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史慈讲出曹操的猜想后,高顺和徐盛呼出了一口凉气。显然也被曹操的猜想所打动。更为己方现在的处境堪忧。
徐盛年轻气盛,不假思索道:“主上,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直接干掉张举,如此可一了百了,如此还可逼迫那背后的主使者浮出水面。有我一千特种精英在临淄城足可做成任何事情。”
太史慈没好气的瞪了徐盛一眼,道:“你得容易,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结果?难道我不想除掉张举吗?问题是现在贸然行动的结果只会便宜别人,哼!张举之流都会借刀杀人,你怎么不动动脑子,想想别的办法?”
高顺亦在旁道:“硬来肯定不是办法,现在不管刺杀管统到底是不是张举下的手,但张举受伤是个不争的事实,在如此情况下张举要是不提高防备才奇怪?先别以硬碰硬到底值不值,单是除掉张举后我们如何自处就是一个问题,莫忘记现在临淄城的守军就有三万多人,真正的主宰实则是孔义!更何况张举要谋反的事情只有我们知道,在别人的眼里他还是堂堂正正的大汉官吏,你可能猜想出在张举死后,这些守军和临淄的达官贵人们会是什么反应?”
徐盛闻言,不由张口结舌。
太史慈一拍徐盛肩膀道:“高顺大哥言之有理,此时要从长计议,不过我们肯定不会令张举舒服就是了。”
顿了一顿道:“现在临淄城情况复杂,我们不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别人的手中,否则定会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索’的局面,虽然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来看,似乎很强大,因为至少从表面上看孔义是站在我们这一方的。可是一旦有起事来,我们只能看孔义的脸色行事,正像高大哥的那样,我们并非是这临淄城的主宰。”
高顺在一旁道:“尤为可虑者,如果曹操的假设成立的话,那么那只操控一切的黑手才是真正的危险人物。哼!在戒备森严的临淄城搞了一连两次暗杀,居然让守军茫无头绪,毫无线索,若这刺杀之人在临淄城中没有人支持,打死我都不信。只怕这人在临淄的势力不会比张举!”
太史慈从容笑道:“所以我才要从我西北六县再调援兵,潜伏在临淄城外。”
徐盛闻言眼前立时闪亮,显然是把握到了太史慈的意思。
高顺也无异议,接言道:“人数最好不要少于一万,不过,主上,要从东莱赶到临淄,中间隔着北海,只怕我们一旦行动目标过于明显。晤,以属下看来,主上最好还是去和北海太守秦周商量一下,看可否让他帮忙掩护一下。”
徐盛赞同道:“高大哥这主意好,主上完全可借口察觉到北海的孙氏家族和卢氏家族有异动,然后诱使秦周主动请求主上出兵镇压……”
太史慈闻言大有其头,未等徐盛完便道:“文响过于瞧秦周了,若我如此去对秦周,秦周的第一个反应绝对是要我道出详情,不要我们编造的谎言人家是否会相信,即便是相信,但以秦周在北海的势力他决不会求人帮忙。若是夸大其词,谎言更是马上露馅儿,要知秦周对自己的敌人的监视从未间断过。若让他知道我们从东莱出兵,马上就会猜测起我们的意图,无论其是否料中,均会做出反应,到那时,临淄城的局面岂非更乱?更何况,我才不信在我西北六县没有敌人安插的奸细,如此大规模的调动岂能瞒过别人?”
高顺大皱眉头,显然也想到了这一。
徐盛叹口气道:“真是的,临淄和东莱之间偏偏多了一个北海,他要真是一片海该多好!”
太史慈于本为此事愁眉不展,闻听徐盛此言,脑中灵光一闪,高声叫道:“我知道办法了。”
高顺和徐盛闻言大喜,太史慈信心十足道:“我西北六县每一年总有几个月要出海到到那个‘日自己’岛进行练兵的活动,今年因为我到临淄来参加孔义的宴会,所以没有进行……”
高顺虽然初来乍到,但身为蓬莱的猎户,自是听过太史慈军的这项军事活动,马上明白了太史慈的意图,接口道:“主上好主意,如此一来,我们便借口练兵,带领士卒坐船出海,然后在晚上择一无人注意的地登6,化整为零,分成几批潜往临淄,如此一来,西北六县的奸细必会被迷惑。”
徐盛加入赞叹了两句,仿佛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道:“此计果然大妙,但问题是士兵们带着武器盔甲上路是否过于显眼,惹人生疑。”
太史慈赞道:“文响终于懂得用头脑了,这的确是个麻烦,不过却难不倒我,难道文响忘记了前两天与我谈定的生意……”
看着太史慈笑意甚浓的俊脸,徐盛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士兵与武器铠甲分成两路赶往临淄,士兵那里走海路,暗潜临淄,武器铠甲这里可以借着与做生意的借口,正大光明地通过北海,运往临淄,然后在临淄再重新集结装备部队!这样连秦周都不会怀疑”
高顺此时舒展开粗眉,头道:“如此最好。不若就由属下回去统领援军,不知主上意下如何?”
太史慈头道:“此事还真需高顺大哥你亲跑一趟,毕竟对于外人来讲,高大哥是生面孔,无人注意,更可方便行事。唔……我让张戈和樊涛协助你,你来带兵,他们两人负责押运武器铠甲,待回去后,高大哥可抽调一万常规军,如何?”
高顺轰然应命。
徐盛在一旁道:“既然如此,高大哥还是趁早出的好。”
太史慈还未答话,外面敲门声起,三人愕然,待徐盛推开门后,一名特种精英进来禀告道:“樊涛大哥那里传里消息,今晚张举要请任任燠过府,看来是有要事相商。另外,在张举的府外出现了大量的护卫,这些护卫都是从这几日进城的张举的手下抽调的,其中不乏高手。”
太史慈闻言苦笑,对着高顺和徐盛两人道:“这张举还真是能添乱,也罢,不若高大哥今晚与我和徐盛也去见见咱们的张举大人,看看他又要为我们准备什么大礼。也算是为高大哥一壮行色!”
高顺一愣,旋即爽朗大笑道:“主上既有如此豪情和雅兴,我高顺焉能不奉陪?”
三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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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颜色白而微黄弯如狼牙的新月下,太史慈三人均是一身黑色夜行劲衣,利用攀索和敏捷如豹的身手,迅攀越过重重高墙。
眼下已是深夜,可是情报却表明那任燠到现在还在张举的府中,不知道到底在商谈什么事情。
想来这张举受伤颇重,此刻却连夜与任燠密探,怎么想也让人放心不下。
其实太史慈三人也想要早一些潜入张举府,但只要一想起临淄城那繁华的夜生活,三人便颓然放弃了,那太容易被现了。
不过这样也好,子时过三刻本是人最有睡意的时候。成功率自然会大大提高。
待太史慈高顺和徐盛神不知鬼不觉来到张举府外,潜伏在对面的一处高大的建筑群的部时,大感不妥,原来在府外巡逻和监视的人手大量增加,附近的几间高大的建筑明显地被征用了来作哨岗。
从现在的阵势上来看,单凭张举能够做到这,便可证明高顺先前的猜想,在临淄城内应该还有张举的死党在背后撑腰,且在临淄城内身份势力都不弱,否则凭什么可随意征用其他人家的住房?
附近的几个制高,都埋伏了侦察兵,而且潜伏地非常隐蔽,若没有猜错,这些地方还很有可能潜伏着精通擅长弓箭的人,以上制下,可是非常具有威胁力。
若非太史慈是这方面的大行家,兼之又因为徐盛那幅穷形尽相的地图使得三人此刻对张举府宅周围的的房子如同对自己的脚后跟一样地了解,这会只怕早已经踏入到人家故意设的陷阱去中了。
看来这张举当真是被今天白天的行刺者杀寒了胆,认定刺客绝不会善不甘休,故今晚加派人手,布下网罗,等刺客来自投其中。
不过这却连累的太史慈三人,看这种阵仗,要潜入到张举府内当真是难上加难。虽然已经接到了樊涛的消息,三人却绝没有想到张举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太史慈仔细观察了一会后,自问虽可有六成把握可成功的潜入而不会被人觉,但没有必要冒这个险,要知打草惊蛇绝非是太史慈的本意,更何况自己今晚前来本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要知这世界上没有哪一个人会配合着他这样的窃取情报的“梁上君子”而安排作息时间,偏要等到太史慈他们潜入府中了才开始商讨大事,若是那样的话,还不若直接把情报带到太史慈那里双手奉上声“请你笑纳”得了。
即便是现在冒着极大的风险潜入府中,也未必能够弄清楚张举和任燠的交谈中心。
太史慈沉吟片刻,转头又看了冷静多智的高顺一眼,见后者对自己微微摇头,显是也不同意冒险,暗叹了一口气,唯有放弃今天晚上的行动,正要回去时却蓦地听见左面的高楼处传出凄厉的高喝声:“有刺客!”
霎时间这条街道上***通明,亮如白昼。
太史慈三人闻言大愕,这样也能被人家现?
徐盛才待站起准备应变,却被太史慈一把按住,徐盛正觉莫名其妙时。却见在长街的另一头,数十名手持各种长短武器的黑衣人暴露在北面的墙根下。
与此同时,张举埋伏下的人手蜂拥而出,把这条长街围得水泄不通。
太史慈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今晚上还有与己方一样要夜闯张举府的同道中人。不过看这架势,这伙人似乎的目的是要取张举的性命。
这伙黑衣人中显然以站在左手边的大汉为是瞻。太史慈凝神看去,觉得眼前这蒙面大汉非常的眼数熟,就是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
还来不及细想,下面的局势已经生了变化。
那蒙面大汉仿佛早就料到了此,倒也痛快,一见此状,也不答言,一挥手中长刀,带着手下向长街西口的敌人冲杀而去。
张举的手下们原本得意洋洋,觉得主子英明,略施计便把敌人重重围困了起来,谁知对方根本就没有因为被现而显得惊慌失措,反而先动起了手,仿佛被包围的并非是他们,而是自己一样,此刻显是被大汉的悍勇吓了一跳,登时手忙脚乱起来。一时间竟然被大汉所带领的几十人冲杀得站不住脚。
只见他旋风般抢过去,忽左忽右,手中刀既凌厉无比,又细密如绵,每一刀劈出,都有人应声惨叫,落地身亡,瞬眼间已杀了对方十多人。
不过张举的手下也自有无数高手,正当那大汉势不可挡时,眼前人影一闪,飘出一个人来,这人尚未站定,长剑便已经在身前有若幻象般连划三个圆圈,幻作三个光圈。三个光圈便如是有形之物,竟然凝在空中似慢实快地向那大汉袭去,这几个剑芒化成的光圈骤视之下的凌厉,但见剑气满巷,寒风袭体。
此人一出手,那当其冲的大汉眼中精光一闪,既不闪避,也不挡架,举刀向那剑手当头砍落,势若奔雷,这一刀诡异的出奇,竟然后先至,快得异乎寻常。
那剑手长剑剑尖离对方尚有尺许,大汉长刀的凛然杀气已经扑面而至,那剑手大骇之下,急忙向左迅移动。同时不忘斜刺里刺出一剑,剑势飘忽,直取大汉左半身,剑光闪烁处,长剑出嗡嗡之声,闪电刺出四剑,剑芒闪出,罩住了那大汉整个左半身。这四剑连刺捷迅无伦,凄厉之极的不同招式,极尽变幻之能事,手腕、左肋、肩膀、脖颈均在杀伤的范围内。这四剑招式之妙,出手之快,拿捏之准,势道之烈,无一不是第一流高手的风范。
那大汉闷哼一声,看也不看,挥刀横削,居然破如重重剑影中,攻向剑手的腰胁。只一招便令那剑手的攻势土崩瓦解。那剑手大吃一惊,马上立剑格挡。
“铿锵”声起,那剑手力气明显不及那大汉,被劈得踉跄而退,却不料大汉身后四名手持长矛的的同伙此时也攻了上来。那剑手还未做出反应,四把长矛已经从剑手的身前一贯而过,在那剑手的惨叫声中,身体被刺了通透的四个窟窿,鲜血四散迸溅,惨烈之极。
从这剑手现身到惨死当场不过是瞬息间的事情,转瞬之间尸体已经被淹没在滚滚的厮杀中。
伏在房檐上的太史慈等三人不禁为那大汉叫好,这并非是因为那大汉的武功有多出类拔萃,而是因为他那惊人的战略和应变能力,要知在这长街之上混战,最好的方式便是近身肉搏,如果被人来开距离,己方和敌人如果泾渭分明般相距过远,那么对方的剑手就会把自己杀个人仰马翻,到那时想逃都逃不了。现在混战的局面已成,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对方的弓箭手就可以喝茶休息了。
太史慈更是神秘一笑,看到这大汉出手,心中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转过头来,对高顺和徐盛两人道:“反正是同道中人,不若帮他们打这些看门恶狗。然后为你们介绍一位了朋友。”
徐盛一听有朋友要介绍,有摸不着头脑,只是迟疑地看看下面越来越多的敌人,开口道:“主上,我们是否叫些人来?”
太史慈微一摇头道:“何用如此麻烦,这些人还不放在我的眼里!你我三人足矣。”
同样迷惑的高顺却头道:“如此最好,找来人手反而容易暴露身份。哼,总是让这张举有恃无恐,只会令他觑了天下英雄。要救出那大汉,三人足矣。不过我们应该先解决掉这些高处的潜伏的弓箭手才好,免得在旁惹人讨厌!”
太史慈略一头,三人分头行动,各自去解决高处的弓箭手。
此时下面的战局又起变化。
那大汉虽然巧妙的除掉了那名剑手,但其前冲的势头也被遏制住了。此时又被三名惯于合作的剑手缠住。三把长剑相互配合,纷纷扬扬,飘洒如雪,宛似一个的剑阵,夭矫飞舞,忽分忽合,死命向大汉攻去。
大汉身后的同伙此时已经被数量在己方几倍以上敌人的冲击下各自为战,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反击。
此时大汉的刀法变得凝重沉雄起来,不再如适才那么恣肆流动,而是劲贯刀锋,锋芒角出,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刀劈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大有剑拔弩张磊落波磔的惊人之态,在刀光剑影的闪烁中,大汉全身犹如渊停岳峙,气度凝重,不出的傲人。
无奈那三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是一味的缠斗,一人攻势凌厉,一人招数连绵,一人巧迅捷,配合得天衣无缝,令大汉图莫奈何。而且武功再高,也决难长久恶斗不休,如此打法,终究会力气耗尽,束手就擒。
蓦地,三名剑手不约而同,以品字形站立在大汉的身边,凌厉杀招倾泻而出,
只见数十个大大的光圈齐向袭到。由此可知,这是三名剑手剑法中的登峰造极之作,将数十招剑法合而为一。这数十招剑法每一招均有杀着,每一招均有变化,聚而为一,当真是是繁复无比,纵横飘忽,流转无方。
那大汉心知到了生死关头,亦不做任何保留,施展救命绝技,登时刀芒大盛,招招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几样兵器密如连珠般碰撞数十下,那三人一剑又是一剑,毫不停留的连攻四十余剑。大汉亦不逊色,一把长刀左挡右封,前拒后御,硬是保住眼前三尺之地,守得当真连水也泼不进去,委实严密无伦。不过这势均力敌的局面只是一种岌岌可危的假象。大汉身后更是惨叫声迭起,显然大汉的同伴已经渐渐支持不住,有数人已经力脱战死。
大汉眼见自己的手下纷纷倒下,双目尽赤,心知今日难以幸免,暴喝一声,力量和度均提升至极致,唤起重重刀影,敌方三人没有想到这大汉会突然飙,措手不及下难以游斗,纷纷举兵刃挡住,又爆出“当、当、当”三声急响。三人联手之威在闷哼声中土崩瓦解。
那大汉此刻从三人的围攻中脱身而出,返身向那陷入重围的同伴掠去,显是生出了誓死要与同伴同生共死的决心,刚才已经如猛虎下山,现在更是出手如狂,长刀飞舞,横砍直劈,其威势不可当,此时他根本就不顾及自己的安危,只想在自己倒下前多杀死几个敌人,看也不看身后那三名刚刚震退的三名剑手此时又一次逼迫上来。
“当”的一声,大汉的长刀狠狠的劈上了对方中一名特别悍勇的中年壮汉手中的长矛,那中年壮汉蓦然感到呼吸不畅,像有千斤大石压在心头,全身有若刀割,刀锋的寒气使他仿佛浸进万年寒冰里一样,不由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那大汉毫不容情,手中长刀银光闪烁,铮铮有声,身法更有似毫无实质的轻烟,在狭的空间中以鬼魅般的度移动。
血光迸溅,中年壮汉被那大汉蕴含着无比仇恨的一刀劈得倒仰横飞,胸前纵横交错至少十道以上深可见骨的血痕,手中仍紧握那只长矛。
当那中年壮汉尸体跌落在地时,胸前微微起伏,襟前血渍迅扩大。
不过那大汉的情形也很不妙,身后的三把长剑已经锋芒在背。大汉已经察觉,但此时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哪还有力量翻身抵挡?唯有把眼一闭,暗叫一声“罢了”。
蓦地,奇变突起。一把长刀从旁边诡异地磕飞了三把长剑。三名剑手原本心中狂喜,眼看便可毙敌,岂料从天上掉下来个挡横儿的,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那不知从哪里来的长刀突然轻飘飘的转了方向,削向了三人的左臂。
刀过、血溅、惨叫、臂飞。
来的人是高顺!
当然亦蒙着面。
那死里逃生的蒙面大汉还未明白怎么一回事情呢,高顺故作沙哑着嗓子对那大汉道:“你没问题吧?”
那大汉也不答话,只是用力一头。
高顺放下心来,转身面向敌人暴喝道:“来吧!”
敌人先是一愣,旋又恼羞成怒,蜂拥而至,前面的三人一打眼便知是这伙敌人中的高手,三支长矛,分左中右三方,分别标刺他的左肩、胸前和右胁,矛未至,嗤嗤动气已破空而来。
不过这在常人看来如同惊涛裂岸的合击,落在高顺的眼中却是缓慢之极,他甚至可以看到长矛由慢至快地往他刺来的加过程,
高顺眼中精光一闪,手中长刀连闪如电芒,对方众人只看到对方手腕一动,三股寒芒便由他怀里激射而出,匪夷所思地劈中三个矛头。
身在局中的三人更是心中大骇,要知道己方这看似随意的合击,实际上是经过千锤百炼、在无数次混战中形成的蕴含默契的凌厉杀招,其中实是另有玄机,不但缓急轻重变化无穷,连刺来的次序也不断改变,就是要令对方无从捉摸己方三只长矛的走向,以求一举毙敌。
岂料对方一出手便克制住了自己三人的攻势,怎不会令三人惊骇欲绝?
高顺岂会给对方反击的机会,长刀劈出,幻起重重刀浪,悍猛强击,对面当先的一人下意识的横起长矛挡格,“呛”的一声,那人的长矛竟被削成了两半,就在他一怔间,长刀已至,虽只是一刀之势,竟如千军万马、泰山压般劈下,杀气严霜,使他整个人如入冰窖,呼吸困难,还未来得及叫出声来,高顺的长刀已经准确地劈在他眉心处,寒气透脑而入,那人立即命丧当场。
剩下的两人大骇,拼命向后撤退,高顺岂会放过两人?冷哼声中,刀势再盛,在至刚至猛处生出飘忽不定之感,声势更胜刚才三人合击百倍。两人这才现自己完全被刀势所笼罩,即要退避也属绝不可能,唯有咬牙死命反击,希望可逃得一条生路。
刀光游走处,这两名武技高强的敌人喷血后退,倒地后颓然不起,显是凶多吉少。
敌人哗然,显是想不到己方的尖高手连人家一招半式都接不下来,不由得士气大跌。
高顺傲然独立,面对踌躇不前的敌人,此刻神采飞扬,不可一世。
可是他们不知道,在下一刻,因为一个人得到来,今晚将会成为他们毕生的噩梦。
不过,对某些人来,这将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个梦。
今夜,注定是杀戮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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