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在荆州南阳出现了!
这消息好像长了翅膀般传遍了荆州。
刘表早就已经接到王允的信件,只是将信将疑而已,谁知道这消息竟然是真的,不由得有措手不及。连忙问计于蒯良、蒯越。
两人的意见非常一致,那就是派人追杀太史慈。当然这是暗中行事。
不过蒯良却对消息的真实性表示怀疑,直到有人从南阳带来了一把已经被这断的、在手柄处刻有“太史慈”字样的斩马刀,蒯越才放下心来。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把刀乃是李严故意弃之荒野的结果。
这个太史慈当然是赵云假扮的,而且赵云还留下了自己向江夏郡逃跑的迹象,摆出一副想要过江夏,闯庐江,走丹阳,入广陵,回青州的架势。
这么明显的迹象,荆州方面的人哪里看不出来?
因此蒯越长长出了一口气道:“看来是太史慈无疑了,因为青州军队上到统帅,下到士兵每个人的武器上都有自己的姓名,若是武器丢失,则会受到相当严厉的惩罚。故此青州军非常爱护自己的兵器,太史慈这把断刀应当是太史慈的贴身之物,因为已经折断,所以才会被弃之荒野,但他却未想到会这么轻易地被人现。看来是天亡太史慈。”
和蒯越两兄弟一起来的还有刘表的便宜大舅哥蔡瑁。
蔡瑁听了己方派出去的细作的侦察结果,不由得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太史慈现在送到眼前,若是我们不趁机把他除掉,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呢!”
蒯越看了他一眼,肃容道:“蔡瑁大人莫要对太史慈等闲视之,此人武功盖世,黄巾之乱的时候,太史慈一个人在几万人中来回冲杀,犹如呼吸般简单,所谓‘盛名之下,必无虚士’,青州战神并非浪得虚名,莫要以为现在太史慈单枪匹马就会手到擒来。”
蔡瑁满不在乎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我荆州乃是人才济济之地,哪里是黄巾军那等草寇所能比拟的?不便人,韩玄那子手底下的黄忠就有万夫不当之勇,有黄忠在,对了,再加上文聘,太史慈必死无疑。”
蒯良出言道:“我看南阳李严也算是个人物,这子还算机警,一看长安城有变化便马上撤回,不至于我们在王允那里显得被动。我看南阳方面的事情就交给李严来做,如何?”
刘表了头,蔡瑁却冷哼一声,表示不满,他本来想要把南阳的事务交给他的弟弟蔡和来管理,但是蒯良在刘表的心目中地位非常高,蔡瑁当然也不出什么来。
荆州的官场分得很清楚,武官以蔡瑁三兄弟为,文官以蒯越两兄弟为尊。刘表的才能还算不错,把两方面都弄得很明白。
蒯越沉思了一会儿,才出言道:“太史慈我们是一定要准杀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操作这件事情。我以为这件事情我们只能暗中下手,因为我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置太史慈于死地。”
蔡瑁才要张嘴,蒯越笑道:“这事情明摆着,吕布乃是天下第一的武将,尚且留不住太史慈,黄忠再厉害也不过是吕布的水平,我们哪里有十足的把握留下他?万一太史慈要是逃跑了,又知道我们今天的行为了,日后岂会放过我们?太史慈一日不死,我们便一日不能承认我们今天密谋的事情。”
顿了一顿道:“哼!王允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他的这个借刀杀人之计,不过这样也好,我猜现在袁绍和袁术也一定知道了太史慈消失的事情,主上不妨向两人吐露太史慈在南阳出现的消息,他们两人一定很急,肯定会派来帮手的。这样我们追杀太史慈的计划也会多几分成功的把握。至于我们的人手,当然是打着这两人的旗号去追杀太史慈了,这个赃铁定要载到袁绍和袁术的身上。”
蒯良头道:“此言甚是,袁术和我荆州交战多时,给我荆州造成麻烦无数,否则江夏马贼早已经被黄祖将军荡平,哪里会有今日的局面?”
刘表头道:“这个自然,袁术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而且袁绍也非什么好人,现在给他麻烦也是好事,至少可以换得我荆州外部的安全。”
蒯越突地笑道:“主上为何不筹措兵马,屯兵弘农郡,静观其变呢?”
“哦?”刘表来了兴趣,笑道:“不妨看?”
蒯越沉声道:“我荆州乃是兵家必争之地,若是荆州太平,则可欣欣向荣,若是外敌虎视,则危矣。故我荆州需要有坚守之地才可为根本,现今扬州兴起袁术刘繇之争,更有无数地方势力各自为政,非我荆州之可图。益州刘焉与主上交恶,更不可望。唯有北上方是良策,现在中原风雨降至,正是主上英雄用武之时。”
见到刘表双目亮,蒯越侃侃而谈道:“北方豪强,不过王允、牛辅、太史慈、袁绍、袁术、曹操、陶潜等人而已。王允刚刚成为摄政大臣,稳定内政才是他的目的所在,若是用兵则充其量针对汉中而已。牛辅正在与王允和太史慈暗中较劲儿,三方大战一触即,我料牛辅必不能持久,他所统率之将士多为凉州人,最会定会并力西向,绕过长安,回到凉州。此时若是我军北上弘农郡,则可作收渔人之利也。此其一也。”
顿了一顿,又道:“袁绍袁术名为兄弟,实为仇敌,太史慈强敌在北,两人还可同心协力,现在太史慈危在旦夕,两人定会分崩离析,豫州州大乱,指日可待,主上屯兵弘农,可与我江夏护成犄角之势,假以时日,荡平豫州,也未可知。”
看着刘表深思的样子,蒯越又道:“太史慈无家可归,我们又封锁他在荆州的消息,试想,三州无人作主,日久生变,郭嘉深沉难测、鲁肃拥兵自重,甄氏见利忘义,张燕桀骜不驯,赵云兵悬在外,此太史慈三州之五难也。虽有王豹之坚、臧霸之悍、高顺之勇、管宁之名,此三州亦不保也。主上若不趁乱分一杯羹,哪里对得起太史慈在我荆州这般辛苦的游荡逃亡?”
屋中人闻言笑了起来。
蒯越又道:“我观孙坚之子孙策,有勇有谋,更胜其父,前途未可限量,有此人攻扬州,刘繇危矣,刘繇唯一的帮手就是曹操,曹操文武全才,先更有精兵猛将,谋士良臣,孙策和曹操只怕要打上好长一段时间,如此,徐州则成无主之地。要知陶谦年老二子无能,太史慈三州大乱,曹操无暇北顾,袁绍袁术忙于内讧,徐州正是一块肥肉,若是我们可以消灭掉袁绍和袁术,那么徐州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刘表闻言名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朗声道:“蒯越有张良之谋,不意我刘表得之,谋国如此,夫复何求,就按蒯越的做,我军在南阳招兵买马!这件事情就交给李严去做。”
蔡瑁眼中闪过嫉妒的神色,沉声道:“主上,此事不可,李严不过是一吏,何来统兵一方的资格?蔡瑁的族弟蔡中、蔡和有将略之才,可堪重任。”
蒯越却在一旁淡淡道:“李严的确是军中资历不够,假以时日,或可领兵打仗,现在却还未够斤量,至于两位蔡将军只怕也是如此,我看还是令我荆州名将张允将军领兵最为合适,李严和两位蔡将军随军而行便是。”
刘表头。
蔡瑁虽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张允也算是蔡瑁一党的人物,所以蔡瑁倒也没有出什么来。只要有张允在,自己的两位兄弟功劳还会少吗?
于是,事情就如此的定了下来。
这件事情连太史慈都未想到,李严更是不可能料到,自己居然成为了日后太史慈南下进攻荆州的最大契机。
荆州方面,也行动了起来。
不久后,袁绍和袁术得到了消息,袁绍大喜,连忙派出人手到荆州去追杀赵云假扮的太史慈,而袁绍则秘密调回了袁敏,南下,目的当然也是“太史慈”。
一时间,凡是欲置太史慈于死地的天下豪强,纷纷把目光集中到了荆州。
荆州,高手云集!
而真正的太史慈此时却带着许褚偷偷向陕县移动。
大病初愈的徐盛实在不宜参加军事行动,所以被太史慈留在了长安近郊,带着八百特种精英在长安近郊逡巡,那自然是假装赵云的部队在左近装作寻找汉献帝的模样。
要知道贾诩和张绣已经传来消息,王允已经把攻击汉中和益州的任务完全交给了两人,所以,在长安城外寻找汉献帝的任务自己已经交给了别人,据是吕布手下的大将宋宪。
在这种情况下,太史慈怎样也要留下一些人马迷惑宋宪的视线,若是被王允现己方停止了寻找汉献帝的行动,那还不马上猜到事情另有蹊跷?
故此,太史慈带着许褚和四千特种精英秘密出,向陕县移动。
由于路途不长,太史慈和许褚转眼间便到了陕县。
陕县乃是牛辅重兵囤积的地方,这里全都是西凉精兵,不但训练有素,而且装备精良,军中粮草极多。
而此时牛辅的两名得力助手李?和郭汜却被牛辅派出在外,两人带领数万精兵到中牟去攻击朱?。
在此协助牛辅的乃是大将樊稠。
太史慈军最后依山安营扎寨。
太史慈到来的消息令对面的牛辅军慌成一团。牛辅可显然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有人来攻击他们。
不过太史慈并不想今天就和牛辅交战,所以牛辅方面一阵慌乱仅仅是白忙乎而已。
太史慈和许褚两人却骑马来到山林丛杂处,向牛辅的大营看去。
许褚看了一会儿,咧着嘴道:“都西凉兵乃是天下精兵中的佼佼者,我就没有看出来哪里比咱们的青州兵强。”
太史慈笑道:“仲康比错了对象,其是抛开咱们的青州军,西凉兵的确是天下精兵之,尤其是在吕布的手下,那威力实在恐怖,就是对上咱们的青州军,也是不遑多让的。”
许褚撇了撇嘴道:“不过牛辅不是吕布,看看这些士兵,到底在干什么?我们才多少人?只要是经验丰富的人就可以看出我们的军队充其量只是一支大军的先锋部队而已。不知道牛辅在怕什么?”
太史慈笑道:“牛辅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要知道王允已经向天下人宣布他那被人了天灯的老丈人乃是国贼,人人得而诛之,牛辅又非是傻子,当然可以想象出他要遭受到的命运了,他的连襟李儒死了都不得安生,尸体被人从棺材里拖出来了无数次,早就被弄得面目全非,那颗被典韦剁下来的人头更是被孩子们当成了蹴鞠踢,你牛辅能不害怕吗?”
虚晃被太史慈得身体一寒,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道:“我只不怕死,但是要是让我死得这般凄惨,连死后都饱受荼毒,那我也会害怕的。”
太史慈头道:“正是如此,牛辅现在就是惊弓之鸟,现在任何人来攻击他,不管人数多少,效果都是一
样的。因为他已经被自己是国贼的称号吓傻了。”
许褚兴奋道:“既然如此,主上还不下令让我许褚出攻击他们,一战成功不就得了。”
太史慈神秘的笑一笑道:“仲康,所谓强弩之末,不可穿鲁缟也,我们现在哪里有力量去攻击牛辅?我军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明日再与之正面决战。”
许褚一愣,不明所以道:“主上,我手底下那些子一个个龙精虎猛,哪里用得着休息?主上还是派我去厮杀一阵吧!”
太史慈轻轻摇头,看也不看满脸不服气的许褚,却抬起头来看着如血的夕阳,悠然自得道:“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还真是这时候的天空!仲康,今晚天气一定很好,我带你出来赏月如何?”
许褚一愣,不明所以看着莫测高深的太史慈。
太史慈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我定要为牛辅准备下一杯水酒,希望他不胜酒力,可以长醉不复醒。”转身牵马扬长而去。
许褚虽是粗人,但毕竟是世家子弟,闻听太史慈此言,看着太史慈的雄伟如山的背影,不由得喃喃道:“长醉不复醒?主上好雅兴!”
太史慈哈哈笑声传来:“此数句皆非我的句子,我中华文采风流者不计其数,我太史慈又何足道哉,其实醉倒沙场也是好事,所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岂不快哉……”
声音随着太史慈渐行渐远。
只剩许褚一人站在荒芜的杂草处浅吟低唱。
而许褚对面的牛辅中军大帐中则又是一番光景。
牛辅现在可没有太史慈这么好的兴致,他现在正是皱眉不展。
坐在他右手边的樊稠心翼翼地看着牛辅,心中却在讥笑:前两天还不可一世的人,现在却变成了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不过樊稠也没有心情看牛辅的笑话,毕竟他和牛辅一样,乃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牛辅死了,他也一样玩完。他可没有对面的胡赤儿那么好的心情。
这胡赤儿正把一名为他倒酒的美婢按倒在他的座位上大快朵颐。
那女子惊恐万分,虽然经常忍受这些军中禽兽的侮辱,但是这个胡赤儿却是出了名的凶残,被他**过后至残的女子数不胜数。
这女子吓得全身抖,却绝对不敢反抗,否则她的性命便不保了。裙裤已经被胡赤儿脱了下来,丰满的臀部暴露在空满酒味的空气中,在惊恐的喘息中更加起伏跌宕,形成了一种淫虐至极的美不胜收之感。
胡赤儿眯着铜铃巨目,双手无所不用其极的**着女子的下体,下手极重,故此这女子娇呼连连。
另外两名为樊稠和牛辅倒酒的美婢被吓得惊慌失措。
终于,其中一名美婢为牛辅倒酒时,把酒洒在了牛辅的身上。
美婢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牛辅本就心情郁闷,一见这美婢触犯到他,勃然大怒,一跃而起,拔出宝剑,一剑剁下了这女子的头颅。
血流遍地。
胡赤儿看着自己的主上这般模样,连忙把怀中女子放开,驱赶这些女子出去。
那女子死里逃生,和其他女子如获大赦般跑了出去,却没有人理会那无头女士。
牛辅漫不经心的把剑上的血迹擦干,皱着眉对两人道:“我们到底如何应对眼前之敌?”
胡赤儿走过来,用脚踩着那女子死不瞑目的头颅,来回踢弄,咧着大嘴笑道:“奶奶个熊!直接干他娘的,我们晚上去劫营!”
话才出口,两人便猛的转过头来,一瞬不瞬看着胡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