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三魁终于明悟了过来,张然这才微微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且对三魁谆谆教导道:“这做人呀,要学会感恩!你看,天子赐我们高官厚禄,给予我们安定的生活,使我们的生命不再遭受他人威胁,让我们这么体面的活着,难道我们不应该好好报答他老人家么?因此,别说是区区几个盐,酒,豆油的秘方了,甚至比这更珍贵的东西,咱们也应该,也必须舍得!因为,只有舍,才会有得!咱们舍了那些用不上的秘方,不是换来了一片大好的前程么?”
“嗯嗯...”在回忆起上次差点被刘陵弄死,那番生死不由自己的悲惨遭遇后,三魁顿时觉得,张然的这番话,实在太有道理了!
天子不但对他们有知遇之恩,还让他们从一介庶民,一跃而成为人人羡慕的少府官员,让他们整整一个大家族,都因此而大大受益了...如此大恩,努力回报一下,确实也是理所应当的!
看着三魁满脸赞同的表情,张然心中不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之所以会对三魁说这番话,主要是担心,三魁会因为看到工坊园的这些发明,都是出自于张然手中的缘故,因而产生这些东西本来就应该是他们自己家的“错觉”!
若是这种“错觉”一直持续下去,很容易让三魁出现认知上的偏差,时间久了,甚至很可能会让三魁心中滋生越来越多的不满之情...而这种情绪,很显然是要不得的!
在加上三魁的性子比较憨厚,也没啥脑子(不是),不太会收敛自己的情绪,很难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因此,张然很担心他这种情绪表露在外的话,会被有心之人所利用,到时候说不定会因此而引来杀身之祸,那可就真的很麻烦了!
所以,张然宁愿三魁时刻抱着对天子的感恩心里,也不愿三魁钻了牛角尖,对天子产生任何的怨愤之情...因为,在这个皇权之上的年代,任何对于天子的不敬,都会产生极为严重的后果!而这个后果,显然不是张然以及三魁能够承受的!
于是,张然最后对三魁告诫道:“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总之,你要记住,天子对我们的恩情大于天,你要时刻保持敬畏之心,万不可肆意妄为,更不能随便说什么不敬的话,知道么?”
三魁闻言,连忙举手向张然保证道:“好,我知道了!然哥儿,你放心吧,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乱说话了!”
......
张然在借题发挥,对着三魁说教了一通之后,也没忘关心一下他近期的日常生活情况,并且向他询问起了安保队的情况!
然而,让张然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听自己问起安保队的事情,三魁的脸色顿时就变成了苦瓜色,全然没有了以往的开朗!
竟然一反常态,愁眉苦脸的向张然大倒苦水道:“然哥儿,你是不知道呀,这几天可真把我给愁怀了,张婴和李满仓那几个家伙,实在太让人不省心了!”
“张婴?李满仓?”张然闻言,不禁微微一愣,满脸疑惑道:“他们几个近期表现不是挺好么?你上次不是还说,张婴他们训练非常刻苦,每次的考核成绩都极为优秀,甚至还因此被众人推举为什长或者伍长了么?怎么,难道这些事情都是假的不成?还是说,你上次故意说谎了?”
“我怎么可能说谎!?”三魁闻言顿时不干了,立即大声否认,并愤而起身对张然说道:“然哥儿,张婴他们平素里训练真的是非常刻苦的,不信你就亲自去看看!你可能不晓得,张婴他们可是因为表现良好,而多次受到建章营的那两位教头表扬呢!更何况,咱们安保队的考核章程,可都是你定下的,张婴他们是不是真的努力了,看到考核成绩,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张然闻言,不禁微微颔首道:“嗯,说的不错,这个我信!这考核成绩确实是做不得假,也能真是的反应安保队员们的训练情况!”
“是吧!”见张然终于信了,三魁顿时眉开眼笑起来,然而,他的笑容仅仅维持了不到三秒钟,便又愁眉苦脸的跪倒在软塌上,满脸愁容道:“可就是因为张婴他们表现的太出色,基本最差也是个什长或者伍长什么的,才因此闹出了事端呀!”
“这是为何?”张然闻言,神情微微有些阴沉了下来,目光如炬的看向三魁道:“难道是有人嫉妒他们?或者有人在背地里说闲话么?”
因为张婴等人都是张然的族人或者亲戚的缘故,所以他们在工坊园里属于“关系户”,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些特别的优待...别人虽然不敢明面上说什么,但背地里肯定少不了闲言碎语!
对于他人私下里的议论,张然并不怎么在乎,也能够理解...毕竟,若是换成他自己,他也肯定会产生于大众们相同的心里!
不过,若是有人因此心生怨愤,故意挑事,破坏安保队的团结和谐的良好氛围,就是张然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了!
安保队是张然的安保队,是他未来安身立命的本钱之一,谁要是敢作妖,就是跟他张然过不去,张然绝对会第一时间清除这种害群之马!
见张然脸色如此的阴沉,仿佛压抑着怒火,随时都可能爆发,三魁顿时有些慌了起来,连忙向他解释道:“然哥儿,不是有人在背地里说闲话,也不是有人嫉妒...不对,是有人嫉妒!但嫉妒张婴他们的是李满囤呀!是你的那些表兄表弟们呀!”
“李满囤?表兄表弟?嫉妒?”一听到这三个关键词,张然顿时有些懵了,他万没想到,事情的根子,居然出在了自己的那群表兄弟身上!
“对!”三魁狠狠的点了点头,并且也满脸愤愤然的对张然说道:“就是李满囤,就是那厮先惹的事,他看到张婴他们都当了什长,而他自己却什么也没捞到,所以非常嫉妒,多次阴阳怪气的,当面说张婴他们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