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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锤炼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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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川夏说出这个年龄的时候,只见一旁的玉粒,已然大张着嘴巴,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简直惊讶到无以复加,就连春直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却是坐在一旁的'使';胖子没有多少感觉,当然他也觉得川夏十五岁是较为年轻了。

但却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两人会如此惊诧,因此疑惑的问道:"怎么,十五岁很了不得吗?"

听见'使';胖子这无知的问话,玉粒才回过神来,看着胖子问道:"不知你今年多少岁了?"

"俺吗,四十又二。"'使';张口就道。

"......"

原以为胖子才三十多岁,没想到竟已过了四十,就算是成为真信徒是多年前的事情,那当时也得三十七八了吧。

"大山之神在上,就这你还觉得十五岁没什么了不得的?"玉粒都快被'使';胖子的无知,和突如其来的骄傲给吓着了。

避免'使';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春直先开口解释道:"一般来说,随着年纪的增加,意志力会逐渐增强,幼时意志力是比较薄弱的。"

"以川夏十五岁便成为神祇的真信徒来说,就算放到京都也是少有。"

原来是这样吗,使微微点头,好像是悟到了什么。

不过川夏此时心里倒是没有太多的感受,毕竟他知道多半有自己穿越和心智的原因。

但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俺现在就算是这个异世界的天才少年了?然后要开启一段辉煌的人生了?

"有如此优秀的孩子成为祇的真信徒,是一种幸运。"春直眼神格外真诚的看着川夏,在身前比划着三角的手势。

"感谢大山之神。"川夏微微垂首,也回应了一个类似的手势。

"啊!"

突然的,'使';胖子发出一声惊叫。

"我说,你又怎么了?"玉粒此时觉得,让'使';加入自然神教,或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即使是待在同一个屋子里呼吸,他便已有些难以忍受了。

"呵呵,莫急,俺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使';伸出一根手指,又道:"既然重要的是相信与意志力,那么怎么确保我们的信仰是直指大山之神,而不是别的什么呢?"

等回过味来以后,就连川夏也产生了这个疑惑,既然仪式不重要,那只靠人们自发的相信,会不谋而合吗?

"是个好问题。"许是说的累了,春直端起矮几上的圆口木杯,抿了一口后才继续道:"不过要细致的解释起来比较复杂。"

"大概是,从恒久远至今,诞生了不止一位神祇,传下的势力,也不是只有自然神教。"

"但其中唯有咱们神教是最特殊的存在,神教所信奉的大山与大河之神,是自然又超脱自然的最高者,不具备物质躯体,或者说,是一个抽象的概念。"

"意思就是,只要有人在虔诚的**中,提到'山';这个关键点,便已经是在指向祇了,而不管你们脑海里相信的真的是一座现实世界存在的山也好,或是自己勾勒的山峰也罢,都没有问题。"

"当然,我也不是教中负责专门教授神学的博士,或许有些不清楚的地方,但大抵便是如此,你们能明白?"春直笑笑。

"明白了。"川夏点了点头。

"哦?那听春直大人的意思,唯有咱们的神教特殊,别的又是怎样?"

原本在知道世上不止一位神祇,并且就连自然神教中都信奉着两位神祇的时候,已经对'使';的观念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紧跟着就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冒出。

春直敢保证一月来,都没有今夜说过的话多,摇了摇头苦笑一笑,道:"罢了,索性是在这偏僻的北海道上,就由我来给你们释疑吧。"

"咱们神教起源于对自然精灵的崇拜,而别的势力,总归可以称为一种,便是英雄崇拜,比起咱们的祇,别的神祇都具备更加形象的躯体,有庙宇观堂,设神像、雕塑、石刻、泥塑等等,日日有人朝拜,或在家中摆信物灵牌......"

"至于仪式,**之语等,对于这些势力来说,也是有用的。

不过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早已经过了证实,只要具备坚定不移的相信,且相信的足够具体,外加坚韧的意志力,就足以成功了,谁也不例外。"

整个解释听完了以后,川夏陷入了沉思,现在的他对这个世界有了较为清晰的认识。

有了他自己本人为例,或许将他体内的这个信仰之力,称之为念力或者愿力,亦无不可。

而这个世界的种种有关神明的情况,似乎与前世古书所载的香火成神有些关联?

川夏正想着呢,再次被胖子打断。

只听后者继续发问:"俺的信仰之力到底要如何才能增强?希望二位大人告知。"

"呵呵,你倒是心急,也不想想如何才算是加入神教,直接就想着怎么提升实力了。"春直摇头笑笑。

之后便继续说道:"按理来说,在你二人没有正式加入神教前,不得传授术法手段。"

"不过现在条件有限,在这北海道也没法给你二人举行真正的入教仪式。正式成为我自然神教的一员,需要前往距此最近的东山道陆奥国。"

"啊?那该怎么走?"

作为前半辈子都没有离开过虾夷地的'使';胖子来说,骤然听见要去那什么道什么国,整个人都愣住了。

其实不止是他,包括川夏也愣在一旁。

"哈哈,暂时不必,因为即使是最近的东山道,也距此有千万里之遥,且路上还有些艰险,等你两活着到地方了,也不知是哪年哪月了。"

一听说是不用走了,使胖子心里猛然松了一口气,嘴里念叨着:"不用走就好,不用走就好。"

而川夏听的千万里几个词,眉头一皱,在他的记忆中,樱花国不该有如此大才对。

这样的疑惑他不是第一次有了,上次是看见那连绵起伏不见尽头的银顶山脉。

难不成是由于各种玄虚的原因,造就了这片大陆的疆域宽广幅员辽阔?

"好在我身为神教常士,与玉粒又是教中唯二被派遣在北海道的信徒,些许应急的权力还是有的。"春直微微颔首。

跟着声音压低了几分,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道:"接下来说的话,你二人仔细听好,切忌不可外传。"

之后的一个时辰里,四个人都待在屋中没有离去。

原本这些事情在教中另有人传授,现在都由春直代劳,而且一些东西原本是看书就能解决,不过两人不认识字,干脆也就口述了。

要是再让教二人识字,岂不更加的麻烦。

其实这提升实力的办法,说起来也十分简单,在自然神教中被称为锤炼术,在别的势力中名字或有不同,方式也不一样,但原理都差不多。

乃是运用自身的意志力,去牵引调动体内诞生的信仰之力,二者交织相融后,按照特定的路线,在体内运转一个来回,便算作修行一次。

在这个过程中,意志力与信仰之力二者相辅相成,同时增强。

说上来如此简单的办法,春直为了教会'使';就用去大半个时辰。

光是让自己的意志力动起来,去牵引信仰之力,就让'使';忙活半天,等终于成功之后,刚要按照春直所说的相融,二者又彻底断开。

如此反复来回,数不清试了多少次。仅仅是前面这个过程,就让'使';累的够呛。

"不行了不行了,俺要歇会儿。"

徐徐睁开眼来,胖子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萎靡,大张着嘴喘气,满脑袋的虚汗,仿佛精神上遭受了何等摧残一般。

跟着直接往后倒了下去,不住翻着白眼望着屋顶横梁,眼前出现了模糊的重影。

"他,没事吧。"川夏有些担忧胖子的情况,看着春直问道。

"没事,意志力消耗过度的正常反应,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春直给川夏解释道。

锤炼术,对于意志力天赋不强的人来说,是十分耗时的,没两下就像现在的'使';一样了,然后需要睡上一觉才能弥补。

大量的时间便这样溜走,却毫无办法,所以有些人终其一生,可能都到不了春直现在这常士的境界。

而人比人气死人,就在先前春直教导'使';时候,玉粒也在给川夏讲解。

那胖子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让二者相融的锤炼术,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川夏便像是喝水一般轻松的完成了前半段。

并且顺利的运行了起来,现在已经按照那特定的路线,在体内走了五个来回。

不过碍于'使';的面子,才装作疲惫的样子停了下来,意志力与信仰之力分开,前者上升回了识海,后者下降落回丹田。

之前川夏顺利入定,是春直亲眼所见,即使已经有了准备,但后者的天赋再次超出了想象。

此时脸上都还挂着笑容,有如此天才,'使';平庸的意志力,也便显得无关紧要了。

川夏,可算是他此来北海道最大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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