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叫好声此起彼伏。
范婉柔只觉得格外憋屈,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转身离去。
范茵宁摇摇头,“害人不成终害己。”
“诶?什么?”范琪琪没听清,好奇问了声。
“没事。”范茵宁摇摇头,“我们去找陆嫣吧。”
“好!”
姐妹二人沿着楼梯往上走。
而另一边,范婉柔却将女厕所的门给反锁了,自己整个人趴在马桶盖上拼命扣着喉咙,将先前喝下去的酒水都吐了出来。
完了,这酒里被自己下了催qing药!
本是想着在酒水里下药,让范茵宁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喝下去,等会过一段时间起了药效,这就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
但是怎么知道自己会被反将一军,自己不得不将那杯酒给喝下去!
这么一想,范婉握紧拳头砸在了墙壁上。
“呕——”
直到自己的胃里吐得没有什么东西了,范婉柔这才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喘息着。
都怪范琪琪那个贱人!分明是自己的妹妹,结果什么都向着范茵宁,活生生像是范茵宁的一条狗似的!
就像她在那里摇尾乞怜,人家能够给她什么似的!
范婉柔死死地握紧拳头,眼里怒火往外窜去,她的胃部就像是火烧般疼痛。
实在是忍不住了,范婉柔死死地咬着下唇,等了好一会才渐渐缓和过来,但脑袋却有几分迷糊。
“完了,这药怎么还见效了!”
范婉柔用手撑着墙壁缓缓往外走去,这时候前面正在闹腾,没人来这里。
她一只手拿着手机刚打算拨通电话,却忽然一把被人所抱住。
“哟,小美人,原来你在这,还真是好久不见呢。”
说话的人是之前的化妆品公司的钱总,他那张肥头大耳的脸上满是油腻腻的笑容,就差没有直接将自己的面孔贴在范婉柔的脸上了。
“你,你走。”范婉柔努力说道,但却下意识伸手勾着对方的脖颈。
钱总哟了一声,随后将人直接打横从后门离开。
要知道,这陆家本来和他家就有写渊源,所以这地方他也清楚。
后门的位置离开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瞧得见的。
因为前面的花园和后门的这个位置都已经上了锁了,普通人根本过不来。
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有人恰好从卫生间的走廊出来躲在了后门的草丛中。
在他们离去时,恰好用手机将一切都拍了下来,包括范婉柔这外露的春光。
二楼的卧室之中,陆嫣抓着范茵宁的手低头贴着对方的手背,“抱歉抱歉,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茵宁姐姐,你不要生气,我我,我……”
陆嫣想说点狠话,想说自己能够帮她出头,但是她又格外清楚,自己根本就没有那点本事。
要知道,这能够住在这儿,自己都算得上是被人所收留的。
自己又哪儿来的底气说那些。
要是没有陆家,自己可什么都做不了。
陆嫣有几分着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茵宁姐姐,我……”陆嫣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只要您别生气!”
“没事。”范茵宁抬手弹下对方额头,“那些人做的,又不是你做的,不怪你。”
陆嫣咬着下唇,“可是如果你不是因为来这里就不会……”
陆嫣很是自责。
如若在范茵宁和范琪琪来的时候自己可以下楼迎接也不至于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她觉着陆程程等人会对范茵宁的恶意那么大,很大程度上也和自己有关。
“陆嫣,你今天打算穿这身去参加宴会么?”范琪琪伸手搭在陆嫣的肩膀上,笑着问道。
本还在自责不已的陆嫣微微一愣,随后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嗯。我选了很久,这是我第一次去参加拍摄节目穿的,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套衣服,虽然……看着不是很昂贵,但确实是我印象之中最为深刻的了。”
范琪琪点点头,“这样啊,怪不得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会忽然喜欢上这一套衣服了!”
“和我平时的拍摄穿着不一样吧?”陆嫣浅浅一笑。
“对啊,不太一样。”范琪琪笑着说,背在陆嫣身后的手比了一个手势给范茵宁。
她倒是成功地将陆嫣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这边三人说笑了一会,陆嫣就被喊下楼了。
而范茵宁和范琪琪也到了楼下。
不得不说,虽然陆家有想要利用陆嫣现在身份的嫌疑,但是这次的生日宴会总算是办得不错。
范琪琪左右看了看,好奇地说,“诶?怎么没看到范婉柔?按她那么喜欢凑热闹的性格,她怎么也会来插一脚的啊。”
范茵宁眸色一暗,摇摇头。
不过,范琪琪也就是随口一提。
毕竟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范婉柔,也不会说因为对方而如何扫了兴趣。
身为风娱公司新签下的新人,倒是有不少导演制片来找范琪琪谈以后的发展。
而范茵宁懒得管这些事情,索性就坐在旁边位置,低头享用美食。
上流社会的宴会中必然会有交际舞这一件事。
当宴会上的灯光迷离,歌声缓缓时,一只手朝着范茵宁伸去,停留在她的面前。
范茵宁抬头看去,那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瞧着还算是年轻,但是太年轻了,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小姐,请您把手给我。”男人说话时声音低沉悦耳,面上满是自信笑容。
“哦——”
范茵宁将自己手里的瓜子放在对方手中,顺便极为好心地指了指旁边的果盘,“那边还有。”
……
男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掌心的瓜子好一会,笑容变得有几分僵硬,“嗯……谢谢……”
说完,男人转头极快地离开了范茵宁的视线之中。
“啧啧啧,现在的小孩啊,这要拿自己都不好意思。”范茵宁用手撑着自己的脸蛋,看着眼前的那些人一个个在这歌声之中缓缓起舞。
现在的生活倒是比以往好多了。
就在范茵宁胡思乱想之时,一只手拉住了她空空如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