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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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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你也没睡啊?”景容为避免尴尬, 快几步迎上去,尽量让罗吉离他家这边远一点,以免罗吉也听到某些暧昧的声音, “在赏月么?”

“嗯,睡不着, 出来走走。”罗吉左右瞅瞅,“你呢?”

“我也是。”景容笑笑, 并没有发现罗吉也有些不自在, “今晚没什么风,出来走走挺好。”他说。

“嗯。”罗吉点点头,调了个方向, 往席宴清的旧房子那头走。他本来就在来回来去走。之前因为睡不着, 再加上有些事情想问席宴清,所以便晃晃悠悠来到席宴清新家里, 只是还没进去, 就听到了一些不便打扰的动静,所以他又折回去了,并且就离着席宴清新家一段距离来回走。其实走到后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彻底离开,明明知道心里的问题这晚上是问不到了。

景容见罗吉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特别是当他想到河边发生的事情, 怎么都觉着窘迫得很。可是什么都不说就这么走着,似乎也挺……让人不好意思的。

关键弄得两人这么不好意思的正是他啊!

至今都想不通那天为什么胆子会那么大。后来他在心里大至捋了一下。首先他第一次知道罗吉是个特别有担当有责任的人的时候,对罗吉印象就不差, 后来知道他为了救妻子把所有身外物都卖了,就更是觉得这人重情重义了。他最欣赏这样的人,而罗吉,大概是把这一点做到了极致吧,所以他隐约就对罗吉多注意了一些,直到……直到准备盖房子那阵大伙一起去采石头,他无意中被罗吉抱了一把……

好像就是打那以后,有时候会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

虽然一直没对任何人说过,但他好像就是从那时起,面对罗吉就多少有点不自在。

而河边那次的事,虽然是个意外,但如果不是他内心对罗吉没有任何抗拒,肯定也不会发生。

所以说来说去就是他的心出了问题啊。

也不知道罗吉到底怎么想。

景容想问问,又不好意思,只能安安静静跟罗吉走着。

罗吉也没吭声,见景容跟着自个儿走,便把景容带到了他现在住的地方。

“进去坐会儿吧?”罗吉说。

“好。”景容心想:坐会儿就坐会儿,谁怕谁!

“席弟和二宝搬过去之后,你好像还没大往这儿来过。”罗吉拿出了一些吃的妹妹成亲,带回了一些喜糖和瓜果什么的。

“嗯,是来得少了。”即便是来了也没太进去过,进去也是进后菜园可能帮忙摘些东西什么的。这屋子倒是真的许久未进了。景容拿了块糖在手上,想了想,问罗吉:“大哥,有酒么?”之前觉着喝不少,可这会儿看来还是过于清醒了,喝点酒或许他胆子能大些。

“酒倒是有,不过这个时候喝,你不怕明儿个起不来?”

“想要起不来,总得先睡着。”景容确实有些失眠,而且还就是因为眼前这位闹的,但这话他可不敢说。

“那就少喝些吧。”罗吉拿了些酒来,还有点花生米和切好的酱牛肉。这可都是好东西,罗吉之前还想着走之前送到家里,现在看来用不着送了,今晚就地解决。

两人把桌子抬到外面,又搬了两把椅子,随后就着花生米和牛肉开始喝起小酒来。

罗吉话不多,景容也没想好该怎么把心中所想问出来呢,于是俩人就闷声喝着,时不时抬头看看月色。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话显然不是白说的,今晚月如银盘,月华醉人心神,仿佛只是抬头看一会儿,就要痴了。

“想家吗?”罗吉突然问。

“从军的时候倒是想的,回了家之后就断了念想了。”景容一口饮尽杯中酒,“现下家就在这儿,也没什么好想的。”转了转手里的杯子,“大哥你这酒,似乎不是白日里喝的那些?”他不过喝了两三杯就觉着有些晕晕的,这酒定然比白日喝的劲要大得多。

“嗯,是我自己藏了多年的。”罗吉倒是没注意到景容的面色,他低头看杯子,兀自又倒了一杯,“景容……”

“嗯?”

“你那日……”罗吉想问,你那日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般的举动?但一看到景容别过脸,似乎就怕他说这个,便又转了话题,“你和骆勇在这华平村建了房子,明年开春便可以分地了吧?”

“嗯。”景容匆匆又喝了一杯,觉得不够,又喝了一杯。连着喝了好几杯之后,他觉得他的胆子终于大了那么一点点,于是强持着一丝清明问景容:“大哥,我、我那日所做所为,是不是让你十分困扰?”

“是有一点点。”罗吉淡淡扫了景容一眼,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喝酒的速度。

“其实、其实你若是觉得困扰,不必陪我去买羊的。”景容觉着这酒劲好像越来越大了,但他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去不喝,“我、我一个人也能把羊赶回来。”

“我知道。”罗吉按住景容把着酒坛的手,“别喝了,回去睡吧,我送你。”

“送我?不不不,现在还不能回去。”以他对他席哥的了解,这会儿应该还没完事儿呢,“再、我再过一会儿再回去吧。”景容说着又喝起来,不一会儿又是三杯。这三杯下去他人基本就已经坐不直了,罗吉好说歹说,才让他同意回了家。

罗吉自己也很晕。他虽然酒量不错,但架不住白天也喝得多,而且他这酒可是酒劲十足的。

这酒还是当年他成亲的时候留下的呢,最后一坛,一直没舍得喝,也不知今儿个怎么就轻易拿出来了。

景容有些走不稳了,罗吉扶着还走不成直线呢。然而这还不是让罗吉觉得最坑的,最坑的是,到了景容家门口发现,席宴清和他弟还没结束呢!

席宴清这也不是没结束,而是他和罗非这都来了第三轮了。

平时小两口仗着有儿子在还是比较克制的,但是今晚席宴清可能是替骆勇和罗茹高兴,也可能是酒喝得恰到好处让他有些兴奋得停不下来,几乎可以说是彻底放飞了。

罗非的求饶声中已然带了哭腔:“清哥,你、你有完没完啊……”

席宴清含着罗非的耳朵说:“就快了……”

这都不知道是第几个“就快了”,罗非翻白眼都没劲儿翻了,却不知这一个纵容,把外头的两人弄得全身跟着了火似的。

景容本来就被罗吉扶着,身体贴着,这耳朵一被刺激,加上酒劲,整个人都有些飘。

罗吉也好不到哪去。他心里反复想着,把人送进屋他就走,必须快点走,但是刚把景容按坐到炕上,景容的手就抓过来了。

“大哥……”景容一把牵住了罗吉的手。他并没有看着罗吉,但是那个挽留的语气却弄得罗吉心生恍惚。

酒这个东西,壮胆,而且它会让人兴奋。

那些平日里不敢说的,或许醉了也就敢说出来了,不敢尝试的,醉了也就敢尝试了。可能等醒了之后再回想就会觉得自己疯了,但醉的时候,谁会想到那么多?!

罗吉胸中鼓噪得厉害,有个声音在反复提醒他这时候该离开,可是他的脚却像生根了一样动弹不得。特别是看到景容红红的耳朵的时候,总有想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一定是疯了!

席宴清这屋的声音这时终于停了,罗非嘴里嘟嚷着:“娘的,明儿个我还要早起做吃的呢,我要是起不来都怪你啊!”

席宴清笑着吻了吻罗非的额头:“我起来做。”

罗非又说:“你最好祈祷今天没中。”

席宴清也困了,迷迷糊糊说了声:“随缘吧。”

罗非心想不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然后也跟着睡了过去。

这一夜小老虎倒是够给力,居然只换了两次尿布,并在凌晨的时候喝了一次奶。席宴清都起来帮他弄好了,让罗非尽可能睡了个囫囵觉。但就在他第一次醒来给小老虎换尿布的时候,他总觉着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不像是骆勇那屋传来的,反倒是有些像景容那屋传来的。可这个时间,景容那屋怎么可能有声音?

那声音很快又消失,席宴清便当自己幻听,又睡过去。

第二天,罗非强撑着起来去做饭去了,并且也没叫席宴清。席宴清帮骆勇张罗婚事也够累的,而且夜里又当牛又当爹,这早上醒不过来再正常不过了。

罗非捏了捏脖子,揉揉酸疼的腰,悄声去抱了柴,蒸馒头,摘菜。

赶上骆勇和罗茹成亲,这菜倒是有许多现成的,罗非热了些红烧肉,打算再炒个素菜。

席宴清本来还能睡,但是小老虎醒了,一翻身就往他这边过来,“啪啪啪”小巴掌毫不客气地糊他脸上。

“哒哒哒!”小老虎露着两颗小乳牙,嘴边哈喇子都淌下来了,滴得席宴清胳膊上都是。

“怎么不再睡会儿?”罗非添着柴问。

“儿子坑我。”席宴清抱着小老虎,找把椅子坐下了,“起这么早?”

“景容今儿个不是要跟大哥走了么?我说了要早点做吃的啊。”

“倒也是。我去看看景容起没起,得早点儿叫起来,路程这么远,还是早点出发得好。”席宴清抱了小老虎,出去之后把小老虎举高高两下,逗得他咯咯乐。这时骆勇也出来了,出来抱柴。

“席哥,早。”骆勇新婚第一天,春光满面。

“早。”席宴清笑笑,绕过大门,看到景容那屋的门都没锁,挑了挑眉,“骆勇,景容出去了?”不能吧?这一大早的也没说一声。难不成是他起太晚了?!看看天色,也不晚啊……

“没有吧?”骆勇说,“我半个时辰前就醒了,没听到有动静啊。总不能天没亮就出门吧?”

“去看看。”席宴清朝骆勇努了努下巴。关键景容养了那么多羊,万一夜里遭了贼什么的,他们昨天都喝酒了,可别是小偷抓准了这个机会来偷羊了吧?!

兄弟俩突然就不太放心了,一人提了个儿臂粗的大棒子,悄声进了景容的院子。

羊在羊舍里咩咩叫起来,炕上的人突然惊醒。

景容瞅瞅旁边同样缓慢睁开眼睛的人,脑子里突然开始回放昨夜的画面。

罗吉一转头就见景容的脸红得像要滴血,却不知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衣服扔得满炕都是,被子被滚得乱七八糟……

“吱呀……”外头的门声响了。

“等一下!”景容吓得连忙一吼,“谁啊?”

“景容,是我,你没事儿吧?”席宴清说。

“没、没事儿!”景容赶紧爬起来穿衣裳,连身后的别扭都顾不上了。罗吉自然也不能落下,只是他后起的,已经赶不及了,因为他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于是只得赶紧拿了衣裳躲到柜子里亏得这三家的柜子都是照着席宴清画的图打的,衣柜空间特别大,不然人还钻不进去了。

“可以进去了吗?”骆勇问。他总觉得景容的声音不太对劲儿,所以不放心。

“嗯。进、进来吧。”景容匆匆打量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哎哟他娘的,忘把罗吉的鞋藏起来了!景容赶紧把罗吉的鞋扔进柜子里。藏完自己也有点懵逼,话说为什么要让罗吉藏起来……好吧,是有些不好意思。酒后乱性什么的,头疼!

“没事儿吧你?”骆勇疑惑地问。总觉得景容的声音听起来不对劲,人看着也不太对劲。

“没事啊。”景容清了清嗓子,“你们怎么过来了?”

“你今儿个不是要跟大哥回老家买羊的么?得早点儿收拾收拾吧?”骆勇说,“大哥跟没跟你说好了啥时候出门啊?”

“说好了,我一会儿吃过饭去、去找他。”景容心虚,没敢看骆勇和席宴清。

“是么?”席宴清说着突然笑了笑。

“席哥你笑什么?”景容问。

“我笑你穿大哥的衣裳也挺合身。”席宴清拍拍景容的肩,“一会儿跟大哥一块儿去我那屋吃饭吧。”

说完还似笑非笑地瞄了眼柜门。

景容:“……”

罗吉:“……”

两人一瞬间只觉得身上所有血液都在往脸上冲!就说不对劲呢,他们怎么把对方的衣服给穿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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