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在衣橱藏好身后,房间里也响起了打开房门的声音,两个脚步声走了进来,关上房门的声音。
李雨熙眼睛凑在衣橱门缝里,窥视着外面。
只见司马珠儿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一个麻布粗衣,满头银发,一脸皱纹的老妇,站在司马珠儿的身边,显然她就是司马珠儿口中的莫婆婆。
“莫婆婆,我要的药,你可带来了?”这时,司马珠儿侧首问道。
莫婆婆点着头,眼中闪着光芒,说道:“宫主,老身已经把你要的‘软筋销魂散’给你带来了!虽然姑爷武功高深,但这包媚药,比平时份量猛了几十倍,姑爷又不是神仙,服了之后,不但使不出武功,而且情欲一发就难以控制,到时,宫主和姑爷就可以在房中成就好事!”莫婆婆说到这里,一只皱如松树皮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到司马珠儿面前。
司马珠儿接过莫婆婆手中的小瓶子,凤眸之中光芒闪闪,现出狂热与兴奋,看着莫婆婆说道:“莫婆婆,去叫我师兄过来!”
“是,老身告退!”莫婆婆躬身答道,然后出了房间。
司马珠儿手中小瓶子,在烛火照耀下闪闪发光,她的手轻轻拔开小瓶子红布塞子,然后打开桌上一个酒壶的盖子,她把手中小瓶子里的“软筋消魂散”全部倒进了酒壶里,然后,她用手轻轻摇了摇酒壶,这才盖上盖子,而手上那只小瓶子,则被她随手丢出了窗户外。
她起身走到窗户前,又把两扇窗户关了起来,显然今晚她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她和云中客的好事。
司马珠儿做完这一切,才重新坐回椅子上,灯光下,她的唇角弯起一个阴险的笑弧,得意地自语道:“今晚师兄只要喝了这壶酒,就一定抗拒不了我的诱惑,只有他和我有了肌肤之亲,生米煮成熟饭,我还怕师兄会不跟我成亲吗?”
而衣橱中李雨熙看到这里,心中惊道:这司马珠儿不但心如蛇蝎,更是阴险狡诈,竟会想到用媚药设计云中客,只要云中客和她发生了关系,以云中客的为人,就算他不喜欢她,也会负责娶她。
就在这时,房门外响起脚步声,只听莫婆婆声音,在门外说道:“宫主,姑爷到了!”
司马珠儿听了,脸上顿时现出喜色,站起身,整整衣裙,打开了房门,声音温柔:“师兄,你从大光城回来了!”
“嗯!师妹,我回来白玉宫怎么没有看见雨熙?”云中客走进房中,皱着眉头,向司马珠儿问道。
司马珠儿脸上现出惋惜之情,说道:“我也想不到李姑娘这么心急,师兄前脚刚刚下山,李姑娘就急着要下山,说她和自己的情人,很久不见,心中实在牵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再三挽留,可她执意要走,我也只好同意了,派了两个宫里弟子,护送她前往大光城了!怎么?师兄回来路上没有看见她?”说到这里,司马珠儿反而看着云中客询问起来,那高超的演技,令衣橱里的李雨熙都佩服不已!
“雨熙走了?她不是说要参加了我们婚礼,再去大光城的吗?”云中客见司马珠儿脸上表情全然不像欺骗自己,不由疑惑地问道。
云中客心中莫名地感到一丝失落,心中想道:雨熙真的是急着去见她在大光城的情人?而且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司马珠儿给云中客倒了一杯酒,向云中客温婉劝道:“师兄,若想见李妹妹,等我们大婚之后,我们再去一趟大光城不就可以了吗?”
云中客只觉心中郁郁,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把司马珠儿倒的那杯酒,头一仰一饮而尽。
衣橱中的李雨熙看到这里,真是又气又急,气的是司马珠儿的阴险,急的是云中客喝下了有媚药“软筋消魂散”的酒。
李雨熙之所以没有从衣橱里出来,是因为她知道司马珠儿在天门崖把她推入深渊的事情,就算告诉云中客,没凭没据,就算云中客相信,也不能拿司马珠儿怎样?甚至有可能被司马珠儿反咬一口,说自己诬陷她。加上自己躲在人家衣橱里,更是有理说不清楚,反而有小偷之嫌。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中客喝下了那杯带着阴谋的酒。
司马珠儿见云中客喝下自己倒的酒,唇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司马珠儿紧接着在云中客杯子里倒了一杯酒,云中客得知李雨熙离开,心里忽然也很想喝酒,拿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连饮三杯后,他忽然感到全身热不可当,目光看出去似乎都有些幻影,心中不由暗想:自己只不过喝了三杯酒,怎么好像有点醉了?平日海量,就是三坛酒也不会醉!
云中客看着手里的酒,暗自疑惑。
司马珠儿见云中客看着手中酒杯,又是皱眉头,又是摇头,知道“软筋消魂散”药效开始发作,心中暗暗欢喜!
“师妹,这是什么酒?”云中客这时目光凛然看向司马珠儿,他怀疑司马珠儿在酒里做了手脚。
“师兄,这是白玉宫珍藏的佳酿!”司马珠儿一边说,一边往云中客的酒杯里倒了一杯酒,送到云中客的嘴唇前。
云中客用手推开她手中的酒,说道:“白玉宫佳酿?我想问你是不是在酒里下了什么东西?”他在白玉宫还没有喝过三杯能醉的酒,使他更确定这酒里有问题。
司马珠儿满脸委屈,说道:“师兄,你怎么把我想得这么坏!我在酒里放什么了?难道我会放毒药害师兄?你如果怀疑我在酒里下了毒药,我现在就吃一杯给你看看!”说完,她一口把手中的酒喝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