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出院了,王秀儿只是跟刘长青说要回家养病,石膏已经打了,脱臼部位早接上了,刘长青又嘱咐了她半天各种注意事项,最后亲自跑着帮着办理了出院手续。
昨晚回到病房后,在囡囡半夜尿尿的时候哄她吃了药,等囡囡睡着了,王秀儿卡着时间又把外敷药给涂抹了,早上起来囡囡就说右腿不疼了,肚子却饿的厉害,王秀儿给苏望打过电话问了一下,苏望笑着解释道,“骨骼愈合需要大量的营养,肚子饿很正常,这几天多做好吃的,高热量的最好,囡囡吃多少也不用怕,时间大概会持续一周左右就恢复正常了。”听了他的解释后,王秀儿才放下心来,直接找刘长青说要出院。
亲自带了女儿换了家医院拍了张片子,得到的结果是完全正常,王秀儿喜极而泣,女儿实在太不容易了,这才几岁啊,住院的时间都快比在家里的时间长了。
从水产市场出来,苏望直接开车来到了位于锦荣区的达汽车工厂,他没有去工厂,而是开车围着工厂绕了一圈,然后脸色变冷,罗羽裳说的没错,这里至少有十个特工,确切地说是十一个,九个黄种人,还有两个貌似旅游的白人老外背包客,当然,更多的是还有监视这些人的人。
领航员绕了一圈后就离开了,一个小时后,一辆厢式货车停到达汽车工厂的大门口,司机下车跟门卫问了问路后,向北而去。
而此时,远在岛国长崎的一个小公司里,一名一直趴在电脑前的小个子脸色一片猛地一下站起来,然后快地推开里手的办公室的门,神色慌张地对神色不善地看着自己的男子说道,“田中君,信号不见了。”
“小野,说清楚,什么信号不见了?”田中雄二见他神情严峻,严肃地问道。
“井上他们,信号同时消失了。”小野额头上滴落着汗珠,强调着,“同一时间。”
“到底是怎么回事?”田中雄二皱起眉头,“说详细。”
“井上他们的信号在同一时间消失了,前后误差零秒。”
田中雄二猛地站起来,“八嘎,你说什么?是被人觉了吗?”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就算被中国的安全人员现,对方同时行动也不可能出现零秒误差的概率啊,他忙取出手机拨了个号,稍等了一会儿就说道,“史密斯先生,我们派往中国达汽车的行动人员的信号同时消失了,您那边有什么现吗?……好的,我等您电话。”
五分钟后,电话响起,刚刚坐下的田中雄二又一次站起来,大声说道,“什么?他们走路摔倒,头碰到路牙上死了?两人都是这样吗?什么,另一个是心脏骤停?您确定是同一时间吗?……”
同一时间,罗羽裳接了个电话,然后对坐在她对面的邓子洋说道,“通知一下咱们的人,撤了吧。”
邓子洋眉头一挑,转身出去了……
。。。
燕都,傍晚七半。
言溪堵了两个多小时后,刚刚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简单换了居家服刚要开火做饭,苏望的电话打过来,“忙什么呢?”
“正要做饭呢,”言溪微微一笑,“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够吗?”
“不够我看着你吃,”言溪在沙上坐下,看着天花板,眼前却一下子浮现出茶卡那晚苏望说的那句“时务昂爽”来。
“不用了,”苏望直接说道,“你下楼吧,有惊喜。”
“你过来了?”言溪一下子开心起来,趴窗户上向下瞅了半天,楼下停着一辆小白车,大灯开着,也不知是不是他?
她一边通着话,一边转身跑下楼,刚出楼宇门,只见苏望正靠着一辆新款铃木奥拓的车身上,对着她张开双臂,言溪停顿了一下,然后飞扑进他的怀里。
好一会儿,两人松开,言溪这才对苏望微笑着说道,“算你运气不错,刚好我正要做晚饭。”说着拉着苏望要上楼,却被苏望一把拉住,“走吧,出去吃……”
上车后,言溪看着精致的内饰,又认真地看了方向盘一眼,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开着辆这玩意儿就出来了?”
车子不是奥拓,而是阿斯顿马丁最便宜的一款小车,netet。这车国内没有公布明确的售价,不过港岛那边售价六十万港元,折合下来的话差不多是五十三万多软妹币的样子。
当然,对于阿斯顿马丁动不动几百万的售价来说,五十万真心不多,不过要想入手这么一辆售价高昂的小车的话,你至少手里还需一辆阿马的其他车型。
尚德慧在米国就有一辆拉贡达,不过她很少开,大学时言溪曾与好友驾驶着它沿着66号公路横贯米国东西,对这个品牌很有感情。
苏望笑道,“喜欢吗?”
“送我的?”言溪惊喜地问道。
“我一个大男人开这车也不合适啊。”
言溪一下子心动了,这车身小,通过率高,在拥堵的燕都城,是最佳的出行工具了,“那你先停车,我来开。”
重新换了座位后,言溪这才问他,“去哪儿?”
“建国门外大街,金泰中心。”
言溪看了他一眼,起步离开。
路上依旧堵,不过已经过了晚高峰,走走停停,四十分钟后,苏望指挥着言溪把车停进了全国都有名的金泰中心停车场,然后乘电梯直接上了二十八层,出了电梯,苏望取钥匙找到房间门,打开,然后对眼睛微微有些红润的言溪说道,“请进。”
言溪没有进门,而是轻轻抱住他的腰,好一会儿才松开。
进屋后,苏望找到餐厅,对餐桌上,放着几个不锈钢餐盖,苏望走过去一一打开,几道菜还依依冒着热气,然后很绅士地拉开就餐椅,请言溪坐下,自己绕到对面坐了。
言溪的眼睛水汪汪的,一直看着他,最后问道,“你知道我的公司就在对面,对不对?”
苏望微笑着头,“对。”
“你也知道我住的远对不对?”
苏望继续微笑着头,“对。”
“那你是故意让我堵了两个多小时,然后只为了给我一个惊喜,对不对?”
为了给你惊喜?当然了,苏望再次头,马上反应过来,“不对,我可是一来燕都,导着航直接就找到你家了。”说着取出一张车票递给她,“呶,六半到的站。”
房子是莫莉帮忙买的,饭菜也是莫莉安排人做的,苏望下车后,等在车站外的莫莉与他聊了几句,扔给他把车钥匙就离开了。
饭菜只是普通的家常菜,言溪夹了两口后,就抿着嘴看着苏望,苏望觉得不对劲,抬头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问道,“不合胃口吗?”
言溪微微笑道,“进门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支蜡烛呢。”
苏望右手一翻,手中凭空出现一个欧式蜡烛架,上面三支蜡烛还燃烧着,笑道,“这样可以了吧?”
能够住在金泰这里的,哪个不是既讲究生活品质又讲究生活情调的?刚好楼下有对情侣关了灯,正吃着烛光晚餐呢,苏望就顺手借来用一下。
这一手足够震住人了,不过言溪只是淡然一笑,眼睛却水汪汪的,“你一直就是这么神奇吗?”
苏望神秘地一笑,“这是骑士对公主施展的魔法。”又打了个响指,房间里的灯一下子全部灭了,烛光下,言溪俏脸嫣红,眼睛犹如一泓池水,有种形容不出来的美,红唇微微翘起,眼睛依然弯弯,一直看着他,然后突然“噗嗤”一下,笑道,“第一次听说烛光晚餐吃米饭,喝牛肉羹的。”
“要不开了灯吧?”
“不用,这样挺浪漫的。”
然后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苏望开口道,“能和我说说你父母的事情吗?怎么从不见你主动提起?”
言溪把自己面前的茶树菇炒牛柳向中间推了推,主动帮苏望夹了块牛柳,这才说道,“我爸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死了。言家兄弟四个,他排行老四,四兄弟分别为温良恭俭,他叫言俭书。家里连张他的照片都没有,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爸张什么样子……我母亲在我五岁的时候遭遇车祸去世,那时候她正送我上幼儿园,在幼儿园门口被一辆丰田面包车给撞了。”
言溪在讲述这些的时候表情很平淡,就像在朗读着一段平淡的散文,“后来我就跟随小姨去了米国,只是隔一年过年的时候回一趟燕都,大前年老爷子去世后,一直到去年我才回国,然后在橡皮山遇见了你。”
“因为外公年纪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刚好小姨公司燕都缺个负责人,我就回来了。”
苏望一直认真地听着,言溪继续说道,“不过我总觉得他们都还活着,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一样。”
苏望眉毛抖了抖,“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尚玉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