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沈老弟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对,我也把我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实在不好意思!”
菅巽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神乾却能够感觉到,菅巽是真的害怕了。
试想一下,前有那黑咕隆咚的东西追赶,后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跳出来勾你魂魄的地府鬼差,这事儿放谁身上谁不怕啊......
“这没什么的,如果是我,肯定也会这么想,没有关系....话说后来发生什么了?那黑东西就这么跟了你一天?”神乾打了个岔,把话题重新给拉了回来。
菅巽叹了口气,说那黑东西就这么跟了我一整天,我在法医部办公,它就在我们法医部的窗户外面贴着,而且这东西似乎还是类似于阴魂一类,普通人根本就看不见他,一整天了,只有我的助手提了一嘴,说今天怎么一直莫名的心慌......
后来在我快下班的时候,那黑东西突然消失不见了,而我因为这一整天几乎没有做任何工作,就只能晚上自己加班去处理那两具尸体,等弄完了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我回家这一路上都没有遇见那黑东西,可是等我回了家上了床之后,那个东西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床底下!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它,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东西就在床底下看着我,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天我对这东西莫名的生出了一丝害怕的感觉,可到了晚上这简直就是恐惧了,我都不敢翻身去看床底下到底是不是站着那个东西。
甚至我都有一种错觉,如果我回了头,恐怕我当时就会死在这里......
神乾皱起眉头,他见菅巽满头的冷汗,脸色苍白到吓人,甚至坐在那里整个人还有些微微地发抖,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可是转念一想刚才自己的反应,神乾还是觉得菅巽似乎有些夸张了。
这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不光自己有,就连一旁的白曼词也是吓了个够呛,可二人却并没有到菅巽这个程度,难不成是因为这东西一直跟着菅巽,所以他对于这东西的感觉更加强烈?
“如果咱们都感觉到了那种极度的恐惧感,那这东西就可以肯定是魇了,现在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魇......”一旁的白曼词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而神乾,也很适时的询问了,这“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白曼词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要说起来,可就太多太多了,关于魇是什么东西这件事情,我没办法给你解释透彻,但是我可以肯定,刚才那个东西肯定是魇,不过就是不知道它是梦魇还是恶魇......
“梦魇恶魇?白姐这俩是啥玩意儿啊......跟英雄联盟没啥关系吧?”
“哪来的英雄联盟!”白曼词一瞪眼睛,“能不能别打岔!”
在神乾乖乖闭了嘴后,白曼词就开始解释起了这“梦魇”和“恶魇”。
先说这梦魇,从科学角度来解释呢,梦魇其实就是所谓的“鬼压床”,指的是在睡眠时,因梦中受惊吓而喊叫,或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不能动弹。同时也常用来比喻经历过的可怕的事情。
突然惊醒且在肌肉神经还未醒时,就会出现神志清晰,而动弹不得的现象,这就是所谓的“梦魇”,即常常伴之以压抑感和胸闷以致把睡觉人惊醒,睡眠中做一种感到压抑而呼吸困难的梦,多由疲劳过度,消化不良或大脑皮层过度紧张引起。
这是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但很显然,这次发生的事情,科学并不能解释得了,所以白曼词在“卖弄”了一下自己的医学知识后,又开始说起了这“真正的梦魇”。
有关梦魇的记载,白曼词也是从地府的图书馆里看到的,传说这梦魇并非是单独的一个东西,而是两个十分奇怪的存在,它们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更不是神,具体是什么,没有人能说得清。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梦魇其实是分别由“梦”和“魇”组成的,这所谓的梦,其实就是咱们平时做的那个梦,对人一点害处都没有,而且梦大多数时候还会给一些压力过高的人安排一个十分“美好”的梦,来帮助他们缓解压力。
可以说,梦是一个十分善良的存在,但有善就必有恶,这魇的形成,说来也是巧合。
众所周知,这梦呢,分好多种,有美好的梦,幸福的梦,甚至还有“带颜色”的梦,当然了,咱们这里说的并不是什么“带颜色”的梦,而是主要说“噩梦”。
梦在给人安排梦境的时候,有时会失手安排出去好大一部分噩梦,但凡是做了这噩梦的人,体内就会产生一种“念力”,这个念力很难去形容它到底是怎么一个东西,不严格来说,我们可以把这个念力当作是和“执念”相同的存在,抽象但又具体,看似虚无但又真真切切存在。
随着做噩梦的人数量逐渐增多,渐渐的,这些念力就汇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特殊的东西,我们称它为“魇”。
如果说梦是给人带来美好梦境的使者,那么魇就是给人带来无穷无尽噩梦的使徒,而且魇在给人带来噩梦后,常常还会利用那几乎接近真实的梦境来杀人,为的就是增长其体内的念力,好有朝一日可以把梦吞噬掉。
因为有梦的存在,所以魇一直以来都没有办法利用梦境去杀人,每当它准备给人带来噩梦的时候,梦总会及时出手,用特别美好的梦境来代替掉魇的噩梦。
“我可以确定那东西肯定就是魇,因为我之前在地府看到过这方面的记载,那东西的形状和咱们刚才看到的那个简直一模一样!但是我不敢肯定那东西到底是梦魇的魇还是恶魇的魇......”
“嗯?白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恶魇也是个组合体?这恶和魇听起来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白曼词摇了摇头,说这点你大可放心,恶魇就是恶魇,并不是什么组合体,
只不过相比较于梦魇来说,恶魇更加凶残,而且它如果想杀人,有些时候根本就不用让人做梦,所以我才想不通,咱们刚才碰见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梦魇的话,这东西要是想害他,直接在梦里就可以把他杀掉,犯不上翻来覆去的这么麻烦,而且最主要的是,那东西从头至尾都没有伤害过你,就是单纯的跟着你,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这行事风格很显然也不是恶魇,要说它是道魇,也不可能啊.....道魇早被天师张道陵给收走了,而且那东西一旦现时,定会天降异象,到时候全国的修道者都会发觉......”
就在白曼词左右为难的时候,一旁脸色已经回复了不少的菅巽,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怀疑,它跟着我是想要我的符咒......”
“嗯?”白曼词和神乾二人纷纷一抬头,似乎是没听明白菅巽这句话的意思。
菅巽解释说,这东西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被自己的破魂符给逼走的,而且最开始的时候那东西佯装袭击自己,那时候自己手里正拿着师傅画的破魂符,似乎就是因为这个符咒,那东西才没有对自己下杀手,毕竟那玩意儿可是连吕布都处理不了的东西。
如果这个东西不是图自己的符咒过来的,就凭这玩意儿和吕布打架时候那场面,自己死个几百次都够了!
被菅巽这么一提醒,神乾也反应了过来,这东西被自己逼退,似乎也是因为吃了一张破煞符才离开的。而且那东西在吞完符咒之后,身体还产生了很明显的变化......
“我之前听师傅说起过,这世界上有一些鬼魂,可以依靠道术里面那至纯至精的道气来洗刷自己的身体,虽然道气仍旧会对其造成伤害,但其获得的利可是远远大于这弊的。”
很显然,神乾的猜测,就是这个魇,既有可能就是张正坤所说的这种鬼魂。可转念一想,这东西似乎并不属于鬼魂一类,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吧......
“万事无绝对,当年的尸王玄魁,肉身都死了几百年了,可大脑却一直没死,他苏醒之后自带神智,这也是为什么他只花了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就成为了最难杀的僵尸王.....这个魇虽然不属于鬼魂一类,但它似乎什么类别都不属于,它就是单单的属于魇这一个种类,有关这东西的信息,咱们阳间似乎并没有太多,保不齐这东西的习性,本身就是如此呢......”
菅巽从另一个角度切入,说出了自己的观点。神乾听完也是点了点头,他其实也是在主观上就给这魇定义成了类似于鬼魂的存在,在他的记忆当中,鬼魂就没有不怕符咒的,就连自己师傅所说的那种“逆天鬼魂”,都是需要先承受道气带来的伤害后,才能再得到专属于它的好处。
就在几人猜测的正欢时,屋子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三个身穿统一颜色长衫的鬼魂出现在了屋子里。
“地府鬼差索人查案,闲杂人等立刻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