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乘直升机的缘故,尚德慧与童来得要比苏望想象中的要快,回到房间言溪刚睡下,房间门铃就被人按响,苏望对看过来的鲁易天头,鲁易天走过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尚德慧就冲进来四处张望着,看见苏望坐在沙上,问道,“言溪呢?”
苏望指了指楼上,“刚睡着。”说着把医院的检查单递给她,尚德慧接过来认真仔细地看完后,又看了站在苏望身后的鲁易天一眼,“你先回避一下,我跟苏望有话要说。”
苏望对鲁易天头,说道,“天哥,你先去下边玩两把再上来。”说着扔给他两万美刀。
鲁易天接过钱,进入洗浴间,不一会儿出来,变换了个面孔后才下楼离开。
等门闭上一会儿后,尚德慧看着苏望,好一会儿才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治好了言溪,但从今往后,我希望你能够离她远一,明白吗?”
苏望微笑地看着她,问,“这件事情难道不应该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吗?”
“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尚德慧厌恶地看着苏望,“不要觉得自己手中有几个钱就不知天高地厚,你的钱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
文物在划分上有几种,自由买卖的,限制自由买卖的,还有禁止流通的,也就是说,就算那份穆圣手书真的是苏望的传家宝,他这样卖到国外,也属于刑事问题,最好的结果也是传家宝被没收,本人蹲大狱。否则只有一个结果,要么摆在家里当贴画自欣自赏,要么就是“上交”给国家,然后获得伍佰元软妹币的高额奖励以及一面荣誉锦旗。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这里面先牵扯的一个就是土豪王室的小王子,再一个则是双方交易在前,消息传出在后,也就是说,等外界知道了这份手书是从国内流出的,已经木已成舟了,如果这时再把苏望关了大狱的话,除了没收苏望手中的十亿美元的财产外,于事无补不说,还有可能恶了土豪王室,引外交事件。
当然,神秘的有关部门之所以没有找到苏望的头上,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言溪。参加完李小二的婚礼,苏望回到中都后,因为言溪的关系,尚德慧一直都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为什么被学校开除、现任女友韩沫儿的情况以及最近与他打得火热的左心水的纠葛,这些尚德慧不说一清二楚,也都多少知道一二。
而这,也是她为什么讨厌苏望的原因。
要不是尚德慧与言正国打了招呼,苏望说不定早被人给请去喝茶去了。
童从进来后就坐在沙上玩着手机,尚德慧的意思他清楚,就是觉得苏望配不上妹子言溪,只是尚德慧既然是言溪的长辈,虽然他与苏望是朋友,但也不好跟着一起瞎掺和。
苏望看了童一眼,知道他把自己置之度外的意思,于是站起来说道,“我还是那句话,言溪的事情言溪自己决定,我尊重她的意见,我的事情也是我自己的决定,其他人……呵呵。”
尚德慧脸色一寒,压低声音厉声说道,“做了几天暴户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告诉你苏望,你最好主动离开言溪,否则的话……”
苏望迈前一步,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否则怎样?我敬你是言溪的长辈,叫你一声小姨,但并不能代表你这个样子值的我去尊重你,我喜欢的是言溪,可不是她身后的家族与身份,你是豪门大族又怎样?我苏望虽然小人物一个,也不屑去攀高枝。”
尚德慧被他给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笑道,“好,好,好,好一个‘我喜欢的是言溪’,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你的那位韩小姐怎么说?还有,小明星左心水又怎么说?”
苏望脸色一冷,“你在调查我?”
“我只是把别有用心的人拒在门外而已,言溪是九天之上的仙女,可不是什么凡夫俗子能够染指的,哪怕他再有钱,也只是个凡夫俗子。”
苏望突然不生气了,只是在平静地看着尚德慧的眼睛,最后他微微一笑,对童说道,“等她醒了就说我公司有事,先回国了……”
听到他说“公司有事”,尚德慧“嗤”了一声,公司?你就是个米虫,就那个救援队?还是那个快餐厅?这也配叫公司?
只听苏望继续说道,“半年后,我亲自去燕都跟她提亲去。”
这话一说完,不止尚德慧,就连童都震精了。
尚德慧气得伸手指着他,“你……你……”就连童都不断地跟他打着眼色,苏望却只做看不见,把车钥匙扔给童后,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了。
只留下尚德慧与童面面相觑呆在那里。
进入电梯后,苏望给鲁易天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在楼下的赌场里,于是径直找过去,鲁易天与一群人围着一台桌子猜大小,也就是常见的骰宝游戏。
荷官是个身材爆好的金美女,按了桌子上的按钮后,就开始示意客人下注,等客人买定离手后,揭开骰盅,然后就是一阵叹息声。其实,说是猜大小,也可以猜单双、猜数、围骰、全围等,相对的,不同的玩法赔率自然不同,一般都是以豹子,也就是出现三个骰子数字一样的情况下,赔率最高,最高能够达到1:15o的赔率。
等苏望找过来时,鲁易天手中的两万美刀只剩几个散碎的五十元的筹码,见他找过来,鲁易天把不多的筹码给了他,“老板,玩两把?”
苏望虽然面色平静,但鲁易天知道他的心情肯定不好,解释道,“很简单的,里面三个色子,猜大小,或者猜单双都可以的。”
苏望从口袋里取出五十万美元,找荷官兑了十个筹码,等荷官按过按钮,可以押注的时候,直接把十个按钮扔在了豹子的位置。美女荷官抬眼看了他一下,然后揭开骰盅,骰子都是六朝上。所有人都轰然惊叹,五十万美金眨眼之间成了七千五百万,美女荷官楞了一下,取了筹码赔付给苏望。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周围其他的人,都纷纷围上来要看生了什么,得知有人在这里一下子扫走了一千五百万以后,都跑过来要跟着沾沾财气,苏望取了一枚筹码扔给了美女荷官做小费后,赌博继续。
这一次,美女荷官的表情明显紧张多了,再一次按了按钮后,第一时间对苏望看过来,只见苏望微笑着又取出十枚筹码,再一次地扔进了豹子的位置,围观的赌客知道他就是刚刚那位幸运儿,也都纷纷跟着押注。
美女荷官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如果这一次,这个东方男子再押中的话……她都不敢想下去了。
“还等什么?开啊!”苏望邪魅地笑了笑说道,其他赌客倒是没有跟着嚷嚷,但也很期待开出的结果,美女荷官冷汗都留下了,无奈之下,小心翼翼地揭开骰盅,只见三个骰子上面分别是,一、三、四,八小。
人群“哄”地一下子就散了个干干净净,苏望对美女荷官眨了下眼睛后,带着鲁易天转身离开。
鲁易天刚刚也跟着苏望把剩余不多的筹码一下子都押在了豹子上,谁想却开出了个八,神情有些小郁闷,这时只听苏望说道,“七千五百万不少了,要是再多的话,那就太显眼了。”
鲁易天心里一惊,这才想起自己还在被人追杀呢,忙道,“老板,要不先回去吧?”
苏望没说话,而是找工作人员把筹码兑换成钱直接存进了自己的美元账户后,又重新开了间普通的房间住下。
刚刚虽然只是玩了一把,但尚德慧带给苏望的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其实不用尚德慧说,苏望也知道自己与言溪的差距在哪,除了出身不同外,两人的受教育程度、接人待物方面、或者人生观价值观等等,都有着本质的不同。
比如,苏望手中刚刚有了钱,第一件事就是买下了中都顶级的水晶宫豪宅,还有定制各种豪车送人,这样的行为对于底蕴深厚的家族是不可想象的;再比如说,有钱后,他做的并不是投资,而是出借手中的钱来赚取利息,这对于真正的资本大鳄来说,更像是在玩闹。一直到现在,苏望投资的产业总共也就那么几个:“离离原上草”餐厅和还在筹备阶段的电影投资公司还有王绍伟的帝豪国际酒店。至于小南湖边的空间站救援中心则根本就是有钱烧的没事干,扔钱玩。
苏望自己的缺自己清楚,在中都,他一没关系二没人脉,就连能用的人都找不出两个,李玉海曾经清楚地跟他表示想要留在汽车行业展,还是被他给拉过来帮自己管理资金,至于其他的朋友如李小二任伟豪等,则都是社会上最底层的存在,根本就帮不上他什么忙,至少短时间内帮不了他。
很多人会说,你那么有钱,投资的事情你不懂,可以花钱请懂的人帮你啊。那么,煤老板够壕吧?眼光长远者如杜汉桥,还不得借钱度日啊?还不是因为没有好的人才供他使用啊?
这也是很多暴户的短板,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有办法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