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勾魂使者？”
林墨思考片刻，忽然想起来，有些惊讶，“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你们。”
两个天门勾魂使者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林墨。
“我以前在雨花楼的时候，听花十三说过，江湖中有一个叫做天门的组织，每过六十年就会派出两个自称勾魂使者的人，秘密抓走江湖上所有的先天高手。第一任楼主好像就是被你们给抓走了。
我还以为是他吹牛，原来真有天门这样的组织。所以，你是黑无常，你是白无常？”
林墨很好奇。
关于天门，关于勾魂使者的传说，他听过，不只是在雨花楼，这些年来他踏平江湖，在不少门派典籍中都看到过，原本以为不过只是江湖怪谈，想不到竟然真的有天门这个组织，还有活的勾魂使者。
的确是活的。
林墨可以清楚感知到眼前两个勾魂使者身上的生命气息，太浓郁，强烈了，是属于先天高手才能有的气息。
他有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高手了。
真想杀了他们，或者被他们杀了。
林墨高兴得差点没有笑出声来，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比起这个，他更好奇天门到底是什么来头。
“跟我们走。”
“或者死。”
两个勾魂使者冷声说着，气势勃发，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气势。
林墨点点头，干净利落，“好。”
“嗯？！”
两个勾魂使者都准备动手了，没想到林墨竟然如此痛快的答应跟他们走，不由得都愣了一下。
毕竟他们是知道能够成就先天高手的人，都应该是自负的，何况林墨还是他们所知，这一代中原江湖唯一的先天高手。
这样的人物，就算是骄傲自负到宁死不屈，他们也是想过的。
但唯独没想过林墨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走吧。”
说走就走，林墨主动下了马，看着两人，“别愣着了，带路。”
“很好。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狱无门闯进来。”
“林墨。”
“你既然决定跟我们走。”
“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两人只能压下些许的晃神，冷声厉喝。
“快走，快走。”
林墨催促道。
两个勾魂使者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眸中的疑惑与惊诧。
老黑，这跟我想的不一样。
老白，这跟我想的也不一样。
……
林墨愉快的跟着两个勾魂使者走了，没有问去哪里，也没有问天门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更不关心他们来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林墨只是愉快的跟着两个勾魂使者一路翻山越岭，翻过了几座山，又越过了几条河，最后坐上楼船，从长江出海。
“你就没有一点想问的？”
登船出海，两个勾魂使者放下心来，看向就这么安静看海的林墨，黑无常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问什么？”
林墨看了他一眼，“去哪里？做什么？有必要吗？反正我不问，你们也会说的。”
“你就不怕我们带你去黄泉地府，害你性命，审你罪孽？”
白无常冷声道。
“装神弄鬼有意思吗？你们是活人，你们清楚，我也清楚。而且如果你们真能带我去黄泉地府，我反而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