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当然理解太史慈的心急,若是按照诸葛亮的分析,曹军只要计策得当缠住青州军几员主力战将,那么完全有把握逐个击破,到那里,虽然太史慈可以取得胜利,但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若是现在撤军的话,则是不战而退,助长了曹操的气焰,故此,太史慈现在反而进退两难。
魏延沉声道:“诸葛军师说其实事情解决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增派徐州战场上的顶尖战将,如此便可遏止曹军的这等雕虫小技。”徐晃沉声道:“郭嘉军师也是这个意见,所以我和魏延将军才回到此。”
魏延又道:“若不是荆州有事,我想诸葛军师也会派李严将军来此的。”
众人闻言齐齐一怔,因为从魏延的话中透漏了一个信息,那就是那个小小的诸葛亮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赢得了李严大军的军心,因为若是李严来此的话,统领李严大军的人只可能是诸葛亮。
这才多长时间啊,这个孩子便有能力控制一只陌生的军队了。
大帐之中一片默然,连于曼这等粗人都体会出了诸葛亮厉害的地方。
太史慈心中也在暗暗惊讶诸葛亮的过人手段,看看眼前魏延提起诸葛亮的恭恭敬敬的样子就可知道诸葛亮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把这桀骜不驯之人调理的服服帖帖,魏延说话的时候更把诸葛亮当成一种骄傲。太史慈一面想着一面摇头道:“文长你没有理解诸葛军师的意图,李严将军之所以没有过来并非是诸葛军师应付不来那里地事情,而是诸葛军师明白我们不需要对曹操赶尽杀绝.”
魏延闻言恍然.
太史慈概然道:“幸好两位军师有此先见之明,否则我军还真的会吃亏.为了追击曹操,我已经命令虞翻先生带领徐州水军绕道自白马湖追击曹操而去,我军战将实力已经被削弱,若是荀或采取这计策,我军的确会有很大的损失.”众人闻言点头深以为然。
太史慈笑着对大营之中的众人道:“诸葛亮与奉孝英雄所见略同,在这等蛛丝马迹的小事上都不放过。是在是我青州之幸!”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太史慈笑道:“若是如此,那我们必须要预防地就是敌人地劫营了。”顿了一顿,太史慈才沉声道:“其实曹军劫营不足为奇,我们真正应该防备的是曹军劫营的时候采取这种各个击破的战术,被两位军师一说我才想起来,就在前几天,我就是利用这种计策把典韦**于股掌之间,并且还击杀了敌人很多的将官,更激怒典韦。使其受伤,今天若是敌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们还真不容易对付,毕竟敌人的顶尖战将的确多余我们在徐州战场上的投入。若是敌人用这种计策伤害到在座的任何一位,我都会心痛非常,武安国兄撒手人寰之后。我把这一点看得比什么都重。”众人闻言点头。都知道太史慈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太史慈叹了一口气道:“我看曹军劫营就在这两天。若是再拖下去,对他们就会变成有害无利。虽然要为曹操大军断后,但是也不可与曹操大军相距甚远,否则便会变成孤军,眼见曹操已经快要脱离我军地威胁,苟或的啊军也不会在此停留太久,他们的偷袭不过就是在这两天。”
一语未毕,营帐外面走进一人,拜倒在地道:“主上明鉴。”太史慈一见,原来是淮阴城中的战将管亥,连忙把他叫起来道:“你怎么也来了。”
管亥站起来沉声道:“子敬先生要我来对主上说,这些天阴雨连连,所以高顺将军的大军无法进行冲击,而敌军荀或等人之所以迟迟未退就是凭借此点,在此地阻住我军,为的就是为曹操多争取一些时间,但是荀或也在担心自己这支大军的脱身问题,一旦天气便好,那么我军马上就会对其进行突袭,以他们地力量是无法阻挡地,就算是他们那是想要撤退,也会被我军追击一路穷追猛打,伤亡惨重,毕竟高顺大军地骑兵太过锐利。故此,子敬先生认为敌人这两天对我军动突袭的可能性比较大,尤其是高顺将军,绝对是敌人要攻击地选目标,在这等泥泞天气中,若是可格杀高顺将军,那么对我军饿追击乃至日后的天下大计都会有深远的影响。廖化将军又不在城中,所以才派我到主上大营中走一趟,要主上小心。”
管亥一席话说的高顺为之色变,要知道在这种天气中,自己军队的实力肯定会大打折扣,若是在敌人劫营中,自己还要指挥军队,在敌人的算计之下肯定是凶多吉少。太史慈听了一阵仰天长笑,没有想到,诸葛亮、郭嘉、鲁肃三人同时预见到此点,由此可见这三人的高明。
想到这里,太史慈意气风道:“既然大家都有鉴于此,我们这便去布置,免得荀给我们送来一份厚礼,我们却慌得不知所措,所谓‘南山有鸟,北山张罗’若是我们不来个‘鸟既高飞’,那岂非有负别人的深情厚谊?”
众人大笑,旋即哄然应命。月黑,风高。
荀彧就在此刻指挥大军开始了对青州军大营的攻击。
荀彧选取了曹军士兵中最精铰的步兵进行冲锋,根本就未采取什么偷袭之类的方法,先是在夜半时分突然集解所有的军队,然后好像白天两军交战冲锋一般,各部军队一齐动,顺着青州军大营的南门一口气攻了进去。他们的企图当然被青州军现了。夜巡的士兵当然也组织起了防御开始阻挡荀彧大军明目张胆地劫营。
可是荀彧大军的数量实在庞大,青州军营帐的南门根本无力阻挡,稍作抵抗之后便被荀彧大军攻破。
要知道为了对付青州军,曹军中本来就有许多的盾牌手和重武器手,这些士兵用于强力攻击营盘实在是便利的很。曹军如潮水般涌进了青州军的大营,在各部将领地组织之下,形成一群群独立地战斗团体。开始对青州军的各个营盘进行冲击。
要挡住曹军这般迅猛的攻营的确不容易,更何况放荀或大军进营当然太史慈的主意,即然两军早晚要一战,荀或大军又是主动打上门来,太史慈又岂会不满足他们的愿望,和他们大打一场呢?就当是正面交锋了。
因此,遭到突然袭击的青州军并没有惊慌失措,无数准备就绪的青州士兵铠甲鲜明的从各个营帐之中冲了出来,迎向了曹军。这些天本来就是枕戈待旦。随时准备从榻上跳起来迎战争。
曹军士兵看到这种局面也没有慌张,好像完全在他们地意料之中一般。
“不必慌张,青州军这些崽子果然还有一手,等着我们来劫营,盾我信怎么收拾他们!”这是夏享的声音。“荀彧军师早就料到这一点了,他自有妙计对付青州军。我们只管大打出手变好。”曹仁的大嗓门也传了出来。
此时,两军的喊杀声宛若秋潮上讯,惊涛裂岸,震耳欲聋。两军点燃的火把也耀亮的天空。宛若白昼,空气中全部都是血腥的味道。在你来我往的兵器交鸣中,喊杀声、悲鸣声显得宛若皇天后土一般厚重,在这无比的惨烈中,一种古典英雄史诗般的吟唱伴随着生命的流失而越的浓烈起来。典韦、夏侯渊、曹仁、乐进四将在众人的掩护中四处寻找青州军的主要将领,准备实施旬膕的计划。
身边有无数悍不畏死的青州军上前阻挡他们的前进,可惜在他们面前无疑是飞蛾投火,旬膕为了让四人保存体力,不让他们轻易出手,在他们身边的其他战将奋力把青州士兵一一格杀,以便典韦四人在现目标后全力以赴。
手持长刀的乐进看着不断在不远处浴血倒下的那些勇猛如虎的青州军,大叫道:“旬膕先生果然有见识,青州军真的早有防备。”曹仁嘿然道:“莫要忘记,太史慈智计过人,鲁肃更是荀或先生同级别的智者,我军的种种布置很难能够瞒过对方。”
典韦冷笑道:“不过有准备又如何?荀或先生的目的又不是要偷袭对方,而是要格杀敌方的战将,要太史慈也知道心痛的滋味。哼!对方一流战将的缺少本就是他们的致命伤,我们若不趁机痛下杀手,岂非便宜了太史慈?军队的素质也许我们不如青州军,但是现在我们的战将实力占了上风,以及之长功彼之短,岂非制胜之道?”众人大笑.
就在这时,一人白马银枪映入了典韦的眼帘,正是青州战神太史慈!
典韦眼前一亮,一声长啸,手持双铁戟,策动“爪黄飞电”直奔太史慈而去.与此同时,夏侯渊、曹仁、乐进三将也分别找到了自己所要应付的对手,纷纷策马而动,直奔对手。
不远处的夏侯惇马上注意到了众人的举动,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今晚终将是个杀戮之夜,不知道将会有多少青州军的将领死要自己的手中!太史慈早就注意到了典韦,一声清啸,手中很银枪化作万点银光,同时**蹄踏雪闪电般飞出,所过之处,想要拦住太史慈去路的曹军士兵无不屁滚尿流,东倒西歪,从他们身体出激射出来的鲜血更是宛若老天爷开恩般降下一场甘之如饴的春雨.
借且马的度,太史慈的气垫积蓄到了最高点,和对面飞驰而来的典韦好像两块势不两立的陨石一般撞击在了一起.在两人地武器撞击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气浪一下子便以两人的撞击点为圆心向四面八方扩散辐射而出,在两人周围三丈之内的双方士兵无不好似想在狂奔之中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高墙一般。身子狂顿,然后向后倒仰而去。更有甚者直接便被震出了满口地鲜血。
两人地战马也有点受不住,在嘶鸣声中各自向后倒退。
典韦到底不是太史慈的对手,一张黄脸立时变得火红,双手微微颤抖,一对月牙戟更好似有点拿捏不住。相对于典韦来说,太史慈就显得若无其事了。
太史慈仰天大笑道:“痛快!典韦,你有了爪黄飞电,的确更加厉害了。”
典韦一边迅回气,一边冷笑道:“怎么?怕了吗?”
太史慈啼笑皆非道:“你是在痴人说梦吗?哼!别以为有了好的战马你就会和我变成一个档次的高手,你还差得远呢!”典韦冷笑一声,还未答话,一对瞳孔却一缩。
就在自己的眼前,太史慈居然消失了!
那并非是说太史慈在玩什么魔术,而是太史慈才一说完话便挥舞出了漫天的银点。而太史慈则连人带马消失在了这片银点中。
这不是“雨横风狂”!典韦清楚地记得,太史慈的雨横风狂是一种强横到极点刚性攻击,只向一个方向挥击。这招是可令力量稍弱和心理脆弱的敌人心志全夺,因为在他一连串地直线攻击中,被攻击的人会被他的攻击弄得不停地后退,一直被击杀而死。
而大多数人则连第一招都挺不过去。
眼前的这枪招则是四散飞扬。好象漫漫黑夜中受到惊吓的萤火虫。完全不知道何去何从。更是没有一个固定的方向。典韦只感到点点清风拂体,心中骇然。知道太史慈地枪招此时快的不可思议,但是这些枪招所带起地枪风根本没有杀伤力。
可以典韦却不敢对任何一点银光所带起的枪风掉以轻心,因为不知道哪点枪光就会要人命,故此,典韦地双铁戟在不断的挥舞,抵御着不知虚实的银点。
在这一刻,典韦的眼力问题再一次成为了典韦的弱点。对于典韦而言,现在的情况是一中折磨,因为他在等待太史慈的“出现”,因为他知道太史慈一定会出现,对方想要他的命正如他想要对方的命一样迫切。
但是这个“出现”的必然却又充满了时间上的偶然,谁也想不到太史慈会在何时出现,这就像一个一心钓鱼的困倦渔夫一般,他知道肥美的鲜鱼会咬钩,但是却又不知道会在何时咬钩,自己想睡觉却无法闭眼,生怕就在自己打盹的瞬间,那狡猾的鱼儿就会吃掉美味的诱饵而逃脱。不过典韦乃是一只坚强之人,他就宛若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不断的挥舞着双铁戟,迎向这点点不切实际的银光。
好似千百那么长。
突然间,所有的银点都全部消失,就宛若时间停止流动,河流被寒风突然冻结一般,这银点消失的极为突兀。
典韦德攻势自然也就没有了目标,不由得动作为之一窒。就在这时,太史惹突然“出现”在典韦的感觉中。太史惹在自己的右边!典韦想都未想,大喝一声,反手就是一铁戟。
“当”的一声,铁戟的间断劈中了太史惹银枪的真身。典韦精神大振,才调转马头,却只望见太史慈自信淡然的笑容,在下一刻,那普天盖地的银光再一次出现在了典韦的眼前。
典韦心中大恨,他已经看穿了太史慈的战略,这是为了耗费掉自己的体力所采取的战术,就是因为自己的眼力不够,没有办法分清楚太史慈的位置,所以太史慈才用这种无赖上午招数。
上一次是利用自己的战马没有他快,而搞得自己心浮气躁,现在自己有了爪黄飞电,太史慈却又换了招数,实在是无耻之尤。
典韦心中大骂,不过却不得不承认太史慈武功高强,因为,只有强的武功才能做到这等事情。不过索性自己这也算是缠住了太史慈,算是完成了荀或交给自己的任务。
一时间,典韦落入到了被动挨打的局面中。
在战场的另外一角,曹仁一眼便看见了管亥,心中大喜,策动战马直奔管亥而去,对付管亥,他还是有把握的。可是令他感到郁闷的事情是管亥看见自己以后居然并没有向自己而来,而是直奔另一个方向的乐进而去.
没有想到这个管亥还会捡便宜.想一想曹仁就觉的光火.
管亥看都不看不断逼进的曹仁,只是直奔乐进而去.
乐进还未找到高顺,却看见管亥这煞星过来了,吓了一跳,连忙凝神迎战.铿锵声起,两人战马擦身而过,正式交手。
曹仁却心中大喜,若是自己和乐进两人杀掉管亥,也是大功一件,等杀死了管亥,再对付高顺也不迟。
曹仁正想着,却猛地感觉到一道惊人的刀气从旁边向自己激射而来,连忙转身,却见一道精光辉煌灿烂,好似没人手中开扇,又似孔雀开屏,有一种说不出的绚丽骄傲!这是谁?青州军中还有如此人物吗?
曹仁吃了一惊!(全本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