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下。
秦雅仍旧等在这里。
她并不知道荒火台上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万毒宗和袁野望的事。
见到齐云裳下山后,她快步迎了上来。
“又出风头了?”
“我也想低调,但实力不允许啊!”
齐云裳笑了笑。
对这个大秦公主,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没有那些名门子女的娇贵,也从没跟自己发过大小姐脾气。
甚至在荒山上,自己那么不给她面子,秦雅还隐约帮了自己一把。
“那我就放心了!”
秦雅笑嘻嘻的说道:“我办完事,就要回皇城了。如果你去的话,一定要记得找我!”
她眼中满是不舍。
说不出为什么,这个从来不给自己面子的白衣男子,就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吸引力一般。
令她魂牵梦绕。
“放心,我去的话,一定会找你!”
齐云裳笑着答道。
皇城,他终是要去的。
毕竟下界,他终究要离开。
只是兽王的封印还没破除,千兽山的大阵也在等着自己破解。
做完这一切后,他便要去皇城精进修为了。
“到时候记得和守卫说一声,就说你是九公主的朋友。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去报信。”
秦雅低着头,心慌意乱的搓着衣角。
“不用。大秦皇宫,我自能随意出入。”
齐云裳淡淡的说道。
如此大不逆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这般随意。
“吹牛吧你!皇宫戒备森严,还来去自如呢!”
秦雅轻哼一声。
她就住在皇宫里,对那里面的守卫怎么会不清楚。
“他能做到。”
一旁的张太尉忽然开口说道。
“至少我拦不住。”
他看向齐云裳,笑着点了点头。
“啊……”
秦雅一时语塞,随后她扭过身子,同张太尉一起离开了。
“谁啊!”
李嫣然问道。
“不认识!”
齐云裳摇了摇头。
“师傅!”
“嗯?”
“你只许收我一个女徒弟好不好?”
“可我已经收了第二个了,就在天元武宗……”
“那就别有小三了,行吗?”
“行吧……”
齐云裳感觉头大。
看来,打架才是最痛快的事!
……
天元武宗。
勤学殿。
“老木!我最后再说一次,那个人不能留!”
叶晨大吼着说道。
“凭什么!就因为我第七脉扫了你们的威风?你们就要赶人?叶晨,你输不起!”
木留痕同样面红耳赤。
“老木!咱们多少年交情了!老哥几个你还不了解?此番韩家已经对咱们施加了压力,城主府一样派人过来送话。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杜威一拍桌子,也是苦口婆心的劝着。
“老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韩家怎么了?城主府怎么了?这么多年,天元武宗怕过谁!”
木留痕一下子站起身,气的面红耳赤。
他环视一周道:“你们平日里一个个狂傲的不行,怎么到现在,全都害怕了?不就是韩家么?我天元武宗可是号称武道正统!”
他这一番话,令几位院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们平日里趾高气昂,可面对韩家和城主府,却要瞻前顾后。
其实更多的,则是以江河为首的人拿了韩家不少好处。
“你这话可就难听了!什么叫害怕?我们也是为了学院的未来!”
三脉院长拍案而起。
虽说他们三脉和第七脉没什么过节。
但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他们早晚会被踩在脚下。
人性本恶,即便是在天元武宗,也规避不了这个现实。
齐白圣的表现太过耀眼,令其余几脉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好了!”
勤学殿的长老皱了皱眉。
按他们这个吵法,即便是吵到天黑,也不会有结果。
“一个个说!谁先来!”
勤学殿是管制天元武宗的地方。
这里面有七位长老,共同把持着天元武宗的重大事项。
一般不是太重要的事情,大都由他们解决。
除非遇到了关乎武宗威名的大事,才会惊动后山修炼的三位老者。
“齐白圣贵为天元武宗导师,竟然随意出手杀人,打压同僚!”
江河气愤的说道:“昨晚,他在醉仙楼杀了韩家大少爷,还有一位城主府的参事!我出面阻拦,竟被他打成重伤!”
说到这,江河面带羞愧。
他的修为已经极为高深,可却被一个少年给打了。
“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能乱杀无辜?这要是传出去,我天元武宗怕是名誉尽毁!”
刘博也跟着附和道。
他对齐云裳的恨,不比江河少。
自己颜面尽失不说,几位得意门生也被挖了过去。
这事在天元武宗已经沦为笑柄,以至于二脉的学员都感到脸上无光。
第七脉总算扬眉吐气了,见到其余几脉的学员不住的冷嘲热讽。
他二脉学员气不过,竟被暴打了一顿。
更令刘博生气的是,第七脉的学员还喊着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这简直是在践踏第二脉的尊严。
所以当江河提出这件事后,他极力赞同。
为此,他不惜去说服杜威,为的就是将齐云裳赶出天元武宗。
失去了这层关系,韩家和城主府的人,轻而易举的就能弄死他。
“我天元武宗,怎么能有如此品德败坏之人!就因为他犯了法,任参事要捉拿他,他便杀了任参事一家!”
江河继续诋毁着。
“还有这种事!”
为首的一名长老脸色大变,他起身问道:“江河,你可不能诽谤!”
“确有此事!”
江河拍着胸脯道:“现在明光城可是传的沸沸扬扬,说咱们天元武宗的人太过霸道,动不动就杀人全家!”
“混账!这种人怎么能混入我天元武宗!”
那长老一脸怒意。
“江河!你真是血口喷人!任参事全家被杀,和齐白圣有什么关系!你哪只眼睛看到是他做的了!”
木留痕冷冷的看着他。
任长风全家被杀,他也听说了。
可这事至今也没能查明。
“那任参事,是不是他杀得!”
江河大声质问道。
“任参事那是公报私仇!”
木留痕咆哮道:“早在之前,任参事就曾要抓捕齐白圣,可却连罪名都列不出来!我第七脉的弟子就能证明!”
“你第七脉弟子的话,也能信?现在他们被那个齐白圣蛊惑,把他当成神灵般的人物一样!他们的话,不能信!”
“敢杀城主府的人,那便不能留了!”
这长老大声喊道:“天元武宗,是绝不会允许这样滥杀之人混入其中。即便他修为再高,也只会教坏我们的学员。”
“你们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