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好了马,四人大肆采购了一番物资,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行四人开始往草原进发。
途中,姜帆也了解了一下那座神墓的历史。
据说这座神墓最早出现的时候,还是公元前二世纪左右,也就是秦末时期,那时候统治大草原的还是匈奴人,蒙古族的祖先还被称之为东胡。
两千多年来,这座神墓周围的部族,都把神墓当做了圣地,其传说也口口相传的流传了下来。
在阿茹涵部族的传说里,这个神墓的主人是个无所不能的神。
据称,当年蒙古族的祖先,战争失败,被人追杀至额尔古那河畔,是神救了他们,教会了他们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下生存。
后来那个神人突然消失,他所居住的地方,就被建成了这座神墓。
听族里萨满说,这座神墓里有神的宝物,但是从来就没人能进去过!
给姜帆的那个卦珠,据说也是神赐与阿茹涵祖先的宝物,一代代传至今日。
草原上的气候,也是捉摸不定的,在第二天的时候,四人遇到了风暴,一路逃跑,竟然迷失了方向。
在这大草原上,失去方向这也没什么,反正也没什么方向感……
神墓所在的位置就在额尔古纳河岸边,四人只好沿着额尔古纳河一路前行,在第三天的下午,终于见到了蒙古包。
这是一个几十个人的部落,很小,但是人民却很朴实。
虽然姜帆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从表情里看出来,这些人对那些草原里找不到方向的旅人十分的热情,这让姜帆心里暖暖的。
当今社会金钱至上,很少能看见这样的人了。
“阿妈,我是从呼伦过来的,神墓的位置在哪里您知不知道?”阿茹涵试探的打听到。
“神墓?”听到阿茹涵的话,蒙古包的男主人突然警惕了起来,脸色也开始变得不善。
“你们是什么人?找神墓做什么?是不是觊觎神的宝物?回去吧,那里不是你们该知道的地方!”
阿茹涵慌忙解释道:“我也是蒙古人,鄂温部族的,因为迷失了方向,所以才找不到神墓了,阿爸您别误会。”
这个解释很合情合理,可那蒙古老阿爸完全不吃那一套。
摇着脑袋道:“每个部族人,都会有神的指引,既然你迷失了方向,肯定是你的动机不纯,所以神才让你们迷路!回去吧……”
阿爸的语气里已经带了敌意,还是孤鸿子慌忙出来打圆场道:“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们明天就回去!”
在孤鸿子的再三保证下,老头儿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晚上,姜帆四人被安排住进了一个蒙古包。
孤鸿子将行李搬进蒙古包后,就出去溜达了。
灯光下,阿茹涵一脸的愁容,姜帆反而很开心,他实在是不想趟这趟浑水。
“难道真的是神的指示?如果找不到神墓,那我爸岂不是?”阿茹涵叹了一口气郁闷的说道。
姜帆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那有什么办法,没听那阿爸说了吗,这是神的旨意,神的旨意你也敢违背?”
托尼奇怪的看了姜帆一眼道:“就是普通的风暴吧……老板你……”
托尼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帆一眼瞪了回去。
“哎……”阿茹涵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孤鸿子掀开蒙古包的帘子,钻了进来,脸上带着笑容。
“你还笑得出来!”阿茹涵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孤鸿子笑眯眯道:“怎么笑不出来?我都联系好了,等会有人带咱们去找神墓……”
原来这小子出去不是瞎逛去了。
“你怎么办到的……”阿茹涵惊讶的问道。
孤鸿子嘿嘿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额。”众人无语,从为人处世方面上,孤鸿子的确要比他们高上不少。
姜帆皱着眉头说:“我越发的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到时候真要有什么危险,你们可要照顾好自己,我不见得能顾得上你们。”
孤鸿子安慰道:“放心吧,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有什么高手不成?”
正在这时,阿茹涵忽然暴出一声尖叫,把在场所有人吓的一激灵。
“怎么了?”姜帆慌忙掏出了玄玉针,孤鸿子则一步窜到床上,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手枪。
“托尼……他的影子……”阿茹涵吓地眼珠子瞪得跟核桃一样大,“他的影子……不是和他一起站起来的!”
“大毛,你是不是看错了?!”孤鸿子把枪插到腰里道:“影子是物体遮挡光线产生的。这是物理学的常识,怎么可能不和他一起站起来?”
“有情况!大家小心点,背靠这墙角站好!!!”就在这个时候,姜帆突然叫了起来,他体内的两只蛊虫竟然莫名的躁动起来,要知道只有遇到危险的时候,本命蛊才有这种反应。
阿茹涵虽然不知道怎么回时。但看孤鸿子都皱着眉头考到了蒙古包上,于是连忙也站了过去。
“托尼别动!”说罢姜帆一个健步窜到托尼身后,十指急速弹出,玄玉针,噗噗噗的插在了地板上,位置正好是托尼影子的中间。
“啊!”托尼顿觉胸口一通,就好象心要被剜出来一样,捂着胸口大呼一声,顿时满头大汗,然后指着地面上的影子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秦戈上前问到。
“这个竟然…是…”
“没错,这个就是影蛊!!”姜帆皱着眉头说道。
姜帆从地面上拔出玄玉针,发现针尖插进地面的部分似乎有点热,用手一摸,明显比其他地方温度高。
“难道这个就是那个哈斯尔萨满所说的,引导人走向死亡的邪恶灵魂……”
“影蛊?那是什么?”孤鸿子奇怪的问道。
孤鸿子在苗疆多年,对万蛊门也算是知根知底,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一种蛊。
“血蛊术的一种!是一种很稀有的蛊虫,可是通过被种蛊人的影子,控制他们的心神!!”
姜帆解释道。
孤鸿子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血蛊术?不都失传了吗?”
“在华夏国确实是失传了,东南亚地区,还是有一些传人的……”说着姜帆看了看托尼。
孤鸿子惊异的看了托尼一眼问道:“难道你就是血蛊术的传人?”
托尼点了点头道:“我仅仅是学了皮毛,据我所知,整个东南亚,能够养影蛊的人,只有三个,其中一个就是我的仇人……”
“那这次还真有些麻烦了呢……要不我们回去吧……”姜帆再次打起了退堂鼓,葬身草原这种事听起来浪漫,其实很凄惨。
天葬什么的,最让人难以接受了。
“啊……!”阿茹涵又一声尖叫。“房顶!”
“什么?”姜帆一抬头,发现房顶的墙面上仿佛有一个人的影子。
“这他娘的……这到底是啥……”姜帆看着房顶的人影,条件反射性的搓出一把玄玉针。
“这影子……是谁的?”面对房顶上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影。就连孤鸿子也懵了。
“谁的个屁!”姜帆嗖的一声把玄玉针射向房顶道:“咱们都在地上站着,人影怎么可能到房顶上?这不是咱们的影子!!”
令姜帆没想到的是,这个影子好象知道玄玉针的厉害,竟然唰的一声躲开了。
“快堵住门!”
随着姜帆一声暴吼,孤鸿子噌的一声窜到门前,堵住了门。
姜帆紧随其后,取出一把粉末,粘在手上,在门上一阵划拉:“他娘的想跑?!没那么容易……”
此时,影子荏苒不动的呆在房顶上,门帘忽然被人拉开了。
“谁?!”姜帆大吼。
“孤鸿子先生,是我!”那人探进了半个脑袋道。
“额……”孤鸿子顿时不好意思道:“这个就是我请的向导,帖木儿……”
“擦,那个铁木耳是吧,要进来就赶紧进来,别他妈扯着门帘!”姜帆怒吼一声,这丫来得可真是时候,铁木耳,吓唬谁呢这是!
就在这时候,影子从房顶嗖的一下移动到了门的位置,从门帘底下唰的一下失踪了。
“不好!”姜帆一步跨到门口,赤拉一下拉开了门,这一下用力过猛,把整个门帘都拽了下来。
外面很黑,影子一出去就消失了,回到蒙古包内,姜帆低头一看,吓了一跳。
“他……他的影子呢?”
姜帆一句话,让紧随其后的孤鸿子和托尼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好几步,低头看了一眼,这个帖木儿竟然真的没有影子!
“退后!”孤鸿子一惊,举枪喊道。
“啊!救命啊!”帖木儿被枪一指,吓得魂飞魄散,边喊边跑。可是跑的方向却是孤鸿子的方向。
“退后!”孤鸿子端着枪往后倒了好几步,打开了保险就要开枪,(在弥衫县的时候,群尸玩过界的情景对孤鸿子来说仍历历在目。)
就在这时。旁边的托尼抬起一脚把帖木儿踹倒在地!
“影子在他身上!”阿茹涵尖叫道,只见帖木儿身上有灰蒙蒙的一层,灯照在他身上的光线明显暗了一层。
“按住他!”姜帆大喝一声,又搓出一把玄玉针!
托尼死死地把帖木儿摁在了地上。
“在这吧你!”姜帆十指论点,玄玉针飞快的钉在了影子上,只听“嘶”的医生,如同车胎撒气的声音,那黑影化为了一团烟雾,消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