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要进屋子,药性便会发作。”素月恭敬道,心中对于小姐有条不紊的筹谋,更多的是敬佩。
“那好,将人带过去,来都来了,怎好意思让人空手而归。”林锦茵勾唇一笑,面上尽是邪魅。
待事情安排妥当,安庆王王府花骄也如约到来
林锦茵站在镜子面前,端详着自己的容颜,一双眸子,似从地狱中淬炼出来的一般。
喜婆唤过之后,林锦茵却未动,手中端了一杯清茶,茶叶翻卷,沁着馨香,掀唇,“素月,将寻常我看的那本书拿来。”
“小姐,这个时候了,即便您不愿意……”更何况已经解决了二小姐,小姐嫁过去,也不至于太委屈,素月心中虽心疼,可是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谁逃的过。
“是么?”林锦茵甚是无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知她和墨修城的婚约,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罢了。
手指划过一页,泛黄的古卷,却再也寻不到过去的只言片语,“素月,外头吵的很,将门关上。”
素月应下,待看见站在门口的喜婆,“啪”的一声,关了门。
那喜婆也是一愣,她迎过那么多新娘,却从来没有迎过这样的新娘,新郎官到了,却还关着门,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魅着笑容拍着门,“王妃,吉时到了。”
侧着耳朵听了听,里面却没多少动静,老眉一皱,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院门外,墨修城一身大红色喜服,脸上却没多少喜色,一双丹凤眼眯着,透着复杂之色,身下一匹腾云骢脖子上挂了红绸,同他整个人,呈现截然不同的气质。
“王爷,王妃屋里,没动静!”喜婆揣度着墨修城的态度,怯怯的道。
墨修城挑眼,眉头一点点蹙起来,目光透过院门,似要看到里面的光景一般,一张如玉俊颜上尽是冷色,“走,去引嫣院!”
林锦茵有耐心闹,他却没心情奉陪,他已经给了她足够多的宽容,如今却不自知,选择在大婚这天耍脾气。
“王爷,您现在离去,恐会遭人非议!”叶充劝道,心中不喜,表面功夫却还是要做的。
墨修城勒住缰绳的手松开,又握紧,却是少有的阴鸷,“再去唤!”他就不信,事到如今,她还能抗了这门婚事不成?
喜婆再次来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阵,却也不见里面有声音,犹豫了一会,抬起手,正欲再次敲门,从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起初喜婆以为听错了,没在意,回过头,那声却又起来了,这次她却听的清清楚楚,那声音疼痛中带了一抹畅快,似攀上高峰,随后又坠落下来之感。
这声音,分明就是……
喜婆脸色一变,如今王妃拖延时间不上花轿便罢了,院子里头还发生了不干不净之事,倒真是头一次见。
林府中的人也忑大胆了,怀着一颗惴惴不安,又一探究竟的心,一阵娇媚的低唤传入耳中,“王爷……”
喜婆僵在原地,整张脸血色尽褪,里面的女子唤着王爷,这里又是王妃的院子,莫不是……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王妃竟公然在大婚之日干出这样的事,喜婆踉踉跄跄的跑了回去,哪顾的上看身后闺房中,一道凌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