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回来!”林锦茵对着门唤道,好不容易将墨陵景那尊大佛送走,哪知道素月那丫头巴巴的过去请了,待会人来了,总不好将人赶出去。
等了一刻钟,素月回来,推门进入之际,带了一身的寒气,“小姐,王爷没在王府,莫离说王爷出去了,让小姐先休息。”
大晚上的出去,能有什么好勾当,对于他的事,她不想多管,“既然如此,你便下去休息吧。”
今日,终于可以好生休息了。
南阳侯府。
离苑中乱成了一团,挽霞几乎将身边所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抓不到的,就让紫烟拿给她。
“吱呀”一声,门开了,南阳侯进来,正好一只花瓶飞了过来,直直朝着他的脑袋,若不是他会武功,恐怕如今已经脑袋开了花,一把接住花瓶,厉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你若是执意送我回边疆,我就一直闹下去。”她好不容易才寻到机会和景哥哥在一起,怎么会答应回去,更何况她腿不方便,若回去,归期遥遥不定。
南阳王脸色黑了三分,瞥了一眼紫烟,紫烟会意,退了出去。
“你可知错?”南阳王面色和缓了几分,到底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哪有不心疼的,更别说如今断了腿。
挽霞对墨陵景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同意她回来,也是为了成全她们,可是没想到墨陵景却和当初一样,对挽霞没有半分男女之情,牛不喝水强按头,他还能如何。
挽霞别扭的转过头,不说话,要她认错,几乎不可能,更何况她也没错,错的是林锦茵。
南阳侯见自己女儿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外人眼中严厉,如今回到自己府中,哪还舍得,靠近一些,抚着她的头,“你娘去的早,自小就是父王一个人将你带大,你的性子,父王如何不明白,只是摄政王,终究不是你能企及的高度,挽霞,你身份尊贵,自会有……”
“父王,我不,女儿自小便倾心景哥哥,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若连我都配不上景哥哥,林锦茵又何德何能。”挽霞仰头,眼中尽是不甘。
“你不懂。”南阳王语重心长,他阅人无数,林家那丫头可不是空有外表,其心思,说话滴水不露,又不留痕迹,就连他,也看不出她的真实心思。
那丫头,可不简单,难怪挽霞会败的这么惨,“好了,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将你腿伤治好,至于摄政王,将来有的是机会。”
挽霞一愣,含着泪花,“父王,女儿是不是不用回边疆了?”
南阳王点点头,那地方清苦,他只是一气之下的言语,哪舍得真正将人送出去,不过摄政王府那边还得有个交代。
挽霞眼珠一转,“父王,女儿明白您的担忧,只要放出风声,说女儿宁愿一死也不愿意回边疆,别人也不能耐我何。”
“王爷,摄政王来了。”紫烟在外面低声提醒。
两人同时一愣,南阳王看着挽霞眼中迸发的喜悦,正色道:“好生在这里伺候郡主,若说差错,提头来见。”
说罢径直离开,到门口之际,转身看了一眼挽霞,“若你还想嫁给摄政王,就先将你腿治好。”
到了大厅,之间一身红衣的墨陵景低头喝茶,他人本就肃然,如今一身红衣,倒少了几分威严。
拱了拱手,“摄政王这是?”
“王爷今日带人大闹本王婚宴,本王王妃受了惊吓。”墨陵景淡淡,言外之意,就是来找麻烦的。
身后跟着的莫形扶了扶额,王爷自认认识了王妃,就连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王妃哪会受惊吓,她让别人受惊吓还差不多。
南阳王脸色微变,虽说第一次见林锦茵,不过她可不像随便几句就会受到惊吓的人,只是又不能跑去摄政王府将人拉出来,这个哑巴亏,自己不吃也得吃,“今日之事,都是本王的错,本王愿意补偿。”
“既如此,王爷让出边疆一半的守地,如何?”
一半的属地,南阳王几乎从椅子上挑出来,那可是他多年辛辛苦苦的打下来的江山,怎么可能拱手让人,更何况墨陵景和他平分秋色,一旦答应,那么他就失去了先导权。
心中这般想,面上少不能寻些理由,笑道:“王爷不是不知边疆情况,本王即便有心,也无能无力啊。”
莫形环住双手,“南阳王该不会是不想给吧?”
被说中心思,不过南阳王面色没有一点变化,“哪能呢,不然这样,过几日,南阳侯府办一个宴会,以表今日的歉意,介时让挽霞亲自向王妃道歉如何?”
“一言为定,时间不早了,王妃还在府中,告辞。”墨陵景目光中带了几分狡黠。莫形跟了上去,离府之际,才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王爷怎么不要边疆的一半守地了?”
“比起那片驻地,茵儿自是重要的。”墨陵景翻身上马,火红色的衣裳衬的他玉颜华冠。
“王爷……”莫形眼睁睁的看着离去的王爷,嘴巴中几乎而已塞的下去一枚鸡蛋,王妃这才进府,王爷也太宠王妃了吧。
回过神,墨陵景已经不见了踪影,连忙追了过去,拐过一个路口,王爷的绝尘独自在路边,马上却不见了人,心中一惊,抽出腰间的剑,环顾了周围一圈,周围房间的屋顶上,一袭红衣分外显眼,而他的周围,密密麻麻围了许多人。
莫形飞身向上,护在墨陵景面前,“王爷,你先走。”
“今夜倒是热闹。”墨陵锦勾唇一笑,前脚刚出摄政王府,后脚便来了杀手,看来南阳王惹上麻烦了。
“你们是什么人?”莫形厉声道。
“取你们狗命的人。”黑衣人不屑,手中剑一动,当下便有人涌了上来,莫形拈了一剑花,直直朝着对面的人过去。
一时间,屋顶乱成了一团,墨陵景衣袖扬开,冰冷的不似人一般,目光一抬,不过瞥了一眼面前的人,衣袖一杨,黑衣人顺着屋顶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