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在家闲了许久,让向来忙的要命的苏可曼,闲得发慌。
本来,顾北渊是不想让她打扫公寓的,可她觉得自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自己打扫活动一下筋骨的好。
而且请临时工过来,自己也觉得别扭。
于是,在苏可曼强烈的坚持下,顾北渊总算是同意了。
她先前也有做家务的,但不过是小收拾一下,并不费什么时间。
想来她跟顾北渊在这里住了三个多月,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顾北渊都会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叫钟点工来打扫。
所以她每次回来看到的都是干净的家。
但,因为她这段时间经常在家,加上她这段时间被网民骂的厉害,所以顾北渊并没有叫钟点工过来。
一是怕有陌生人进来,她觉得别扭。
二是怕进来的钟点工嘴 巴碎,出去胡乱说。
因而,这一段时间积累下来,诺大的一个别墅,便显得有些不大整洁,但是也还好,不至于糟糕,所以打扫起来,也并不费劲。
苏可曼将楼梯打扫干净后,便拿了棉布去擦窗户。
手才刚一抬起来,就被一个温凉的大掌按在了玻璃上,紧接着细腰被人一揽,整个人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来擦。”
随着顾北渊那润朗好听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像是迷 药一般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随即充斥在耳边。
温热的气息喷洒出来的刹那,苏可曼的脸瞬间一红,只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在朝着头顶而去。
“不用。”苏可曼微微垂了眼帘,语气为微微顿了顿,又补充说:“你可以去做别的。”
“可是,我心疼你怎么办?”
顾北渊抓着她柔 软无骨如柔胰般的那只小手舍不得松开,性 感好听的声音,也渐渐变得低沉喑哑。
随着他低下头去,手也渐渐开始缩紧,却又怕弄疼了苏可曼,一直很小心底控制着力道。
感受腰间的手越来越近,耳边的气息越来越热的时候,苏可曼的脸也开始变得不争气起来,脸上的高温,都快让苏可曼觉得可以在上面蒸鸡蛋了。
胸 口的小鹿像是磕了药似得,疯狂的跳动着,一下一下,沉重而热烈,就好像是被压抑了太久的情感,一下子都要涌现出来似得。
苏可曼微微咬着唇,心里暗骂:真是妖孽啊!这么性 感撩 拨,到底想要干什么!
见苏可曼一直不言不语,顾北渊心里有些不开心:他的曼曼都不回应他。
可听着苏可曼胸 口的心跳声,他不禁勾起了嘴角,在那心跳声透着肌 肤和衣服的温度,传到他胸 口的时候,他所有的不开心都化作了乌有。
一整颗心脏,满满滴就只剩下了悸动。
“怎么不说话?曼曼,难道你是在心疼我?还是说……”
“谁心疼你了!少自作多情想当然了好吗!你……”
几乎是下意识的,苏可曼连想都没想,便扭过脸出声打断了顾北渊的话,很不爽的反驳了回去。
“哦?是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的刹那,苏可曼顾不上顾北渊语气里的低笑声,知愣怔着看着两人相距不过一厘米的距离。
那种只要某一方稍微在往前一下,或者动一下便能亲上的距离,真的是……
苏可曼觉得自己整个人瞬间都要傻掉了,她呆呆的看着顾北渊好看的嘴角,整整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顿时刷的转头扭过脸来。
“唔……”
背后一声闷响,放在她腰间的手瞬间收了回去,就连按着她手的大掌也随之收了回去。
苏可曼一怔,瞬间反应过来:她刚刚扭头的时候好像因为距离比较近,脑袋撞到顾北渊的鼻子了。
“顾北渊,你没事吧?”
想到这里,苏可曼连忙转过身来,看着皱着眉头捂着鼻子的顾北渊,心里别提多愧疚了。
我的天!她脑袋这么硬,顾北渊肯定很疼吧?
明明是个妖孽帅哥,这要是因为她毁了容,她岂不是罪过大了?
想到这里,苏可曼瞬间泪奔。
“你觉得呢?”顾北渊没有回答,只是挑眉看着她。
苏可曼心里越发悲戚了,虽然说顾北渊是特种兵出身吧!可她撞的是顾北渊的鼻子,那是柔弱得不堪一击的鼻子啊!又不是什么发达的肱二头肌!
“顾北渊……该不会是你鼻梁被我撞断了吧?”
苏可曼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询问顾北渊。
听见这话,顾北渊有点哭笑不得,下意识的捏了捏还挺拔的鼻梁,顾北渊低笑一声,道:“曼曼,我在你心里,难道就这么弱不禁风、不堪一击吗?”
呃……
苏可曼一怔,眨了一下眼睛,忽然想起来上大学的时候,她们选修课的心理老师曾经说过:永远不要说一个男人弱,也不要说一个男人不行。
因为这两句话会严重刺激到他们的自尊心,而当你一旦激起了他们那种想要跟你证明他们一点儿都不弱、而且很行的时候,这时候的男人是很可怕,很恐怖的。
绝对,会像是进入一种癫狂的野兽一般。
这些话在脑海之中滑过之后,苏可曼下意识的动了动喉咙,她是不是……打击到顾北渊了?
毕竟,这个男人从以前就很高傲,很自信,就像是凌驾于世间的王者。
如今,她那么去问一个王者……这是典型的作死吗?
“不,顾北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苏可曼讪讪,为自己一时间找不到托词觉得无比郁闷。
“只是什么?”
顾北渊微微上挑着嘴角,眼睛眯起,黑耀如星辰一般的眼眸紧盯着苏可曼,他一步一步带着威压和让人无法反抗的气息靠近,
一步一步,就像是一头猎豹。
一头认定了猎物的猎豹。
苏可曼被逼的步步后退,直到整个人退无可退紧紧贴在落地窗前。
“没,没什么。”
苏可曼讪笑了一下,其实她本来不怂的,只是觉得如果自己给顾北渊撞毁容了的话,特别的理亏。
“是吗?”
顾北渊一手摁在了脸颊旁的空玻璃上,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苏可曼推测不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来,有时候她真的怀疑顾北渊这男人是天蝎座的,控制欲那么强,还那么的霸道,神秘又腹黑,完全让人看不懂猜不透。
跟这样的男人打交道,简直是必输无疑好吗?
“当然是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苏可曼讪笑,心里却寻思着,就算是我不小心撞坏了你的鼻子,也是你非礼我在先的,如果你非要跟我算账的话,我也不怕你。
“嗯。”
出奇意外的,苏可曼话落,顾北渊竟然含笑的点了头,苏可曼微微一愣,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顾北渊那一张帅的不像话的俊脸便贴到了她眼前。
“老婆最大,曼曼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没有别的。”
鼻息间是好闻的薄荷气味,夹杂着男性荷尔蒙,属于顾北渊特有的气息,透着呼吸道进入肺腑,像极了尼古丁给人的蛊惑。
而那性 感好听的嗓音透着空气传进耳脉的时候,更像是一种蛊惑,一种让苏可曼觉得有些可怕的、让人难以抗拒又情不自禁的蛊惑。
苏可曼想要控制自己的,她明明想要让自己逃离的,可偏偏身体不听话;就只是那么愣怔地站在那里。
就只是那么颤 抖着睫毛,瞪大眼睛看着那一张几乎快要跟自己合二为一的俊朗脸庞。
大脑呆掉,小脑死掉,唯一剩下的就只是身体本能。
理智告诉她该逃避,该拒绝。
可身体本能却在叫嚣着,期盼着,等待着,悸动着……
不停地激动而热烈的呼喊着眼前的那个人:来啊来啊!快来啊!我在等你啊!
明明……
明明……
她的心里……
她的身体……
怎么就……
那么的不害臊呢?
这本该是她该有的思维,可是她整个人都被身体本能控制着,动弹不得,又无法思考,就只是愣怔着。
眼睁睁地看着顾北渊狭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她眼前晃动,就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顾北渊帅气英俊的立体脸庞;也看着他脸上那细腻的纹路,和他黑耀一般微微眯起的眼眸……
神情而沉醉,令人着迷,而又不可自拔。
像是一种*,一点一点渗入她的骨髓,腐蚀她的灵魂,她的躯体。
温凉柔 软的唇畔落在唇角的时候,苏可曼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地也被腐蚀掉,剩下的就只是身体本能。
苏可曼那原本瞪大的眼睛,渐渐地垂下。
既然意识已经不能做主,那就交给身体本能好了。
她自己饮下的毒,怪得了谁呢?
亲 吻被回应的刹那,顾北渊那微微眯起的眼眸,霎时间睁大,一时间竟是有些喜极而泣!
以至于连吻中都带了一丝颤 抖。
要是知道苏可曼这么心疼他,又这么善良,他一开始应该用苦肉计的……
哦,不对。
以前高越也有很可怜的时候,可他的曼曼从来不会对高越这么好。
他的曼曼,好像……似乎……就只对他这么好。
意识到这一点,顾北渊深情如水的眼眸里多了一抹幸福和知足,他下意识的靠近苏可曼,让自己身体都与她紧紧贴合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