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敢弄掉大爷一只胳膊!等我把你抓回去,一定剥皮抽筋!”
那壮汉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齐云裳给生吞活剥了。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守卫瞬间围了过去。
与之前那些小喽喽不同,这次来的人里,多了几名金丹期的高手。
“何人在此造次!”
李牧原一掌拍在桌子上。
“在下明光城卫戍部队,北城区副都尉,任长庚!”
为首一人站了出来,亮出了卫戍部队的令牌。
在明光城,不比其它各州府,这里城主最大。
因此卫戍部队办事,一般没人敢阻拦。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名副都尉态度极为强硬。
他不再理会桌子上的李牧原等人,大喝一声:“拿下!”
“住手!”
李牧原站起身,指着他道:“给我一个说法,他犯了什么事!”
此刻刘天福等人也纷纷站起身。
“干什么,要造反?”
那任长庚冷哼一声道:“你们最好想清楚了,否则我把你们一块抓走!”
不顾对方强硬的态度,李牧原转过身,看着略显惊慌的齐云裳,平静的问道:“师弟,到底怎么回事?”
对方既然是自己的师弟,刚刚又夸下海口,他自然不能让人轻易将其带走。
“可能是几天前,史都尉的儿子侮辱一名姑娘,我出手教训了一顿,得罪了他们吧。”
齐云裳看了眼任长庚,略显惊恐的说道:“你们这样公报私仇不好吧?”
“奶奶的,这城主府都烂到骨子里了!欺男霸女这种都干得出来,还敢动用部队来抓老实人?”
一人拍案而起,愤怒的吼道:“还有没有王法!”
“就是!史山那个混蛋最不是东西,这么多年来,压迫了多少乡亲!”
“罄竹难书!”
“好啊!”
李牧原愤愤的说道:“我天元武宗的教义是什么!”
“平尽天下不平之事!”
同桌的几名七脉弟子齐声喊道。
“老子李牧原,第七脉精英弟子,今日同门被辱,倘若我们默不作声,对得起天元武宗四个大字么!”
李牧原端起桌子上的酒碗,一饮而尽。
“给我打!”
他将酒碗摔在地上,一拳轰在了任长庚的脸上。
“干他狗娘养的!”
刘天福等人不甘示弱,挽起袖子便和卫戍部队的人打了起来。
天元武宗乃西南大陆武道正统,侠义之道早就深入到学员的骨子里。
此刻听闻有不平之事,他们自然要出手相助。
况且受害者还是自己同门之人。
“真是反了!”
任长庚擦了擦嘴角的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这几名学员都是第七脉的精英弟子,修为自然不比这些卫戍部队的人差。
不多时,任长庚他们便被打的人仰马翻,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给我等着!”
任长庚一瘸一拐的跑出了酒楼,身后跟着一群同样受了重伤的士兵。
“干得好!”
酒楼里有人带头叫好。
“天元武宗的少年,果然不同寻常!”
陆续有人端着酒杯,来到李牧原他们这张桌子上敬酒。
他们早就对城主府的人有怨言,只是碍于卫戍部队的力量,一直敢怒不敢言。
今日这几名少年,把那几个鱼肉乡里的混蛋给揍了一顿,他们自然无比畅快。
“多谢。”
齐云裳轻轻一笑,对这几个桀骜不驯学员的印象,大为改观。
“看来天元武宗,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他轻轻端起一杯酒,对着几人敬了下。
“师弟放心,那畜生东西再敢来,我便再打他一次!”
他们今日本就多喝几杯,借着酒劲,自然豪情万丈。
“我的祖宗哟,你们快走吧!这史都尉可不是什么善茬,今天你们打了卫戍部队的人,他们一会就要来抓你们!”
酒楼的老板哭丧着脸跑了上来。
这几位天元武宗小祖宗的脾气,他又如何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连城主府的人都敢打。
“也对。想来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各位还是先回到天元武宗,我想城主府的人一定不敢去那里拿人。”
齐云裳也跟着劝道。
他没想到这几个学员这么冲动,竟然连城主府的人都敢打。
“师弟放心,公道自在人心。他们做了理亏的事情,有何面目再来拿人。”
李牧原不以为然的说道。
终究是少年,想法也略显单纯。
果然,他话音刚落,楼下大步走上来两人。
“何人敢打我城主府的人?”
来者正是史山。
在他身后,跟着近百十号人。
而史山的身旁,更是站着一位元婴一阶的人物!
即便是在明光城,这样修为的人也并不多见。
“我做的!”
李牧原缓缓站起身,毫不畏惧的说道:“你们城主府,滥用权利,不该打么?”
“就是,城主府怎么了?就许你们欺负人,不许别人反抗?”
“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尤其是你那儿子,整天欺男霸女!”
一时间,酒楼上人声鼎沸。
史山身旁那男子微微皱眉,随后一掌打出!
“噗!”
李牧原毫无防备,直接被打飞到身后的桌子上,口吐鲜血。
“师兄!”
刘子富等人快速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连天元武宗的人也敢打!”
独孤修远有些愤怒的说道:“你若是动了我们,天元武宗不会放过你们!”
“呵。”
那人冷笑一声,随后环视一周道:“可还有人不服?”
全场鸦雀无声。
“在下城主府参事,任长风。现在我以暴乱的名义,抓捕这几名不知死活的年轻人。”
任长风冷冷看了李牧原一眼,下令道:“统统带回大牢!”
“是!”
卫戍部队快步走了过去,作势便要抓人。
“且慢!”
齐云裳缓缓站起身,看着任长风道:“堂堂城主府参事,竟然对一名后辈下手,够无耻的啊!”
“你是何人?”
任长风阴冷的看了他一眼。
“就是此人,在清风茶楼打伤了我儿子。”
史山恨恨的说道。
那日史龙回去后,他便满城抓人,只可惜叫对方给跑了。
“哦。那便简单多了。此人公然拒捕,反抗过程中,被失手杀死了。”
任长风冷冷一笑,右手开始凝聚一团极冰。
“你敢!我们可是天元武宗的人!”
李牧原恨恨的说道。
“轰!”
他话音刚落,任长风已经一掌打了出去。
“抓人吧。”
“任参事,他……”
史山声音有些颤抖。
“嗯?”
已经转过身的任长风回过头,却发现对方完好无损的站在哪里。
“人就在这里,谁敢来拿!”
齐云裳缓缓坐在椅子上,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
无视对方诧异的眼神,他端起那碗最烈的酒。
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