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慕寒翼艰难的撑着身子,对余珊珊说着,“我们在此地已经不安全了。必须赶紧离开。”
“可是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余珊珊眉头紧皱。
他要赶紧看大夫。
“无妨。”慕寒翼额头满是虚汗,“这边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风和城里,处处可见一队一队过往盘查的侍卫,慕寒翼又负了伤,他们实在太明显了。
“上来,我背你走。”余珊珊蹲下身来,好让慕寒翼全身俯在她背上。
慕寒翼看她那副样子,无力的一笑,“撑得住。”
“这可是我的身子!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余珊珊一把拉过慕寒翼,把他背在身上。
还好,现在的他们身体是互换的,不然余珊珊那小身板去背慕寒翼的话,她可是吃不消。
余珊珊心底暗自庆幸着,背着慕寒翼走了一段路,却感觉背上的人,气息越来越虚弱。
“慕寒翼,你可要撑住。”余珊珊喊他,她可不想自己的灵魂回不去。
若是她的身体死掉,那她怎么办!
“我带你先找大夫。”余珊珊又说着。
他已经失血严重,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慕寒翼沉重的睁开眼睛,却感觉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终于,他俯在她背上昏死了过去。
“喂!慕寒翼!”
任凭余珊珊不停的喊着,他却再没有回应。
心底一惊,余珊珊喘着粗气,竭力四望。
老天!她该要往哪儿去?
她艰难的从一窄小胡同穿过,想从这里走过去看看。
走到胡同口,她倚扶着墙角,小心的探视着。
“敢问大叔!”
余珊珊尽量稳住自己的气息,向一位路过的大叔询问,“可知道这边哪里有大夫?”
那人并没有十分注意,用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前面不远就是了。”
说着便去了。
余珊珊顿了一下背,顺着大叔给的方向走过去。
尽量不去引人注意,没办法,慕寒翼伤势过重,身上的衣服大片被血染透。
“再撑一下,就好了!”余珊珊紧紧抓住慕寒翼两只手放在胸前,额头和脸颊上的汗珠不断冒出来。
“那边的什么人!站住!”
一队排查的兵员,从余珊珊身后的方向涌过来,即刻把目标锁定在了余珊珊和她背上负伤严重的慕寒翼。
余珊珊脑袋里一轰,整个人身子差点挺不住,晃了一下神,后脖颈冷汗直冒。
顾不得许多,看也不看,背着慕寒翼卯足了劲飞速逃窜。
被他们抓到就死定了。
后面的兵员发现情况,一票兵员紧追上去。
余珊珊拼命的找路逃,见胡同就钻,七拐八拐进一条小巷子,又钻出来。
看后面的人暂时没有追过来,余珊珊避在一墙角处儿,大口喘粗气。
“你们往这边!他们跑不远!”
余珊珊还没缓过来,就听到追上来的几个官兵,分散人马在堵她。
看来今日在劫难逃了,余珊珊心里想着,筋疲力尽,把头深深埋进了墙壁。
“公子!”
一个低唤在头顶响起,从墙内抛出来一根绳索。
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余珊珊抬眼一看,不禁惊道,“吴老先生!”
“嘘!”吴大夫压低了声音,“快上来”
情况紧急,余珊珊顾不得多想,一手抓紧胸前慕寒翼的手,一手拉住绳索,好在墙头不高,余珊珊背着慕寒翼,尽管有些费劲,借着力,顺着绳索三两下翻过墙去。
城街巡逻盘查的官兵越来越多。
“吴老先生,谢谢你!”
余珊珊再没有一点力气,至少他们暂时安全了。
吴大夫查看了下慕寒翼的伤情,眉头皱了起来,拿出一包止血散来,交给余珊珊,“快把这个敷在她伤口上。”
余珊珊照做着,只见慕寒翼脸色煞白,双眼紧闭,没有一点反应。
吴大夫仔细包扎处理了伤口,又拿出银针在他身上几处重要穴位都扎了针。
而后,拿出一颗白色的丹药,让慕寒翼服下。
“吴大夫,他怎么样?”
“唉!”吴大夫叹口气,愁容满面,“背上的伤口过深,伤及心脉,又流了太多的血。”
闻言,余珊珊担心的看着已不省人事的慕寒翼。
“刚才我用银针刺激了他身上的几处穴位,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吴大夫又说,“情况不容乐观啊!”
“老先生,请您一定要救救他啊!”余珊珊央求道。
否则,可真是要换天换地了。
“公子请放心。”吴大夫说,“二位此番境遇,因老朽而起,老朽一定竭尽所能,医治这位娘子。”
余珊珊此时心里只想着慕寒翼的伤情,并未在意吴大夫方才所言之意。
默默应一声。
“二位现在还很危险。”吴大夫说,“这位娘子伤的这么重,这药丸每日给她服下一颗,可安心在此养伤。”
余珊珊点头应下,又一次谢过吴大夫。
南宫府。
“情况如何?”
南宫旻急着知道皇上和余珊珊的下落。
本来还在宫里坐镇的他,一听到易欢来报,马上赶回了南宫府。
“主人。”易欢头低下来。“我们与公子和姗姗姑娘,在去找祁大人的路上,被一伙盗匪拦截,分散跑开,至此,再没有他们二人的下落。”
南宫旻听闻此言,眉头一皱。
“不过分开的时候,姗姗姑娘有说,我们在祁大人府上汇合,可是,当我们赶到风和城,祁大人并未在他府上,公子和姗姗二人也未曾到访祁府,我们在风和城里等了两日,担心主人着急,我先回来禀告主人,微风和隋玉二人,仍留在风和城里打探情况。”
南宫旻听易欢说完,眼底不禁泛起一丝担忧。
自己派去的三个得力助手,却又和他们失散。
慕寒翼!
余珊珊!
这两个人到底怎么样了?
“你们继续守在风和城,又他们消息,马上回报。”
南宫旻又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