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聚灵金符，从表面上看，只是一张泛黄腐朽的符纸，已经旧得不能再旧了，微微一瞥间，燕无边还真担心被夏明明这么扬，会把那张符纸给扬散了。
“燕大哥，符纸拿过来了，不过我也认真看了一遍，从表面看好像没什么特殊的。”
夏明明将聚灵金符递给燕无边，燕无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上面符笔勾勒出来的符阵，与夏明明所画的清心符确实没什么区别，这一点其实就算不看，燕无边也是能够想到。
她照着聚灵金符画了那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会错？
简单看了一眼之后，燕无边便开始催动念力来察探，只要这金符有什么秘密，在念力的扫视下，根本不可能隐藏下去。
看到燕无边的样子，夏明明突然一拍额头，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说完，她又一副期待的神色看着燕无边，等待答案。
过了好一会儿，燕无边才收回了自己的念力，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怎么样？燕大哥！”夏明明连忙急问道。
燕无边满脸古怪地看着手中那张泛黄的灵符，说道：“这里面确实有文章，只是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你自己看吧！”
他将聚灵金符重新递给夏明明，后者同样以念力扫过之后，眼中却露出一丝茫然。
“好奇怪，从表面看，它只是一张厉害一点的清心符，但用念力扫描，符阵却是完全不同，只是这是一种什么阵法？”
燕无边摇了摇头，道：“这就是我看不懂的地方，刘符师教的知识中并没有关于这种类型的阵法，似乎已经超脱了攻击、防御、辅助三大类了。”
“至于它为什么要区分肉眼及念力，倒是很好理解，这是为了掩藏其真实性，杜绝外人觊觎。从这一点来看，那聚灵金符的等阶怕是不低。”
夏明明突然一笑，道：“我们这样子猜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画一遍，是骡子是马，马上就能知道了。”
“说得也是！”燕无边也是一笑，而后取过桌上的符纸符笔，深吸了口气，便开始画了起来。
夏明明只是瞪大了好奇的目光看着，倒没有去争抢，毕竟她的水平不如燕无边，由燕无边来画，显然要容易得多。
如果真是好东西，燕无边也肯定会说出来的。
经过这几天的学习，燕无边对画符的能力已经驾轻就熟，连刘符师都鞭长莫及，只不过一会儿时间就把符画好了。
“怎么样？”
眼看着符纸上光芒闪过，夏明明更是摒住呼吸，略带急切地问道。
燕无边眉头微皱，看着那张已经画完的符箓，沉吟道：“还是缺少了什么，这符看起来效果更好，但却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夏明明接过手察探了一遍，脸色也同样古怪起来。
以肉眼看符，照着画出来的效果比普通清心符要强一些，以念力扫视，画出来效果更强，却是没有作用，这种情况若非发生在眼前，还真是无法让人相信。
“怎么会这样？这也太诡异了。”夏明明不信邪地激活了符阵，光芒闪过之后，那符箓却是突然化成飞灰，而她本身却是没有任何感觉。
“难道是一张废符？”
闻言，燕无边却是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我能感觉得到，这灵符如果成功，肯定是一种了不得的符阵，只是似乎还欠缺了一些关键的东西。”
虽然如此，但以燕无边的能力都研究不出来，夏明明更是没有希望，意兴阑珊之下，便有些不耐地撅着嘴道：“不管它了，就算研究出来，也不一定能派上用场，没必要花费那么大精力。燕大哥，我们不如到集市转转吧。”
除了第一天因为研究得太入迷，忘了时间之外，后面两天，在跟刘符师学完之后，夏明明都会带着燕无边到外面走走，眼前提议之后，心中又再次活络起来。
燕无边也没有拒绝，将那张聚灵金符放好，便让夏明明推着他往外走。
“还要再麻烦你几天。”
身上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腿脚还有些不便，等过两天，燕无边也是能够自己走路了，到时候就不用再坐在轮椅上，想出去，自个儿就能走。
燕无边其实已经期待了很久，倒是夏明明，听到燕无边的话之后，反倒有些失落，说道：“如果能这样一辈子照顾燕大哥，明明也是乐意的。”
闻言，燕无边却是哑然失笑，揶揄道：“明明是不希望燕大哥伤势好转么？”
“当然不是！”夏明明一急，连忙开口辨解，但平时有说不尽话语的她，此时却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越是急切，大脑越是空白。
看她焦急的样子，燕无边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傻丫头，逗你呢，燕大哥又怎么会不知道明明对我的好。”
看到燕无边的样子，夏明明这才知道又被戏弄了，娇嗔道：“燕大哥，你讨厌啦，老是看明明笑话。”
“怎么会呢？”燕无边回身抓住夏明明柔若无骨的小手，说道：“如果没有明明，我又怎么会像现在这么乐观？是明明给了我动力，我心中感激还来不及呢。”
燕无边突然的深情反倒让夏明明有些不习惯，略微手足无措地道：“燕大哥，你不要这么说，明明……”
燕无边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嘴，阻止了夏明明后面的话，同时道：“燕大哥都懂的，只是现在还无法给你保证什么，但你相信燕大哥，燕大哥不会让你受丝毫委屈的。”
这是燕无边第一次对夏明明流露情意，也让夏明明感动的泪水不可抑制地滑落下来。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热与柔软，燕无边心中一荡，不过很快就被平复下来，帮夏明明把眼角泪水擦拭干净，微笑道：“爱哭鬼，怎么总是那么容易掉眼泪。”
“我才没有，是沙子进眼睛了！”夏明明娇嗔着白了燕无边一眼，心中却是充满了甜蜜。
二人在集市中转了圈，随便闲聊了一会儿，散完心便回家了。
自从第一次出门碰到雷虎之后，往后再出去，倒是没有再碰见什么意外，而燕无边对于仙灵城的情况也是大致了解了。
第二天，刘符师再来的时候，只是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洪主事让你先休息两天，把伤养好，后面的他再安排。”
前面学习的时间只有三天，别看锦天商行如此培养燕无边，但他们也并非全在付出。
至少这三天以来，燕无边已经画了数十张灵符，全都上交了，他自己一张也没有留下。
虽然只是一些低阶符箓，但在燕无边强大的念力之下，每张符箓的等阶都可以提高一级来算，价格也比市价要翻了一番。
总的算起来，锦天商行还是小赚了一笔。
“燕大哥，今天既然不用学习，不如我们到郊外走走吧？”
刘符师离开之后，夏明明忍不住差点跳了起来。
她本就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这些时间为了照顾燕无边，性子可是压抑了许久了。
不过燕无边的回答，却是让她微微有些失望。
“不行，你不是说郊外随时有可能碰到妖兽么？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万一碰到什么意外，不但保护不了你，还会成为累赘。”
“这两天我们就好好待在家里吧，你要是闲闷，燕大哥陪你到集市走走也就是了。”
见燕无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夏明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撅着红唇道：“那好吧。”
燕无边摸了摸她脑袋，笑道：“妮子，你也不会失望，等燕大哥伤好之后，一定陪你玩个够。”
夏明明眼睛一亮，顿时大喜道：“真的吗？那可说定了，燕大哥一定不能反悔哦。”
“当然！”燕无边再次一笑，而后道：“这两天，我想多画些灵符，攒点钱到时候自己开家店铺，以后也就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了。”
除了学习阶段之外，燕无边自己再画符，可以直接交给锦天商行拍卖，获得利益，商行抽取一小部分，当是前期投入的回报。
要不然以燕无边挂名锦天商行的身份，其实是用不着分成给锦天商行的。
当然，在画符的空闲，燕无边也没有放弃对聚灵金符的研究，只是一直未有什么发现而已。
当天晚上，他第二次画完聚灵金符，虽然画好的符依旧没什么作用，却是忽然间发现了一丝奇特的地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咦。
“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