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管是金钟耀也好,还是燕无边也罢,两人的脸上皆是难掩的着急之情。
他们心里明白,以血神尸那恐怖的速度,只怕他们还没有冲出这条通道,就会被追上。
更主要的是,他们并不是在正常的情况下进入此地,而是通过流铭锋身上的天然地图传送进来。
所以,他们想要通过正常的出入口离开这里,是不现实的。
至于其余的出入口,反正自进入这个地方后,燕无边一行人也没有放松对出入口的寻找,只不过却一无所得罢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燕无边及金钟耀自然而然的将希望放在了流铭锋的身上,毕竟对方身上可是有那块天然地图存在的,既然此玉块能够将他们传送进来,自然也能将他们传送出去才对。
正因为如此,金钟耀才会如此着急的询问起流铭锋来。
流铭锋也知道情况紧急,倒也没有卖什么关子,只是他的回答,让燕无边两人是又惊又喜。
“那天然玉块地图确实是可以再次启动传送,只不过启动需要时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等我启动那天然地图,那血神尸就会追上我们。更何况,启动也需要大地磁母源石,你们也清楚,之前我身上的源石,可是已然消耗干净了。”
沉默了数息,燕无边与金钟耀互视一眼后,前者随即开口道:
“那你到前方开始激发吧,我们两人在此拖延一些时间。”
话音落下的同时,燕无边没有任何的犹豫,随手便扔了数块刚才收取到的源石给流铭锋。另一边的金钟耀,也同样如此。
两人当然清楚流铭锋刚才完全就是睁眼说瞎话,收取大地磁母源石的动作,可不仅仅是他们两人而已,刚才的流铭锋,动作可不比他们两人慢,收取到的源石只怕并不会比他们两人少上多少。
尽管清楚此点,也知道对方为的就是他们两人刚才所收取的源石,虽然心里不爽,但在眼前的情况下,两人也只能忍了。
谁叫他们有求于对方呢,谁叫流铭锋手上有着可以离开此地的传送。
而且,为了让流铭锋可以最快的激活天然地图,两人给出的大地磁母源石体积还是最大的,以减少对方换取源石的时间。
单单燕无边给出的那几块源石,可就要比之前流铭锋激活地图所用的源石体积还要大。金钟耀给他的,完全等于算是白送给流铭锋了。
对于这一点,燕无边两人都心知肚明。
只是眼前的形势,让两人不得不出点血,虽然被对方敲诈有点肉痛,但总比将性命丢在这里强吧。
再说了,虽然时间短暂,但两人还是收取到了不少的源石,只要能够平安离开,足以让他们不枉来此一趟了。
没有耽搁,收了源石的流铭锋速度似乎又提升了一点,往前急速掠去,而燕无边及金钟耀则是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犹如两头蓄势待发的凶兽,准备给敌人最强一击。
“嗖,嗖……!”
数息的时间之内,数道人影快速的越过燕无边两人,朝着通道口而去。
这些原本刚刚被燕无边等人超越的灵师,随着燕无边两人的停下,再一次超越了两人。
尽管这些人心中也都在奇怪为什么燕无边两人停了下来,但在身后通道那越来越近的惨叫声中,没有一个人有多余的心思去好奇。
“来了!”
伴随着燕无边仿佛在自言自语的低声响起,燕无边及金钟耀的身影已然化为两道模糊的身影冲了出去。
“唰。”
“唰!”
如离弦之箭冲出的燕无边两人,瞬间来到已然出现的血神尸面前,一拳一剑分别自两人的手中挥出。
而那血神尸则是大吼一声,双臂猛的同时轰出,分别迎上了燕无边两人的攻击。
力量与力量的正面碰撞,没有任何的技巧,可怕的爆炸声响在通道内响彻而起。
燕无边只感到自己的手臂一麻,一股强横的力量传递而来,令他的手臂骨头欲折,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被震退出去。
“可恶,果然还是不行!”
燕无边的这一拳,可是蕴含着九圣宝鉴的力量,却依然不敌血神尸,甚至可以说是被对方给碾压了。
不仅如此,燕无边还发现一件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他察觉,随着自己这几次全力的催动,九圣宝鉴原本所蕴含的力量竟然减弱了。
这种情况,还是燕无边第一次遇到。
要知道,随着他的修为境界不断提高,九圣宝鉴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也越来越强,更主要的是他已然不会像以前那样,每次动用宝鉴,都会将力量给消耗得一干二净,而是已经可以维持一段时间。
他当然也能感应到九圣宝鉴本体之内所蕴含的一股力量,只不过这股力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减弱的情况。
可现在面对强大不可力敌的对手,燕无边连续的爆发,显然是过度消耗宝鉴的力量了。
这个发现,让燕无边心中是又惊又怒。
他毫不怀疑,若是宝鉴内的力量消耗一空的话,其威力肯定会出现更大的减弱。
“那家伙,看来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微微瞅了一眼金钟耀,其攻击也同样被血神尸化解,且被直接轰退。而且燕无边也察觉到金钟耀的攻击威力,同样出现了减弱,至少是比不上刚才在那洞窟内所发出的威力。
“这难道是浑天至宝的弊端弱点吗?”
一道念头瞬间自燕无边的脑海内划过。
“吼!”
血神尸显然没有给燕无边再去思考问题的时间,随着其口中发出一声怒吼,身体已然射出,发出了攻击。
“轰,轰……!”
可怕的力量波动通道内不断的涌现,而后震荡开来,一次次的硬碰,让燕无边及金钟耀体内血液沸腾,口中更是不断的呕出血来。
燕无边自己都忘了不知有多久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了,这种不管是在速度上还是力量上被对手碾压的感觉,他已然好久没有感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