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笑脸,她知道自己应大度一点,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也不是不知道他的禀性,现在已经收敛很多了,可是,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思敬,我想你还是回日恽院住一段日子吧。”她需要时间来疏理一下自己的感情,现在看到府里那十个怨妇,就让自己心惊,迟早会步上她们的后尘,一年的专宠不代表什么。
“雪泠,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你还要闹?”沈思敬不禁气恼的道。
“我不是闹,只是想冷静一下,我让青鸾收拾一下东西等会送回日恽院去。”韩雪泠正准备走出房门让青鸾进来。
沈思敬一听她的话就火气往上升,都已经给她赔罪了,为什么还要拒绝?沉了下脸,上前抱着她倒向床铺,硬扯开她的衣衫。韩雪泠没想到如今他还想来硬的,心下着恼,冷然的想推开他。
沈思敬一把抓着她挥舞的双手,双眼发红的硬是撕扯着她身上剩余的衣服,没多时她就不着寸褛,觉得一股冷意向自己袭来,看着身上之人那带点粗蛮的动作,不禁停止了挣扎,动也不动的看着上方的人道:“沈思敬,如果你想让我恨你,那你就做下去吧。”
她的话如一盆凉水浇了下来,瞬间浇息了燃烧的火焰,趁着他正在发呆,她推开他,拉过丝被卷起自己的身子。“雪泠。”回过神来的他上前欲拉回自己的妻子,可是却被她闪过。“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你又拒绝我,我绝不会如此做。难道一年了,还不能说明我对你的在意吗?”
他的懊恼落入她的眼里,可是刚才的行为已经让她极端不舒服,于是冷冷的道:“思敬,你还是回自己的院落吧,我想要静一静,想一想。”
“你!”怎么好说歹说她还是这样啊,就不能理解一下他吗?伸手拨了拨头发,道:“雪泠,别动不动就赶我走,这样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韩雪泠什么话都不想再说了,倒头睡在床上,背着他。
沈思敬看着那写满了拒绝意味的背,气恼的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放话道:“赶我走你可别后悔,要留我的女人多得是。”说完,大踏步的走出去。青鸾在外间看到候爷一脸不爽的走出去。担忧的进了小姐的房中,只看到一地的破碎衣服,忙道:“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青鸾,收拾一下就去休息吧。”韩雪泠依旧那样躺着道。
青鸾赶紧把碎衣拿出去,小姐的脾气很倔,现在去问可能会适得其反,与候爷好好的,怎么就吵架了呢?
韩雪泠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寒意了,盛夏的夜晚为什么会如冬天般寒冷?看来真是自己错了,让那个男人上了她的床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是在吃醋吗?翻了个身躺平,觉得口里有着苦涩的味道,伸手抹了抹,居然流泪了。自嘲一笑,自娘死后,她已经不知道泪水是什么味道了?原来很苦,很苦。
觉得心口苦闷,也许喜欢就是一种在乎的情绪,她因为在乎他才会对他的行为恼怒吧,恨恨的捶了一下床板,女人真是软弱的生物,为了一个男人,就让自己伤心难过。年少时以为梅花树下就是爱情,失去时会伤心会痛哭,可是现在才知道爱情是一种可以刻入骨血的东西,因为他的一句话就会心痛莫名。
她怕,怕自己变成母亲一样的人,怕自己变成那十个怨妇,找不回自己的方向。
晚风将沈思敬的酒意都吹醒了,那个女人真是让人气恼,他那样放下一个大男人的尊严,她还要拿乔?日恽院的下人看到深夜候爷进来都吓了一跳,自从候爷在春晖院留宿后就一次也没有回来过自己的院落。
看着下人惊讶的脸孔,他大喝道:“干什么,还不快去备洗澡水。”那群下人赶紧作鸟兽散。
泡在热水里,身体是舒服了,可是心里很难受,不知道她会不会难过?转而又想,那女人哪会知道难过两字,只会一味的拒绝他。站起穿好中衣,正回到自己的寝室,就见表妹冯若兰只着一件纱衣的看着他。
她的消息真是很快,有点不屑的看着她那媚态,韩雪泠的媚在骨子里,在他开发她的身体时不经意的绽放,而这女人的媚只是一种表面的功夫,刻意而为之,让人做呕。
“夜深了,表妹还是回去休息吧。”他躺在床上朝她道。
“表哥,让若兰来服侍你,好吗?”她娇笑着上前挑逗的抚摸着眼前伟岸的胸膛。前些日子娘告诫过她,要找机会让丈夫再回到她的床上,要不然就准备守活寡吧。那时她还哭着说:“难不成那个女人就可以一辈子不让表哥亲近别的女人?”
娘鄙夷的道:“她是正室,就算她霸着候爷,你也无话可说,当初娘怎么跟你说来着,就说这妾不好当,你不信,现在可看到了,守了近一年的空房,有什么意义?再说你至今连个孩子也没有,候爷其他的妾至少还生了孩子,若兰,你有什么?”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掩面痛哭。
娘心软了,坐在床上抱着她道:“别怪娘说话难听,这府里是谁当家做主,你我心里也明白,不过她也不是没有弱点,天下没有不吵架的夫妻,现在好不代表会好一辈子。”
“那娘有办法?”她双眼充满希望的望着母亲。
“等。如果他们之间一有吵架,你就要趁虚而之,去日恽院买通几个仆人当你的眼线,才能第一时间知道他们不和。还有就是你的肚子要争气,尽快怀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时候表哥宠着她时也没怀上,现在要怀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正在思索间,又听娘说:“那个女人也是没怀上,看来她是生不出了,结婚十一年无所出,确是可以成为休了她的理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