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来到厅堂时,徐盛、马钧、步飞烟和正噘着嘴的貂蝉正等着他共进早膳。
一阵狼吞虎咽之后,心情大好的太史慈才注意到貂蝉气鼓鼓的坐在那里,奇道:“谁惹我们秀儿了?”
徐盛在旁边偷笑,貂蝉白了他一眼,待徐盛丢了三魂七魄后,才幽怨地看着太史慈道:“还人家是你妹妹,一天到晚看不见影子,起床也不让人家帮你收拾屋子,哼!”着嘴一扁,那双似要滴出**的双目竟微红了起来。
太史慈被貂蝉看的有失魂落魄,旋又被其伤心的模样吓了一跳,闻听貂蝉的话又大感头疼,但苦于不能解释自己实在不敢与她多接触,对这未成年少女生出非份之想,虽然这时代的女性结婚生子很早,但太史慈却自问过不了自己这关。
唯有安慰道:“秀儿,你误会了,子义哥哥常年在军旅之中,早已习惯了自己打理生活起居,不信问你文响哥哥。”
貂蝉疑惑地看向徐盛,现后者猛其头,不象谎,这才破涕为笑,旋又故意板起脸来,娇声刁蛮道:“哼!我不管,从今天起,我要亲自照顾子义哥哥的生活起居。子义哥哥,好不好!”
太史慈大感头疼又心中涌起温情,连声答应。貂蝉欢呼一声,道:“秀儿终于可为子义哥哥做事情了,真好!”旋又神色黯然道:“自爹娘死后,我就再也没有照顾别人……”
太史慈知道貂蝉又被勾起了回忆,忙向徐盛打眼色,让这平常油嘴滑舌的子想办法使这身世可怜的女孩开心。
徐盛连忙故意奇道:“秀儿只帮主上收拾屋子吗?莫忘记我也是你哥哥……”
貂蝉向徐盛啐了一口,道:“想得美,人家过誓,这辈子只为父母和……收拾屋子。”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细若蚊声,脸上却红透了,诱人之极。
就算是没听清楚她什么,看这羞人答答神态,傻子也知道这情窦初开的女孩的心意了。
太史慈听得呆了起来,心想这时代的女孩儿都这么人鬼大吗?
徐盛虽然失望的要命,但却更为太史慈高兴,向太史慈打了个暧昧的眼神,继续故意装糊涂道:“秀儿你刚才什么?文响哥哥没听清。”
貂蝉正为自己失言出了真心话而害羞不已,此时闻听徐盛的话语更是大窘,偷偷抬起头来,现太史慈正看着自己呆,又见徐盛在一旁坏笑不已,就连马钧和步飞烟都在一旁嘴角含笑,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娇嗔道:“你们都不是好人。哼!”
言罢,转身跑了。
太史慈瞪了徐盛一眼,转过头来对马钧道:“马先生昨晚睡得好吗?”
马钧诚恳地对太史慈道:“太史将军叫我德衡就好了。”又转向步飞烟深情地:“自离开家乡寻找飞烟以来,从没有像昨晚睡得那么好。”
步飞烟亦感激地看着太史慈,旋又现徐盛还在旁坏笑,不过这次对象明显是自己,这才反映过来马钧的话中有暧昧之处,也是玉面烧霞,忙站起身来,道:“我去看貂蝉妹妹!”
马钧也不以为意,续道:“昨晚我与飞烟商议,觉得大恩无以为报,唯有投靠将军,为将军效犬马之劳。”言罢却颇有惴惴不安之意,毕竟自己一无所长,最擅长的却是这时代被自命清高的文人之流所看不上眼的“制工手艺”,难怪底气不足。
太史慈当然知道马钧的心态,也不破,心中却想着要给马钧一个惊喜,让他日后亲眼看看西北六县不同于常人之处,自会明白以他的本领将会在西北六县多么受欢迎。
但同时也大喜过望自己得到了这个绝世人才,喜色溢于言表,口中当然是极尽欢迎之能事。
正在这时,外面一名手下进屋来报,是曹操来访。
太史慈这才想起昨晚与曹操的约定,连忙扔下饭碗,换外出的衣服。
心中却又涌起了做梦的感觉:天啊!自己竟然会与三国枭雄曹操走马临淄!
在来临淄前哪会想到此行会如此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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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和曹操并骑出城,前后四周均是曹操带来的护驾高手,太史慈方面的人却只有八人,但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
本来徐盛竭力坚持让太史慈多带一些特种精英,但太史慈认为张举绝不会在此时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经过昨晚的偷听,太史慈判断出张举这几天只能搞一些阴谋,至于动手,还得在大队人马潜入临淄之后。
太史慈却奇怪曹操的至交好友鲍信为何没有同行,一问才知,鲍信最不耐烦早起,此时正搂着孔义送给他的两个美婢蒙头大睡呢。
看着曹操一脸暧昧的人性化表情,太史慈不由更生出亲近之意。
出了南城门,不到十里,对于太史慈来闻名久矣的牛山就出现在眼前。
老天爷更是开恩,居然下起了雨,正是赏玩牛山的最好时机。
远远望去,春雨蒙蒙,松柏吐翠、怪石嶙峋的牛山在云气蒸腾,波光潋滟之中显得格外巍峨秀丽,风光怡人。而在身旁缓缓流过的淄水更是清水涟漪,云雾弥漫,烟波浩渺,岸旁数百年树龄的松树、桦树直指空际,景致美不胜收。最有趣是细雨中居然仍旧牛羊遍地,风中跌宕着牧童嘹亮的短笛。
曹操显是识途老马,一路侃侃而谈,听得太史慈这名副其实的外来人津津有味。
“牛山的南面是丛山,北面则是平原,西临淄河,实乃乃风水宝地,四王陵就坐落在牛山脚下。此时若是雨过天晴,那便桃花盛开,别有一番滋味了。”
曹操声音低沉,极具磁性和诱惑力,自有一番动人心魄的味道在其中。
“所谓‘依山傍水’,牛山之美更与这淄水密不可分,此水源于泰沂山脉及东南部的鲁山山脉,经博山、淄川流入临淄境内,再北去就是乐安广饶的清河了。其源头是淄川山中的清泉,这一泓碧水从山中涌出后,蜿蜒流经秀丽的牛山脚下,再蜿蜒向北,入清河后从羊角沟一带注入莱州湾,淄水由此归流大海了——当然这要出北城门才看得到。”
太史慈依眼四下远远看去,果然河边上长满绿草,河两岸种着果树、庄稼。据曹操,这河水中还有滋味鲜美的鲤鱼、螃蟹,乃是临淄的特产。
曹操手持马鞭,指道:“这淄水宛若穿起无价珍珠的银丝链:沿此水走,公泉峪、天齐渊、马陉、‘田单解裘处’、齐国上卿高傒墓无不尽收眼中,更纵贯临淄东部九个大乡村。此外还兼容并包了渑水、系水等十几条大大的河流,当真的星罗棋布。”
那公泉峪传是孟子当年来齐讲学时居住的地方;而天齐渊为淄河水源之一,秦始皇和汉武帝都曾在此祭祀过天神;马陉则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这几个地方太史慈还是听过的,否则作为青州人却一不知道临淄名胜的来历也太不过去了。
不过经曹操这么一介绍,太史慈才现临淄实可算得上是“水乡”:水域错综、苇竹茂密,完全不逊色于江南。难怪临淄有民谣曰:“水车井,鸳鸯罐,不靠老天也吃饭”。
这么丰富的水资源,要是不利用岂非暴殄天物?太史慈这日后青州的主人不禁开始暗暗谋划起来。
不过最令曹操称赞的却是临淄那不逊于济南的天下奇泉,天齐渊、龙池泉……数不胜数、美不胜收、当真是群泉争歌,水涌若轮。
太史慈赞叹之余,对曹操奇道:“孟德兄并非青州人士,没想到竟然对临淄的人文地理如数家珍。”
曹操呵呵笑道:“看来子义入仕青州时日尚短,其实济南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隶属于齐国郡,现在虽分为两地而治,但遗失在济南郡关于临淄的地理志书还有不少,曹某是爱书之人,闲暇时自会随意翻翻。”
太史慈恍然。
此时众人已经来到牛山北麓,纷纷下马,时值阳春三月,佳木葱郁,绿茵遍地,淄水湍湍,泉水从山隙间流泻而出,潺流跌岩,水气蒸腾,如雨似雾,望之宛若霏霏烟雨,大山南连另一列层岩蛊蟑的山峦,景色使人叹为观止。
那里就是牛山的第一处名胜——管仲墓。
以太史慈这现代人的眼光看来,管仲墓相当的宏伟,这墓地高约14米,东西34米,南北近14米。墓前立石碑两方,一方刻“管仲像”,一方刻“齐相管夷吾之墓”。
此时上山下山的人络绎不绝,其中绝大多数是临淄的百姓,有担水者,有登山者,其中更不乏娇柔美丽打扮入时的齐女。更有许多文士打扮的年轻人摇摇摆摆,三五成群,向牛山高处进。
沿途的叫卖声更是络绎不绝,竟然比城里还要热闹。
太史慈大感奇怪,正要开口询问,却听曹操叹道:“早听临淄牛山一年两度庙会,热闹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太史慈这才恍然,想起临淄风俗,每年农历三月三和九月九的牛山庙会远近闻名,热闹非凡。在六天的会期里,人们或游春踏青,或秋日登高,或酬神祭祖,或买卖交易,当真是熙熙攘攘,盛况空前。
那句“遍插茱萸少一人”不就是描绘牛山重阳节胜景名句吗?
不由暗骂自己记性不好使,但亦盘算着曹操叫自己出来的目的。
真的,虽然自己心知肚明眼前的人将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但仍然阻挡不住自己对他的欣赏,这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令太史慈泛起了虽知没有可能但仍让想要服对方为己效命的冲动。
或许对方也有吧?毕竟在历史上曹操曾经多次写信诚恳邀请太史慈脱离东吴加入曹魏。
算了,天下万事不如意者常居七八,岂能强求?毕竟今日彼此曾经真心交往过,也就不虚此生了。
太史慈放开怀抱,与曹操谈笑风生起来。两人并肩行至管仲墓前,站立凝望。
两人的侍卫时自是散开,不打搅两人话。
周围很多原本在此观看的百姓见这伙人一个个体性彪悍,并非善与之辈,纷纷离开。
太史慈大感尴尬,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时,太史慈虽然经常执行保护重要人物的军事活动,但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大人物一出场就扰乱别人正常生活的行为,不料自己今天却充当了这样的角色。
曹操却已习以为常。
突然间太史慈现自己与这时代还是有很大的不相容处。
正当太史慈在那里体味这种奇异的感觉时,曹操轻声道:“子义可知我最佩服的古人是谁。”
太史慈不置可否,一言不。心你领我到此出来,还用吗?
曹操见状,先是一愣,摇头失笑道:“是曹某糊涂了,……不错,曹某生平最佩服的人就是辅佐桓公称霸诸侯的管仲贤相。”
太史慈也分不出曹操此话的真假,因为在太史慈的心中想来,曹操的偶像应该是周公才对。
“周公吐脯,天下归心”不就是这枭雄的诗句吗?
不过周公与管仲还是有相似之处的,毕竟都是辅佐明主一匡霸业的贤相。
等等!
太史慈突然反应过来,这历史上的曹操一直在强调自己为贤相的意愿,而且终生没有议论废立皇帝之事,倒是曹操的儿子曹丕纂位。难道曹操就真的是天生奸雄吗?
最关键处是太史慈知道人们对于曹操的印象都来自于罗贯中的《三国演义》,那可是把蜀汉当成正统的,而且人物的塑造都是脸谱化,基本上这人物出场时是什么性格,一直到死都是这种性格,没有变化,没有展,甚至连形成的原因都没有。
以而论,由于人们对三国人物的固定认识,这种放在其他中极为失败的人物描写方法,在《三国演义》中反而非常成功。
可是在现实生活中,有哪一个人是凭空产生的神物?须知任何人做事都是有原因的,性格也是后天形成的,岂会天生就有好坏之分?
自经过昨晚与秦周的交谈后,太史慈对这时代的人物的看法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境界,逐渐的开始摆脱《三国演义》和史书的束缚。
就拿昨晚秦周论及宦官时来,这老狐狸明显区别一般的清流党人,秦周以为宦官未必就一无是处。
“比如司马迁公,一部《史记》足以傲视古今,那是任谁也否定不了的大才,再比如本朝的蔡伦公,他明的纸质量远前代的那种粗制的纸,使我大汉的文化精华得以更为广泛的传播,此二公为我深所佩服。就是那个弄权的张让也非一无是处,听他去年明了灌溉用的翻车,大大提高了粮食的出产,也是有功于社稷。”
至于到曹操的祖父曹腾,秦周更是由衷的佩服。
“举目满朝文武,哪有一人可象曹腾一样不计私利,一切以国事为重,举贤不避恩仇?比如我那老朋友种嵩,居然诬蔑曹腾接受贿赂,先皇安帝要严厉惩处种嵩。反是曹腾替他求情,还推荐种嵩出任高官。曹腾去世后,种嵩升为司徒,便是曹腾死前有意安排的。这又是何等的心胸?可恨我秦周醒悟太晚,出狱后这曹腾已经去世,可惜、可惜。幸好孟德深得乃祖遗风,我心甚慰。”
秦周为曹腾黯然神伤的样子此时仍然犹在眼前。
难怪他见到曹操那么亲热!
如果孔融的亲近曹操乃是因为曹操的惊人文采,那么秦周接近曹操则是认为曹操是朝廷不可多得的人才。
看看历史,太史慈恍然现曹操前半生所做之事根本就是以大汉臣子的身份舍生忘死的尽忠。
那枭雄的形象当是在不断地政治和军事斗争中逐渐形成的。
太史慈忽然想起了一个笑话:假如救了汉献帝的人是刘备,那么刘备会怎么对待汉献帝呢?会不会把自己的大权交出去?答案不言而喻吧!
哼!刘备被杀曹操就是辅佐汉室,曹操杀刘备就是大逆不道!哪有这样的道理?穿了不过是一场政治游戏而已。
至少曹操是一位改革家,他看到了东汉的弊病所在,竭力打倒世家大族的封建割据,虽然最后失败于自己扶植和依靠的其他世家大族手中。
而且曹操似乎一直以自己并非名门望族为耻,毕竟自己的祖父是宦官,这种人其实最需要的就是社会对他的认同,所以才会有曹操日后不断讨好各个世家的种种行为,并且最终把自己变成了皇亲国戚。表面上是胜利了,其实是一种变相的屈服。世家大族的接受曹操实则是曹操思想投降的结果。完全极端地只看门第出身的九品中正制的实行就是曹操心灵历程的最好证明。
正如鲁迅所:奴隶一旦当了主子,比原来的主子更凶。
可以后半生的曹操看似风光,内心却有无穷的悲哀,哪里还有年轻时藐视权贵和此时在济南以铁腕政策打压世家大族的豪情?
不过曹操如能加入己方,那么他的这种顾虑在西北六县绝对不是问题,因为西北六县是绝对不讲出身的地方。人人身份平等,甚至只要有才能,反而更能得到尊敬。
要知曹操予人最大的印象是多疑,其实这是一种深深的自卑造成的,正如《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在贾府中寄人篱下,无依无靠,不多疑敏感才怪呢!
曹操的悲哀在于出身的低下,他必须时时刻刻地防备别人对他的敌意和轻视并由此可能产生的陷害和伤害。
想到这里,太史慈的一颗心霍霍跳动起来,那个一直埋藏在心中的收服曹操的胆大包天的念头不可遏止的膨胀开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曹操看太史慈不话,自顾自地下去:“尊贤尚功,任人为公,不拘一格,严管慎用,树人育才,千金纳贤,这是管仲用人的六术,更是齐国称霸诸侯的保证。想我曹孟德生之也晚,恨不能在管仲他老人家门前为一吏!”
太史慈道:“贤相已逝,孟德兄还需往前看,以孟德兄之才,日后定会有功于社稷。”
曹操摇头苦笑,叹道:“哪有那么容易?”转过头来恳切道:“子义,我与你一见如故,有种不出的亲切之感,或许这就是我前些日子看浮图经文中所的‘缘分’吧?所以今日才约子义出来,心中有些自闻得子义大名以来就存在的疑惑希望子义能指一二。”
太史慈这才明白曹操约自己出来的原因,看来眼前的这个在济南锐意进取的改革者颇有心力交瘁之感,看来曹操这济南相正如自己所料,当得步履维艰。
太史慈看着眼前的这个被后世人成为枭雄、此时却满脸刚毅的曹操,心中涌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有同情也有敬佩,也用无比诚恳的语气对曹操道:“孟德兄太客气了,太史慈能与孟德兄纵论天下实是平生一大快事,欢喜还来不及呢!”
曹操大喜,赞道:“好,子义快人快语,深得我心。”一顿道:“子义可知我这两年在济南的作为?”
太史慈头道:“孟德兄大才,济南历来淫祠横行,豪强地主借此把持郡治,历代官员屡禁不止,无能为力,想不到曹兄快刀斩乱麻,居然使济南吏治为之一清,可以比拟古之西门豹了。”
曹操摇头道:“愚兄哪敢与西门豹相比,济南的情况也并非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
看着太史慈认真聆听的样子,曹操苦笑道:“济南的豪强们势力根深蒂固,与朝廷当权者的关系又是错综复杂,就我在济南杜绝淫祠这件事情,就已经引的天子震怒了。”
太史慈听得莫名其妙,虽早知道汉代的皇帝特别迷信,但是淫祠为害青州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皇帝不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曹操一看太史慈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由笑道:“子义年方弱冠,又身强体壮,当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仿佛怕别人听见,压低声音道:“子义可听过道士炼丹之术?”
太史慈头,这个他当然知道,这完全是骗人的把戏,那些炼丹的道士练出来的东西与其是仙丹,倒不如是毒药,三国时代就有种从汉代叫做“五石散”的东西,记得二十一世纪时看过鲁迅先生一篇满有趣的文章:《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那里面就写着这种所谓的“仙丹”,是身体弱的人吃了就可以强身健体。
不过在太史慈看来,还是鲁迅先生得对,这东西绝对是鸦片烟一样的东西,吃了后要经常活动,是要散药性,否则会死的,而且脾气变得暴躁,吃东西和喝酒也有诸多的讲究,皮肤也变得纤细敏感,穿上新衣服就会磨破皮肤,只能穿旧衣服,更不能洗澡。
这种东西听名字就知道是五种石头做成的,哪会是什么仙丹?据三国魏晋南北朝有不少人就是吃这种药死的。
不过炼丹之术与淫祠有何关系?
曹操看着太史慈的样子,就知道太史慈尽管知道但所知不多,唯有耐心道:“道家所谓的炼丹之术实际上分为‘内丹’和‘外丹’两种,外结金丹当然是指用药在炼丹炉中炼制,而内结金丹则是指‘采阴补阳’之术。”
太史慈失声叫道:“什么?”
采阴补阳?不会吧?那不是武侠中的邪门武功吗?难道还真有这种东西?
曹操看着太史慈大惊怪的样子,为之啼笑皆非,他倒没有想那么多,反倒觉得太史慈吃惊是正常的,毕竟太史慈的年纪摆在那儿呢。
曹操笑道:“子义莫惊,‘采阴补阳’之术自古便有,《黄帝内经》和《**真经》中均有记载,采女子体内的精华与男子本身的精华结合,结成内丹,据可窥天道。这远比修道之人数十年皓穷经独自面壁苦练才能得道成仙要快得多,当然谁也没有见过。”言罢满脸的讥讽,显是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屑一顾。
不过曹操这些话太史慈倒是很好理解,以前看《覆雨翻云》、《破碎虚空》等书时对道家的那一套理论有一些研究,看来曹操所谓的“内丹”指的就是什么“道胎”和“魔种”与女子交合后体内产生的什么“太极循环”吧?那个与所谓“妖女”结合过的传鹰和与秦梦瑶结合过的韩柏不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吗?
曹操的不屑一顾也在太史慈意料之中,历史上的曹操那《龟虽寿》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在所有人都在寻求长生不老的时候,曹操却人深省地写道:“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提倡保养身体可使寿命变长。这也是让太史慈佩服曹操的一个地方,就是从不自欺欺人,不相信人能长生不老,而那句诗的法类似于现代的保健学观念。
到这里,太史慈有明白曹操为什么被皇帝骂了。
果然,曹操苦笑道:“那些济南的淫祠每一年都会为天子送去一些未经人道但已深谙男女之事的所谓‘神女’,供天子采阴补阳,以求长身不老。那班道士,济南的神女天人交感,深得日月之精华。”
太史慈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曹操续道:“这还不够,淫祠中出产的五石散也是天子采阴补阳时离不开的东西,我这么一闹,天子连五石散都吃不上了,又是一项罪名。”
太史慈闻言,把自己内心中的疑惑了出来:“这五石散真的能强身健体吗?嘿……让天子龙精虎猛?”
曹操瞥了太史慈一眼,道:“看来子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五石散的功用并非只有强身健体,他还有壮阳之用。”
太史慈眼睛瞪得大无了可大,不过想想也有道理,那五石散服用之后身体变得无比敏感,而且需要大量出汗才能挥药性,还真像是。
记得鲁迅先生,这种药是在三国后期大文豪何晏那里得到扬光大,据何晏因“耽声好色”而“始服此药”,然后就“体力转强”,如此看来定是没错了。
经曹操这么一,太史慈这才明白曹操的压力现在有多大,上挤下压,当真是难受之及。
曹操叹道:“就在两个月前,天子就严令我再开淫祠,并要我今年进贡‘神女’及五石散,眼看济南民风稍有好转,现在又要重蹈覆辙……”曹操已沉重的有些不下去了。
太史慈也不知道怎么劝慰曹操,看来日后不久曹操的出任东郡太守与此大有关系。
曹操拍了拍栏杆,道:“也不知我这济南相还能当多长时间,不过我也不打算改变我心中的主意,眼见我大汉朝政日益混乱,我等身为汉臣岂能坐视不管?”
转过头看向太史慈道:“子义,你虽年少,但才华横溢,不必你那些人深省可以传世的句子,单就是这几年你在东莱西北六县的作为也已经引人注目了,别人或许只看到了你西北六县的富裕,却没有看到子义你与众不同的治理地方的奇思妙想。”
太史慈连忙谦虚。
曹操一摆手道:“子义不要与我客气,愚兄只是想知道,日后不管我何去何从,如能再有机会掌管地方的话,子义何以教我?”
言罢,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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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肯定是收服不了曹操,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主角这么想只不过是因为曹操是主角在二十一世纪崇拜的对象。
汗,大家查的资料真全,可我手里的材料蔡文姬出生在公元6年.所以才出现了这个问题.让我想一想,怎么处理这个问题.还有,这些天工作太忙,晚上又有应酬,字数少了,错误也没有时间修改,准备到‘;五.一‘;节时集中处理,大家接着给我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