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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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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随身流大热的时候,王泽没少受荼毒,无聊时也曾幻想,要能有个只属于自己的世外桃源该多好,想吃什么就种什么,长得快不说,还健康安全,不用被农药威胁,多幸福……

是的,王泽这个胸无大志的吃货想要随身空间不是为了赚大钱,养后宫,更不是为了称霸世界,他只是为了供自家人吃喝。

真是,没见过这么没追求的男人……

后来工作了,每天忙得昏天暗地,难得的闲暇时间全用来睡觉,小说什么的,没精力。自然,种种不现实的想法如随身空间也被撇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不想时隔十年,他却被迫“潮”了一把,重生了。

身体很渣,但看在那套修炼法决的份儿上,算是扯平,现在发现还附赠了个随身空间,王泽终于露出了笑摸样。

愉快地打量四周,却是越看越惊奇,越看越满意,原来那小屋土地池塘只占空间极小一块,往外看,大片草地,似被修剪过一般,高度刚没过脚面,绿绒绒的,鲜翠欲滴,看着就喜人。不知名的野花迎风招展,繁花如锦,蝶舞翩跹。稍远处,是低矮的灌木丛,墨绿枝叶上,点缀着红彤彤的果子,色泽鲜亮形状饱满,应该熟透了吧,就不知道能不能吃。再往外,是片森林,具体情形如何,已非王泽目力所及,只是抬头仰望,苍木参天,山脉连绵……

赚大了,这地方,光用来种东西多浪费,以后有机会得把老爸老妈老弟带进来,旅行!

王泽算盘打得劈啪响,跑跑跳跳很是happy,没注意脚下,“嘭”的一阵闷响,捂头倒地,咧嘴龇牙。

眼泪汪汪地伸手试探,虚空之中,果然碰到了无形的障碍物,不死心研究了会儿,得出结果,他身处一个玻璃罩中,用步子大略测了测,倒是占地不小,能有三百平米,高度?他又不会飞,不知道。可这“不小”是跟小木屋比,跟外面一比,那就太小了!某吃货趴在透明壁上,冲着远处灌木丛中颜□□人的果子怨念,为什么这么小啊!

逛荡领地的愿望没有实现,王泽有些不高兴,一时也没了兴致去看那小得一丢丢的木屋,想要出去,只是闭目念了半天的出去出去,再睁眼还是那片草地。

果然小说什么的不可信,王泽揪着草地上的野花撇嘴,闭目凝思,进入识海。既然能被引导他进来,那么出去的方法或许也在里面。

果然,刚看清那六棱形晶核旁的花纹,精神力就再次不受控制地逆着来时方向描起了花,眼前微晃,门外传来的轻笑声提醒他,他回来了。

指间散着幽香的紫色野花让他明白,进入空间的除了意识还有身体,暗叹幸好刚刚屋里没人,不然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得多惊悚啊。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王泽松开手指,拍了拍枕头翻身入睡,他需要休息,身体并不疲乏,精神却是倦极,全没有进入空间前的饱满,看来,这进出空间是会损耗精神力的……

梦乡黑甜,一觉醒来,已是金乌西沉,王泽起身随意地理了理衣服,打着哈欠开门,感觉身前有人,睁眼就看到曲着右手的王洋,看样子是正准备敲门。挥苍蝇似的摆了摆手,王洋很听话地后退侧身让路,王泽张大了嘴,继续刚才的哈欠,闭着眼睛摇摇晃晃地往正房方向走。

“哥你可以改属猪了,这么能睡,我下午敲了几次门,你连个反应都不给,我……”刚说一半,忽想起王泽已成功变身玻璃人,被耳提面命了一下午,王洋心里也担了十二分的小心,现见他哥还是往日做派,磕磕绊绊,随时要摔倒的样子,整颗心都提起来了。明白他这是没醒透,说了也没用,只能叹着气在后面一路护着。

彻底醒过来后,想起王洋说了一半的话,王泽喝着米粉询问,还没从心惊肉跳的刺激中恢复的王洋哪还记得刚刚要说什么,自是没问出来,倒是提醒王泽了一件事――该跟汪洋分房间了。

原来王泽这家伙,爱刺激,少不更事的时候没少看鬼片,国内的国外的,东方的西方的,只要你说得上名的他都看过。小时候不觉得怎样,无知者无畏嘛,稍大了点儿,开怕后知后觉地害怕。他又有点脑补倾向,喜欢神展开,习惯自己吓自己,结果十二三岁的男孩,居然怕夜。

没奈何,就把王洋的铺盖抱了过来,让他陪着,反正他房间够大,摆两张床也不显窄。这一陪就陪到王泽回老家读书,也就是明年暑假,然后王泽的胆子就大了吗?当然没有,只是换了人陪而已……

这习惯待女孩身上不算什么,待男人身上就真的太搞笑了,死要面子的王泽自然不会把这种糗事外泄,多年来借口择床极少外宿,因此除了弟弟王洋,表哥许林,再没人知道,就是王袁柏陆亚梅都不清楚。

现在王泽忽然提出要一个人睡,王洋惊诧可想而知,但转念一想,或许是过了这么多年,哥哥不怕了,也不再多问。却不知,王泽直到重生前都要开灯才能睡得着,哪是什么不怕了。只是他需要时间和环境了解空间,在没有彻底搞清楚空间之前,王泽不准备让家里人知道。

而且,现在的老爸老妈也还不是十年后的爸妈,没有几经沉浮,少了那份淡定安然,若是让他们知道了空间的存在,他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因为观念不同而起争执。他当然希望这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但只要有一丝可能,他就不会尝试,因为失败的风险,他承担不起。

王洋的房间多年不用,堆了不少用不到的家具器皿,俨然成了杂物间,就是想搬也不可能立即住进去。况且现在的王泽毕竟不是真的只有15岁,能理所当然地接受弟弟的忍让,当初是他硬把王洋拽过来的,现在想一个人了就又让王洋搬回去,听着都觉得过分。欺负孩子这种事儿,一回就算了,第二回?他真没那个脸皮。

于是决定,王洋继续睡他这间,王泽搬去王洋房间,今晚上就算了,明早再收拾吧。

可第二天真动起手来,王泽还是汗颜了,他都忘了他现在是堆豆腐渣,搬东西这种事儿他想干也没人敢让他干。于是只能坐在铺着绸面蚕丝垫的摇椅上,捧着红枣茶,看老爸老妈老弟为他一句话忙活儿得满头大汗……

他真不是故意的,王泽掩面默默低头。

王家现在住的地方,并不是自家的,是当年刚进京时租的半个四合院。为什么说半个呢?因为房东也住在这里。

一开始夫妇俩没余钱,只租了一间厢房,跟王洋一起。后来大儿子来了,手边也宽裕了,就又多租了间,把两孩子移了过去。再后来,因为两家关系的变动,老俩口就把三间正房中的西屋腾了出来,给夫妻两。

虽知道正房不比厢房,占地大,隔间也宽敞,外间可直接充作客厅,很是方便,却到底不敢受。老人家不涨租金,这间就等于是白送的,若是个厢房也就算了,却是腾出的正房,这怎么行。

可讲规矩又怎么讲得过老人家?最终王袁柏夫妇推辞不过,还是接下了。至于之前的两间厢房,则匀给了王泽王洋。另一边的两间,一个住着老人的宝贝孙子孟兴晨,另一间是给远在国外的女儿留的。

至于王家为什么能租到孟家的房子,却全是赶了巧。

原来孟家老两口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出国留学,结果一出去就不回来了,在那儿嫁了个老外,生了两混血孩子,逢年过节才想着飞来看看。儿子倒是陪了他们几年,只是刚工作没多久就被派外地去了,一年也难有机会回来几趟。

过个生日都没儿女祝寿的老两口气得拍桌子嚷嚷,白养了白养了,一气之下就把儿子闺女的房间给收拾了一通,贴了个告示,出租!

老街坊都知道是老两口跟俩孩子生闷气,可初来乍到的王家夫妇不知道啊!看租金便宜,就敲门说想看看,老两口面面相觑,犹豫了。正纠结着呢,就看到刚一岁的王洋小朋友在陆亚梅女士怀里扑棱,似乎是想要老太太抱。老太太定睛一看,小家伙长得白白嫩嫩,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笑起来两小酒窝深深的,特招人。想起自己那宝贝孙子了,心里一软,就把人让了进来,自己也接过了孩子。

王泽?不说他这时候还在老家当留守儿童,就是来了也没用,因为长得像王袁柏,大了还好,小时候就一黑瘦猴儿,哪有白白嫩嫩的王洋讨喜。

再看那对年轻夫妇,衣着虽朴素,但胜在清爽,问了几句,小夫妻俩的家底就全被套出来了,老两口对视一眼,暗自点头。又聊了会儿,得知是外地来做生意的,刚起步,之前的房子到期了,想着孩子过来了,不能亏待了,就想换一处,只是好房子真不便宜,找了快半个月了,也没定下来……

那年头的人,心还是热的,一听年轻人这么不容易,再看怀里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天真模样,老人家一冲动,点头了。这头一点,好面子的两人又怎能反悔?只能安慰自己,自家这四合院虽小,可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倒座三间,这么多房间,就是把厢房都租出去了,也不是不能住。反正他们回来也住不了多久,到时候把老头子的书房挪对面去,他们只用一间正房,剩下两间腾给孩子们就是了。

要敢挑三拣四,就去睡倒座去,两杂屋间收拾收拾也能住。

得,又说气话了。

况且,儿子单位已经分房了,就离这儿不远,老两口在后面小区也有两套房,都回来了也不怕!

好吧,这才是重点。

于是王袁柏夫妇就带着小儿子住了进来,三年后把大儿子也接了过来。这一住就住了十三年,要不是后来孟卫明调了回来,估计还得住两年。

不是买不起房子,只是一开始是舍不得搬,后来是搬不了……

先说这舍不得,街坊邻居住久了都能处出感情了,何况是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两口都退休了,平日没什么事儿,他们夫妻俩在外面东奔西跑,孩子全赖他们照顾。一年下来,大半时间倒是跟在他们身边,搞得王洋小的时候老搞不清自己有几个爷爷奶奶。

当然,王家夫妇也不是会占人便宜的人,常买些吃的用的当作谢礼,院子里的粗活重活也不用老人家动手。

再说搬不了,王泽十岁那年,孟家老爷子正好好地写着毛笔字呢,忽然就中风了,要不是王袁柏夫妇送医院送得及时,后果如何还真不好说,反正绝不会像现在,仅仅是多了根拐杖的事儿。

老人出院后,孟家那个据说在某国企职位不小的儿子摇着王袁柏的手,红着眼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谢人家。给钱吧,那真是俗透了,且人家不缺钱。调换工作吧,人是个体,你管不着。给弄户口吧,人说没那想法,讨生活是一回事儿,扎根是另一回事儿。给孩子转学吧,人自己砸完钱了,孩子跟自己儿子还是同学呢……

最后只能跟自己哥们儿打了招呼,让以后碰上王家的事儿就帮着点儿。却没想到,王袁柏做买卖规矩,做人也圆滑,另有自己的路子,他的关系,是一回没用到。孟卫明心里总惦记着,老爷子的救命恩人啊,能不惦记吗,老爷子自己也惦记。于是寻着机会,喝了几回酒,就成了自家兄弟。

这自家兄弟有难处你得帮吧?

袁柏啊,哥哥工作需要,常年在外,这几年爸妈年纪大了,老想着能调回来就好,可那边正在改制,我哪里走得开……我妈这人挑,家里换了多少保姆了,她都不满意,非要自己干,可你说她这么大年纪我能放心她爬高走低的吗……老两口身体都不好,平日家里也没个人,这次我爸出事儿,要不是兄弟你,我……

王袁柏一听,想到远在家乡的父母,感同身受,心中暗叹,都不容易啊。转念又想,幸好他们家是兄弟姐妹四个,虽然二姐也跟二姐夫外出谋生,但终究还有大哥大姐在家照料父母,总算不用像孟家大哥这般提心吊胆。

所以,兄弟啊,算哥求你,帮哥照顾好你大爷大娘,啊!回过神来,正听到这句的王袁柏看到孟卫明一脸祈求满眼真诚,有点迷糊,答道:哎!

就说这处高位处惯了的孟总怎么这么客气呢,合着坑在这儿呢……

第二天酒醒后,王袁柏郁闷了,我自己爸妈都没照顾呢,怎么就帮你照顾了?别跟他提以前,以前那是自愿性质平等交换,现在,就成义务了!知道什么是义务吗?就是做了是你应该的,不做肯定是你的错,做不好也是你的错。

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可王袁柏为什么这么多朋友啊?为什么生意做的不小啊?不仅仅是圆滑,还有诚信,坑爹的诚信。在君子只会被人笑话的年代,一诺千金也被称作犯傻,王袁柏不是不明白,可当年夫妻俩就快睡马路的时候,是老两口伸手拉的一把,就冲这个,也不能把老两口扔下不管。保姆?别跟他提保姆,老爷子大中午的犯病,小保姆自己在房间里睡得呼呼,不像话。

于是这一照顾,就照顾了6年,直到孟卫明调回京,才结束。

所以,自己这一年就要住在这个房间里吗?王泽抽抽着嘴角,看着窗外的芭蕉和细竹无语问苍天。别看只是普通的观赏植物,到了晚上,倒影映窗,啊,再来阵风,黑影重重,此起彼伏的,靠,他还要不要睡了!

决定了,一到晚上就进空间,等会儿关门试试在里面能不能听见外面的声音,最好能,不然……

不然就把门锁死一点再进空间睡好了,嗯,还可以定个闹钟!

在外面裹着丝绸都能被磨红皮肤的王泽,想起上午在空间里席地而坐都没增加任何伤口,甚至不曾有任何不适,便更加坚定了此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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