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鱼内心忐忑,僵尸迁移,数量很多,靠大秦几个人能否应付得了,村里家家闭户,怎么惨叫声还是不绝于耳。
忽然院外一声长叫,声音由低到高,最后戛然而止,一个身影从墙外跳了进来,一只紫皮僵尸嘴里叼着一个村民落到了院中,吸饱了血,紫僵将那死去的村民丢到一边,眼睛红光一闪,见到了持剑的周小鱼。
周小鱼拔剑出鞘,挡在了青年的肉身前面,眼睛死死的盯着紫皮僵尸的举动,怎料紫皮僵尸刚刚喝饱了血,就无意再伤人,一纵身又从院子里跳了出去。
这边周小鱼手下缓缓放下剑,刚要舒口气,又一个身影闪过,一只黑僵跳过院墙,左顾右盼的嗅着味道,周小鱼当机立断上前一剑,削向了黑僵的脑袋,伏泉剑果然锋利,“哨”地一声划空而过,黑僵的尸首分离。
周小鱼收剑后退,扫了一眼青年,并没什么动静,方才缓了一口气,又听“砰”地一声闷响,周小鱼急急回头去看,一只紫不紫,红不红的僵尸,直直的落到院中,周小鱼立即提剑当胸,内心惊慌,这只向僵尸王进化的紫僵,以她一人之力能否对付得了。
周小鱼偷偷咽了咽口水,手心见汗,内心悚惧的死死盯着僵尸王的一举一动,只见紫红皮僵尸王眼睛一斜,看到了周小鱼身后诈尸的青年。
那青年感受到了僵王的存在,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疯狂的在椅子里挣扎,一声声的吠叫。
周小鱼额头微微的渗出汗来,突见那僵尸王大步一跨,奔向周小鱼,双脚半空横踢,周小鱼心知僵尸王力大无穷,不敢硬接,闪身避过同时出剑下劈,剑刃划过僵尸王后身,电光火石一过,僵尸王速度不减,直踹向周小鱼身后的青年。
但见僵尸王双脚一落,将那青年连人带椅踹到了窗下,木椅子散架,屋内观战的夫妻俩,眼见这一幕,女主人痛嚎一声,翻眼晕了过去,僵尸王听到屋里的动静,眼皮一抬,双爪平伸,撞破玻璃就冲了进去。
窗下诈尸的青年蹦起身,用被捆着绳子的身体乱撞。周小鱼顾不得死人,跟着僵尸王跳进屋里去救夫妻俩。
只见老张丢下晕在窗下的女人,眼睛惊惧的瞪着僵尸王,步步后退,“嗖”地一闪身冲进了走廊,僵尸王立时追上去咬。
周小鱼提着伏泉剑跳进了屋,紧追僵尸王身后,见僵尸王大爪锁住正要开门的老张,周小鱼扬剑向僵尸王后背斜砍,只见剑刃划过脊背,一条长长的肉口翻开,旋即又愈合了,僵尸王感受到后背“嘶啦啦”地敕痛,当即转身攻击周小鱼。
老张趁此时机开门要跑,周小鱼一边躲着僵尸王,一边大喊:“不要开门。”
男人逃命心切,大门一开就要跑,没想到院子里还跳进来一群别的僵尸,大爪平伸,就抓向了老张。
周小鱼对付僵尸王抽不开身,在走廊尽头,眼睁睁看着老张被其他僵尸当场咬死分食。
周小鱼破门而出,跳进后院,等着僵尸王攻过来,不料晕过去的女主人苏醒,不管不顾,发了狂似
的就扑向僵尸王,僵尸王被女主人撞到墙上,反手一勾,将女主人的胁肋抓了几道深沟,鲜血一流,僵尸王更加的狂躁,张嘴就要咬。
周小鱼长剑向前一送,挡住了僵尸王的大口,顺势一划,剑刃豁开了僵王的大嘴,嘴角无血,咧到了耳根,僵尸王诡异的面容朝向周小鱼,伤口随即黏连愈合。
周小鱼吃惊的后退,女主人被抓伤也清醒了许多,瑟缩的躲在墙根下神思怔忡。
僵尸王一个纵身扑倒周小鱼,大嘴一张,獠牙森立,不顾周小鱼身前铜镜闪现出的金光,释放的尸气根本不痛不痒,僵尸王尖牙下落,就要咬向周小鱼。
千钧一发之际,周小鱼掏出符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着僵尸王的脑门一盖,符纸自燃的同时,僵尸王也会有片刻的停滞,周小鱼趁着这一秒的空档,一遍遍的向僵尸王头上贴符,一点点的从僵尸王的身下逃脱,终于从僵尸王的獠牙下逃出来,周小鱼趁符纸自燃,僵尸王停滞的片刻之机,举剑念咒,刺向僵王的喉咙。
僵尸王“吼吼”的叫声戛然而止,伏泉剑顺着紫红皮僵尸王的喉咙扎向胸腔,周小鱼并未抽剑,僵尸王就无法使伤口愈合,伏泉剑的灵气将僵尸王的尸气从内向外的“呼呼”放散。
僵尸王见势不妙,起身要逃,周身的白烟缭绕,周小鱼紧追不舍,跳到大路,僵尸王终于跳不动了,以最后的气力召唤群僵,攻击周小鱼。
大秦和皮皮轩,以及唐然,勉力的对付群僵,忽见群僵抽身逃脱,直奔大路上的周小鱼而去,三人紧急的跑去支援周小鱼。
周小鱼见各种僵尸将自己团团包围,抽出铜钱剑在圈内缠斗,四个人一人在里,三人在外,一番奋力的斩杀,不一阵,群僵纷纷开始撤退,直至都跑干净了。
大路上,在众多僵尸的尸身上倒着一只紫红皮僵尸王,皱巴巴的尸体干瘪下去,周小鱼擦了擦额头的汗,将伏泉剑从僵王的胸腔里抽出来。
“我靠?这僵王是你杀的?”皮皮轩不可思议的瞧着周小鱼,周小鱼以棉布擦拭伏泉剑身,点头说:“其实是一只紫僵,正在向僵王进阶,还没有那么厉害。”
“那也挺强了。”皮皮轩不由地一声赞叹:“这伏泉剑确实是个宝贝啊。”
大秦上前拉住周小鱼的手臂,急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旁边的唐然一屁股坐在僵尸的身上,喘着粗气抱怨:“我被僵尸咬了,有没有人关心呐,各位,我学艺不精,没你们那么大的能耐,一人能杀十个,他们把我围了,咬了我好几口啊。”说着,唐然从包里拿糯米,又说:“我的血好喝,他们喝完心满意足,屁颠屁颠就跑了。”
周小鱼蹲下身帮唐然拔毒,皮皮轩一拍大腿,惊问:“对了,那小子呢?诈尸那小子,和僵尸遇到,他们会谁咬谁啊?”
大秦才恍然大悟,用手指点着天,说:“对对,还有他呢,走,咱们去看看。”
回到老张家的院子,院内一片狼藉,借着屋内的灯光,大秦和皮皮轩看到
了老张的尸体,横卧在门口,屋内陈设杂乱,女主人也倒在了血泊中,脖子上也有僵尸的牙洞。
来不及惋惜,大秦和皮皮轩冲进后院,后院更加的狼藉,绑着青年的木椅子也碎了一地,那青年身上捆着鸡血绳,在后门乱撞,皮皮轩轻声问:“怎么处理?”
大秦从身后缓缓拔出银剑,沉声说:“砍头,和其他僵尸一起烧了。”见大秦上前一剑砍了那诈尸青年的脑袋,青年的脑袋咕噜噜滚到墙角,无头的胸腔缓缓栽倒下去,皮皮轩咧着嘴,叹息:“这是何苦来的,早这么办,就没那么多事了。”
四个人不敢打扰村民,趁着夜色,在村里寻了一处空地,将一具具的僵尸,和被咬死的村民的尸首,拖到空地上堆放,唐然拔好了尸毒,就坐在一边守尸,然后指挥其他三个人干活,皮皮轩扔下一具僵尸,气愤的指着唐然:“你就装吧,咬了两口就不能干活了?你看把我们三个累的,跟三孙子似的,你还在那叭叭的指挥。”
有的村民亲人被咬,见僵尸都走了,就大胆的走出屋子,为了送亲人的最后一程,顺便也帮大秦几人收集僵尸。
大秦担心有被僵尸王咬过的村民,一个小时后就会复苏成新僵尸,不等搬完所有的僵尸,先以柳枝起了火。
面对着烧尸的大火熊熊,大秦几人和村民不断的将僵尸的尸体向火内投送,终于全部都搬完了,周小鱼凝视着大火的中心,懊恼的说:“怎么会搞成这样,本想救老张夫妻俩,却引来这么多僵尸袭击村子,造成村里这些人的伤亡,老张夫妻俩也未能幸免,一夜之间他们都死了,我们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
大秦侧转头看着火光中面容惆怅的周小鱼,劝说:“不要这样想,僵尸群迁徙,是突发事件,换个角度想,今夜如果不是我们恰好在这里阻止僵尸的进攻,你杀了僵王,村子里绝不是死掉几个人这样的结局,说不定今夜,村子遭到屠戮,全村人都变成了僵尸,那是两种结局。”
几人处理了烧尸的大火,大秦和周小鱼几人,又用柳枝沾水在现场驱了邪气,才让村民安安心心的回家。
忙完了这些事,已是午夜,四个人在老张家住了一晚,第二天驱车继续向西南而行,寻找鬼王吴歧的足迹。
到了县里,四个人饱饱的吃了一顿饭,又找了一家酒店舒舒服服的洗澡睡觉,再起来时,又到了黄昏,四个人睡好了觉,吃好了饭,长夜漫漫,百无聊赖,皮皮轩就提议出去走走。
唐然不情愿的说:“谁大半夜出去逛街,脑子有问题啊?再碰到个鬼啊僵尸啊,还得捉,我这身上伤还没好,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邀功。”
唐然就拿起手机翻罗宇的电话号,二话不说就拨了过去,其他三个人围坐在大堂下的沙发上默不作声。
酒店的大门天黑就上锁,但堂下灯光亮如白昼,并不阻止客人自行活动,大堂下有一个男前台在值班,与四个人一样无聊的盯着天花板,唐然的手机内“嘟嘟”地响了几声,罗宇磁性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