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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归去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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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之夜,南国的木槿花已经悄然点缀满园,北方的百合默默地等待着天明,中原的月季在这明月之下消逝着花期,塞北长白山的罂粟映着积雪绽放出了妖艳的血色,夜幕下亦是如梦如幻,魅惑人间。

就在这美妙的夜晚,一切都在改变着!

叶晓天在这异常高大的树木构成的森林间穿梭,呼吸着夜晚黑暗的气息,避开了夜游的猛兽毒虫,闪过了泥沼山涧,两行泪水已经在脸颊流下了淡淡的痕迹,曾经的晶莹是一种苦涩的美丽,如今的挣脱似乎更加坚定,炎炎夏夜,野芳的幽香弥漫在四周,却也未能阻止他留步,眼神中的冰冷和嗜血窥视着眼前的黑暗,谁敢来吞噬我,我便把它撕碎!这是一对鹰眸对生命给出的答案。

“想要保护身边的人,你只能杀人!否则就是被杀!”黑衣人的话在他耳畔响起,他被那个人轻而易举的跟上了。

“那我要怎么做呢?怎么做才能,杀人!”叶晓天头也不回的问道。

“修炼太极回遁,因为这是你内功的根基,至于盘龙剑法,你一定要找到它的特点,只有这样你才能将这套剑法修炼到极致。”黑衣人笑道。

“好,要多久?”

“两个月。”

“好!”叶晓天简单的说着,眼眸一瞪,瞬息之中流露出了一股狠劲。

又一个夜晚,叶晓天依旧在苦苦的修行。

又一个夜晚,神剑门,御剑峰,皓月当空。

南宫明月独自一人坐在峰顶观月,三年了,这是她第一次有兴趣来这里看月亮,曾经一直是那个笨笨的叶晓天陪着,可如今两个人已经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曾经的种种回忆渐渐淡化成了默然,或者是仇恨,始终放不下的仇恨。

唯有天空中洁白的苍月依旧,点点滴滴已经化作星辰分散,暗淡。凉风习习,这是盛夏的夜幕,夜幕下的峰顶,遥远的虫鸣,深邃的而幽静的山路。她默默地走来,坐下仰望,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叫她似乎又出现了观月的兴趣,那便是长孙林海。在南宫明月心中,这个人很奇妙,没有豪门的礼数,没有拘谨的性格,没有执拗和古板的脾气,相反,豪放不羁,心直口快又有一点花花公子的样子,却不失一股正气,同时他的肚子里好像有很多故事,大概是因为闯荡江湖许久的缘故吧,每一个故事都非常吸引人,而且这个人又不是很在意江湖恩怨纷争,对于很多事情也不怎么理会,每天不去练功而是和她讲故事,说笑,好像自从认识了这个人以后自己都变得开朗了,好多事情已经渐渐不去想了,这个变化就连南宫羽都看出来了,虽然不说,但是也很欣慰。

夜空永远是那么神秘,包罗万象,这世间的一切仿佛就是夜空的缩影,同样不可预知,南宫明月仰望着天空中那个和自己名字相同的“白玉”,感觉有一丝的凋零,月是一轮月,人却非故人,是否心地还存留着叶晓天的影子,但是那一剑究竟抹杀掉了太多过往,想哭,却哭不出来,只是一种难以言语的伤感。

“南宫明月?”一个苍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吓了她一跳。

南宫明月连忙回头,眼前的人一身墨绿的长袍已经被夜色变成黑色,苍白消瘦的脸上两个血眸透着寒光,深陷的眼窝让她找不到这个人活着的痕迹,简直就如同死人一般。

“你是谁!怎么会到这来?”南宫明月“铮”的一声拔出了手中的宝剑指着那个人道。

“在下,血痕。”血痕微笑道,同时毫不在意眼前宝剑的锋芒,向前微微鞠了一躬慢慢的道。

“血痕!无风堂堂主血痕!”南宫明月惊呼。

“看来,姑娘还是知道我的啊,真的叫我受宠若惊啊,哈哈哈!”血痕笑道、

“你来这干什么?不可能,山门前把守森严,你怎么进来的!”南宫明月质问道。

“森严?哈哈哈……那些个人是无法看到我的,而且看到我的人不会活下来!此番只不过想带姑娘出去走走,到时候让南宫门主好去找你哈哈哈……”

“拿我当人质!好卑鄙!”

“这不叫卑鄙啊姑娘,我们只不过想让神剑门的人免受屠戮,怎么,姑娘不愿?”

“呸!你个混蛋!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跟你走的,看剑!”南宫明月说着一剑刺出,就在剑锋刺到血痕之际,却见他挥一挥袖子,南宫明月手中的剑竟是定在了半途,任凭她怎么挣扎用力,紧接着血痕从远处消失瞬间来到南宫明月身前,两指夹着剑锋,很显然是方才挥袖之际用了移形换位之术,只不过动作迅猛残影犹在,让南宫明月觉得那个人没有动。

“你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家,怎么和我斗呢?还是乖乖和我走吧哈哈哈……”

南宫明月想呼救,却突然被血痕点了哑穴,只好挣扎着拔剑。血痕却并没有动手,只是笑着看着,然后道:“你的功夫真是差的可以,等我们攻陷了神剑门,还是教你点功夫吧哈哈哈……”

突然,却听一个响彻峰顶的浑厚声音道:“那你怎么不教我点功夫呢?”接着夜空中一道闪电劈来,血痕感觉到来者不善,马上放开了剑后退三丈,那闪电恰恰就在此时插在了他方才所站的地方,激起一阵波动,就连南宫明月都被真的站不稳,一下子做到了地上,血痕定神一看,脱去光芒,来者是一把剑,而且外形俊美高贵,有一种侠之大者的风范——英豪剑。

“你来了!”他暗叹道。

忽然背后一个人推掌冲来,排山倒海之势威慑黑暗!血痕感觉到事态的紧迫,马上运功避开,长孙林海怒目出手,两个人一攻一退凛然腾起,一个动作气势磅礴宛如在天雄鹰,一个诡异飘忽恰似无向纸鸢,但是两个人都是绝顶高手,这一战关乎生死。

长孙林海双眼冒着怒火,仿佛要将眼前这个人吞噬,万武归宗恰似猛虎一般呼啸山林,南宫明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从未见过有人能将万武归宗用到如此境界,即使是当年的南宫木也绝对没有达到这种地步。

血痕心中也是惊叹,眼前这个年轻人内力雄浑、掌法飘逸无形,是个绝顶高手,想不到武帝后人竟然如此厉害,不过若是单凭掌法和内功,自己的功夫绝不会输,于是空中突然反转,血痕一连出了几个杀招,长孙林海却毫不惊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同样以杀招还以颜色,那边的南宫明月看得心惊胆战,生怕长孙林海落了下风,或者受伤,双眸瞪得大大的,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无法说话,心中却在呐喊着为长孙林海加油,为长孙林海着急。

“常言道,血痕杀人空留躯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长孙林海冷笑着挑衅道。

“确实不假,怎么,你愿意把自己的血给我当祭品吗?”血痕淡淡道。

“祭品?”长孙林海疑道。

“哈哈哈……当然是祭品,我练功的祭品哈哈哈……嗜血大法!”血痕阴森的面容上有些扭曲,最后突出了四个字。

长孙林海听罢竟是顿了一下,反被血痕找到空隙攻了过来,一下子局势峰回路转,血痕的攻势异常的凶猛,狰狞的面目在月色下更加惨白,而长孙林海只是怒目抵挡,为之动容。

嗜血大法是当年血鬼的独门武功,极其邪门,此法并不需每日聚气修炼,只是在每个月圆之夜以活人鲜血为祭,汲取其中的精华淬炼到身体之内补充精元,然后慢慢调和转化成内力,并且若是有伤在身,吸取一次鲜血方可愈合,而随着血液的流动,练此功者的内力永不耗竭相反会不断增强,嗜血大法中有一套掌法名为幽冥诀,极为阴毒,若是被此法伤到,切不可见血,否则伤者会在三日之内全身血液凝固而死,当年武帝若不是使用了英豪剑,当真险些败给了血鬼,那结果就是死,此法唯有太极回遁能够克制。如今的血痕深受门主赏识,特传此功,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场又一场腥风血雨,死掉的人全身精血消失,只剩一副空皮囊。

这一点长孙林海是完全了解的,不想今日一见果然诡异无比,也不好轻敌,毕竟对方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刺客,天狼门坐下大一大堂的堂主。

两人在空中交锋,只见长孙林海一个连环踢冲向血痕,而血痕眼中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得意,瞬间化作黑色长蛇一般的东西猛然坠落,又仿佛流沙一般倾泻而下,渐渐在地面上积聚成人形便会本来模样,避开了这一击。

长孙林海见状心中暗道:“阴柔缩骨法,想不到他已经练到这种地步。”

血痕悠悠地望着在远处落地的长孙林海,笑道:“今日得见阁下,果然远远超过那个金牌杀手啊哈哈哈……”

长孙林海一愣,心想:他居然见过叶晓天!莫非两人交手了?那叶晓天还能活着?但是他又不能说自己认识叶晓天,只好冷眼试探问道:“这么说,那个人的血已经被你吸干了?”

话音刚落只见血痕摇摇头道:“不不不,我只是觉得那个小子很有趣,而且他有盘龙剑,不是那么好解决的,还是留他一些日子再说吧哈哈哈……”

此话一出,长孙林海自是安心很多,叶晓天不死,自己也不会孤单的面对世人的拘束和虚伪,更不用独自面对邪魔外道的步步紧逼!于是长孙林海又多了一份镇定和一份希冀,邪魔将逝,大道驱驰,天理也!

只见长孙林海眼神轻轻向南宫明月这边瞟了一下,紧接着突然重步跺地奔向前,强劲的力道在挥臂之间将四周的山石崩裂,这是万武归宗的又一境界,如今长孙林海知道对手如今还没有拿出真功夫,若是想取胜就必须先发制人,所以他才出此一招,磅礴如巨浪的真气随着他的前进而压倒过来,狂风怒号着,猛烈的吹着血痕的惨白的脸,这时他没有动一丝真气,因为如果这会动用真气很可能被长孙林海这铺天盖地的真气所干扰甚至是粉碎,若不先避开然后伺机反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转瞬之间,血痕竟是又化作黑蛇不过没有进攻,而是转头钻入地下!长孙林海见对手消失在着空旷的山顶之上,心中不免忧虑重重,但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漆黑的洞穴却不知伸向何方,心中很是忐忑,但马上缓过神来,一个箭步冲到了南宫明月所在的位置,二话不说将宝剑塞到南宫明月手里然后背起了她,顺势对着地面就是一掌,登时地动山摇,然而地面只是塌陷了一点,并没有被这刚猛的内力击成大坑。就在两人离开地面之时,一个黑影轰然破土而出袭向两人。

长孙林海轻轻对南宫明月道:“抓好了喔。”紧接着双手在胸前交叉,那条黑蛇在空中一抖数个暗器无声而来,在这漆黑的夜晚,暗器根本就是无从发现,只见长孙林海深吸一口气双拳紧握,跟着南宫明月明显感觉她抓着的这个人身体震动了一下,知道可能他在运气,于是抓的更紧了,长孙林海此时双目一瞪,双拳挥出又一记地动山摇,但是这次明显的山顶真的出现了无数的裂痕并且一直在颤抖,天空中两人身前隐约出现了几声“咔咔”的响动,原来是暗器被生生震碎了。那条黑蛇也摇晃了两下退到了地上化成了人形。

“好功夫啊,好刚猛的内力啊,万武归宗的果然名不虚传啊!”血痕笑道。

“哪里,若不是方才出手及时,我俩现在已经被你的暗器送到阴间了,况且你不是接下了这一招吗?就像刚才接下我那一掌,毫发无伤啊。”长孙林海冷道,“你可以动真格的了,不必在试探了!”

血痕听罢哈哈大笑,慢慢转过身走去,并没有说话。

“怎么,放弃了?要走?”长孙林海嘲讽道。

“不不不,不是,只不过觉得你很有意思,其实你很紧张吧。”血痕道。

“哦?难道你不紧张?”长孙林海反问道。

“我?当然不,哈哈哈……你知道每天都活在生死之间的人是没有什么恐惧感的,我想你更该知道,修炼了嗜血大法的不能叫活人了,不是吗?那我还有什么紧张呢?”

长孙林海明白血痕所说的,曾经先祖说过,嗜血大法的修炼者已经不再属于人类,他们茹毛饮血、嗜杀成性靠着杀气和血液来延长自己的寿命,这只能是个活死人!所以,血痕这等修炼嗜血大法的高手更该是活死人中的活死人。

“的确,你这等高手应该不会紧张。”说着长孙林海见血痕回过头去,是一个大好时机,当即运气轰地推出一掌想打血痕一个措手不及,谁知血痕竟然凭空消失了,这一掌的力道似乎跟着他也失去了踪影。

长孙林海暗道一声不好,然后跑过去抱起南宫明月纵身腾起,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叫南宫明月有些难以承受,没有反应过来,但觉得在这个人的怀里心中很踏实,于是双手环绕住长孙林海的脖子,然后紧紧相扣。“很好,抓紧点啊笨蛋,掉下去可就好玩啦!”长孙林海一面用轻功跳动着观察这下面的动静,一面打趣道。

此时,一阵寂静之后,荒芜的山顶突然腾起一道道黑色的长刺,凌乱而疯狂的向天空扎去,一排接着一排,而后仿佛灵蛇一般扭动着捕捉天空中的猎物,不时的会突然扑出,如此海浪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仿佛来自地狱的手,挣扎着寻找替死鬼。

长孙林海早就预料到这一出了,那阴柔缩骨法可是万般诡异,如今这种疯狂的攻击若是持续下去情况必定不妙,于是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无奈,很迷惘的看了看远方,然后变得坚定有神,接着他抱着南宫明月落到了一块石头上,那黑色的东西见二人落在那边,竟是疯狂蔓延过去围攻二人,南宫明月见此情形很是着急却又说不出话,瞪着一旁镇定自若的长孙林海,落在这都不采取什么防御措施,死到临头了也不着急,气的她直跺脚。

“嘿嘿,害怕了不是?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啊!”长孙林海笑道,可是此时那黑色的东西已经来到眼前,若是载不动手,都用不了半盏茶的功夫两人就能被杀掉,南宫明月瞪着眼睛胡乱比划,心急如焚。

“别紧张哈笨蛋,有我在!”长孙林海看着南宫明月,然后微笑道,就这一笑被南宫明月看在眼里仿佛盖世豪杰一般,顿时一股力量迫使她安静了下来,说就算和他一起死也值,这都是假话,那个眼神那个微笑明明就是在说:我们死不了!

一瞬间复杂多变,万般情结万般生,就在黑色灵蛇接近的一刹那,一道闪电破天而过,瞬间一股仿佛能撕裂天地的气息忽的一下扩散开来,凭空一股风撩起一种气吞山河的力量蜿蜒而出,千军万马呼啸嘶鸣,鹰击长空虎啸山林,冰冷的气息映着弯月化作无形的剑影点亮漆黑的夜幕。

英豪剑,在长孙林海手中第一次破空而出!

闪耀的银色光芒将整个夜空辉映的宛如白昼,似乎昙花一现,夹带着杀气扩散在整个黑暗的空间,流星般的消逝,不并不是消逝而是融合,盖世豪气与这山顶的丝丝凉风以及静止的万物融会贯通,覆盖了这御剑峰的一片空旷。仿佛一股气息吹过血痕的脸颊,苍白的皮肤微微动了动,眼睛眯起恍惚的看着将英豪剑横在胸前的长孙林海,而长孙林海的怒目在英豪剑的银光中显得杀气升腾,微微喘着粗气的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的血痕,他知道若是自己再不用宝剑,结果真的难以预料。

血痕见对方已经使出了英豪剑恐怕就要见识到真正的填海剑法了,不知不觉中心中燃起一股死去很久的激动,冷冷的笑带略着一点嗜血的色彩映着银光或是月光,他的双手忽然缩进了袖子中,两人默默的对视一下,就在两股视线交会的那一瞬间,两个人,两个影子赫然出现在方才位置构成的直线中间点,长孙林海宝剑横砍纵劈,一招一式狠中带狠,气势恢宏惊涛骇浪一般,银光就在他的挥舞间倾泻而出,御剑峰顶一时间银光频闪飘忽不定,长风脉脉气浪铮铮,这回雪恨只能躲避,若是不想被这当世宝剑截成两端只好如此,同时他只是用脚连踹,双手依旧是缩在袖子中,而随着他的动作,两个袖子呼扇呼扇的,就如同空了一样!

长孙林海一边打着一边想这个人究竟要做什么呢?但是不论他做什么,绝对不能让他伤害到南宫明月,就算自己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她,所以他的剑法在一种力量的驱动下更加精妙,一时间出手仿若电闪雷鸣,万马齐喑呼啸四野,银光好似流星赶月,灵动无比。

一个攻一个守,两个人在空中如同翩翩起舞,剑法身形如影如蝶曼妙无比,若不是置身其中甚至不知道这是在以性命相搏,可能还以为是两个人在空中起舞,就在长孙林海一记挥剑之后,血痕突然抖动袖子,顷刻间两袖中飞出数根黑色的细丝,慢舞天际凌乱无比,洋洋洒洒的杀来,见状,他立马拧出剑花抵挡,银光划过细丝纷纷落地,但是血痕的袖子仿佛提个无底洞,细丝源源不断地涌来,抽打在地上石头上就是一道极细的深痕然后四周变成黑色。

“溶血丝!”长孙林海暗暗叹道,知道这是嗜血大法中的怪招,细丝上面有剧毒,或者说这细丝就是血痕的血,被他伤到血液肯定就没有了,不可掉以轻心,于是念像一转,跟着剑法路数发生了巨大变化,填海剑法竟然以错乱的路数使出,变幻无穷见人眼花缭乱,一旁的南宫明月已经看呆了,雪痕也是一个激灵往后退去,细丝也变得有些迟缓,长孙林海见此情形马上跟进加强攻势,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占了上风。虽然还不是很明显但是血痕知道这场仗自己看来是不能取胜了,当即双臂一挥万般细丝暴雨般倾落,却是有名无实,被长孙林海一道剑气化解。

紧接着血痕猛然转身退了下去站在了距离两人很远的地方,不再有任何动作,长孙林海也没有乘胜追击,提着剑落在了南宫明月身前挡住了她,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看向血痕。

“看来今天是我败了啊哈哈哈……”血痕笑道。

“若不是先祖的剑法精妙,恐怕今天我会是具尸首吧。”长孙林海淡淡笑道。

“哦?哈哈哈……武帝后人的武功真的不是盖的,看来要想实行我们的计划还真是需要一些日子,不过也好,到时候会更有趣的哈哈哈……”血痕大笑。

“好,下次见面我绝对不会手软!”长孙林海冷道。

“哈哈……好啊,好啊,下次我会用你的血来练功哈哈哈……”说着血痕突然之间凭空消失了。

留下惊魂未定的南宫明月和一手冷汗的长孙林海。

长孙林海回过头,解了南宫明月的哑穴。

“长孙……”南宫明月正要开口,却听长孙林海笑道:“哎呀,你个笨蛋,没事出来看月亮可以叫我陪着呀哈哈,正好我也清闲,这里好吃好喝的真挺安逸的,今晚就算是活动筋骨吧,哈哈哈……你没事就好啦,回去睡觉吧,明天带你出去玩玩吧,放心,你哥哥会答应的。”说着长孙林海收了剑若无其事的里去了,留下了南宫明月呆呆地望着那个浮夸青年离去的背影,半晌,忽的捂着嘴笑了笑,跟了过去,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熟不知,当长孙林海收剑的一瞬间,脸上划过一丝失落和疲惫。

次日,两人去了陌桑城游玩。

又一日,长孙林海开始教南宫明月剑法。

又一日,长孙林海同南宫明月游遍了整个神剑门。

不知道多少日子,两个人都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南宫明月仿佛真的被这个年轻人的开朗活泼改变,对曾经的一些事情看得淡了,对仇恨也淡了,甚至开始认为是不是他们真的冤枉叶晓天了。

每天,长孙林海都会给她讲故事,讲好多江湖上的事,讲好多武帝的事,每天两个人都会去御剑峰看月亮,聊天,渐渐地,南宫明月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划拳,学会了恶作剧,学会了好多曾经想都没有想过的东西,也忘记了好多伤感的事情。

有时候,情感就是这样产生的,一颗孤寂失落的心如果遇到一颗充满阳光的心,也会变得光亮起来,两个心也就会越来越近,如是而已,世间情感的萌发就是如此。

游山玩水,神剑门也变得比往日热闹了许多。

杀手壕,一个人的想念也是长久的,尤其是情感纠葛产生的羁绊,朱灵儿每天做好饭送过去,每天独自坐在院中望着天空中的弯月思念着一个人,每天泪水默默的流淌,很近却不能见面,心很近人却远,情思两难时,唯独月华知,泪水从止不住到不知不觉流干,那是怎样的思念,思念着不分昼夜,等待着重逢的季节,四年里那一泓寒江雪,谁在等谁的出现,院门外可有我归来的人,不知何时,北风冷落了明月,心中的空缺究竟如何填补,心碎,心碎,何时可到君之归期,朱雀等人看在眼里,酸在心里,最后究竟还是几句安慰,但是安慰又如何阻隔思念。

针线难绣鸳鸯枕,红烛佳期待何时,何时风月瘦如刀,催下泪雨三千,情思绵绵勾勒出万水千山的影子,水墨色的容颜拨弄着云影,杜鹃啼血,每一处相思垢都是墨痕未干回忆,叫人难懂,还不是一个相思了得。

熟不知,远方还有一个人,每天都在端详那块黑色的遮脸布,人世间的情感就是如此的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乱,事情愁。

两个月的时间已经飞快的过去。

就在神剑门安逸无事的时候,杀手壕的人已经发现了好多的变化,雪峰之下的变化,好多参天大树被人连根拔起,许多叶子上面都留有人的脚印,夜半一个身影鬼魅一般飘忽在林间,踏雪无痕,空谷来风一般的身形,石山上面的数个方圆几丈的大坑,林间飞虫被人劈成几段留下的尸首,时不时林间会有金色的光芒在月下闪耀,许多壮硕的猛兽都被人结果,一击毙命,全身骨骼尽碎。

那天朱雀等人老早就等在林子外面了,他们知道那个修罗今天出关,那个修罗已近成为了真正的绝世杀手。

朱灵儿焦急地望着林子里面,希望看到那个她日夜期盼的人归来,向她招手跑来,可是半晌也不见有人出来。

“是不是死掉了。”流水试探地问道。

“呸,再废话我毙了你!”朱雀怒吼道。

朱灵儿无视两人的对话,依旧焦急的等待着心上的人儿归来,一阵清风吹过,忽然,有人在她背后轻轻拍了拍,吓了她一跳,转身正要发火,却也就在她转过身的一刹那呆住了,惊呆了,或许是过于激动不知说什么好,或许也是别的,叶晓天活生生地站在了她的身后,脸上带着阳光般的微笑,两个月的修炼叫这个年轻人脸上又多了几分憔悴和沧桑,面容未改只是消瘦了些,大概是修炼的很苦,但是微笑依旧动人。

众人大惊,一时间场面凝固住了。

“朱雀爷爷,我回来了!”又一次说回来了,这一次他真的回来了,那个叫做修罗的真的回来了。

“哦!好,好,好孩子,怎么没从这里出来?”朱雀问道。

叶晓天嘿嘿一笑道:“我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呀,您没看到?”

众人听罢无不大吃一惊,如今这个年轻人已经有怎样的惊世修为,无法估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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