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停地回头观望,似乎是怕有人过来,然后坐在我左手边的双胞胎,凑近我的耳朵,小声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推翻暴政?”
我一愣,一个头两个大,难不成他俩还真以为自己是姜太公转世,准备在这里遇到自己想到等的人,然后一起推翻纣王的暴政?关键这里也没有什么暴政啊,这又不是什么皇权时代。
想了一下,我恨不得拍自己的大腿,现在虽然不是什么皇权时代,但这里确实有一个土皇帝,那个侏儒院长,从所有白大褂的人表现上来看,他就是自立为王,在这里过着心满意足的皇权时代。
明明是一顿奚落,没想到,误打误撞的,竟然真的猜中了两人的心思,怪不得两个人听我这么一说,那么紧张,原来是以为我猜中了他们的计划,那种准备充足,却在揭竿起义之前,被人一窝给端了的感觉,充斥了两人的内心。
“那你俩在等谁?”既然他们俩是真的要推翻这里的暴政,血姜太公在这里钓鱼,肯定是要等一个人了,很明显,这人不可能是我,我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打算,最高的想法,也就是从这里逃出去。
两人互相对望一眼,眉头都拧成个疙瘩,左撇子双胞胎率先说道:“哥,咱们在等谁?”
右撇子双胞胎被问的一愣一愣的,咬着下嘴唇想了好一会,才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是姜子牙啊。”
精神病人欢乐多,可能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是最合适不过了,两人像是表演二人转的喜剧演员,将自己智障这一行为,发挥的淋漓尽致。
古有诸葛亮草船借箭,等的就是江面上的浓浓大雾,但至少诸葛亮准备充足,几十艘战船,上面全都是草人,又命人扎了草人放在船上,锣鼓喧天的佯做进攻的架势,让对方拼命地放箭。
这双胞胎,就好像是驾了一艘皮艇,然后就冲到了江面上,终于等来了浓浓大雾,却发现自己前期准备就没有做好,没有草船,何来借箭,在这里钓鱼,等的是谁都不知道,却还想着推翻暴政。
“这样吧,你俩先慢慢想,看看能不能想起来自己等的究竟是谁,我这有个事问你们。”我强忍着自己不要笑出来,看目前的气氛,已经缓和的差不多了,这才张口要问他们。
“原来你有求于我们啊。”两人顿时就像是卸下来几十个包袱一样,纷纷重新拿起竹竿,又开始装作雕塑的坐在池塘边钓鱼。
这架势不对啊,明明是我抓到了他们的把柄,好像,就我说了一句话的功夫,他们就把之前的那件事给忘掉了,能记住的,只有我想要问他们一件事,于是就说道:“咱们作为交换,我就不告诉别人,你们要准备推翻暴政。”
他们俩这才反应过来,竹竿扔在一边,异口同声的说道:“对啊。”
右撇子的双胞胎哥哥看看我,说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站起来,回头看了看,视线全被后面的那个假山给挡住了,别说专门找找那个光头了,就连看到个人,都有些困难,这个池塘,貌似是被他们俩给承包了,不让别人过来一样。
他俩学着我的样子,也站起来,看着假山那边,最后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个光头,他是谁?”我将两人扯了下,重新坐了下来,认真的问。
如果那个光头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看到,那就能说明,我的脑袋出了问题,要么是精神分裂,要么就是出现了幻视,但不管怎么样,我这个精神病的病症,是确确实实存在了。
但如果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看到,两个双胞胎同样可以看到,那就说明,光头的缺失存在,只不过,他应该是自由的一类人。
这里的白大褂,对病人全都是对症下药,如果光头有什么症状,比如只有一直跑,不被管束才能活下来,这里的白大褂,还是真有可能就让他这么来回跑的,毕竟他们看起来不是真的医生,这里的病人,也不是为了要治疗精神病,才住进来的。
“什么光头?”右撇子的双胞胎哥哥好奇的问道。
我一听就知道完了,这双胞胎不知道光头的存在,那就说明,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光头,看来我是真的精神分裂了。
顿时我就觉得天上一黑,整个人就不好了,如果不是扶着两边的双胞胎,可能这会我已经滑到了前面的池塘里。
看来这里真的就是我的归宿了,那些白大褂的人,没有抓错了,我本就该属于这里,那么之前他们说的长头发狱友,厨师,又或者是新疆人团伙中的老五,可能全都是真的,我杀了他们。
“就是那个光头啊,五台山的和尚。”左撇子的双胞胎弟弟,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刚刚心如死灰,这时候,突然间又死灰复燃,两人精神不太正常,想不起来,其实很正常,弟弟突然间想又起了,五台山不五台山的,只要是个和尚,就和我说的那人基本上一样了,毕竟我又没有专门看过光头的脑袋上,点没点点。
“有和尚来这里化缘了?施主,请给小僧一碗米饭,再加一根辣条,佛祖会保佑你的。”右撇子的双胞胎哥哥,双手合十,冲我低下了头,嘴里念念有声。
“不对不对,哪有你这么说的,人家是这么说的。”左撇子的双胞胎弟弟,来了精神,自己也是双手合十,冲我低下头,说道:“施主,我是从东土大唐而来,要往西天取经的和尚,路过贵宝地,特来化缘。”
我有点哭笑不得,两人越演越上瘾,相互的还拜上了,我知道再问,其实已经没什么结果了,他们俩本身就不太正常,就算是我问了他们,给了答案,我也不能相信了。
我往后退了两步,从地上起来,一直走到了假山的边上,回头看他俩的时候,还兴致高昂的作揖朝拜,虔诚的样子,和那个从东土大唐而来,要到西天取经的唐僧,没什么区别。
“再问你俩,我是狗。”我心里暗骂,给自己添了一肚子的不痛快,事情还没有解决,急匆匆的就从假山的后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