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注意到了我们俩,远远地朝这边看着,我只好赶紧将他松开,但是堵住了去路,防止他逃跑。
他被我掐了脖子,现在还在不停地咳嗽,像是得了病的人,一边咳嗽,一边大口的喘气。
“你干什么啊?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吃药啊,实在不行我帮你和狱警说说。”1055号异常的气愤,但他只敢朝我咆哮,却不敢朝我动手,甚至连抬头瞪我,他都需要考量考量。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到别人说我有病,赶紧去吃药了,事实上,这么说我的几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正常,吃药的,应该是他们,而不是我。
“你选择做老鼠,就要付出代价。”打心底里,我并不认同我已经融入了这个地方,但事实上,不管是想法还是一些做法,我与这里的一些人,并美誉什么差别,所以当我知道他已经被收买,准备来监视我们的时候,我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峰,自然而然的开始用这里的规则来教训他。
当然这并不是处理告密者的最严重方式,长头发狱友有幸目睹过一次监狱的犯人整治告密者的场面,当然那次被整治的人,其实也算是罪有应得,他选择成为狱警的老鼠,自然这些犯人容不下他。
同样是在这个望风场,不过那是个冬天,大雪一直下了三天三夜,他们再次出现在望风场的时候,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多名狱警围在一起,挡住狱警的视线,还有一些犯人故意给狱警上去递烟,掩护中间的那些犯人。
中间的人他们将那个犯人摁在地上,强迫他吃地上的雪,什么时候吃到塞不下来了,才能停下来,最终这些犯人却反悔了,在望风场的中央,堆了个雪人。
晚上查房的时候,狱警才发现他们的小心腹突然间消失了,怎么找都找不到,那名犯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那些犯人知道,那个老鼠到底去了哪里。
几天后,太阳终于出来,开始照耀整片区域,望风场中间的那个雪人,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消融,一直到第二天,雪人才完全融化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竟然就是那个消失了的犯人,他们选择用这种方式告诉这里所有的犯人,偷别人东西,罪不至死,在外面杀人,罪不至死,甚至是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在这里依然罪不至死,但只要是高密者,在这里必死无疑。
1055号虽然没有给狱警做眼睛,但他依然是一个告密者,将我们牢房的事情,全部告诉另外一个团伙,用以获取自己的利益,在这里,就是个标准的告密者。
“什么老鼠不老鼠的,我只知道,做一个间谍和夜晚独自面对咱们牢房,我选前一个。”1055号仍旧在咳嗽,最后朝地上吐了口痰,总算是好多了。
我突然间善心大发,他现在所经历的,正式我以前一点一点经历过来的,如果那时候有人选择帮我,那么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做一只间谍,哪怕是给狱警当眼睛也是好的,毕竟在那种黑暗的情况下,我或许活不过第二天,给狱警做眼睛,至少我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以后,再也不要说那几个字,在这里,不允许存在那种人,他们这不是在帮你,他们是在害你。”我很同情1055号,我想他如果有的选,肯定也不会甘愿做别人的间谍,每次都要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别人。
他搜寻了一下新疆人的团伙,却没有找到,略微思考之后,他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我之前的那些动作,告诉我并没有虚张声势,有些事可以,但有些事,绝对不能越线。
长头发狱友与新疆人,本来没什么过节,当然这只能是说在我来到这里之后,在这里之前,长头发狱友与任何人有什么过节,我都自动忽略掉了。
为了我,长头发狱友算是与新疆人的团伙发生了正面冲突,结果就是长头发狱友大获全胜,不仅让这些人见到自己如同见到死神一般,还顺手搞死了对方的一个成员,不能不称之为全胜。
我与新疆人之间有些过节,但我到现在都还是不太明白,我和新疆人之间的过节到底是什么,以至于他们竟然为了收拾我,牺牲掉了一个人。
而恰恰是因为他们这些团伙的存在,让我时不时的怀疑,我究竟是在现实当中,还是在梦境里面,因为不管我确定哪一个方面,总是有证据,能够立刻推翻它。
就像是薛定谔的猫,放在盒子里面,盒子里同样有一个放射性同位素,在不打开那个盒子的情况下,没人知道,猫到底是死了还是活了,想要知道猫到底死没死,需要打开盒子看一看,也就是说,猫在关着盒子的情况下,一直处于既是死亡又是活着的状态。
现在,我就是那只猫,这个监狱就是那个盒子,而新疆人团伙,则是盒子里的放射性同位素,在没人以上帝的视角进行观看的情况下,没有人知道我现在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当中,也就是说,我可能是仍旧在梦境中,但我也可能也是在现实当中,甚至有可能和那只猫一样,又是在梦境里,同时也在现实当中。
新疆人的回答,多多少少可以给我一些参照,但也不能作为铁证,长头发当初关于新疆人的介绍,现在想来,更像是一句玩笑话,事实上,很多时候,他告诉我的事情,有些根本就不成立,更像是他一个人的意淫,只是这次误打误撞,猜到了我心里比较害怕的那一种答案。
所以现在的我,不再思考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当中,过一天,算一天,说不定在某一日,上帝就会打开这个监狱,离开亦或是醒来。
这么一看,除了那个厨师,这个牢房里面,有两个人跟新疆人有过节,而1055号表述的非常清楚,新疆人让他监视一个,要么是长头发狱友,要么是我。
我重新将他摁在铁栅栏上,然后双手环在胸前,等着他说,他估计是被我刚才锁喉功给镇住了,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说啊,他们到底让你干什么?”我没敢太大声说话,如果被人给听到了,1055号就危险了,我成了刽子手了。
“他们让我晚上看着长头发狱友。”1055号总算是明白过来,突然趴到我的耳边,小声的跟我嘀咕,而此时我们周围却明明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