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珊珊也终于醒来。
哎呀,全身好痛!
努力的睁开了眼睛,身边的慕寒翼坐在她的身边埋着头睡着了。
这是什么情况?昨天她怎么了?
依稀感觉,昨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后母带着一群人,追着她,要她嫁给一个糟老头子,于是她拼命跑拼命跑。
梦里,还是她小时候,爹爹拉着她的手,在那个童年里记忆最深的道路上走,没有想到,爹爹不见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拼命找拼命找……
小小的她,很冷很害怕。她哭,然后一双大手,紧紧的把她包围,给她温暖。
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慕寒翼睁开眼睛。
他一看到她,眼底满是柔情。但是嘴上,却不肯表现出来。
“回魂了吗?!”慕寒翼感觉她还有点茫茫然的。
“你?”余珊珊看着他,努力回想着昨天,昨天她做了什么,可是她费劲脑子,也无法拼凑。“我?昨天?干什么了?”
“昨天啊!昨天你貌似吃的太多了,然后,”
“然后?”余珊珊瞪大了眼珠子。
“然后,一个晚上搂着要亲亲,要抱抱的!大概就是这样吧。”
慕寒翼尽可能的还原真相。
呜!
余珊珊不敢相信,但是好像,貌似,自己是有那么点印象。
现在她只感觉全身酸麻无力,一点力气也没有,天呐,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慕寒翼!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余珊珊愤愤的喊着他的名字,气的半天说不出话。
“喂喂,你现在是男儿身好不好!”慕寒翼提醒她,“就算是对你做了什么,好像你也不吃亏哦!”
“你!”余珊珊更被他无耻的样子气到,转过头去不想再看他。
这个家伙,居然趁她睡着的时候,不知道对她偷偷做了什么。
“其实你昨天生病了。”慕寒翼看她居然很认真的去思考昨天的事,而大夫又交代。近日尽量避免再劳累,所以不忍心再逗她。
“我生病了?”余珊珊疑惑,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我就知道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我一直在跑。”
她说到这里,慕亦涵想起来昨天她昏睡时候嘴里一直在说的那些话,心底一软,声音都温柔了起来。“现在呢?感觉怎么样?”
“现在,头昏昏的,身上麻麻的。”余珊珊摸着自己的头,左右摇摆感受了下。
“大夫还是让你好好调息,近日不宜累了。”
“哦。”余珊珊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然后又说,“都是你这身子太弱了,才害得我难受!”
“拜托!”慕寒翼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小女人,“我身体弱?!如果不是你死撑那么多,会这样吗!自己能吃多少饭都没数吗?!”
“什么?”
“对,大夫就是说你吃的太多引起来的,”慕寒翼想敲她,“我还没心疼我的身体呢!”
余珊珊脸一红,大概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可是我从小到大身体不知道多强大!”余姗姗摆出一副“就是你弱”的架势。
“这个我相信!”慕寒翼居然露出了笑意,“身体不强大点,如何经受的了你那恐怖的灵魂?!”
“你!慕寒翼!”余珊珊追着他屋里四下跑,真就是小两口过日子吵吵闹闹般。
然而,余珊珊因为身体还很虚弱,一个左脚踩右脚,整个身子向前倒下。
慕寒翼看她要摔倒,想去扶她,结果两个人又摔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
他生病,等于她生病。
她的魂,亦是他的身。
余珊珊心里想,内心一股暖意回流,慕寒翼!慕寒翼!
而慕寒翼心里也想,如果以后的日子,只有夕阳与她,明日与欢笑,他也愿意沉醉一生吧。
“吴大夫,里面请坐。”
第二天,吴大夫再次来给余珊珊把脉。
“嗯,公子看起来比前日好了不少。”
“吴大夫辛苦了!”余珊珊心里想,自己应该没什么事了,于是接着说,“感谢吴大夫的妙手回春,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还需要吃药吗?”
“要。”
“要的啊!”
慕寒翼跟吴大夫同时说,郑重其事的看着余珊珊。
身子可是我的!
然后吴大夫又调了新的药方子,交给了店小二抓药熬药。
“谢谢大夫。”慕寒翼打算好好赏一赏吴大夫,可是一找钱袋,竟然空空如也了。
不是吧,才这么几天,就用光光了?余珊珊看着慕寒翼窘迫的样子,心里猜了个八九。
想当时,他们从左家离开时候,左老爷子给他们都带了银子,然后遭遇山匪的时候,只顾得上逃命了,银子全丢在了马车上,身上只有随身带的几两碎银子。
然而,她和慕寒翼又都不会算计着花费,她不会,慕寒翼更不会,这才几天时间,就用光光了。
慕寒翼从未遇到过如此境况,想他在皇宫里,什么时候缺过银子,不,准确的说,他当皇上那会儿,压根也用不着银子。他眼睛顶着余珊珊,眼神分明写着,救命!
余珊珊尴尬的看着吴大夫。
吴大夫也礼貌的回她。
“吴大夫,此一时急难非我所愿,”余珊珊说着从腰间拿出一块成色上佳的玉佩。
这可是皇上佩戴的。
想她做皇上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这块玉佩了,她出宫时候,怕再也没有皇帝命了,便顺了一块带身上。
慕寒翼一看,这不是他的玉佩吗!
当皇上还可以这样?
吴大夫眯着眼睛点头笑笑,“没关系,二位如果不方便的话,改日再给诊金,无碍的,无碍的。”摆摆手就要往外走。
“吴大夫,您拿着吧。日后我们才好再请您看人家过来给我看诊啊。”
余珊珊想着,吴大夫一次次帮她看诊问脉开方,又怎么好欠人家这份情呢。
“吴老大夫请收下吧。”见吴大夫还在推托,余珊珊又说,“这个不值什么钱啦,日后我们有了钱再赎回来一样的。”
吴老大夫想,也无妨,就接过了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