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吩咐完赵云,对史阿道:“皇上除了和你以及刘和的关系比较近之外,和王允与杨彪有没有走得很近?”
史阿摇头道:“这倒没有现,因为杨彪和王允一直是董卓老贼拉拢的对象,所以皇上是不敢蓄意靠近这两人的。”
太史慈了头,沉声道:“我们不能把希望放在表面现象上,史阿你回去后一定要弄清楚皇上和这两人到底有没有私底下的来往。”
史阿闻言,欲言又止,显然是有话。
太史慈看着他犹豫地样子,略一思忖,马上便明白史阿心中在想什么,温声道:“我知道史阿你见到皇上如此任人宰割心里当然不好受,但是我要告诉你,现在天底下唯一能够帮助皇上的人就是我。”
史阿有愕然地看着太史慈。后者沉声道:“你要明白,现在王允等人虽然利用外来诸侯对付董卓,似乎是在为我大汉尽心竭力,但你有没有想过,马腾和曹操是可以被利用的人吗?张绣又桀骜不驯,只怕除了贾诩外,谁的话都不会听。一旦三人现王允和杨彪是在利用他们,你他们会怎样?”
史阿仔细想了想,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太史慈沉声道:“一旦这三人在董卓死后现自己在这次行动中没有半好处,曹操必会深受伤害,虽然不会作出什么来,但一定会袖手旁观;马腾世代公卿,有着良好的出身和教育,多就是退回西凉;可是张绣岂会善罢甘休?现在贾诩已经跑到了牛辅处,若是张绣叛而复返,和牛辅暗中勾结,里应外合,这长安那里还是皇上的容身之地?”
太史慈一番话的态度冰冷如霜雪的史阿神情大变。
太史慈一拍史阿的肩头,温声道:“更何况,我身上有先帝托付的遗命,定要保全皇上的性命,不营救皇上出长安,我誓不罢休。”
史阿闻言,猛地头,神情中有不出的坚决。
太史慈了头,就在这时,却见原本应该在城外的徐盛也匆匆进到花园中。
太史慈心中大奇,赵云才走,这又生什么事情了?
徐盛赶到几人身边,对太史慈沉声道:“主上,司徒王允来请帖,请主上今晚参加宴会。”
众人一愣,不明白这个王允在打什么主意。
要知道王允是决没有理由请太史慈这假冒的虞翻去参加宴会的。
世人皆知,虞翻乃是太史慈的使者,而太史慈乃是蔡邕的挂名女婿,王允和蔡邕的关系十分恶劣,所以没理由请“虞翻”喝酒的。
太史慈看向徐庶,徐庶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明白王允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太史慈知道多想无益,笑道:“我看没有必要劳费心神,今晚去看看便一切真相大白了。”
转过头来,对史阿笑道:“你先回宫,看看王允有没有给你送去请帖。”
史阿一愕,太史慈走到他身边,意味深长道:“你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而且是孤家寡人一个,待除掉董卓后,王允权倾朝野,又怎能不和皇帝打好关系呢?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拉拢你了。”
徐庶嘻笑道:“这是当然的,拉拢史阿总比拉拢刘和的好,至少你的背后没有刘虞这种强力诸侯和他来抢朝中大权。”
史阿皱眉道:“可是主上不是刘虞必败吗?刘虞一旦身死,刘和不就和我一样了吗?”
太史慈摇头道:“问题是王允有这样的眼力和智商吗?而且即便是刘虞死了。刘虞的部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要知道刘虞在幽州广施恩泽,少数民族多受其恩惠,若是公孙瓒杀死刘虞,刘和马上就会成为新一代的幽州刺史,所以不管三年怎么计算,王允都只会来拉拢你。”
史阿恍然大悟。
几人又了几句,便都散了。
晚上。
太史慈和徐庶来到了王允府,才现自己来的算是早的,来的客人寥寥无几,而且大多是太史慈不认识的,想一想徐盛从王允那里得来的赴宴时间,太史慈和徐庶心中奇怪,自己怎可能来早呢?被王允的仆人带进府中后,太史慈却被莫名其妙的请到了王允的书房中。
太史慈这才明白:显然王允对太史慈有话要。会是什么事情呢?太史慈很想知道。
来到王允那在白天便可看得出窗明几净的书房中时,王允正在写一封书信。听到房门响动,王允抬起头来,看见是太史慈,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连忙放下笔,站起身来,向太史慈大踏步走来。
太史慈才待行礼,却被王允抢前一步,一把拦住,呵呵笑着,挽起太史慈的手,来至座位旁边,令太史慈坐下,先吩咐一声“看茶”,便对太史慈亲切地嘘寒问暖起来。
太史慈表面上当然是受宠若惊,但是心中却十分别扭,更是云山雾罩起来,不明白王允到底有什么企图。
不过这王允只管在无关痛痒的地方话,弄得太史慈渐渐不耐烦起来。
过了一会儿,却听门帘一动,太史慈抬头望去,却见一名女子走进屋来,虽然没有看见这女子的面容,却马上被那女子吸引住。
这女子衣着简单,看样子绝对不是刘璇又或者孔悦那种千金姐,她身上穿着及地的广袖阔袍,玉带生风,不过那乌黑油亮的委地绿云般的秀衬着雪肤白衣,那种强烈的对比,给人以难以忘怀的深刻印象。
不过真正令人转移视线的是这个女子自然而言向别人传达出来的一种媚态,太史慈看见她时,这女子正以一种优雅独特的节奏和诱人的姿态旋律盈盈向这边走来,那有若舞蹈的步态使这女子高挺的双峰隐约地在薄衣内含蓄地颤动着,使得观者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那修长得出奇的纤纤细腰上,随着她那好似在春风中微微摆动的弱质草般腰肢优雅地摇曳,这女子那丰隆得令人难以置信的臀部散出惹人无限遐思的诱惑,那种暗示性比之赤身**更散出惊人的魅力。
对着她动人的体态,只要是没有缺陷的正常男人,真是没有人能不起色心。
此时这女子已经来到了太史慈和王允的身前,托着茶盘,盈盈俏立。
太史慈趁机看去,以他对女人淡若止水的心境,也不由暗暗赞叹一声。
若是单论容貌,眼前这女人并非是第一流的美女,不用蔡文姬这等绝世美女,就是曹玲也在她之上,但是不知为何,这女子天生带着一种骚在骨子里,楚楚动人,弱质纤纤,人见人怜的气质。在那时时轻蹙的黛眉下,那对秀眸就像深黑夜空中挂着两颗璀琰的明星,充满了水分和蒸朦大气的感觉,宁静怡人,使见者无不联想到她不但有美好的内涵修养,性格还应是温柔多情的。故此,只要是男人,就会兴起把她拥入怀里轻怜蜜爱的强烈冲动。
尤其是她脸上正闪着贞洁的光辉,更使人兴起不顾一切,粉碎她端庄严正外表的**。她是那种正当男人见到便想拉她登榻寻欢,但又不忍稍加伤害的倾国倾城可人儿。
如此美女怎可能只是个端茶倒水的丫鬟呢?
再想一想王允今天对自己的种种奇怪处,太史慈越觉得王允对自己别有图谋。
太史慈只顾出神想事情,那一双眼睛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美女,令后者俏脸飞红。
正在这时,却听王允对太史慈呵呵笑道:“呵呵,看来虞翻先生也是性情中人啊。”
太史慈文盛这才惊醒过来,却现眼前的女子脸上一片娇羞,连忙把自己的视线移开,不好意思地看向王允,才要话,却听王允笑道:“虞翻先生不必不好意思,我早就知道虞翻先生乃是豪爽之人。”
太史慈这才想起来,此刻自己并非是太史慈,而是青州使者虞翻,连忙迫出豪放的笑声。对王允道:“人不风流枉少年,花开堪折直须折。”完还假装色迷迷的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
王允闻言,身躯一震,对太史慈道:“没有想到虞翻先生与此精通诗歌,而且音韵如此和谐,当真是难得的好句子,倒是失敬了。”然后感叹再三。
那女子本来对太史慈的无礼很是恼怒,只是没有想到眼前这在自己眼里只是臭男人一个的男人居然如此有文采,不由得一怔。
其实太史慈知道自己刚才乃是口不择言,把两句风马牛不相记得是个放在了一处,倒也算是顺畅。所谓“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上句二四六字乃是仄、仄、仄,下句二四六句乃是平、平、平。放在一起,当然合于音律,无比悦耳动听了。这一套理论三国时代的人当然不知道,王允动容也是正常。
看到自己剽窃“后人”的诗作令两人对自己刮目相看,太史慈心中好笑,看向王允道:“对了,司徒大人,未知这么早叫虞翻过府到底有何贵干?”太史慈这么显然是在告诉王允自己已经识破了王允叫他来这么早的用心,那自然是有极秘密的话要和自己。
王允看了虞翻一眼,笑道:“和聪明人话就是省事。”果然是政坛老手,一句话便轻轻带过自己被识破的尴尬,太史慈心中冷笑。
王允先喝了一口茶,对太史慈笑道:“些许事情待会再,只是虞翻先生,你看我这女儿如何?”
太史慈恍然大悟,同时又心中叫绝,原来如此,想必这女子就是王允训练出来的去勾引董卓和吕布的美女,果然有资本!看来王允还真是会利用人才,自己训练的美女岂可白白浪费掉?就算是现在已经没有勾引吕布的用处,王允还是要把这女人派上用场。这不就用到自己身上了?
不过实话,眼前这女子只怕比曹玲更具诱惑性。
看来王允调教女儿倒是有一手,没有想到貂蝉不在王允身边,反倒多出来了一个如此诱人的美女。看看这美人的模样,太史慈心中暗暗叫绝,若是貂蝉那般美女经过王允的调教,不知道会是怎么一番光景?同时心中更加奇怪,这王允到底要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居然肯下如此工本?
想到这里,太史慈连忙站起身来道:“原来是大人的千金,实在是失敬得很。”
王允拦住太史慈,呵呵笑道:“虞翻先生不必如此,此女乃是孤女,自幼便由老夫收养,年方二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那晚在丞相府中赴宴。老夫看虞翻先生侃侃而谈,只觉得余子泯然,唯独先生举世独清,觉得女若是能得到先生的垂青,便是她最大的荣幸,先生若不嫌弃,倒也算是一段锦绣良缘。”
罢看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倒是表现得恰到好处,闻言害羞地低下头去。
出于男人的角度,这样的女人没有男人可以拒绝。但是太史慈实在是对眼前的女子心存戒备,因为这女子乃王允一手训练出来的女“特工”,想一想历史上的貂蝉的厉害处,打死太史慈都不敢碰这女人。
不过太史慈也知道,若是自己断然拒绝,不仅不符合刚才自己表现出来的气质,更失去了和王允作进一步交谈的机会,两权相害取其轻,先收下这女子,日后再作打算,不准还可借由这女子传递一些假消息也不定,故此眼中露出贪婪之色,看向这女子,却对王允道:“大人错爱,虞翻何德何能……”
王允见到眼前这“虞翻”和自己话,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显然是心动非常,看着这“虞翻”一付色授神与的好色嘴脸,心中不由得大骂一声色魔,口中却道:“虞翻先生的哪里话来?若是如此见外,老夫便不高兴,要怪虞翻先生不够朋友了。”
太史慈连忙装出大喜过望的样子,向王允下拜,王允这回倒是坦然受了。还叫过那女子来,向太史慈介绍,这女子名叫惜柔,并且吩咐这惜柔马上回去收拾东西,等今晚虞翻回府的时候便跟着去就好了。那惜柔乖巧的了头,然后追魂夺魄看了自己一眼,便婀娜去了。
太史慈看着王允一付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大恨,他平生最不愿意被人胁迫,现在却要和王允虚与委蛇,还要留这么个女人在身边,哪能让王允舒服了,可惜自己现在没有办法教训王允,毕竟自己还希望从王允那里知道很多事情。可是太史慈心中又实在不甘心,心中暗自计较,突地灵光一闪,心中已有办法。
故此扮作感激涕零的样子,对王允道:“司徒大人的厚爱我无以为报,不过我觉得这样仓促有对不起惜柔姐。倒是应该明媒正娶才对。”
王允没有想到太史慈会来这一手,先是一愣,连忙道:“虞翻先生不必如此,这事情还是机密好,老夫可不想落下勾结地方实力的口实给别人,现在在朝中欲除老夫于后快的人有很多,叫人防不胜防。”
太史慈早就知道王允不会答应的,因为若是如此明目张胆,一旦叫曹操知道了,只怕会令曹操更加不满意,不过这正应为如此,太史慈才断定,王允果然只是利用曹操,而且现在还想要利用自己这个假冒的青州使者。
太史慈想到这里,便对王允道:“司徒大人,虞翻乃是直性子的人。所以有一件事情不明白,要请教大人。”
王允笑道:“此时你我已不是外人,但无妨。”
太史慈沉声道:“我虞翻乃是青州使者,为何大人会对虞翻另眼相看呢?”摆出一副对王允的拉拢心存疑虑的样子。
王允一愣,哈哈大笑起来,显然是早就想到太史慈会有一问,只是没有想到太史慈会问得这么直接,不过太史慈如此一问,王允反倒觉得高兴,因为这“虞翻”前几天在董卓的宴会上表现得太突出了,显示出非凡的才智,虽然现在美色当前,但是这“虞翻”当然不能全无一怀疑,若是虞翻不声不响地把惜柔接受了,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个“虞翻”明明看穿自己别有用心,居然还肯接受惜柔,那就是这个“虞翻”虽然厉害,但不过是个经不住诱惑的好色之徒,这样的人,王允当然要大加利用了。
看着王允的模样,太史慈心中冷笑。
其实太史慈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自己一定要装出是色鬼的模样,而且还要相当聪明,但是是属于那种可被美色收买的人,因为这才符合王允对自己的判断,如此一来,还怕王允不乖乖地把他的目的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