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剑临空挥舞,第一剑便是将冲在最前面的死尸给斩成了两截!被斩成上下两段的死尸落在地上,终于还是没有再爬起来了,只是还未等江周放心,接下来的几具死尸竟是直接扑向了清风剑,未等剑锋将他们给斩断,便是用自己的尸身硬生生压制住清风剑!
看到这一幕,江周再次大吃一惊,手中剑诀连连舞动,虽然催动得清风剑不停地挣扎,可就是无法将清风剑给抽回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剩下的那些死尸已经是快要跑到江周面前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简直是恨不得将江周给吞进肚里!
“该死!”一看到这些死尸的狰狞,江周也是大惊失色,慌忙举起破军盾就是用力一顶,将死尸给顶住。就听得咚咚的撞击声不停地从盾牌上响起,五六具死尸竟是齐齐地撞上了盾牌,并且不停地伸出苍白的手在盾牌上挠!
江周的力气并不算大,一口气被这四五具死尸给顶住,就算是破军盾挡住了死尸的攻击,可在力量上那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只能是被顶得连连后退。要不是江周及时把身子往前倾,只怕一开始就会被这些死尸给顶翻在地了!
“哈哈哈哈!”看到江周被困在盾牌后面,另一边的韩匠也是忍不住疯狂大笑起来,瞪着眼睛喝道:“小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注定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哈!”
“啧!”死死顶着破军盾,江周此刻还真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下虽然顶住了这些死尸的进攻,但也绝对不是长久之计!难不成,自己就要在这里被这些死尸给活活耗死?
不行!江周咬着牙,眼中闪过了一道决然之色!双手紧紧握紧盾牌内侧的把手,脚下一蹬,体内灵气疯狂运转起来,大声怒喝一声:“破军!”
“轰!”一声巨响,破军盾瞬间包裹住江周整个身体,猛地向前一顶,瞬间那些趴在盾面上不停挠的死尸就是被盾牌给顶飞了出去!
这还不算完,到了下一刻,破军盾继续朝着前方冲去,目标直指正手捏法决的韩匠!那韩匠显然也没想到江周竟然还能做出反击,特别是看到破军盾的威力,竟也是忍不住惊呼道:“你,你还有一件法器!”
话音未落,破军盾就已经是撞上了韩匠,韩匠此刻双手捏着法决,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抗,硬生生吃了这一撞,整个人就是直接被撞飞了出去。倒着连撞到了数十棵大树这才停下,最后钉在那树干上,转眼间竟是全身干瘪了下去,变成了一块人皮!
江周此刻却是顾不得看韩匠的下场,下意识地就是扭过头看着那些死尸,只见那些死尸也是突然原地剧烈扭动了一番,最后也是化作了一摊浓浓的血水,散发着刺鼻的臭味。
果然,虽然不知道韩匠使得是什么咒法,但只要击倒了施法之人,咒法自然而然就消除了!江周也是不由得松了口气,整个人立马就是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适才使用破军盾也是万不得已而为之,破军这一招虽然威力巨大,但消耗也是很大,刚刚江周也只是搏命一赌。这万一杀了韩匠,咒法依然存在,那灵力消耗太大的江周面对那些死尸,就只有等死了。所幸,江周还是赌赢了!
原地休息了片刻之后,灵气总算是恢复了不少,手中剑诀一指,那被血水掩盖的清风剑立马就是脱困而出。当然,那剑身上污秽的血水也是让人恶心,江周用剑诀指挥着清风剑临空甩干净了血水,这才收回手中,又将破军盾收回体内,这才站起身,径直朝着山脚下再次赶去。
没错!江周并没有绝了下山的心思,莲花宗的人竟然敢跑到白莲山上,显然是吃准了应宏不会找他们的麻烦,很有可能应宏也是出了什么事!江周受了应宏大恩,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就算莲花宗是刀山火海,江周也必须要去闯一闯!
与此同时,在莲花宗的山门前,江周担心的应宏此刻正昂首矗立在莲花宗的山门之上,在应宏的身后,白松樟以及一干莲花宗的长老级别的高手都是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而在山门前,则是黑压压一片身着黑衣红纹的彪形大汉,为首一人,更是满头赤红长发,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莲花宗的山门,似乎又对应宏极为忌惮的样子。
“赤贺!今日你竟然敢来我莲花宗惹事!若不给我一个交待!就休想活着回你们的烈火教!”白松樟满脸怒容地盯着那赤发男子,挺着个胸,大声喝骂起来。
那赤发男子正是在南疆之地与莲花宗齐名的仙门烈火教的掌教赤贺道人!相比起莲花宗这数十年短暂的崛起,烈火教却是纵横南疆千年的仙门宗派!虽然比起万妖宗和白衣门稍有不如,但也是老牌的强盛仙门!
只是这烈火教与莲花宗平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为何,昨夜竟是突然袭击莲花宗。莲花宗外门山门被打了个措不及防,几乎全部被毁,亏得应宏及时赶到,拦在了山门上,要不然,这莲花宗只怕也是没个好下场了!
有些忌惮地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却不吭声的应宏,赤贺道人冷冷一笑,喝道:“白松樟!你就别装了!本座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之前在江城被杀的剑宗弟子的道统,已经落入你手!你这伪君子净想着要吃独食?这可由不得你!乖乖将剑宗弟子的道统交出来!要不然,你这莲花宗今日就改做烈火教的分舵算了!”
“什么剑宗弟子的道统?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得赤贺道人的话,白松樟的脸色瞬间大变,立马就是摇头否认,喝道:“赤贺!你别信口雌黄!我莲花宗又怎么会有剑宗弟子的道统留下?难道我就不怕剑宗来找我的麻烦?”
“嘿嘿!白松樟!咱们可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世上可还有什么事是你白松樟会怕的?”赤贺道人眼珠子一瞪,竟然是泛着诡异的黄光,就好像是毒蛇的眼睛一样!相比起对待应宏的忌惮、谨慎,他与白松樟说话时却是毫无忌惮,一脸张狂地喝道:“只要有利可图的事情,你白松樟就算是连命丢出去都不怕,更何况还是远在北域的剑宗?剑宗弟子的道统,那可是天大的好处!为了这么一个好处,你白松樟冒点险,那岂不是再正常不过了!”
听得赤贺道人这么一说,白松樟那是又气又急,脸色一沉,喝道:“赤贺!你犯我宗门在先,现在又如此污蔑于我!我莲花宗与你烈火教不死不休!”
“哈哈哈哈!”听得白松樟的怒吼,赤贺道人更是仰天大笑,指着白松樟就是喝道:“心虚了!心虚了!白松樟!你若是心中无鬼,又怎么会如此气急败坏?本座还是那句话,把道统交出来,本座就到今日的事没有发生过,放你们莲花宗一马!如若不然,哼哼,今日本座就要莲花宗就此消失!”
说着,赤贺道人大手一举,身后那至少也有个两三千人的黑衣人都是齐齐一喝,竟全都是仙士境界以上的!莲花宗虽然与烈火教齐名,但毕竟底蕴还是差一些,至少在仙士境界以上的弟子却是远远不如烈火教!而那些外门弟子昨夜又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也已经所剩无几了。面对烈火教的攻击,单靠白松樟以及他身后的那些门人,根本就是抵挡不住!
不过白松樟却显然没有退缩的意思,脸色一变,深吸了口气,便是抬起头,朝着那站在山门上的应宏大声喊道:“祖师!如今莲花宗危在旦夕,还请祖师出手!护卫莲花宗!”
“请祖师出手相救!”白松樟一开口,身后的那些门人也都是纷纷抱拳跪下行礼,齐声呼喊恳求。
而此时的应宏,却是稳稳地站在山门的牌坊上,对于下方所传来的恳求声充耳不闻,那双妖冶的眼睛遥望着前方,随即又是低下头,看着脚下那白玉牌坊。特别是在他脚下,随着应宏一只脚轻轻移开,那白玉上竟是刻着一行小字。
看着这一行小字,应宏嘴角微微一勾,竟是露出了一丝温柔的微笑,嘴角一勾,轻声念了起来:“白莲虽净,却染淤泥,宁沉湖底,不露污秽。”
应宏站在山门牌坊上不吭声,下方的赤贺道人见了,只是愣了片刻,便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脸上的忌惮显然也是少了许多,指着白松樟就是喝道:“白松樟啊白松樟,这就是你指望的靠山?哈哈!看样子,你这伪君子的行径,就连这位前辈也看不过眼了?今日就是你莲花宗灭门之日了!”
虽然应宏没有反应,但赤贺道人怎么说那也是仙君三重的高手,多少也能感受到应宏的强大,言语间对待应宏却也不敢多有得罪。不过在对待白松樟,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随手一指,当即就有两名烈火教的弟子哇呀呀地朝着山门冲了过去!
“哼!”眼看着那两名烈火教的弟子就要冲过山门,突然,一声清冷的哼声响起,下一刻,那两名烈火教弟子竟是凭空定在了原地,紧接着啪啪两声,两人的脑袋就这么直接炸开!两具无头尸体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