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茫然地摇头:“小姐,我也不清楚!这位客官昨天吃的东西,都是送进房间来,然后关着房门,一直没有出来过,我们也不知道这位客官是什么时候生病的!”
、李雨熙想到张太宛可能是家遭巨变打击太大,所以才会病倒的,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子给小二,说道:“小二,麻烦你去给我请一个这条街最好的大夫来!这是给你一点赏钱!”
小二收下李雨熙给的碎银子,眉开眼笑:“好的!小姐,小二这就去请大夫!”转身出了房间。
李雨熙坐在床沿,端详着睡得迷迷糊糊,一脸涨红,面容表情难受,额头泌出大颗大颗汗珠的张太宛,忽然心里很同情他,她也是一个女人,也有恻隐之心!
忽然,睡得迷迷糊糊的张太宛低声叫着:“雨雨……雨雨……不要离开我!”
李雨熙这时才明白,张太宛以为她丢下他走了,没有想到他发烧得说胡话,也对自己念念不忘?原来这个京城恶少,花花公子也有至情至性的一面,李雨熙心里不由有点感动!
端详良久……
这时,房外传来脚步声,李雨熙抬起头,只见小二笑吟吟地带着一个银眉雪须,神情和蔼的大夫走了进来。
李雨熙迎上前,急切地道:“大夫,您快给我朋友看看!”
大夫点头,和蔼地道:“姑娘莫急!待老夫诊断!”说完,放下药囊,坐在床沿,捻须替张太宛把脉,抹额头,最后点点头,脸上神情轻松地说道:“姑娘,你的朋友受了风雨,再加上受过比较大的刺激,所以得了风寒,并不严重,待老夫给他开张药方,姑娘买来药,熬出来给你朋友吃了,相信明天就康复了!”
李雨熙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看来百兽岛那场大雨和丞相府被抄,是张太宛这场风寒的病根!
大夫在桌子上开了一张药方给李雨熙,说道:“姑娘,到药铺抓来药,一日三次煎服!”
李雨熙接过药方,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放在大夫手里,说道:“谢谢大夫,这是一点诊金,请大夫收下!”
大夫收下诊金,抱手说了声:“老夫告辞!”离开了房间。
李雨熙把药方交给小二,让他上街抓药,这小二刚从李雨熙那里得到银粒子,跑跑腿也乐意,拿了药方去抓药了。
小二抓回药,在厨房里煎好,倒在碗里,才端到房间,放在桌子上,客客气气地向李雨熙说了声:“小姐,药煎好了!等药放凉了,就可以给那位客官喝了!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小的帮忙,请随时叫小的。”
李雨熙向他一笑:“谢谢小二,有事我会叫你的!”
小二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李雨熙用嘴轻轻地吹凉了碗里的药,才坐到床沿,用调羹勺起药汤,喂张太宛,可他牙关紧闭,喂到他嘴里的药汤全流了出来。
李雨熙见这样不是办法,想起龙天宇曾用嘴喂自己药汤,心想:反正自己不是淑女贞妇,喂就喂,没有什么大不了!
想到这里,李雨熙用嘴含了一口药,对着张太宛的嘴喂起了药,张太宛的嘴唇很细薄,李雨熙吸允在嘴里感到很柔软,那种感觉十分美妙!
就这样,李雨熙用嘴给张太宛喂完了一碗药汤,虽然药汤含在嘴里无比甘苦,但吸允着张太宛细薄柔软的嘴唇,一苦一甜,也不算是一件苦差。
李雨熙喂好了药,忙了半天,再看窗外天色,夕阳西落,余晖映得天边一边金黄色。她知道自己再不去港口,柳云飞的西路水军就要开拔了。
李雨熙交代几句小二按时给张太宛煎药,喂药,好好照顾他后,离开客栈,叫了一辆马车,直奔港口……
当马车停在驻扎西路水军的港口,西路水军的数百只战舰桅杆上已经升起了青龙旗,船上士兵吹起雄沉激荡的号角声:“呜呜呜……”
西路水军的战舰开始一艘一艘地开始离开码头……
李雨熙匆匆跳下马车,站在码头上,她眼中神色焦急,心中慌乱:难道自己来迟了?柳云飞走了吗?
晚风吹拂,她青丝飘绕,来回奔走在码头上,寻找着一艘艘战舰,希望看到柳云飞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双手放在嘴边,对着战舰竭力嘶声呼喊:“柳云飞!”
“柳云飞……”
“雨熙,我在这里!”忽然,李雨熙听见身后一个熟悉声音说道。
李雨熙猛地转身,然后她看到了那个熟悉、高大的身影,只见柳云飞头戴银盔,一身银铠,腰上挂着星芒剑,手上抓着一坛酒!
李雨熙脸上笑靥如花,如果柳云飞真的就这样走了,她恐怕会非常失落!
李雨熙走了过去,看着柳云飞问道:“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走了!”
柳云飞举起手中的酒,指着不远处一间酒家,说道:“你没有来,我一个人很寂寞,就到里面一边喝酒,一边等你!”
等待之所以寂寞,是因为他怕她不来,怕离开前不能再见她一面!
李雨熙听了他的话,心里不由一阵感动,抬起头,樱唇轻轻在柳云飞俊美的唇上吻了一下!
柳云飞手中抓着的酒坛脱手掉落,砰!一声,在地上打得粉碎!
柳云飞双手抱住了李雨熙的头,俩人在黄昏的码头,忘我激情地热吻着,良久,才分了开来。
柳云飞抓着李雨熙的手,眼中深情无比,说道:“雨熙,跟我走吧!我们远走高飞!”
李雨熙听了柳云飞的话,不由瞪大了杏目:柳云飞怎么忽然要我跟他远走高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