝疑惑的问道。
郭嘉刘泰眼神一暗,淡然的说道:本将军已经浪费了小嘉子太多时间了,龙游大海,鹏飞九天,以小嘉子的天纵之资,怎可浪费在管理一个商行,一个联盟之上
不过汝却不同,汝世代经商,乃是北疆财政的最好掌舵者,交给你,本将军会非常放心,你愿尽心尽力为北疆,为本将军效力否刘泰失落的摇了摇头,随后嘴角含笑的看向糜竺问道。
对郭嘉,糜竺自然非常熟悉,而且还非常敬仰,在郭嘉的领导下,九州商行虽然背后有着北疆府的支持,但却只用了两年时间,就称霸了整个大汉所有州郡的商业,名下的产品不论何物,都是各州各郡达官贵人最为喜爱的商品,大汉天下名副其实的第一商行这其中郭嘉的功劳可是最大的,九州商行可以说是郭嘉一个人在扯大旗拉虎皮,花费心血无数,刘泰等人不过是在旁协助罢了。
如今糜竺能接郭嘉的班,成为大汉天下第一商会的掌舵者,怎能不喜当然,刘泰的话语也有点伤人,那就是把郭嘉比喻为龙鹏,九州商行根本配不上郭嘉,而却叫糜竺去掌握九州商行,这不是比喻糜竺在刘泰麾下就只配主掌九州商行吗
臣糜竺,愿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糜竺放佛没有丝毫的不满,对着刘泰大喜叩拜道。
刘泰神色之中闪过一道赞誉之色,其实方才刘泰故意以郭嘉比喻,是有目的的,那就是试试糜竺对自己是否有二心,不满自己贬低他,若有不满,那糜竺定然不堪大用,刘泰绝对不会将九州商行,北疆二州的命脉交与糜竺手中。
好,糜竺听令刘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注视着糜竺轻喝道。
臣糜竺听命糜竺神色肃然,直起身来,对着刘泰伏拜到底,恭恭敬敬的应声道。
即日起,本将军封汝为户部助从,听从户部尚书荀彧号令,主掌九州商行各项事宜,各大决策前必须要与荀彧商量后,方可进行,不可独断其事,至于九州商业联盟,便暂置汝以副主席的位置总摄商务,本将军自领主席之位。刘泰对着糜竺,神色肃然而严谨的吩咐道。
诺,主公,臣不会让主公失望,好好经营九州商行糜竺眼神肃然,神色郑重,一丝不苟的再次行了一个大拜之礼,大声喝道。
刘泰满意的点了点头,含笑说道:糜竺,荀彧陈宫,你们三人都退下吧,本将军要与甄家主,好好商谈一番。
一直静静听着,没有说话的张沁听得刘泰之言,美目之中闪过一道,随后低下头去,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其他人离去。
主公,吾等告退荀彧点了点头,随后与陈宫糜竺二人一起走出大殿。
众人离去后,刘泰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张沁,脸上闪过一道隐晦之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离开坐塌,缓缓的走向张沁,没有丝毫生气的对着张沁说道:岳母大人,甄家还好吧
张沁张了张嘴,抬起头,美目之中异闪连连的注视着刘泰,不知道该说什么,张沁何尝不明白刘泰的意思,刘泰所问的不是甄家,而是自己的近况,张沁即使在外人面前再自强,内在的实在是一个女人,一个在如狼似虎的年纪时段,失去了自己的丈夫,而甄家大院中那些个族嫡系,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张沁的大位,张沁怎会不累
刘泰蹲下身子,与张沁的美目对视着,神情带着点无奈的说道:岳母,若你真不想背着这个担子,小婿随时都可助你解下。
解下之后呢张沁突然满脸凄然的出声说道,眼神露着回忆的神色,看向大殿上方,不敢与刘泰对视,低声抽泣道:老身终归是一个妇道人家,若无甄家这颗大树,老身日后该如何存活在甄家之内,老身已得罪了无数族老,若无甄家大权在握,老身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哎刘泰满脸苦涩的看着眼前这位女强人心里某跟弦微微一动,忍不住出声说道:岳母请放心,有小婿在的一日,天下就无人敢为难岳母,更何况岳母的三个女儿都是泰名义上的女人,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张沁嘴角挂起一丝苦笑的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英俊神武的男子,怎么也看不出,这位少年郎才不到十五岁,已然君临北疆,手中大军数以百万计,治下子民数以千万计,雄踞北疆虎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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