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那王八蛋竟然跑了!”
沈元柏视线往后移动了一下,暗中跟在他们身后的暗卫意识到了沈元柏的意思,赶紧闪身跟上。
连婉白还在着急寻找那个骗子的身影,“这可怎么办啊?没把人抓住,那骗子以后要是再骗别人怎么办?”
沈元柏轻抚她的发尾,笃定道:“放心,他跑不了。”
他都这么说了,连婉白心里立刻踏实了。
突然连婉白感觉周围好像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缓过神来一看,发现原本在大吵大闹的人大部分都停下来了,安静如鸡,然后跟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她。
咋回事啊?
突然有个人大着胆子凑过来走到连婉白面前,神色看上去好像有些羞涩,但是也不像是跟喜欢的人告白的羞涩,“请问,您就是连婉白,连姑娘吗?”
刚才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了,连婉白现在自然也是坦坦荡荡,“是啊,我是。”
谁知原本还大胆的人突然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嗖’的一下就窜回自己同伴身边,连婉白看的满脸懵逼,一副黑人问号脸。
???
什么情况啊这是?自己长得有那么吓人吗?怕的跟什么似的。
其他的人也都纷纷羞愧的低下头,小声的跟身边的人说,“我们竟然以这种形式和圣女见面,我这次都干了些什么呀!圣女会不会讨厌我们了?”
“是啊,刚才我竟然质疑连姑娘了,我枉为读书人!”
这些人纷纷羞愧,悲愤不已。不过也有人提到,刚才听连婉白怼那个人时,字字珠玑,也是听得他热血沸腾。
但他们又热热闹闹的聊起来了,连婉白有些无奈。
这时有一人从人群中站出来,郑重的向连婉白弯腰行礼,“抱歉,刚才是我们听了那骗子的言语,误会了您,实在是很抱歉。”
他人也赶紧纷纷的行礼道歉,只是这礼有些大了。
连婉白赶紧摆手,“没关系没关系,也不用这么郑重的向我道歉,你们本身也没有见过我,不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也是正常,再说,那人花言巧语属实厉害。只要你们没有被骗到钱就好了。”
那些人想到一开始连婉白也只是在旁边默默的听着,直到那个骗子开口找他们要钱的时候才突然出现,立刻明白了连婉白就是出面帮他们的。
刚开始现身道歉的那个人还有些感动,看着连婉白的眼神让连婉白得是毛骨悚然,兄弟,别这样,我真没那么伟大。
“连姑娘,难怪有人把您信奉成圣女,您可真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啊!”
连婉白干巴巴的笑了笑,实不相瞒,可以的话,她并不是很想看到那座雕像,总觉得,她不配……
这时又有书生大着胆子又问了一句,“连姑娘,请问一下,您之前做出来的那些诗集,可还有其他的?那些诗惊为天人,若是还有其他的事,我们也想目睹一下。”
连婉白顿了顿,认真想了一下,感觉如果继续再好好回忆一下,恐怕还真能再背出几首来,果然不能小看九年义务教育的存储量。
“有还是有的,你们想要的话,我以后看看什么时候再给你们出一本。”
众书生听了之后立刻欢呼一声,夸赞连婉白的言论也越来越多。
围着的人也多了起来,有一些做生意的也赶紧跟着道:“连姑娘,我家是做生意的,我想问问您螺蛳粉的方子卖不卖?您若是愿意多高的价格我都愿意收购!”
“咱们现在吃的都是从您所在的清水县运送过来的速食,而且量太少了,着实不够吃。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能够吃一吃正宗美味的螺蛳粉,您看可以吗?”
有人开了头,其他的人更是不甘示弱,赶紧纷纷道:“是啊是啊,连姑娘,您看看我们家,我们家也愿意高价收购!”
连婉白征愣的看着他们,人太多了,也实在还有些对付不过来。
不过她在这个时候倒是确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螺蛳粉果然很火,就是……未免火热了,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沈元柏接收到了连婉白想要赶紧离开这里的信号,同时也不想让这么多人围着连婉白,因此面色一沉,将人又拉到自己身边来,那些人处到沈元柏之后,顿时寒蝉若惊。
成功离开之后,连婉白紧紧抓着沈元柏的手,越发觉得这条大腿必须抱着,太有用了!
沈元柏以为连婉白是在感激并且依赖自己脸上,笑容瞬间柔和下来。
第二天,他们在客栈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沈元柏坐在桌边拿着一本书听到动静之后,率先起身开门。
沈元柏一眼就能看出站在外面的应是一户人家的小厮,穿着普通的短衫,对方看到他之后愣了一下,“请问连婉白姑娘是住在这里吗?”
连婉白听到声音,从沈元柏身后冒出一颗脑袋,“找我吗?”
那小厮微微弯腰,并且从怀中掏出一副请帖递过去,“明日是百花宴,我家老爷邀请姑娘一同参与,这是请帖,请姑娘收下。”
这小厮看上去中规中矩,好像对连婉白很恭敬,但其实,那双眼中态度却有几分漫不经心。
连婉白惊讶的看着那封请帖,“找我的吗?你确定没找错人吗?”
小厮微微点头,“自然,听闻姑娘是工匠奇才,我家老爷特地让姑娘也去参加。”
他说着挺了挺胸膛,昂起脑袋,“到时去参的,都是京城最有声望最出名的人才。”
连婉白这会儿已经对自己火出圈的事免疫了,因此只是淡淡点点头问:“那你们家老爷是谁?”
小厮轻哼一声,“魏巍。”
连婉白思考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姓倒是听过,但是这个名好像就不知道了,“所以,他到底是谁?”
那小厮一脸难以置信的瞪着连婉白,“你竟然不知道我们家老爷到底是谁?那可是礼部侍郎,魏尚书的亲舅舅!这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这会儿别说那点漫不经心了,眼中的鄙夷都要渗出来了,心里想着连婉白果然是从乡下来的小家小户,连他们家老爷是谁都不知道,还不是因为最近什么螺蛳粉,印刷术的原因,他们家老爷这才顺带邀请她。
要不然以连婉白这样的身份,连他们门槛都进不去,别说是邀请他们参加百花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