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还在继续,并且呈现了一种加速的趋势,周围的越来越模糊,乱糟糟的,很多人说话,感觉就像他们去哪都进入到了海螺里面,我在外面听他们说话一样,还有人扒开我的眼睛看,放开我的眼皮之后,我就没有睁开,整个世界就一片黑暗和寂静,我就像是漂浮在浩瀚宇宙中的一粒小尘埃,感受着周围的那种虚无。
醒来之后我才发现,已经到了晚上,不过好在我并没有被关在古堡里面,也没有睡死过去,而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我想起来自己刚才做了好几个梦,植物人,红衣女鬼,力量很大男孩,还有单身哈士奇,场景如同是走马灯一样,快速的发生变化,周围的人也是瞬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揉了揉仍旧是酸胀的脑袋,感觉比之前好了太多,晕眩的感觉基本上已经快消失了,眼睛也不再疼了,只不过脖子那里很疼,像是被人用绳子勒住了似的,伸手摸一下的话,可以很明显感觉到又肿胀的痕迹,看来那个男孩,掐住我的脖子,真是使足了力气,就是不知道他是被我砸了一下,现在怎么样了。
刚想起来上趟厕所,忽然就又想起了厕所里的那个小窗户,还有梦中看到的那个不停地追逐着我的红衣女鬼,我吓得望着前面厕所的门口,始终没有说服自己起床去撒尿。
咕噜咕噜
躺下去之后,肚子就开始听得咕嘟咕嘟的叫,我这才意识到,估计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本来白天的时候还能吃上饭的,被男孩这么一搅和,大半夜才醒来,这是精神病院,又不是酒店,半夜自然是没有吃的了,我肯定不可能学着植物人的样子,翻窗户出去,偷吃双胞胎兄弟藏着的水桶里腐烂的鱼吧。
没办法,只能是强逼着自己忍受着,继续睡觉,毕竟他们没有将我个扔进古堡里,已经算是对我格外的开恩了,估计我脖子上的勒痕,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在这件事上,我也算是一个受害者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非常的吵了,起床声,哈欠声,还有一些不和谐的屁声,将我从睡梦中吵醒,而我则梦到了自己正在吃烤鸭,又松又香的鸭肉,吃得我满脸是油。
醒来才知道,自己流了一枕头的哈喇子,到现在嘴角都还有口水没有擦干净,随手抹了把下巴,想起来的时候,被人一把给摁住,是左右撇子双胞胎兄弟。
“已经过去了好多好多天,我们的鱼竿还没有找到,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其中一个,摁住我的肩膀,咬牙切齿的和我说,另外一个则是摁住我的两只胳膊,防止我突然间上拳,打到他的兄弟。
我心想来就来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该是来,猛一使劲,从双胞胎兄弟的手中抽出胳膊,慵懒的说道:“摊上就摊上吧,先让我吃顿饭再说。”
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从双胞胎兄弟的口中,我也能大体知道,时间肯定不是已经过去了一两天,至于有没有白大褂的人,像是照顾植物人那样给我喂饭,我就不知道了,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吃饭。
两人同时愣住,被我的行为吓了一跳,更是被我的说话给镇住,因为平时的话,我和他们从来不这样说话,每次都是客客气气,而这次却不一样了,大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两人对望一样,也没有说什么,有些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床边,等着白大褂的人,将大门给打开。
进了厕所之后,我还是有点小心翼翼,小窗口的外面,现在不仅仅是只有红衣女鬼的眼睛,还有那个无缘无故,莫名死掉的植物人,好在这是在白天,厕所里还有其他人,我也就没有那么害怕,赶紧从厕所出来,这时候大门已经打开,是三撮先生打开的,站在门口清点着一个个出去的人头数。
我没问他那个男孩到底是怎么样了,和他不熟,扯不上话题,更重要的,我不了解他的脾气,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多嘴,这顿饭又吃不上了,我感觉自己再不吃饭,就真的饿死了,活活饿死。
一如既往地,白菜里面有三四个小虫子,全都养的白白胖胖的,其中两个已经死了,另外两个还活着,正在一拱一拱的,想要从碗里逃出来。
我先将两只死掉的小虫子夹出来,放到桌角,然后又将两只还活着的小虫子,小心翼翼的给弄了出来,然他们沿着桌角寻找自己生存下来的道路。这个时候的我,和这些生命尚存的小虫子,又有什么区别呢,说不定因为我的善心,还能换来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不吃了吧,都给我吧。”身后一个老太太伸出脑袋,指甲盖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两只活着的小虫子夹起来,快速地装进了盒子里,然后才又慢吞吞的将另外两只已经死掉了的小虫子收起来。
我本想拒绝,那两只小虫子好不容易爬了二十来公分,生存的几率越来越大,没想到老太太手竟然这么快,已经做完了整套动作,我也就没再说话,只能是无奈的点点头。
“时间已经到了。”老太太在我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我的时间也应该是到了,吃完这顿饭,我就要和双胞胎兄弟一打二的决一死战了。
我不打算寻求这里的白大褂的帮助,只是心里有些不舍,还有些没有看够柳雅静,我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我喜欢她,只好悻悻的说道:“是啊,我的时间也到了。”
老太太吃完东西,并没有坐在餐厅里等着,而是站起来,手里抓着盘子,坚定地朝着门口的位置走过去。
门口站着一个人,穿着白大褂,见过一两次,和我没有任何的矛盾,老太太继续靠近,门口的白大褂开始警告老太太,眼睛不停的看着门口的位置。
他在找援兵,要么是白大褂,要么是之前放在门口的那个笼子,倒不是说他打不过这个老太太,精神病人真的发起疯来,就不是打过打不过的事情了,那种感觉,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