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薛家别院,萧白正在院子里闭目晒着太阳。
这时,守仁和守通二人走了进来。
"是你们啊,有什么事么?"萧白睁开眼,看着他们。
"是有一件事,可能要麻烦前辈。"守仁道。
"何事?"萧白问。
余观主回朝云观后,就又闭关养伤了,毕竟能让他战力倍增的秘术,这副作用自然也是不会小的。
这些天,但凡守仁他们自己能处理的事情,都不会来麻烦萧白。
这次来找他,显然是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守仁脑海里组织了下语言,道:"近来城中已有十三名精壮男子被吸干了浑身的阳气、惨死,初步断定为鬼怪索命。只是,我与诸位师弟大索全城也是没能发现那邪祟的踪迹,所以想请前辈出手,驱除那到处害人性命的邪祟。"
萧白想了想,道:"那十三个身亡的男子有**什么共同点,比如生辰,又或是兴趣爱好;还有他们出事的地点有什么规律?"
不少鬼物杀人,与其生前执念有很大的关系。
如痛恨赌徒酒鬼。
"这个,要说共同点。"守仁思索了下,道:"那些身死的人都有一副好皮囊。至于出事的地点,则是随机的,尸体都是在城中各处的街巷发现的。"
"这样啊...你们先回去,一旦发现那邪祟的踪迹,我会告诉你们的。"
"那些受害人的尸体还停放在衙门,前辈要不要去看一下?"
"暂时不必。"
"那前辈,我们就先告辞了。"
守仁、守通二人拱手一礼,便转身离开别院。
"若是修为高深的鬼怪,以守仁他们的实力,确实很难发现,只是有如此修为,完全**必要藏匿形迹。嗯...专挑长着好皮囊的男子下手,又能藏头露尾,不留丝毫蛛丝马迹,显然有很大的可能与倒影之界有关。"
思及此,萧白起身离开别院。
唐疏影、贺明兰二人并不在别院,而是去了东城,那里今天来了一个杂技团,二人听闻后便结伴去看杂技。
萧白径直来到了东城,很快便在戏园子的二楼雅座找到了唐疏影他们。
"你不是说不来么?有事?"唐疏影吃着糕点,看着萧白说道。
高朋满座,座无虚席。
戏台上,有七八名男女在表演民间杂技。
萧白在一旁坐下,随手拿起一块红豆糕,咬了一口,才道:"最近城中时有俊俏男子被吸干了阳气,不知疏影你可知晓?"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与倒影之界中的邪祟有关?"
唐疏影立即就明白了萧白的话中之意。
"没错。"
"那就奇怪了,在阴兵过境之后,封印已经恢复到了最强,所有的邪祟都被封禁在各自的地方,应该不可能会影响到现实的玉华县才是。"
唐疏影皱眉道。
"会不会有漏网之鱼?比如在阴兵过境期间,封印遭到了一定的破坏,即便后来封印加强,也再难完全将其封印。"
"你说的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我回倒影之界看看。"
唐疏影说着,便消失在了戏园子。
萧白陪着贺明兰看完杂技表演,就离开戏园子,回了位于城北的薛家别院。
他们刚回来不久,唐疏影就突然出现。
"怎么样?"萧白问。
唐疏影道:"所有邪祟都被封印的好好的,完全**出来兴风作浪的可能,会不会是外来的鬼怪?"
"或许吧。"
见倒影之界无异常,那么可能性最大的确实是外来的鬼怪。
"我去衙门那看看情况。"
原本他以为邪祟出自倒影之界,这样的话,借助唐疏影的力量,他很快就能解决。
但如今看来,貌似并不是。
"大哥哥,我跟你一起去。"贺明兰道。
萧白点头,三人再次离开别院。
那十三个被吸干了阳气的男子,尸体暂时都停放在衙门,仵作已经验过尸,尸体都毫发无损。
萧白将十三具尸体一一看过,发现他们的确都是被吸干了阳气而死。
又询问了下守仁更加具体的细节,萧白陷入了沉思。
"发现线索了么?"唐疏影问。
"**,不过既然这些人都是在晚上出了意外,那就由我亲自将他引出来吧。"
入夜,萧白打扮成公子哥的模样,与几个"狐朋狗友"去青楼吃酒,待夜深之后,便与他们道别,独自醉醺醺地走在大街上。
只是,他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晃荡了一个多时辰,都**邪祟出现。
"看来那邪祟觉得你并不俊俏呢。"
唐疏影揶揄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我觉得应该是邪祟自惭形秽才是,毕竟我可是玉华县最最俊俏的男人。"萧白轻笑道。
闻言,唐疏影轻啐一声,竟敢调侃她,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没能将邪祟引出,萧白正要回别院,却见一个迎亲队伍突然凭空出现,迎面而来。
"姑爷请入轿。"
到了近前落轿,两容貌娇丽的婢女来搀扶萧白。
"嘿嘿,花轿中可有美人?"
萧白一脸荡笑,保持着醉醺醺的样子被扶进了花轿。
"起轿!"
大红花轿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着。
没过多久,轿子停下。
轿子的布帘被掀开,那两婢女搀扶着萧白走出花轿。
"齐府。"
萧白有意无意地扫了眼牌匾,就踏入了府门,里面布置的很喜庆,屋檐下挂着一个个红灯笼。
这里很显然是倒影之界。
只是奇怪,动静这么大,唐疏影怎么会**发现呢?
在萧白心中疑惑间,他就来到了会客的厅堂中,这里站满了男女老少的宾客。
一对衣着华贵的中*男女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堂上每一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怪异而生硬的笑容。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一风韵犹存的妇人大喊道。
随即,萧白就见一身穿凤冠霞帔,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在两小家碧玉的婢女陪同下走了进来。
那新娘在萧白的对面站定。
"小娘子,你是何人?"
萧白依旧是醉醺醺的模样,嘿嘿浪笑着问。
"奴家纸鸢。"
对面的新娘开口,声音娇柔软糯,恍若涓涓细流,入耳酥麻,令人不禁热血沸腾,意乱情迷。
若是寻常凡俗,只怕此刻已然是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