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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路误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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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匹马一定就是安明堂的燕色驹了,耳如尖刀,目如悬铃,毛色光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腹下有旋毛如乳,这里是千里马的象征,虽然不如那匹白马,也是难得的良马,而且也是一匹烈马。”

“这的确是一匹千里马,但是也不能证明他就是燕色驹吧。你还有没有别的证据。”铁雪又犯老毛病不服气的说。

“你看看他后面的马腿上有没有御马厩的印记。”

“御马厩,哦,我想起来了,安顺明曾经说过,燕色驹是西域进贡的一匹御马,我看看哈。”铁雪小心翼翼的低头一看,果然这匹马的腿上果真有御马厩的印记,惊讶的说:“它真的是御马呀。”

“安顺明还说过,这匹马桀骜不驯,刚烈不凡,除了老局主之外任何人也休想碰它一碰,所以现在还有一个证明。”

陈凡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在马身上轻轻地点了一下,马上闪开,果不其然,眼前这匹宝马顿时愤怒,前蹄腾空马身直立,颤抖的叫声如人哭泣,简直好像一匹将要腾空而去的龙马一般。

“可是这又说不通了,既然它是如此的一匹宝马,连你我这样的男大王女大王都收服不了,刚才那个车把式李四又怎么能够控制它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当时它受了伤,宝马有灵性,知道韬光养晦,所以暂避锋芒而已。也就是说跟着他吃顿饱饭,一有机会还是要去寻找主人,现在他的伤已经好了,所以要去寻找主人了。”

铁雪在它周围转悠了一圈,果然发觉马臀有一块已经愈合的伤口,沉思着说:“这是刀伤,有人砍过它,是谁?”

“当然就是那把弯刀的主人,你看着伤口十分吻合弯刀的刀痕。”陈凡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铁雪立即点头。

“哎呀,那现在可坏了,它既然是这样的烈马,咱们又怎么把它带回去呢,它这么桀骜不驯,肯定不会跟咱们走的,你碰一碰它它都不让,更何况是牵着骑着呢?烈马就是烈马,我想烈女子也就这样了吧,嘿嘿。”铁雪皱了皱眉头,有点发愁了。

“所以咱们根本就不带它走,咱们只把这根缰绳砍断就行了。”陈凡手中握着铁雪的长剑,用力一砍,缰绳应声而断。

燕色驹意识到自己已经解放,忽然四蹄乱踢,向天长啸,好像久困的英雄得脱牢笼,意气风发之际,引发风云变色。

你别说,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这匹马真的拥有神迹,风云还真的变色了,刚才还碧蓝如洗的天空,一转眼之间乌云密布,闷雷轰隆,细雨蒙蒙,云层里凝结成一只巨大的龙爪,似已被砍断,正在往下滴着血,细雨中也似有了血丝,瑟瑟而下。

“乌鸦嘴!”铁雪朝他吐了吐舌头:“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瞎说话怎么会这样,不行,我要到车厢去避雨。”原来李四跑的太快忘了把破车带走了,也许他根本已经屁滚尿流,顾不上了。

“不行,你不能避雨,咱们必须要跟着它。”陈凡使劲儿的拉了她一下,让她没能成功的跳入车厢。

“你干嘛呀,不是说不管它了,就让它自生自灭嘛,现在为什么又要跟着人家,哼,难道你已经看出来它是一匹母马?登徒子?”

“你别胡说八道行不行,你在我身边我干嘛要追母马,难道你觉得自己的姿色还不如一匹马嘛,说话没逻辑。”

“你敢骂我?”铁雪狞笑着扑下来要拔剑,可是忽然发觉那把剑在陈凡的手上,只要摊开双手:“那好吧,说个理由来。”

细雨迷蒙,铁雪的前刘海被打湿了,越发显得青春妩媚,陈凡不由得心中一荡,想要抱她一下,可是铁雪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什么,急忙一闪身,“哎,别又想起坏心啊,我早就防着你呢,全苏州的人都知道你好色,难道我不知道吗?”

“切,在我眼里你还不如母马呢?”

“滚。”铁雪撅着嘴发怒,大约这次是真怒了,转过身去不理他了。陈凡赶忙道歉:“好铁雪,我跟你闹着玩的,其实十匹马也比不上你的。”铁雪啐道:“你就会把我跟母马比是不是,你还是损我。”

“其实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你比马漂亮多了,嗨,你别瞪我都是你把我给绕进去了,好铁雪,你听说过老马识途吧。这匹马一定会去找他的主人,假如路途太远,他就会原路返回,它不是人不会抄近路,也不会买船票,所以我们只要跟着它,就一定能找到银子的下落了。”

“瞎说,没听李四说这匹马在半路上就和盗贼失散了吗?”铁雪说道。

“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怀疑,只有这匹马才能够证明,如果不信的话,你就跟着来,走着走着,你就会迷糊了。”

“那好吧,不过你再叫几句好铁雪来听听啊,我爱听。”

“好铁雪好铁雪,这有什么好听的。”

“哈哈,这就说明你服我了,哈哈。”铁雪一面笑着一面向前跑,因为燕色驹只是散步一般的往前走,所以很容易就追上了。

“你说它为什么走这么慢?”铁雪疑惑的说。

“因为它也有点蒙圈了,需要寻找一下记忆吧。总之你不是马不知道马的世界。”陈凡意味深长很有哲理的说道。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马儿的世界,切!”铁雪抢白道。

“嘿,这妮子今天的词锋还挺犀利,那我就不跟你辩论了,等哪天你病了笨的像猪一样,我才跟你理论。”陈凡笑着追了上去。江南的雨,又是绵长,又是去的也快,没个定数,过了一会儿,天空居然晴朗起来,乌云也被一阵风给吹走了。雨后的空气清爽宜人,而他们也来到了一个农家小院的附近。

燕色驹忽然就不走了。这也曾纵横江湖的名驹,为了寻找主人,竟不惜委屈自己,跟在一匹拉车的驽马后面走,忍受着被车轮扬起的尘土。陈凡想到这里之后不禁长长叹息,可是它的主人,却再也寻不到了。

远处,小院儿,一棵衰老的白杨树已经开始枯萎,一条黄狗蜷伏在墙角。一对夫妻两个人慢慢地走出来,在树下两个石凳上面对面地坐下,看着一朵朵杨花飘落。杨树下有一座竹子的茶亭,还有一颗一丈多高的大树。

陈凡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浮云喃喃自语:“应该就是这里了吧,那天这颗大树上应该插着威远镖局的镖旗,看来这位就是老林头,而这里就是老林头夫妇开的冷酒铺和茶馆了,怎么他们今天没开张呢,奇怪。”

陈凡挺了挺胸,整理了一下直裰,忽然超过铁雪,大力的咳嗽了两声,大声喊道:“老板,给我打三角酒,五斤牛肉,十个馒头来,另外我妻子不饮酒,只是喝茶,记得放一些盐巴进去,喝大碗茶必须要放盐的。”

“你妻子是谁呀?”铁雪咕哝了一句,顿时反应过来,气的牙根发扬,双拳紧握,就要过去揍他。这时候,只听那个老头子走过来,很客气的说:“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最近家中事忙,这几天不曾备得美酒馒头,还请客官到别家看看吧。”

“我说怎么练酒旗都摘了呢,怎么啦,发财啦?生意上门还往外赶,我说老板可真有你的,在哪发的财。”陈凡把长剑往桌子上一拍,吓得老头子两腿哆嗦,知道他是个不好惹的撞六市,赶忙赔笑脸:“大爷息怒,实在是没有发财,不过前几天威远镖局的大爷们从这里过,赏赐了老朽十两银子,老朽和老妻常年劳累,得了这笔钱之后,就想歇息几天,不想开罪了大爷,还请恕罪。”

“威远镖局赏赐了你十两银子?”铁雪愕然:“他们这么高调?”

“他们当然要高调,不然如何把咱们引入歧途呢。你以为咱们刚才发现这匹燕色驹就是偶然的嘛,你有没有想过,车把式李四开出租拉活,干嘛非要在后面栓上第二匹马,这岂不是累赘,岂不是有违常理?而且既然是捡来的马,他就不怕被人发现,要是我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干嘛招摇过市。就像他自己说的,威远镖局可是惹不起的。”

“你的意思是,李四也是他们的人,他们两个也是他们的人?”铁雪双目含煞,柳眉倒竖,将桌子上的宝剑抓起来立即就要动手。

“打住,打住啊,咱别这么冲动行吗?”陈凡挡在老两口子面前一个劲儿的擦汗,苦笑啊:“我说铁女侠,咱能不能别这么冲动,你也不想想,这是多么大的案子,人家再怎么白痴,也不会真给你留下个活口吧。李四,老林头夫妻,我的娘啊,三张嘴,随便把谁拉到锦衣卫那边收拾一下,都能说出实话来。”

锦衣卫北镇抚司,向来以酷刑闻名于世,大明朝有句俗语:锦衣卫想让人开口说话就没有撬不开的嘴。大约自从建国以来,还没有一例。

“所以说他们不是一伙的,可是李四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李四没有骗我们,他那匹马的确是捡来的,只不过,马儿的主人后来追上了他,而且还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每天牵着这匹宝马在大街上跑十几圈,为了方便他驾驭这匹马,还特意的给马儿吃了软骨散,下五门的软骨散。”陈凡诡异的一笑。

“我呸,你刚才怎么不提软骨散。”

陈凡苦笑:“以为我也是看到这两位老人家之后才明白过来的——”

陈凡看了看目瞪口呆的老林头夫妇。老林头夫妇也看着他,他们虽然听不懂林强和铁雪的话,但铁雪的举动却看得一清二楚,并隐约的觉得自己很危险,双腿抖动的更加厉害,老婆子甚至已经坐在地上了。

陈凡指着铁雪:“看见了吧,他俩也中了毒。”

“中了毒,没有啊?”老头子说:“我这是吓得,你老人家太牛掰了。”

陈凡叹道:“老林头,我懒得跟你抬杠,你也别害怕了,我告诉你吧,我是衙门的公差,来查案子的,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这边还有腰牌,你们自己看看吧。”说着把腰牌递过去。老林头夫妇一看,顿时脸上出现了笑容。

“行了,现在不用害怕了,站起来吧。”

老林头不但没站起来,反而跟他老婆一起坐下了:“咦,奇怪,我这两天怎么身体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呢。”

陈凡走到院子门口说道:“老林头夫妻应该是远近闻名的勤快人,这样的勤快人自然每天都早贪黑,对于他们来说,你就算是给他十两银子让他关门歇业,他也会偷偷摸摸的开了,我说对不对老林头?”

那老婆子抢着说:“头翁,您说的没错,起先我们是这么打算的,等那些人一走,就继续开业做生意,多赚一点是一点,留着以后养老啊。”

“是了。”陈凡说道:“所以他们给你们用了软骨散,让你们整天虚弱无力,不得不关门歇业。他们嘱咐你们什么了?”

“嘱咐我们关门歇业,见到人就说威远镖局给了赏钱,是大善人。我们还偷偷的听到趟子手们议论,给钱的就是局主夫人谈四娘,他们说话很小心,可我还是听到了。”

陈凡说道:“铁雪你可能不明白了我告诉你吧,贼人引导我们走的这条路完全是错误的,他们一定没有去运河,但是他们造成声势,让李四引导我们发现燕色驹,又让我们看到老林头夫妇,知道是谈四娘给了赏钱,

他是要我们认为他们去了运河,而且还扬帆出海,去了国外,也许是东瀛,更也许是西洋,那么也就没有人去追查这笔银子的下落了。”

“这么说谈四娘没有死,是他杀了自己的老公,和别人吞了镖银,难道冷孝贤是她的相好或者情人,两人勾搭成奸,所以,她才这么做。”铁雪全身打了个寒战,忽然问老林头:“谈四娘长的什么样?”

老林头形容了一番,果然和安顺明所说的一模一样。

陈凡大笑道:“你要是这样想就完全错了,这就是贼子们想要的效果了,他们最终的目的,要把罪责推给已经死了的谈四娘,把镖银的下落推给大海,其实全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镖银一定还在,谈四娘一定死了。”

“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这一切本身就是个局,局内的东西肯定都是假的,越真越假。不错,案子是下五门做的,他们不但有软骨散,还有易容术!”陈凡拍着桌子骂道:“该死的下五门。”

铁雪愣了半天,忽然像小学生一样举手:“还有一点说不通。”

“还有什么?”

“茶馆开着似乎比关门人更多啊,消息传播的更快啊。”

“这是因为他们要证明谈四娘监守自盗,首先要证明谈四娘有钱,所以他们给老林头夫妇的绝对不是十两银子,而是一百两。这样子,老林头顺理成章的关门,然后替谈四娘宣扬一下。事情就成了这样,谈四娘杀死丈夫监守自盗,为了方便快速转移赃款,胆大包天的打起原先的旗号,在小酒馆炫富一出手打赏了老林头一百两银子,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恰巧老林头偷听到了她的名字,是她的唯一一点“不幸”。

“只是他们嘀咕了——”

铁雪抢着喊道:“低估了你对吧。”

“低估了这匹马!”陈凡翻了个白眼:“走吧,跟着这匹马走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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