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巅。
到处弥漫着雾蔼的山顶上有一座篷莱仙殿,殿前的花月树下坐着两个人,一老生一小道。
只见小道抓着手里的狼毫沾着墨,绞尽脑汁的写着:“春眠不觉晓,夜夜与君搞!”
老生一身白衣飘飘,美须垂在胸前,举手投足皆有一番仙骨神韵,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看了下小徒弟,便拂着美须说:“无能,这《春眠》的画稿还得有几日才能完工?”
名唤无能的小道士说:“师傅,春宫宴的老板又催更了吗?”
老道斜着眼睛瞄了眼画稿上交缠的两人,这姿势……能行吗?
小道察觉老道在偷看时,他连忙把画卷了起来,眯着眼睛笑的一脸贱兮兮的,“师傅,你可是跟徒儿说过,你从来不看这种人间俗物的。”
老道收回垂涎的目光,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全当没听到,一步三摇的踏上了蓬莱仙殿的台阶,“明日便是皇宫盛宴,为师带你去混吃混喝去吧!”
又是一年团圆夜,各大朝臣均要携带家眷到宫中与天子同乐。
丞相府中,到处弥漫着低迷的气氛,前几日,相爷千金被二夫人所伤晕迷至今未醒,相爷迁怒于二夫人,不仅家法伺候,还逼着二夫人搬到了相府最远的一处院子中闭门思路,没有相爷应允,连这团圆节她也不能踏出院子半步。
宫宴马上就要开始,纪江南却迟迟不肯动身,他放不下秋歌。
看着他的一往情深,盛世洛昌老眼泛光的叹了口气,走进来拍拍纪江南的肩,“宫宴还等着我们,别让皇上久等了,我们快去快回吧!”
宫宴上,轻歌慢舞映明月,纪江南却无心欣赏,满心烦躁的举杯一吟而尽。
朝臣们在宫宴上讨论最多的便是入冬后的大选,大选三年一次,每次百人,但真正能留在宫里的也就三两个人,小皇帝一直两妃一侧,着实显得宫中寒凉。
也正是因为这样,后宫的三位娘娘可能怕一朝失宠再被新人挤,这次的宫宴可算使出了浑身解数搏出位。
东墙娘娘为搏荣宠献了一首《花月满楼》,千娇百媚的词曲唱吱吱呀呀,韵味悠长,连小皇帝都叫好的拍起了手。
纪江南却放下酒杯借尿意逃出了宫宴,正欲翻越宫墙回相府时,宫门口却迎来了辆华丽无双的马车。
宫中可是有规矩的,严令禁止任何的马车出入,就算是八百里加急的战报,那也只能骑马到三围外,这眼瞅着都要进入宫宴了,纪江南却不得不防起来。
万一小皇帝出了什么差池,自己不在场便是说不清。
迈出一半的脚退了回来,纪江南一路尾随在马车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到要看看这马车里载的是谁!
大们臣们的女眷被请到了太后的宫中赏月观花话家常,这场宫宴的目的可能就是变相的让太后挑儿媳妇,毕竟大选在即,若是不知道哪位臣子家的女儿有才气,哪位臣子家的女儿相貌不俗,哪位臣子家的女儿贤良淑德,还真的不好选儿媳。
眼瞅着那辆马车停在了太后宫门前,纪江南拧起了眉头,莫非车里是哪位大臣家的千金或是哪国的公主?
可是从车上下来的却是一位白胡子美须的老道,纪江南定眼一看,这不是国师大人吗?
太后请国师到后宫所为何事?
好奇心人皆有之,但纪江南跟上国师的原因可不止好奇心。
国师脸上绽着浅笑,一身白衣衣袂飘飘,朝在位的太后和安邦公主行了个大礼后,便坐到太后另一侧的高位上。
“国师,哀家今日请你来,便是为了入冬的大选,眼瞅着皇儿已满十八,这后宫还是一片寒凉。”太后的话点到即止,后面的便是要人去猜的。
国师只是双眼含笑拂着美须,挑了块月饼举到太后面前说:“这饼就如这后宫,没有谁能一口吞了它的,你得慢慢吃,才能品出个种滋味。”
太后一个冷哼,这次是选皇后不是充宫,哀家要是一个人能办了,哪还用请你这种吃货来!
倒是一旁的安邦公主听了国师的话笑了起来,挽着太后的胳膊说:“母后,国师的意思皇儿懂,你好好看看这些千金小姐,你不喜欢的皇弟也不见得喜欢,毕竟人是要慢慢了解的,不可能一眼就能看出她适不适合。”
“公主还是哪么鬼灵精,我这么掐指一算啊,公主也到适婚年龄了。”国师轻飘飘的一句话,太后侧目看向了公主,公主则是脸色一片惨白。
“母后,皇儿觉得心口不舒服,想早些歇息,还望母后允了皇儿。”安邦公主硬着头皮曲了曲膝,没待太后应允,便带着宫女逃了去。
出了太后宫中,她才抓狂的叫了起来,“好你个臭国师,竟敢算计本公主!成花,本公主问你,那个洛晓年你们抓到没有?”
身后的小宫女慌忙的安抚着安邦公主,“公主莫气,大选的事比这件事急,太后纵使有心也无力,至于那洛晓年,奴婢已经请宫内三大高手去抓活的了,想必很快便有消息的,眼下公主只要打个幌子混过去就好。”
纪江南看着这一幕,料是没想到安邦公主会跟江湖人士扯在一起,正想从宫檐下下来时,安邦公主一个转身,竟与他打了个照面,公主先是惊讶的捂着嘴后退了一步,察觉自己失态后,她连忙转身怒喝身后的小宫女,“不是说找个幌子混过去吗?你还不快去宫宴上看看哪家的小公子模样俊俏,快去!”
“是。”小宫女得了公主的令,一路小跑朝宫宴奔去。
留下安邦公主和纪江南时,她才转过身来指着纪江南,“表哥,你在宫檐上做什么?快点儿下来。”
纪江南足尖一点,轻轻落地,“我想请国师到相府走一趟,你想个办法把他弄过去吧!”
“啊?”安邦公主本来还想挪喻他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大臣的千金,这才做出爬墙偷看的行为,料是想不到他口味这么重,竟然打上了国师的主意。
纪江南走到她身边,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呆啊!
“不是,表哥请他干嘛?”拍掉纪江南的手,安邦的脸色微微红了起来。
纪江南,你又在把本公主当猫逗着玩啊!
“请得到就告诉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