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开始快速运转,看了看周围,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想着要不要将他放倒,然后随便埋到一个坟坑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快速离开这里,不然我还真的不太好解释,为什么大白天的要手动挖开好几个坟头,说是盗墓,很明显不是,不是盗墓,也不能说挖着玩的。
那人似乎是看到我四处观望,谨慎的往后退了几步,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棍子,远远地监视着我。
这里虽然距离市区很远,但郊区也是有派出所管辖的,没出几分钟,从远处就驶来了一辆警车,车后扬起的尘土,像是下了一场小小的沙尘暴一样。
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和那个中老年人嘀咕了几句,中老年人就快速地离开了,越走越远。
好几个坟头已经全部被我给挖开了,不过里面并没有什么,他们俩左右看了看,也确实没有发信什么有用的信息。
“说说吧,什么情况?”一个警察走了过来,站到我的对面,指了指我的手,让我把折叠铲放到地上,开始问话。另外一个警察则开始检查我的车子,非常的细致。
“上次我来扫墓,遇到了几个混混,把我打了一顿,我看到他们那时候正在祭拜这几个坟,所以就打算报复一下,挖了他们的坟。”我随口撒了一个谎,不知道他会不会买账。
另外一个警察也走了过来,冲旁边的人摇摇头,示意并没有发现什么。
“先把这些你挖开的坟全都给填上,弄成原来的样子。”两个警察往后退了几步,给我腾出了空间,让我开始填坟。
这算是最好的一个处罚了,我点头如捣蒜,铲子飞舞的把那几个坟又给填了回去,最后给每一个坟都埋了一个小小的包,满头大汗的来到警察的旁边。
“把你身份证给我,明天去趟派出所去拿。”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事,要了我的身份证,又问了我的家庭住址,居然先我一步离开了。
我不敢再挖坟了,只好换下来脏衣服,抱着菩提丛上了车,跟在鸣警车的后面,开出了坟堆。
上了马路,警车拐了个弯,快速地离开了,没再管我,应该是确实有事情,毕竟他们还拿着我得身份证,我明天必定是要去警察局把身份证拿回来的。
在车上我给丁主任打了个电话,号码是我之前专门问他要的,有什么事情,就不用专门跑腿了。
“国泰安小区,你不要再去了,不可能有人的。”丁主任一听我在问关于国泰安小区的事情,有些吞吐,竟然还带着一丝颤音,像是恐惧。
我感觉从国泰安小区离开之后,丁主任肯定回去过,并且发生了什么,这个变故让他非常的惧怕萌萌的家,试图劝阻我不要再想那个小区了。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和丁主任虽然比原来熟悉了很多,但也没有到朋友的那种地步,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告诉我他所遇到的一切。
“没什么事情,他们不住在那里了,你即便是去了,也是一无所获,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呢,以后也不要想在再去找他们了,有些事,还是不碰为好。”丁主任说话仍然有颤音,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我应了一声,扣掉了电话,本来打算要去国泰安小区看看的,想想就作罢了,我也不是那种不作不死的人,无神论者的丁主任都被吓成这样,指定是发生了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干嘛还要去趟那个浑水。
我没有去找先生的家,直接回到了店铺,刚停下车子,就听到了店铺里面有争吵。
我赶紧下了车,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辛雅站在一楼的楼梯处,双手环在胸前,脸色非常的难看,他的对面背对着我站着一个男人,看不出来是谁。
“怎么回事?你是谁?”我把菩提丛放到桌子上,抓着折叠铲走近了两步,感觉这人是来闹事的,说不定就是药贩子或者新疆人中的一个,抓着折叠铲,前面的人要是有什么举动,我还能抵抗一下。
那人听到我说话没有动弹,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才转过身子,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瞬间就放下了折叠铲,这怕什么来什么,对面的人就是找先生,连给我出去找慧慧的时间都没有,他居然已经回来了,但就像变了个样子,整个人黑黑的,矮了不少,头发长了,胡子也长长了。杂乱的堆在嘴巴周围,好想他并没有离开几天,而是整整离开了一个世纪一样。
他瞪着我看,眼睛一眨不眨,好像光用眼神就能杀死我。找先生的眼神,我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很有标志性,总感觉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我看到那眼睛,立刻就就确认,对面的这人,定然是找先生无疑了。
找先生那个迷之笑容没有了,异常严肃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问我:“慧慧,去了哪里?”
“那个,早上起床之后,她突然消失了, 刚才我出去找,还没有找到,不行我们报警吧。”我有点结巴,感觉面前的找先生分外的陌生,怎么能有人离开短短几天,皮肤变黑了不说,个子也变矮了,就连他的那张脸,也和原来不太一样了。
“报警也找不回来我的女儿,你记住,你拿走我了东西,有一天我也会回来拿走你的东西,找回我所失去的。”找先生非常的生气,但是他制止了我们报警,撂下狠话,离开了这里。
辛雅站在楼梯边,浑身打哆嗦,估计在我来之前,他们已经进行了一场心理的博弈,很明显找先生胜利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再去安慰辛雅的想法了,在找先生说出最后一句话之前,我感觉有些愧疚,连个孩子都没能给他看好,但当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之后,我也开始浑身颤抖,那句话我听过,不过是从那个黑黝黝的中年男子口中听到的。
这时候的找先生,如果换身别的衣服,剪了头发,刮掉了胡须,竟然和那个黑黝黝的中年男子有些神似。同样的,中年男子一直说我拿走了他的鞋子,有一天他会过来找我算账,拿回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