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西门,刘江和陈风他们早已经等在车里了。
之所以选择中国大饭店的滩万日餐厅,首先是因为陈雨很喜欢日餐,前几天来过一次但是因为赶上爸爸妈妈要离开,吃得很匆忙,并没有好好地享受,另外,这里的档次在整个北京都是一流的,这里请客陈雨也想灭灭孟涛身上那种让自己很不舒服的那种官场子弟特有的优越感。
“陈总,下午的时候轩辕厂长来过电话,说过几天要来北京见您,有事情要谈。”刘江说。
陈雨点点头,几天前轩辕勇就打电话说要来北京看看自己。
“大雨,我买的是明天早上的飞机票,中午就能到深圳。那些东西按照你说的全卖了吗?”陈风问。
“是的,不用留了,等公司的会计到深圳后就进行,然后我们通个电话,可能还需要做一些事情。”陈雨说。
听了陈雨的话,陈风点点头。
车子来到中国大饭店,来到了刘江提前订好的房间。这是一间典型的日式“榻榻米”式私人用餐室房间,环境很好,既干净又整洁。见孟涛他们还没有来,大家先要了一壶清茶。
穿着日本传统服装的服务员递过来菜单,看了看菜单,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陈雨点起菜来。
知道日本料理的量很小,来的人又很多,为了让大家吃好,所以点了很多。
“这里的生鱼片非常好,上次来的时候因为有事没来得及细细品尝,这次可要好好的享受一下。”陈雨说。
正说话间,咚咚的鼓声响过,一声问候之后,拉门打开了,孟涛几个人跟着服务员从外面走了进来。
因为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孟涛他们的眼睛很明显都不太够用,四下不停地打量着。
“快请坐吧,先喝杯茶。”陈雨和孟涛几个人打着招呼。
见对方还是上次请客时的四个人,陈雨又问了一句:“孟哥,你们寝室的其他同学呢,怎么没一起来。”
“哦,他们都还没有返校呢,我们因为要帮着忙活录取新生的事情,才提前回来的。”孙力强解释说。
“既然来吃日餐,咱们还是入乡随俗就喝日本的清酒吧。”看着服务员把一道道制作精美的菜肴端上来之后,陈雨提议。
“好吧,不过今天可不能像前几天那么喝了,我们可受不了那种喝法。”孙力强看孟涛刚想说话,急忙把话茬接了过去。
在和陈雨的接触中,虽然目前还不知道陈雨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从陈雨的言谈举止、为人处事上孙力强已经感觉到这个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年轻人可不是一般人物,并不像孟涛和他们讲得那样。
这次来滩万吃饭,虽然陈雨嘴上说的是别人请客大家跟着凑热闹,不过看请客的刘江对陈雨那种恭敬的态度更加证实了孙力强的猜测。
一进门,孟涛就看到了紧挨着陈雨坐着的林惜雪,肤色胜雪,容貌如花的林惜雪犹如小鸟一样依偎在陈雨的身旁,这个景象不由得让孟涛心中醋意大发,不过又没有说话的借口,只能闷闷地坐到长条形木桌的对面。
看着精美而别致的菜肴逐渐摆满了桌子,陈雨端起了酒杯:“今天还是先感谢各位哥哥,没有你们帮忙入学不可能这么顺利就办好,而且前几天也让你们破费了,所以别人做东我请客,我先干为敬。”因为喝酒的器具是小盅,而且又是度数较低的清酒,所以大家喝的还是很干脆。
“小雪也来一点吧,谢谢大家对咱们的帮助。这酒虽然看起来像白酒,可是入口甜丝丝的,比别的白酒要好喝多了。”陈雨给坐在身边的林惜雪倒上一杯。被称为日本国酒的清酒是用大米酿制,度数只有20度,而且入口比一般的酒都要绵柔甜美,非常容易入口,可以说是日本料理的最佳搭配。
看着陈雨给自己倒满了酒,林惜雪端起了杯,也和大家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喝下了杯中的酒。
看着林惜雪对陈雨言听计从,孟涛不由得更加的郁闷。
孟涛的表情陈雨自然看在眼里,陈雨笑笑,端起了酒杯:“孟哥,敬你一杯,没有你这座‘桥梁’,我和小雪不还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认识到孙哥、刘哥他们这些好朋友,真得谢谢你。”
虽然心中充满郁闷,可是孟涛还是和陈雨干了一杯。
大家边吃边聊,除了孟涛在一旁喝着闷酒外,其他的人都很尽兴。因为清酒入口很好喝,加上度数不高,所以大家都喝了不少。但清酒的后劲很大,酒劲渐渐地上来了。
“大雨,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可能不太礼貌,你别介意,你和小雪过去是同学吧?除了这个你们还是……?”趁林惜雪出去的机会,已经有些醉意的孙力强悄悄地问陈雨。
听孙力强这么说,陈雨也就没有遮拦,有些事情没有必要隐瞒:“孙哥,正如你想的那样,我和雪儿从初一就在一起了,我们既是同学也是恋人。”
陈雨的话很直接,不过一旁的孟涛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壶,陈雨的话根本没有听到。
“哦,大雨,我知道了,我回去会劝我们老七的,你也要原谅他的这种态度。”孙力强还算清醒。
这时,林惜雪走进了屋子,孙力强急忙转移了话题。“吃点水果吧,别老喝酒,胃该受不了了。”林惜雪从桌上的水果盘中给陈雨拿过来一块鲜红的西瓜。
吃着新鲜甜美的西瓜,心中自然是幸福无比,而另一边的孟涛已经有些摇摇欲倒了。
“回去劝劝孟哥吧,有些事情不要硬钻牛角尖,别扎进死胡同就不回头了。”听了陈雨的话,孙力强点点头。
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刘江结了帐在饭店门口等大家出来。
一直喝个不停的孟涛是被孙力强和刘海波架出来的。“你们坐车走吧,我们打车,顺便买点东西。”看着已经人事不省的孟涛,陈雨让他们上了刘江的车。
看着孟涛的样子,孙力强也是一脸的抱歉:“实在不好意思大雨,老七喝多了。”
“没什么,我们走了。”陈雨几个人上了出租车。
回到宾馆,因为喝了酒,加上忙了一天,身体有些疲惫的林惜雪先回了自己的房间。陈雨则和陈风赵建两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聊了一会,讲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送走陈风二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路过林惜雪房间的时候,想敲门进去看看,屋里静悄悄的,林惜雪已经熟睡了。犹豫了一下,陈雨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洗过了澡,泡了杯清茶,打开了电视。
来北京这么多天,每天都是忙得团团转,回到宾馆也都是三更半夜了,还真没有好好看过电视。
躺在床上,吹着空调,喝着香茶,看着电视,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倦意袭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体内标准的生物钟唤醒了熟睡的陈雨。看看表,已经是早上4点多了。多年的练气已经让陈雨的体质远远地超过的常人,和别人比起来,睡觉的时间很短,但是效果却要好得多。
跳下床,穿上了昨天特意从寝室带出来的运动装,换上运动鞋,精神抖擞地出了宾馆。林惜雪房间的门还关着,虽然有钥匙,但想了一想决定还是别打扰她的好梦了。
因为离北大很近,很快陈雨就出现在北大的校园里。
和昨天来的时候热闹的情况相反,因为时间还很早,整个校园如同熟睡中一样静悄悄的。一路上只碰到 了寥寥几个早起锻炼的学生。
和以往在老家一样,在未名湖畔最西边的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中,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陈雨开始了正常的锻炼。
师傅教给自己练功的方法很奇特,虽然多年来一直坚持着锻炼,但以陈雨远超旁人的体质,练了一会就已经满身大汗了。脱下已经湿透的衣服,那种黏黏的感觉很不舒服。如果此时旁边有人经过的话,一定会被陈雨身上完美的肌肉和线条所吸引。
陈雨曾经邀请陈风和自己一起训练过,可是陈风也只是坚持了一小会体力就已经全部耗尽了。对于这种大量消耗体力的练功方法,陈风称之为比部队要残酷的魔鬼训练。想起自己当初要不是师傅又是泡澡,又是灌药的,恐怕自己也是一样的下场。
陈雨锻炼的地方真的很好,一直到锻炼结束都没有其他人来。用带来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珠,穿上衣服,陈雨向宾馆方向慢跑过去。
回到宾馆,林惜雪已经起来了,刚刚洗过澡的样子,乌黑的长发湿漉漉正往下滴着水。
“又出去锻炼了?”看到陈雨一身的汗,林惜雪已经猜出来了。
闻着林惜雪身上醉人的香味,陈雨忍不住一把抱起了她。
“坏蛋,快回自己房间去洗澡,一身臭汗。”林惜雪挣扎着逃出了陈雨的怀抱。
这时,服务员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想图谋不轨的陈雨只能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三天里,两个人又好好地逛了逛北京城,自然又买了很多东西。期间,两人回过一次寝室,其他的室友已经住进来了,不凑巧的是并没有碰到寝室的其他人。
陈风已经到了深圳,正在办陈雨交待的事情,而刘江陈雨没有再让他跟着自己。
几天来,陈雨还领着林惜雪好好的转了一下北大。
不愧是百年名校,北大真的很美,很迷人。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这所拥有百年历史的古校,那就是花园一样的学校。虽然还没有真正地融入这个学校,但北大带来的那份独有的人文气息已经让他深深地迷恋了。那些古朴的建筑充满着一种博大的情怀,包容着,接纳着一百多年的世事变迁和远古文明。
两个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静静地行走于未明湖畔,坐在上湖边的石船,听耳边小鸟的低鸣,看眼前的鲜花的灿烂,闻湖水送来淡淡的清香,嗅柳叶散发的气息,远处送来古塔的倒影掩映于未名湖畔……每到这时,难怪林惜雪总是感叹,要是能一辈子这样多好。
几天的闲逛中,加上每天早上的锻炼,陈雨特意观察了一下北大的女生。北大女生给陈雨的印象相当深刻,很多女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木讷,而是给人一种清新雅丽、恍若出尘的感觉。
随着开学的临近,学校里学生的身影也渐渐地多了起来。每天清晨锻炼结束的时候,陈雨总能在未名湖畔看见读书的学生,朗朗的书声让这座学校洋溢着一种浓浓的文化氛围。
而这一切和他梦想中的情景竟然是那么的吻合。
重生后的陈雨有很多的选择,可以去其他的一些学校,甚至也可以去国外的著名大学,但正是埋藏在心底的那个情结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北大,而北大的那份古朴典雅与和谐让他在很短的时间里对这所学校产生了深深的眷恋。
中午在外面吃过午饭,两人回到宾馆退了房间,拎着林惜雪几天来购买的东西,一起进入了校园。
先送林惜雪来到自己寝室的楼下,可是看门的女管理员对于陈雨一脸严肃,絮絮叨叨问个没完。
与刚来时候相比,现在女生寝室已经不允许男生进入了。“我自己上去吧,你也快会寝室看看吧,我们晚上再见。”林惜雪不想陈雨因为这件小事和管理员低三下四的商量。
“好吧,自己注意,晚上4点我在这里等你。”也实在不愿意和对方磨嘴皮子,陈雨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了林惜雪,自己看着林惜雪秀美的身影消失在寝室楼里,拎着自己的背包,陈雨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楼。
一路上,陈雨走的很快,因为心中着实想见见自己寝室其他六位弟兄。
上了二楼,楼梯斜对着的寝室门半开着,陈雨心中不由得一阵兴奋,紧走几步,推开了那扇木质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