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太后见公治祈这般态度,又听了云妃之话,攥紧的拳头护甲早已深深嵌.入肉里,嵌出了痕迹她也毫无意识。
以皇后之名?呵,陵国的皇后,只能是她所看中的云儿。
因宫变一事,公治祈这两年与她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连带对她所看中的云儿亦冷淡。
但从前她向公治祈示意立云儿为后一事,他只是冷冷地不作回应,亦或是找借口推脱。
自这蒹嫔得宠后,她再向公治祈提起此事,得到的却已是直接的拒绝。
她自知问题出在哪,便甚至在蒹嫔还是蒹常在的时候,已开始想法子除掉蒹嫔。没想被蒹嫔一次次躲开。
如今公治祈竟敢这副态度,公然言以皇后之名带蒹嫔去青峤山祭祀,他什么意思还不够明显么?势必要立蒹嫔为后?
她当真是小瞧了蒹嫔,竟已将圣上蛊惑到这般地步。不管有意无意,她今日还害好不容易被她从边疆调回的玮亲王打回边疆,甚至他的一等威武将.军职位被降至二等。
俞太后仍是极有定力的模样,眸色里阴.阴透出的狠气却任谁见了都要惧怕不已。
与哀家作对?呵。哀家必让你知道什么叫以卵击石。
又转向云妃想说些什么,不经意暼到正偷偷向她们打量的丝寒,不禁将阴冷的视线定在丝寒身上。
丝寒不由浑身一颤。她自在公治祈面前指认了裘芙菱,又回答了公治祈提出的那莫名其妙的问题,她除了来宫中还去过哪后。
便一直阴.阴地看着面前的这几人气场极大地发话、反驳,根本无法、也没如他们一般的气场插上任何一句话。
在公治祈下令处置侍卫与太监后,更没来的有些害怕。在公治祈搂走裘芙菱时,却又对裘芙菱能拥有那般优秀的男人极为嫉妒。
而她到底不过小小衣娘,哪怕衣坊有内.斗,哪能见过这等可堪称陵国最有地位的几人相斗的场景?
如今见俞太后这般阴狠地看着她,亦极为不知所措,好似俞太后下一秒便要吃掉她。
却转念一想,她可是俞太后专门请来对付裘衣娘之人,看俞太后必不喜欢裘衣娘,应不会把她怎么样才是。
正有几分怯弱地想说些什么,俞太后已阴狠地对她开口:“好你个贱民,是你!”
丝寒听言自愣了几愣,见俞太后阴狠的模样,哪怕凶狠如她腿同样被吓软,她做错什么了么?颤颤巍巍道:“太后,民女…”
却话未说完便被俞太后的狠声打断:“好你个贱民,若非你告知圣上去过威武将.军府,圣上怎会有理由责罚玮亲王!”
没错,公治祈的确是因裘芙菱做衣娘一事是被玮亲王发现,才推断出裘芙菱宫外.遇刺一事必是玮亲王所为,以此责罚了玮亲王,甚至威胁了俞太后与云妃。
而公治祈之所以能发现这一切,只因丝寒无意识地供出了她去过威武将.军府。
俞太后又无视丝寒的惧怕,对身后的汤雁狠声道:“将这贱民拉下去,打入大牢!”
此事丝寒的话只是导火索,甚至丝寒只是炮灰,但俞太后此时正在气头上,又见着丝寒联想起了一切,自要重重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