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肯定没有看到那个监控器,不然的话,他是不可能让这只狗活着出去的,只要手里有人质,他就算是杀掉条狗,外面的那些警察,也不可能直接冲进来。
老板娘看没看到,我就在不知道了,毕竟她是希望被救下的,有任何对她有利的事情,她是肯定不会说的。
我没敢告诉华子我的发现,我怕他气急败坏,虽然这对我来说非常的危险,刚才大宝进来的时候,我的开山刀放在了老板娘的脖子上,这会肯定已经被外面的警察看到了,对我更加的不利了。
“又送来一些熟食,都说了不能吃,那天要不是你吃了一口,也不会睡一整天。”华子有些生气,扒拉出来所有的熟食全都扔进了一个袋子里面,只留了一些膨化食品。
“我吃了那个睡了一整天?”我心里陡然一紧,感情我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梦,还真不是我的原因,饭菜里真的被他们放进了一些东西。于是继续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我们进了这个屋,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华子分了一下食物,基本上是我们三个人每人两包膨化食品,然后是一瓶矿泉水,虽然不是什么好吃的,但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没什么讲究了。
“下着雨,这又是栋危楼,楼道里面全都是我们的脚印,他们用了十几分钟,就知道我们躲在了这个楼里面。”华子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接着说道:“一家挨着一家的搜,撞门声比打雷声还大,我一看不行,就准备看看能不能走窗户啥的。”
“怎么样?”这话我问着其实挺奇怪的,明明是自己经历的的事情,但就是死活想不起来。
“五楼啊大哥,还能怎么样,只能是先把窗户糊上,警察找到咱们的这个屋,就全都退出去了,估计是怕我们伤害了人质,天亮之后我让他们送了吃的,谁知道你一吃,就睡了一整天。”
“原来是这样。”我自言自语,找了个凳子坐下,撕开包装袋大口的吃着里面的东西,没看到这些东西之前,倒也不觉得饿,这会功夫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淡红色的灯光是我们唯一的光源,华子将屋里面所有能看到外面的窗户和全都糊了起来。这时候我才想起来,雨夜的那天,我看到的窗户上的亮光,并不是什么警车车灯的反光,虽然是危楼,这里依然还住着一些人,通着电。
“咱们是不是出不去了?”我有点慌了,嘴里还塞着食物,就问边上的华子。
“要不是你,我们说不定这会应在在家躺着睡觉呢,我都没想着药杀掉那男的,你倒是够狠,上来就结果了他。”华子哼了一声,灌了一大口水,不停地埋怨我。
我不知道我和华子是什么时候商量好要偷偷进入那个店铺的,也不知道我和华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的记忆,貌似只有梦里的那些,以及之前我摔倒之后想到的逃跑的那段时间。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要要派一个人过去,谈谈条件。”外面的大喇叭又响了起来。
华子比我机警,扔了包装袋就掏出了手枪,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门口,左右的看着两边,生怕有人已经埋伏在了那里。
我也赶紧跑上了楼,要知道有些特警是真的能够绑着绳子从楼顶慢慢降下来,然后钻进屋子里,给我们来个出其不意。
外面仍旧是聚了很多人,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那些,从警车里面下来一人,低着头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双手举过头顶,朝着我们这边就走了过来。
“有人过来,应该是过来谈判的,这说不定是我们的机会。”我跑到楼梯的拐角,冲着门口的华子喊,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虽然我和华子相处的这两天,我还不是足够的了解他,但我知道,他也是想活着出去,一般过来谈判,就说明我们还有戏,至少不用死在警察的那些枪子之下。
华子没有说话,思考了好一会,又看看老板娘,才终于点点头。
我把柱子上的老板娘解下来,拉到墙角的位置,重新捆好,又将开山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等着外面的人上来。,
咚咚咚
咚咚咚
“我是过来跟你谈条件的。”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或许是怕我们听不到,那人又在门外专门喊了一声。
“不许携带任何的武器,只要有变化,我就先杀掉那女的。”胡子透过门缝观察门口的那人,手枪往后指了指,警告那人。
在我这个位置,是看不到门缝外面什么情况的,我不知道对面是怎么回应的,华子等了好大一会,才终于将沙发往后推了推,让那人从外面挤进来。
为了保证绝对的安全,华子全程都用手枪指着那个人,一直到那人进了屋子,坐到了中间我们提前给他准备好的那张凳子,他才示意我过去将沙发给重新挪回去。
这人非常的眼熟,似乎是在哪里看到过,这种感觉,我在梦中出现了好几次,有时候能够对的上,有时候又对不上,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只是路过他的时候,又仔细的看了他好几眼,才去将沙发推了过去。
“只要人质是安全的,你们就还有机会。”那人第一眼就看到了被捆在角落里的老板娘,发现她并没有受什么伤,这才开始准备和我们谈判。
“什么机会?”我提着开山刀,重新回到了老板娘的身边,问道那个人。
为了尽量的撇清关系,我刻意的和老板娘之间保持了小小的距离,让谈判的人看起来,我并没有想要伤人的举动。
“你们放了人质,我们会在法庭在为你们争取最大的利益,应该不会是死刑。”谈判专家看了看我,最终却是对着华子说话,因为他手里有枪,而我手里,就只是个开山刀。
“那不照样是坐牢一辈子。”华子有些丧气,抓着手枪的那只手,不停地挠着头皮,我看着都有些好怕,生怕他手指头抽筋,扣住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